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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遮蔽風霜的半麵傘

  若沒有這些,他早死於冰冷的皇室紛爭中,而就是因為有這些,他才身不由己。


  抬眸望向白庭舟,不知他說這些話是為何,是想勾起他什麽回憶?

  白庭舟很快反駁了他的猜測。


  他說:“容修,你以為曾經跟隨鬼君的那些屬下為何會心甘情願認你為新主?他們沒瞎,這些年你做的一切他們都看在眼裏,縱然他們初衷不是心甘情願,也在這些年當中讓他們改觀。


  在沒有拿到這碗藥之前,我也如他們一樣,曾對她有過偏見,但這些天我也看到了她對你的用心,你可知她每日天不亮便去尋那露水為你做藥引,她跑過多少地方,上過多少個人家的屋頂,爬過多少次樹.……直到她將瓷瓶交給我時雙手十指的傷痕都能清晰可見,而一切都為成就這碗藥。


  你可以不喝,我隻是想讓你想想當年你誌向,想想你這些年做的一切準備,你甘願?少卻一隻手沒什麽,而我身為朋友,更希望你這胳膊是將來為天下人而掉,而不願僅僅是因為這些兒女情長……靳容修,如履薄冰這些年,你難道連最簡單的一個權力都未參透?有權,則天下平,那至高無上的權力,你當真舍棄的了?”
……

  他閉了閉眼。


  白庭舟從未與他說過這麽多話,激醒他的話。


  是他將自己鎖死了。


  此刻醒悟為時不晚。


  他這手臂,也正如他說的,不能在這個時候廢掉。


  靳容修微起身,薄唇輕抿,似笑非笑地給了他一句話。


  “為了讓本王喝藥,你也是拚了。”


  “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怎麽是騙你的?不若,你現在便去她房中看看,看那雙手還有好地兒?”


  “不用。本王信。”


  他拿起藥碗,深凝了會兒,將之喝下。


  終於,一滴不剩。


  白庭舟這才舒下心。


  “本王想明白了。”喝下藥,他擦拭唇角,與白庭舟說道:“待除去太子,本王便與父皇請旨,將司詢將軍派到北漠去,以鞏固那方兵力。”


  “你這樣做,豈不是要與司詢月?”


  “嗯,和離吧。”


  “那說來倒是有好熱鬧看了,休了人家孫女還想讓人家替你打仗,容修,這個坎你可不好過。”


  “不好過也要過。”


  他與白庭舟說著肺腑之言,又不禁想起那雙紅透魅惑的眼,心中溫熱。


  這邊,相思一直在等著,白庭舟去了這麽久,萬一沒談攏怎麽辦。


  萬一他將藥碗摔了怎麽辦。


  她坐在囚堯房中胡思亂想,單手托腮,目光無神。


  倏然,她聽到了聲音。


  似腳步聲,相思一喜,抬步便向外走去——


  白庭舟來了。


  而不僅有他,還有身坐輪椅的靳容修。


  相思一怔,好幾日不見,目光全都集中在他身上,一時拔不開眼。


  她內心深處的情意帶出來,不似之前那樣硬撐。


  白庭舟推著他,笑了幾分,遙遙喊道:“有個人想親自過來與你說說用藥感受。”


  相思:“白庭舟你!我不是讓你不要說嗎?!”


  “我沒說,是他猜出來的!”男子將所有都推到身前的人,又覺得他留在這裏不合適,還是避讓較好。


  君子昭昭的臉不懷好意的隱了。


  頃刻間,隻剩下他與她。


  靳容修從輪椅上起身,慢慢行至於她麵前,手骨撫了下唇邊。


  隨後,好似小孩子要糖一般攤開掌心,與她說:“太苦了,蜜餞。”


  她抬起眼眸。


  翻了翻身上袋子,笑:“沒有怎麽辦?”


  “.……相思,本王與你說抱歉.……”


  他十分鄭重的行了個禮,似在反思之前他的種種,“那日是本王的錯,我不該問珠子,也不該質問你,不該與你生氣,不該任傷勢發展,總之,一切的不該都是我的錯,本王,還望你原諒。”


  “.……”


  她的眼前又浮現蓮瓣裏的情景,漫天風雪中,那半麵遮了風霜的骨傘。


  她忽然明白嵐音這樣做的目的。


  是想讓她更愛吧。


  到此,她想明白了,她與他的前世,是有什麽糾葛的吧?

  不管她看到的是真假,那些記憶在慢慢開啟,經由她與他的一切經曆,變得栩栩如生。


  或許有朝一日她會全想起來。


  相思凝著他,透過那雙墨沉的鳳眸,她似乎看到了另一個他。


  “你的道歉,我接受了。”


  她鬼使神差的上前走近了一步,踮起腳尖,主動的伸出雙臂攬住他的身。


  而正是這一下,讓他心間大震。


  不可抑製喊出:“相思?”他順勢便收緊了她的身。


  這是兩人自從斷情以來初次的身體接觸,靳容修便如熱血澎湃的少年,一雙眸略有瘋狂。


  相思目光迷離,勾了唇笑,“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嗎?”


  “等我?”


  “嗯,歲歲年年,我不敢睡,生怕一睡去你便不見了。”


  “相思?”他方才的所有好心情都在此刻化為疑問,他察覺出了,她的不對勁。


  她是在與他說話嗎?


  靳容修抱著她身,又是喚了她的名字。


  便在這時,她主動貼上他的唇,輕輕吻上,那種細膩的感覺,讓他又是一驚。


  時隔很久的吻,牽扯出很多欲念。


  閉了眼,他很自然用手撫上她腦後發絲,化被動為主動,加深。


  相思沒有拒絕。


  反而言語輕嚀,似吐出一個名字。


  而就是這個名字,讓靳容修頃刻放開了她,緩了神情。


  他問,“你方才叫我什麽?!”


  相思答。


  ——東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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