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傷了兩次總該弄明白
按理說,她的訴求在這樣時候是不會有人理,按理說,她這訴求在鬼君那老頭眼裏就不是什麽事。
偏偏她這三個字,止住了一切紛爭。
江慕辭都做好要與儲寒歌打架的準備,被她聲音一喊,他差點沒繃住,緊張了一手的汗:“小美人,等會打完,我帶你吃遍山珍海味!”
“寒歌。”
那聲音是老頭說的。
儲寒歌停下腳步。
便見那被說與她有私情的紅衣老頭聲音悶悶的,帶著蒼老:“回來。”
“嗯?!!”
江慕辭更加懷疑了,他望望相思,又望望不遠處那老者。
“這個老色鬼,他果然就是看上你了!!”
抬手一指,江慕辭炸毛了。
相思不便多說,隻做了個讓他跟上的手勢,步子微動,她上前跟上。
她不知道,在靳容修心裏,此刻她一身兩命,隻要是她說餓,他縱然是拚了命也要滿足她。
半辰後。
一眾人包了青未某個酒樓的場。
前後都是侍衛,江慕辭的場沒人敢與之豪橫,那酒樓老板興高采烈,心想有朝一日能得江世子看重,來此一坐,也是給他蓬蓽生輝。
他準備了滿樓的好酒好菜,全用來招待他。
因為人多,故而分了五桌,除去靳容修等人一桌外,相思與江慕辭一桌。
身邊男人自從進來就在慪氣,又不好發作,那老頭他還是忌憚幾分,也不敢多造次。
將頭一撇,他招手讓人上酒。
這邊,靳容修自坐下就看著她這邊,見江慕辭上酒,眉心一擰,與身邊白庭舟耳語幾分。
一身素衣翩然的男子回眸凝看幾分。
慢慢起身,他刻意來到江慕辭與相思當中坐下,偏頭與江慕辭說道:“世子爽快性子,這酒一人喝怎麽有那味?不若,我陪你?”
“不用,有小美人陪我便可。”
江慕辭顯然不知道,正準備給相思倒酒,白庭舟順手便將那酒盞拿走,腕上一轉,他很平常的將酒倒入地麵。
一把搶過江慕辭手中酒壺,給他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掌心那不知名的某物,就那樣悄無聲息的流入杯中。
相思看的一清二楚,她有點奇怪,白庭舟突然過來擋酒是怎麽回事?靳容修授意的?
帶著疑問,她靜靜看下去。
江慕辭本不想與他喝,可這酒杯都到他眼前了,白庭舟又說了聲請,他不喝,有點不合適。
“就一杯,喝完了你走,別打擾本世子與小美人吃飯。”
“.……好。”
白庭舟睜眼看著,倒想看看你能不能撐過一杯。
江慕辭拿著那杯酒,一口下肚,未帶一點猶豫。
相思一擰眉,聽見白庭舟在她身邊小聲數著時間——
一。
二、
三.……
話還未說到五,江慕辭噗通一聲倒在桌麵上,裴影看過來,瞧見她小舅舅已有了醉意,歪了歪頭,閉上眼。
哦豁!
相思又驚到了。
白庭舟這醉藥可以啊,按秒算,她喜歡!
裴影匆匆走來,“小舅舅——小舅舅!”
“.……”江慕辭早醉死,怎麽戳都不帶動的。
裴影將火發在她身上,“你這個女人給他用了什麽?!”
相思眨眼:“你可要講證據,他方才喝了酒,自然是醉倒了。”
“可是.……我小舅舅他.……”裴影心想,他酒量似乎沒那麽差吧。
但現在都不重要,還是先將他扶走重要。
裴影手一指身邊幾個仆人,“將世子帶回府去,快點,別摔到他。”
白庭舟眼中忽視,做完活了,自然要走。
要不是被逼迫,他才不願做這事,暗自給相思一個眼神,聲音飄入她耳中。
“去那邊坐。”
她看著裴影將江慕辭帶走,瞬間整張桌子就剩下她一人,回眸一望,見某個身坐輪椅的男人正死死盯著她。
吃飯嘛,講究熱鬧。
她很自然挪了過去。
剛坐下,那手邊就推來一個滿尖的碗,靳容修早將飯菜挑好,葷素搭配營養齊全,他將筷子放在她手中,一聲未吭。
相思從腰間隨身的袋子裏掏出一個東西,那是五天前那個夜晚,嵐音給她的。
她也不知裏麵是什麽,她曾打開過,是一盒粉狀的東西。
至於什麽粉,她這個醫生都未嚐出來。
那晚嵐音很怪,與她以後每日用膳時便要舀一勺放於飯中,混合攪拌著吃。
她問為什麽,嵐音說,與蝕骨破魂有關,讓她必須要遵守。
他還說,若她有哪一天忘了吃,他便現身出來直接喂給她!
相思知他不會害她,給這個東西定有他的用處。
隻是……她實在不知這個到底是什麽粉粉。吃了對她真的有幫助嗎?
當著眾人麵,她將盒子打開,拿出隨身攜帶的勺子輕舀一點,撒在靳容修給她盛的飯上。
這一舉動,讓滿桌的人側眸,有些好奇。
靳容修問道:“這是什麽?”
“嗯……營養素。”她答的麵不改色,就當這是吧。
白庭舟身為醫者的敏銳,自然不放過她手中的任何東西,他抬手就拿起放在鼻間輕嗅,希望能知道裏麵成分,然而,聞了後他迷茫了。
帶著疑問,“很怪的味道,為何沒有一點藥草氣息?”
“嗯,你別聞了,我早檢查過了,也是一無所知。”
她一邊說著一邊吃,飯還未到嘴邊就被靳容修攔住,男子沉音:“既然不知是何物,為何要吃?給我!”
“靳容修,你別擋我好不好?這東西我是一定要吃的!”
“不行!”
他聲音微寒,她身懷有孕,吃到嘴裏的東西他注意在注意,不能在她這裏破了。
現在是她隻當孩子掉了,而其他人都知道她有。
他伸出那一手老皮,欲阻止她。
而也就是在這時。
相思身上那隨身而帶的琉璃珠,又在適時,阻攔了他!!
這一下,力道小了很多,隻將他手上那層老皮劃破,卻也帶出一點血珠。
第二次。
靳容修不知她身上帶了什麽,卻也似等不及了,他被傷了兩次,總該弄明白。
於是當著一眾他身邊人的麵,將她拽了起來!
相思一怔,還未給出反應就被他揪起來,她也有了怒氣,聲音微揚:“你幹什麽!!”
“跟我過來!”
靳容修赫然從輪椅上站起來,拉著她就來到吃飯前給囚堯準備好的房間裏!
屋子很大,分外間與內間,囚堯被安放於外間,一簾相隔,裏麵還有一間房。
屋的正中,是一扇床。
他帶著她走進來,刻意放下床帳,瞬間隻有兩人身影,他頂著老頭的臉,古怪的很。
他很快摘下麵具,又將那易容撕去。
露出原本的容顏。
他不顧她反對,抬手就朝她身上撫去,他要知道相思身上帶了什麽,自然要貼身檢查。
衣物什麽的,最礙事。
相思捂著身前,聲音微厲:“你發什麽瘋!你這是幹什麽——”
“相思,本王這傷你不想解釋什麽?是要我將繃帶全都脫下?!”
他揚起手來,唇角緊抿,很燥。
他很想知道,她身上有什麽瞞著他。
索性也不管了,直接撕扯掉手上的繃帶,露出那可怖的還未好透的傷疤……
新傷舊傷,讓她一次看的清楚。
她停止掙紮,微微晃了神。
便在這時,他的手也撕碎了她衣……
啪嗒。
一個渾圓的帶著諸多光澤的東西,掉落於兩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