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今日可真是大開眼界了
蕭藝博臉上的笑瞬間僵住,臉色也如烏雲籠罩般,黑沉沉的。
司徒銘辛摟著蕭夢凝的肩膀,不但大搖大擺的往她指的方向而去,還‘哈哈’笑道,“爺長這麽大還沒睡過馬棚呢,今日托凝兒的福,爺可得好好享受一番。改明兒爺去宮裏炫耀炫耀,讓龍椅上那老頭子也漲漲見識,哈哈!”
蕭藝博瘦高的身子猛地一震,拔腿追了上去,攔在他們身前,然後抓住蕭夢凝的手腕,一改先前黑沉的臉色,像喝了黃連般苦皺著眉,連聲音都充滿了哀求,“凝兒,以前是爹忽視了你,爹真的知錯了,求你看在我們父女血緣至親的份上原諒爹好嗎?”
司徒銘辛很不客氣的將他手扯開,把蕭夢凝往懷裏一摁,怒視著他,“爺警告你,別碰爺的女人!”
“二王爺……”蕭藝博眉心擰得都快能夾死蚊子了,女兒對他冷漠也就罷了,真正讓他感到頭疼的是這個女婿!
“蕭大人,時到今日我不怕告訴你,當初我和寧兒睡在一起,不單單是你女人的功勞,還有呂皇後的功勞,看在她們齊力撮合了我和凝兒的份上,我可以不要她們的命,但我司徒銘辛與司徒瑾勢不兩立,你若執意要你的女人,那你蕭藝博就是呂皇後與司徒瑾的人,休想我給你好臉色!”
蕭藝博雙眼大睜,瞳孔裏全是震驚之色。
“二王爺,你說的是什麽話,我何時與大王爺有過密往來?”
“嗬嗬!”司徒銘辛勾唇冷笑,“你是與大王爺不怎麽往來,可是你的夫人卻與呂皇後交情匪淺。”
“不可能!”蕭藝博鐵青著臉否決。
蕭夢凝突然從司徒銘辛懷中抬起頭,嘲諷的看著他,“你說不可能就不可能嗎?那在大王爺想玷汙我時,是誰與大王妃勾結,找名頭把我騙出府?你敢把你的夫人叫出來與我對質嗎?”
“什麽?!還有、還有這等事?!”蕭藝博如同被雷劈中似的,身形都不由得狠狠顫了一下。下一瞬,他突然朝管家厲聲吼道,“蕭生,把那賤人給我帶過來!”
在他身後的管家也不敢遲疑,忙帶著幾名家奴朝不遠處的屋子跑去。
蕭藝博捏著拳頭,削瘦的臉上青筋都漲出來了,可想而知那真是怒到了極點。
在蕭生和家奴將段氏帶到他們麵前後,還不等段氏開口,他一個箭步過去,一巴掌狠狠的甩在段氏臉上。
“賤人!你怎麽能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我真是瞎了眼才娶了你這麽個悍婦!”
“老、老爺……我……我做什麽了?”段氏捂著臉趴在地上,許是司徒銘辛和蕭夢凝在場,眼裏有恨卻生生忍著,還一副不解的模樣望著蕭藝博。
蕭藝博用力的吸了兩口氣,又麵朝女兒,硬著嗓子道,“凝兒,不管你信與否,我雖然虧養了你,但我絕對沒有與大王爺勾結!我承認,你與二王爺成親,是段氏出的主意,我也是默許的,畢竟你能嫁給二王爺做正妻,再怎麽著也是司徒家的兒媳,總好過嫁給其他人,對我蕭家來說已是天大的好事。可我發誓,我為官多年,從未與人結黨營私。何況你已做了二王妃,我若再與大王爺來往過甚,又能得到什麽?”
他這一番話鐵錚錚的,雖然口氣硬,倒也帶著些推心置腹的感覺。
蕭夢凝沒反駁他,隻是將臉別開。
司徒銘辛瞧了一眼段氏比死人還慘白的臉色,調侃似的笑道,“幾日前我說過,想要我和凝兒認你蕭家,就得將這惡毒之婦貶為賤奴,可蕭大人好似舍不得哦!如此婦人,上不敬夫君,下不愛繼女,所言所行簡直讓世人難以下嘴唾罵,可蕭大人卻偏偏視如珍寶,至今難以割棄,說明你們夫妻還挺齊心的。既是夫妻同心,那傷害我妻者,皆是我仇人,蕭大人,我看你也不用去向我家老頭子複命了,改明兒我就昭告天下,讓我妻與你斷絕父女情分。”
“你……”蕭藝博突然捂住胸口,雙腿還蹌踉的退了一步。
“老爺!”張生眼疾手快的將他扶住。
蕭藝博一臉的扭曲,顫抖的抬起手,“去……拿筆墨……我……我要寫休書!”
聞言,段氏呼啦從地上爬起來,像頭母獅子一樣衝蕭藝博吼罵道,“你敢!姓蕭的,你不想要兒子了是不?你若休了我,這輩子你休想再見到澤兒!”
從先前蕭藝博狠狠吸氣開始似乎就已經做下了決定,以至於他都沒多看段氏一眼,眼見段氏還如此凶惡跋扈,他也脫口喝道,“來啊,將此惡婦給我扔出蕭家!”
“你!”段氏叉著腰,兩眼瞪著比牛眼還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直到兩名魁梧的家奴走到她身邊,她仿佛才認清了事實。就在家奴伸手抓住她時,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力氣,將左右倆家奴推開,突然一屁股坐地上拍打著地麵嗷嚎大哭起來,“蕭藝博,天殺的你個喪良心的!老娘服侍你那麽多年,你為了攀權富貴竟要休棄我這個糟糠之妻!你個畜生啊,還連兒子都不要了!啊啊——”
她那鬼哭狼嚎的罵聲可謂是震耳欲聾。
周圍的家奴們似是見慣不怪了,對段氏撒潑的樣子沒什麽反應,反而各個盯著蕭藝博,對他憤怒到猙獰的模樣充滿了顫栗和怯意。
司徒銘辛‘哈哈’笑,就跟在看戲似的,要不是懷裏還有個人兒,估計人都站不直了。
“今日我可真是大開眼界了!蕭大人,你的家事我們也管不著,我和凝兒先去別處玩玩,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們,哈哈!”
說完,他摟著蕭夢凝離開了後院。
蕭藝博人都快氣死了,攤上這麽個女婿,感覺自己隨時都能背過氣。可皇上都拿這個兒子沒撤,他一個嶽父能做什麽?
之前在濟陵王府所受的難堪加上此刻所受的難堪,讓他五髒六腑都像進了油鍋被悶炸似的,燙得他渾身血管都快爆炸了,再看著地上比母老虎還凶悍潑辣的段氏,他一腔難堪全化成了深深的痛惡。
“來啊!把這惡婦扔出去!扔出去——”
……
坐在敞亮的房間裏,蕭夢凝瞧著一旁自斟自飲的男人,突然眼中抹了一絲黠色,打趣道,“我還以為你真要住馬棚呢,要真是住馬棚,說不定還能嚐嚐馬尿是何滋味。”
“咳咳!”司徒銘辛讓一口茶水嗆得猛咳。
“你慢些,沒人跟你搶,你喝那麽急做什麽?”蕭夢凝忙起身拍他後背為他順氣。
司徒銘辛緩過勁兒,一把將她拽到腿上,邪魅的桃花眼瞪著她。
“你是想讓一群馬圍觀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