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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喝酒誤事

  相思的舉動太大膽,甚至有些超乎一般人的想法,此刻座位兩旁的人,各懷心思看她。


  靳素燁麵色含笑,朝靳容修看一眼。靳容修緊握了手,幾乎要從桌前站起來。


  靳眠影搖搖頭,擰眉。


  司詢月則是歎息一聲,似乎對相思做出這個舉動很惋惜。


  坐在旁的太後也拉下臉來,默默喊了聲皇帝——


  “鬱相思,你好大膽子!朕說的話你全當耳旁風了?你受罰未到,豈是能出現在這裏?”


  皇帝震怒,一片鴉雀無聲,太監總管有些害怕,趕忙吩咐人將她帶下去!


  此時相思又做了一個舉動,便見她全身跪在地上,大聲喊:“皇上,請皇上借祭服一用!”


  “拉下去拉下去!”太監總管趕忙說道。


  相思躲避著來抓她的人,又上前兩步跪下,“請皇上將祭服借妾身一用!!”


  “鬱相思!”這時喊她的是靳容修,他頃刻站起,“你在幹什麽!”


  “皇上,相思隻是要借祭服一用!”


  相思知道此刻肯定沒人理會她,並且還都會認為她大逆不道以下犯上,但她權衡再三,隻有這樣做才能阻止——


  皇帝不答應,她隻好動手。


  相思本就會武功,在靠近的那些人中她三倆下便打發他們,隨即一個箭步上了主位,當著眾人麵一把推開太監總管,抬手一扯,便將本來給皇帝準備的祭服扯了下來!


  此刻,所有人都站起來。


  太子大喊一聲,招來更多的侍衛,靳容修一時怔在那裏,長卿本想上前,被他攔住。


  相思當眾脫去外衣,將祭服一抖,披在自己身上!


  明黃色的祭服上繡金龍,普天之下恐怕沒有一人敢如此造次,身披皇帝的衣服,她難道瘋了不成?


  一眾侍衛上前,全都拔出長劍,大有要將她砍殺在此的意味。


  相思卻抬手一製,大喊一聲:“誰敢靠近,都不想活了嗎?!”


  “朕看是你不想活了!給朕拿下她!!”


  相思絲毫不懼,與那些侍衛周旋,始終不讓他們近身——


  而她在等。


  等反應期。


  若她沒猜錯,這個反應期應該不會太長,否則時間不允許。


  但其實她並沒有十分的把握,隻能說如果她想多了,可能就會死吧。


  相思打算賭一把。


  偏在這時,四周的侍衛們越來越多,漸漸要撐不住了,她看著自己手腕,怎麽會——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快看!”


  在場所有人驚眸看去,這種變化僅在一瞬間,卻讓鬱相思瞬間像變了一個人。


  隻見凡是她暴露出來的皮膚,似長了疹子般,開始冒一些紅色疙瘩,起初是小小的,隨後變大。


  皮膚如燎原之勢,一發不可收拾!

  這讓四周那些侍衛也愣住了,不敢上前,相思看著自己手腕,摸上脖頸臉上,忽然笑了一聲。


  “天哪,好惡心,她這是怎麽了?!”靳風汐喊道,嫌惡的朝後退了下,捂上口鼻。


  鬱相思猛然跪下,朝皇帝磕了一個頭,正要說話,口中腥甜,一口汙血便從唇邊流出!


  靳容修一掀衣袍,從坐上走下,他剛想靠近,相思做了個製止動作。


  “別,王爺別靠過來!”


  “鬱相思,你到底何為?”皇帝發話,相思擦幹唇邊,這才將祭服從身上脫下來,解釋道:“皇上,你這身祭服,被人動了手腳,妾身實在是沒辦法,這才搶在皇上之前,將它穿在身上,好讓皇上看清。”


  “你說什麽!”皇帝震驚,看向太後,太後也奇了,“照你所言,你剛才所發症狀,便是因為這身祭服?”


  “正是。”


  相思撩開衣袖,露出滿身的紅疹,“皇上若不信可叫太醫過來現在給我診治,看是否是中毒之症,此毒是一種由多種中藥與毒物結合而成,若妾身沒猜錯,下毒者是將此藥包浸泡在水中,再將皇上的祭服放在其中,每日浸泡滲透,導致此衣服上現在滿是毒性。“


  “皇上,妾身知自己這樣犯了大忌,但事情緊急,若妾身無緣無故跑來告訴皇上,皇上定是不信,但此藥性很隱蔽,想必太醫們查不出來,但妾身恰有一物,裏麵裝的藥劑可以讓毒物藥性顯現。”


  皇上沉吟,“何物?”


  相思撐起身,從袖中掏出一個茶色小瓶,“此物名喚碘伏,是一種遇到特殊物質會變色的藥物,現在妾身要將此物滴到這衣服上,具體能變成什麽顏色,請皇上明辨。”


  她將藥瓶打開,從中取出一些,隨便找了衣服一角,便將這東西滴上去,而很快,眾人都看到變化。


  所有人反應都很奇怪,似乎看到神物。


  便見方才還是明黃色的衣服瞬間褪色,隻要是此液體滴到的地方,就會褪無色。


  太後出奇:“這又是怎麽回事?”


  “回稟太後,因妾身懷疑這毒物中含有強堿成分,而妾身所帶之物正好可以與此反應,還望皇上太後不要慌張,這隻是檢驗其中的一種手段,但具體裏麵包含什麽,還需妾身試毒後,方能真正探查。”


  “照你所說,鬱相思,你方才此作為是在試毒?”皇帝沉聲,相思答:“正是。”


  “.……”


  皇帝的沉吟讓眾人都不敢說話。


  相思身上的紅疹又變得厲害了些,此刻靳容修跪下:“父皇,不論她說的是對是錯,還是請太醫來一趟看下最好。”


  “嗯,請太醫。”皇帝點頭,似乎被相思說動了,對她的態度和藹了些。


  相思叩謝:“多謝皇上明辨。”


  “鬱相思,朕還有很多事情要問你,等太醫來後朕會親自再問你。”


  “是。妾身明白。”


  靳容修撫她起來,因為相思脫去祭服,自然無礙。


  不多時,太醫到,瞧見相思坐在一旁,趕忙過去瞧她——


  在由兩三個太醫集合會診後,才得出結論,相思說的沒錯,她此時正是中毒之兆。


  但此毒很古怪,眾位太醫都見不得,無一明白。


  皇帝問她:“此毒,你有解?”


  “妾身也沒把握,但隻能試試。”


  “沒把握為何要舍命去試?你想過沒有,若朕當時非要殺你,恐你也活不過現在?”


  “皇上,妾身沒有想那麽多,隻是皇上你乃九五之尊,天子貴重,在這世間還有誰的命比您的重要,您肩負天下蒼生,百姓之責,妾身雖然是小小一介側室,但在這種情況下,必是要先救護皇上,縱然是冒著不敬之罪!”


  “在之,皇上與太後來此皇祭,如果出了什麽事必先晉王府逃不過問責,妾身這麽做也有私心,既然是妾身失職,讓歹人有機可乘,自然要妾身自己補救,否則真的連累了王爺,也是毀了王爺盡職盡責之心。”


  相思說的頭頭是道,麵對皇帝絲毫不懼,皇帝眼眸一深,唇邊卻揚起弧度。


  手重重在靳容修肩上拍了拍:“老七,看來朕給你挑了一個懂識大體的女子。”


  靳容修慌忙謝恩。


  皇帝當麵誇讚七王,卻是第一次。這種誇讚看在有些人眼中像根刺。


  太子靳弘旬站在睿王身邊,陰險一笑:“三弟這算什麽,給他人做嫁衣了?嗬.……”


  靳素燁眸色深重,始終瞧著相思。


  他沒有回答太子話,反而朝某個地方看了一眼,那是,方氏所站的位置。


  皇帝吩咐太醫先看毒性,隨後吩咐人將那祭服包好,此時他是要追查到底的。


  很快,那些經手過祭服與此有關的人全被問責,皇帝親自派了太子來審問此事,務必要將此事在這兩天詢問清楚。


  相思被送到寢殿,臥床期間,她聽說監管祭服的一名奴仆咬舌自盡。


  之後,浣衣處的兩名奴婢也上吊自殺。


  棄車保帥,此招用的當真好,相思聽青兒說,捏緊手指。


  這樣下去不行,那真正之人必不會出來,何況方氏那邊毫無動靜。


  想起之前靳容修中蛇毒一事,在結合此事,她敢肯定,這兩件事必與方氏有關。


  她要如何去揭露呢?


  相思想著這個問題,絲毫沒察覺有人來到她身邊,等她察覺之時,他已經坐在她身邊。


  摒棄眾人,靳容修在她麵前恢複真麵目,眸色加深,看她。


  相思被他看的發毛,喚了聲,“喂,別這樣盯著我瞧。”


  “鬱相思,你到底何時學會乖巧一詞?”男人歎息,瞧她滿身滿臉的紅疙瘩,眼角下那烏黑發青的痕跡,都讓他似憋了一口氣。


  相思嘀咕:“我好歹幫你救了你父皇,乖巧能當飯吃嗎?若真的乖巧,你父皇早死了。”


  “別跟本王偷換概念!”他怒,“此事你便是發現了,也應該報於本王,而不是像你一樣莽撞行事。”


  “靳容修,這件事本就是我監管不力才發生,我等的急嗎,當時那種情況,你父皇說穿就穿上了,我若是晚到一會兒,後果不堪設想。”


  “你是如何發現此事有怪的?”靳容修問。


  相思垂眸:“從你的香囊開始。”


  “香囊?”靳容修聽她一說微怔,他還真沒想到,但相思既然說,那麽自然有她的道理。


  “你還記得之前你中蛇毒之事?當時那件事情不了了之,我說過,我一定要查出此事到底是誰所為,而正是由於我去花衾房上走了一趟,讓我發現了線索——”


  相思便將方氏的事說了一遍。


  隨後她又講了無意間撞到方氏在那裏埋東西的事情,相思說的慢,一邊講一邊看他反應。


  “靳容修,再就是這香囊事件,我想,大概那人應是料到我會出來為你解圍,而隻有我受罰了,才能在我不在之時將祭服進行最後染藥,當時我聽那兩名宮女在交談,便立刻想到了事情不對,其實從一開始他們不是要對付你,而是我。”


  “自然這件事情最終結果是衝著王爺你,如若皇上真的在此染毒,王爺,你恐怕便要背負起弑父罪名。”


  “那麽,你是為了保護本王?”靳容修反問,相思一怔,點點頭。


  她自然是要保護他,她的使命便是如此。


  但聽在他心頭,又是另一種心境。


  他垂下眼簾,似斟酌什麽,又似在隱忍什麽——


  誰想,他竟攬上相思肩頭。


  將她抱進懷中一刻,相思睜大眼睛,張著唇,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


  他幹什麽啊。


  她正想著,靳容修撫上她的發絲,輕輕揉。


  “鬱相思,你這是愛上本王了?”


  他一問,讓她無端心頭一跳。


  愛上他?

  相思從未想過這個問題,更何況,她所做所為都是因為阿離,更因為嵐音交代。


  相思笑了笑,正想辯解什麽。


  他吻上了她的耳珠,動作不重,如水波漣漪。


  “下次別在這樣,聽懂了嗎?”


  “.……哦。”迷迷茫茫的,她竟然呆呆答應了。


  麵對他的親密,兩人似乎做了很多次,卻不及這一次,靳容修的麵容緩和,眼眸似有光再閃。


  哎呀,怎麽這樣曖昧?


  相思對兩人這種互動慌神,一下子推開他:“王爺你小心點,妾身這渾身上下還帶著毒呢。”


  “嗬……”他突然笑了。


  相思又眨眨眼,天哪,他原來是會笑的,還可以笑的這樣好看?


  那是不同於平常的,他這笑,好像天上的神仙下凡。


  相思一時口無遮攔:“你笑起來真好看。”


  那般花癡,簡直了。


  靳容修眼色微深,撩起她的發:“喜歡?”


  “.……呃,王爺你忘了我剛才說什麽吧。”真是太丟人了,她有沒有搞錯,她在對他幹什麽。


  他搖頭:“晚了,本王已經記住了。”


  “.……”


  自然低下頭,她開始攥手指,絞被子。


  他站起,深看她一眼,“你先休息,父皇那邊還需看看。”


  “哦。”


  相思還在攥手指。


  他的腳步剛邁出來,忽然像想起什麽轉身,叫了她。


  “嗯?”相思抬頭。


  他沉吟,似詢問般:“以後,本王隻對你一人笑,何如?”


  “.……”相思吞下口水,搖搖頭。


  靳容修一怔:“為何?”


  “.……會,會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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