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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我的阿離,帶我回家

  但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相思身上出了薄汗,緊盯著睿王。


  他話一出,掀起波瀾,皇帝環視眾人後與身邊太監說:“查。”


  真是想什麽來什麽,這種情況下相思本應該自保,但她又擔心的朝靳眠影那方看去,他所坐之處光影陰暗,實在看不出他麵上表情,然靳眠影的手指卻動了動。


  似安撫般,讓她心提起又放下。


  對,在萬事沒有下結論之前,她不可自慌陣腳,畢竟就算真的搜出來了,靳眠影身為皇子又是太後最愛的孫兒,總歸不會太受罰。


  這件事,又跟她有什麽關係,是她多心了,睿王就算在神通廣大,也未必知道自己與靳眠影的關係。


  到如今,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然而事情的發展遠不及相思想的簡單,幾名太監宮女嘴上說著對不住了,卻十分盡力在每個人身上搜尋,相思看著他們漸漸接近自己,莫名捏緊手指。


  此時——


  “王爺,這是什麽?”一名太監提高聲音,將手中的東西揚起來,而他的眼睛卻是對著坐下的人。


  那是……靳容修?

  怎麽會。


  相思隻覺不可思議,隻因他們在來之前都是經過檢查的,而這其中任何人都沒有離開過這裏,隻有相思,但她根本就沒接觸過靳容修的身。


  他的身上,又怎麽會有東西?


  太監頓時將東西呈上去,皇帝拿在手中瞧,那是一個小香袋,打開後,裏麵裝著一些果子的內核。


  皇帝拿在鼻間嗅,神色有些變。


  “老七,你還有什麽話說?”


  麵對質問,靳容修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張了張唇想說,又無端朝相思看了一眼。


  他什麽意思?他這是想讓她解圍?但那東西她根本不知道是什麽,萬一說錯了,更是得不償失。


  相思並未吭聲,隻是看著。


  靳容修忙跪地:“父皇,這就是一個普通香囊。”


  “老七,在朕麵前你還要隱瞞?這裏麵所裝之物分明是桃核,祭祀的規矩你也懂,在樹枋枝麵前,攜帶桃核分明就是衝撞,你這是要犯大忌?”


  “父皇.……兒臣……”


  靳容修百口莫辯,不知該如何接下去。


  相思聽了聽,算是弄懂什麽,她一咬牙,抬步猛地走出去。


  雙膝猛然跪在地上,“皇上,不關王爺的事,都是妾身的錯!”


  “.……”


  相思聲音清亮,回蕩在整個靈寢內,繞風回堂。


  睿王眯眸朝她看去,相思知道現在定是所有人都在看她,但硬著頭皮,她不得不說。


  “皇上,請聽妾身所言。”


  相思頓了頓,將身子壓低:“這個香囊,原本是妾身所繡之物,前段時間王爺身體虛弱,又無端生了場大病,妾身聽聞桃樹有靈,可趨汙濁,心願所至,便讓人求了幾顆桃核,讓高僧加持過,封於香囊內。妾身實是想保王爺身體平安,但卻並不知皇上要在今此拿出神物來祭祀,方才還未進行前妾身在寢室看到此物放在床上,原以為是王爺忘記攜帶了,故而帶在身上,趁著王爺不知將它塞到他身上.……衝撞了神物,妾身甘願受罰。”


  “還請皇上明鑒。”


  相思臉貼地麵,一股股寒涼侵入身體,她一動不敢動,生怕自己一個動作,惹得了皇帝不滿。


  太子有句話說的很對,便是她有點太過出頭。


  但事已至此,她也無可奈何,畢竟皇帝若是真罰了靳容修,對阿離也沒有好處。


  皇帝沉吟。


  坐下眾人皆沉默,靳容修木在那裏,連表態都沒有。


  相思所說也不是虛的,她是他側妃,又是去年才進府的,這算是第一次參加皇祭,不知也可原諒。


  但事情當真如她所說嗎?


  顯然,睿王提出質疑:“照側妃所言,七弟是毫不知情了?習武之人都有警覺,七弟的底子,還不至於差到連別人隨意放在他身上的東西,都毫無察覺。”


  睿王說完,呲笑兩聲。


  這無疑在當眾哂笑靳容修,打人打臉,他還真的一點都不含糊,一點台階都不給。


  靳風汐都看不下去了,“三哥,你這話說的什麽意思,好像七哥是個傻子一樣!”


  “本王可沒那麽說。”


  “三哥!”靳風汐本想和他吵起來,被身邊的太子妃拽了一下,夏初裳冷靜溫婉,從頭到尾隻看著太子。


  靳弘旬笑:“七弟夫妻之間,給個香囊也是正常。”


  “王爺,事實正是如此,若您非要計較,那妾身也不知該如何與你說。”


  睿王繼續眉眼開笑,“聽你所說,看來這其中另有隱情了?父皇,依兒臣所想,怕是這鬱妃故意頂罪.……”


  “王爺!正如太子所言,夫妻之間,曖昧之時,還需計較那些警惕之事?妾身不想說實在是顧忌此時場合,但王爺若要步步緊逼,那妾身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相思的大膽之言雖然沒點透,卻讓眾人一瞬間明了,睿王的眸色一暗,唇瓣微抿。


  “三哥,你也別太計較了,父皇都還沒說什麽,你如此緊逼,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靳眠影聲音不高不低,明顯有為靳容修解圍之勢。


  再坐的都知道靳眠影備受寵愛,是這麽多皇子當中唯一一個不受約束胡作非為的一個,他整個人看似隨意,歪身一坐,但這說出的話,瞬間將矛頭引到別處。


  睿王唇角含笑,一派大度溫潤樣子,可隻有相思知道,他此刻心中還不知怎麽想。


  靳容修沉默良久,終於說話了。


  “父皇母後,都是兒臣沒有吩咐清楚,請父皇降罪。”


  皇帝負手而立,威嚴發話:“這件事的確不能姑息,但念及你也是初犯,並不知其中禮儀,朕便罰你,跪於祭祀宗祠殿前,不滿六個時辰,不得起來。至於老七,抄心經一遍,以正效尤。”


  “謝皇上。”


  “謝父皇。”


  皇帝拂袖,示意耽擱的訴政還需繼續,很快,整個場麵又恢複到最初的沉靜,隻有皇帝在那裏慢慢而語。


  相思擰眉坐下,心想怎麽跟闖關一樣,一級級的。


  她這心始終在嗓子眼裏提著。


  終於,訴政結束,長達兩個時辰左右,早將一眾人磨得沒了精神,走出靈寢時,望眼看去所有人情致都不高。


  靳風汐走過相思時,瞪了她一眼,“你別以為替七哥解了圍,就是得到什麽保障。”


  “公主殿下,七王爺都是我的夫君,我還要什麽保障?”


  “鬱相思!”靳風汐被她懟,又是捏起手拳。


  相思不理她,反正她說唄,她又不會掉一塊肉。


  齊韻錦在外麵等候,她和靳容修還未有什麽婚約上的關係,自然連進去的份都撈不上,隻能尷尬的在外麵等著。


  相思一出來,吩咐人將廚房溫的白粥取出來,然後很自覺的走到宗祠麵前跪下。


  薑還是老的辣,相思算是明白為什麽皇帝會讓她來這裏跪,原來宗祠麵前的地麵上,到處是澆築而成的龍身石像,將地麵整的凹凸不平。


  她跪在這裏,若是滿六個時辰,非殘廢不可。


  心疼自己一秒鍾,用手拂拂微塵的地麵,她找尋了一會兒,找了個相對平坦的,跪下。


  身邊諸多奴仆在走,都用一種獨特的眼神看自己,不用想,他們還不知怎麽在心裏說自己。


  偶爾的聲音傳來,這祠堂離著大殿用膳處不遠,隻要屏住呼吸就能聽見裏麵笑聲陣陣,一片祥和,相思似乎成了一個被遺忘的人,沒人記起,沒人會懂。


  她也餓了,能不餓嗎,從白日隨意吃了點,再也沒吃什麽。


  記得以前看電視,那些宮廷劇讓她覺得挺假,然而現在自己真正置身其中,所想的不過也挺簡單,然人心無情,總也不能按照每個人意願活,本來她所想的就是獨善其身,但真正做起來,她又怎能獨善其身。


  她,早已在這紛爭中。


  罰跪,也不是沒有經驗,之前為了讓靳容修原諒,也是跪了很久,相思盡量轉移自己注意力,或許這樣膝蓋可以沒這麽疼。


  “真是活該。”


  靳風汐手中拿著一塊糖糕在吃,三兩步晃到她麵前,相思心想這丫頭真是有病吧,一刻不看著就來她這裏找事。


  麵色正常目視前方,靳風汐挽著身邊女子,笑著說:“三嫂,你瞧,有些人就是天生招人煩,父皇都說讓她罰跪,她還能如此不知悔改。”


  被喚作三嫂的,正是睿王妃,江照月。


  兩人在帝京晉王府中見過,當時相思沒覺得江照月怎樣,對她也沒有多熱絡。


  此刻她卻和靳風汐一同來看她笑話,江照月矜持,從頭到尾隻笑。


  “公主,她畢竟是你嫂嫂,還是少說話為好。”江照月勸道,靳風汐怎麽可能聽,揚著頭不屑:“她算什麽嫂嫂,小小側妃,出身卑微,怎麽能跟三嫂比。”


  “瞧你說的,無端加上我做什麽.……”江照月掩嘴笑,“就算要比,也是與那位司詢家的比。”


  “對哦,我都忘了那位了,就是,論門當戶對,司詢姐姐知書達理,能文能武,她呀,連人家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靳風汐聲音大,故意當著麵說。


  相思冷笑,這丫頭,果真是欠揍了,要不是她此刻不方便,她早起來打她。


  “公主殿下說的,好像司詢姑娘真的嫁給王爺一樣。”


  “鬱相思,你什麽意思,父皇都賜婚了,那都是早晚的事兒!”


  “嗯,公主聽過這句話沒,一切,皆有變數。”


  “你就是嫉妒!”


  靳風汐捏緊手指,指著相思頭辯解道,相思冷冷凝著她的手指,聲音雖不大,但足夠威懾。


  “公主殿下身份高貴,如今是在我麵前扮演潑婦?以手指人,小戶人家才會如此——”


  “鬱相思,我撕了你的嘴!”


  靳風汐被她說的爆發,張牙舞爪就要上來,江照月在旁攔著:“公主殿下,你冷靜點!別。”


  “三嫂,你別攔著我,我倒要看看她的嘴有多能說!”


  靳風汐一副必需要她受到懲罰的樣子,相思跪的筆直,絲毫不躲。


  這小丫頭如此衝動又不禁說,恰是相思拿來解悶的。


  她便跪在這裏等著她來撕爛她。


  很快,身後響起紛至遝來的腳步聲,人差不多都齊了,除了靳容修。


  司詢月也在。


  靳風汐似找到靠山,朝太子靳弘旬撒嬌,又跑到司詢月旁說:“月姐姐,你知道剛才這個賤妾說什麽嗎,她說你嫁不嫁的過去還是回事呢,司詢姐姐,我奉勸你真的嫁給我七哥,就要效仿三嫂,將他府中那些不三不四都趕出來,否則,像她這種歹毒的,還要防著她。”


  司詢月掩扇一笑。


  “公主殿下,這身為皇嗣,自然是府中越熱鬧越好,我怎麽會獨占王爺?”


  “可是,司詢姐姐你會被欺負的。”


  司詢月朝相思看來。


  “我相信,鬱姑娘不是這種人。”


  一句話讓她收獲一堆死忠粉,她的思想高度的確很討喜,也讓在場的男人們深了眼眸。


  誰不想要個這種女人當老婆?


  不說別人,方才被靳風汐無意帶出來的江照月臉色都變了。


  女人之間的戰爭往往都是無聲的,相思看著各人各色,隻覺得他們都活的很累。


  太子被靳風汐搖的有點不耐煩,聲音一沉看著相思:“父皇讓你在這裏罰跪,為何又招惹公主殿下?你的身份,也是能招惹的起嗎?”


  相思氣極。


  “太子殿下,我從未招惹過公主殿下,是她帶著睿王妃前來,一上來就言語侮辱,妾身從未覺得自己做錯,太子若不信,可以問睿王妃。”


  靳弘旬掀起眼簾,問:“可有此事,三弟妹?”


  江照月一怔。


  朝睿王那裏靠了靠,這鬱相思果然不是什麽善類,三言兩語就將火引到她身上,她該怎麽回答。


  她若是幫了公主,萬一她回去在靳容修麵前說上一二句,那她在他心中的形象,或許就不好了。


  但她又不能得罪公主。


  江照月向睿王求救,睿王淺色一笑,沒有要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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