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即將掉馬
結合之前慧靜禪師說的種種,並那鏡子上的圖案,他可以肯定相思與那鏡子間是有什麽他不知道的秘密。
兩人各有心思,相思這邊想的卻是她看到的那一幕,那天鏡子給她提示,顯示出一個太監在那晚彎身撿起什麽,現在想來,應是靳容修收到的那個帕子。
或許那個清致是無辜的,但後來去她太醫院的三名宮婢其中定有一到兩個不是無辜。
這是一個連環套,或許從四年前便開始謀劃,那人知道清致與靳容修之間事情,便加以利用,完成計劃。
這樣一想,那便有很多人有了動機——皇後、皇後身邊的嬤嬤、撿起帕子的太監、三名懷有身孕的宮婢、負責灑掃的小太監、還有那個真正殺害清致的人。
一環又一環,缺一不可。
相思忽然想起之前給她禦膳房令牌的許公公,她本就打算去那裏一趟卻因靳素燁突然呈報打斷,而今又有兩日時間,她必須要去那裏一趟!
她從身上摸了摸,將那令牌攤在掌中。
“靳容修,或許現在還不算太遭,你瞧,這個地方我覺得應該會發現什麽。”
他低眸,“禦膳房?”
“嗯,我之前在大理寺驗屍,發現了一些事情,我想去驗證一下。”
她並沒有說出訴求,然雙眼忽然望著他,用力眨了眨。
她這樣,已經說的很明確了。
他輕歎。
“去可以,但這次,本王需跟著。”
“你也去?”她不是不相信他,而是想到他身上傷,不知道他還飛的起來嘛。
那可是皇宮,與之前醫藥局可不一樣。
男子緊眯眸子,“你在質疑什麽?本王行不行,不用你操心。”
“哦,對對對,王爺你最行了!”
她敷衍地拍上他胸膛,不想一拍,聽到他的輕咳。
切。
是誰說的行的。
……
白庭舟一日一次的會診到了,然這次他來時,便瞧見昨夜那個昏睡的身影已經活蹦亂跳在他麵前。
白庭舟目光冷淡,上下打量相思,脫口而出:“不過如此。”
這女子的容貌也就是那樣吧。
世人就是膚淺。
都說同行相見分外眼紅,相思一瞧他拿著醫箱人模人樣,也是驚奇,指著他問:“這人是誰?”
靳容修答:“白大夫。”
“怎麽和我們院長一個姓?”相思嘀咕,想起她在現代時醫院的院長,人老絮叨還毛病,也姓白,叫白寧舟。
所以,第一印象很重要,這兩人互相看不順眼。
白庭舟理都不理她,而是扒了靳容修衣服,細細瞧看他背部傷痕,這般熟練程度,讓相思也微微瞪了眼。
她眼睜睜看著兩個男人在她麵前如此緊密,靳容修半掩身,一頭青絲也被撩到身前。
白庭舟手漂亮的過分,如冰水裏泡著的梨子,一點點的為他上藥。
相思坐在床邊,竟絲毫插不進去。
頃刻後,白庭舟挖掉最後一點藥膏,將指腹在他背脊輕塗,他俯下身,略微吹了吹。
“靳容修。”坐在邊上的她終於忍不住了,指了指外麵:“你們先忙,我出去走走。”
“別動。坐著。”
男人冷言,瞪了她一眼,又想往哪裏跑。
相思瞧著白庭舟吹完,一撩垂在身前的發絲,抖了抖袖籠,斜眼瞄了她一眼。
冷笑、譏誚、還有一點點的瞧不上,讓她看的真真的。
相思一時沒忍住抬手指他:“靳容修,他笑話我!”
“.……”
白庭舟:“想象力挺豐富。”
相思:“你明明方才就有!”
白庭舟:“膚淺。”
“.……”
想過兩人見麵姿態,卻怎麽也沒想到這一種。靳容修聽著兩人對話,不禁摁了摁眉心。
“庭舟、相思,你倆少說一句。”
兩人:“哼。”
這方,林長卿出現救場。他將房門推開先是一愣,似感受到屋中奇妙的氣氛,說道:“王爺,方才睿王派兵去了王府。”
靳容修頃刻緊張起來,將衣衫穿上:“他發現了?”
“並沒有,睿王隻是在府外停頓了下,詢問了駐在那裏的兵衛便走了,屬下發現,他車輦上坐著人。”
“同乘?”
“正是,卻不知是何人,屬下瞧不見。”
靳容修暗暗思忖。
昨夜在大殿上靳素燁拿出的那個瓶子古怪,瞧著頗有邪性,似不是他所能擁有的東西。
他知他門客眾多,也會廣招一些江湖人士,或許,那瓶子正是他人給的。
然讓他在意的是靳素燁所說的邪巫之事。
“長卿,派人去睿王所說的老家查一下,看他所說之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
林長卿再次領了命,正準備轉身走,然相思後知後覺,這才看清四周一切。
她咦了一聲,問道:“靳容修,你怎麽會在小謝軒後院.……這個屋子.……不是紅衣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