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陪你回門.

  臨郊一處大莊園內。


  一場火熱的纏綿剛落下幕。


  蕭夢凝還沒平息下來,察覺到身上的男人又有了拔頭的趨勢,忙把他推開,羞惱無比的瞪道,“你還有完沒完啊?說帶我出來玩,就是玩這事嗎?”


  事到如今她才發現他有多胡來,就跟一頭喂不飽的狼似的,除了這種事還是這種事!

  司徒銘辛被她推下身,他非但沒惱,還咧著壞笑不知饜足的把她連人帶被抱到了腿上。


  “那兩年不該冷落你,我這不是想好好彌補嘛。”


  “你這叫壞!壞透的壞!”蕭夢凝氣得齜牙咧嘴。


  可惜她臉蛋通紅,一雙大眼還帶著歡愛後的迷離水光,她自以為的氣惱落在司徒銘辛眼中,非但沒一點震懾力,反而覺得她此番樣子是又嬌又媚。就算是想打他,但她雙手雙腳都被困在被子中,被他鐵箍般的手臂緊抱著,活脫脫像個大蠶繭,硬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壞又怎樣,你敢說一點都不喜歡?”司徒銘辛厚顏無恥的低下頭咬她耳朵。


  “……哼!”蕭夢凝羞得隻能往被子裏縮。


  司徒銘辛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先不說他們成親幾年了,就單說最近,他可著勁兒的取悅她,可任憑他做再多她還是放不開。


  這種事不是習慣就好了嘛,真不明白她臉皮怎就那麽薄!

  最讓他沒想到的是,明明他是想好好‘教導’她,結果自己反倒跟灌了情藥似的迷在裏頭無法自拔。


  他承認他以前有過不少女人,但從來沒在哪個女人身上用過半分心,偏偏在她身上,自己怎麽都不知足,還給折騰出癮兒來了。


  “好了,不折騰你了,趕緊出來。”他像剝粽子一樣拔開被子,看著她滿身自己留下的‘烙印’,他更是笑得像打了勝仗似的,忍不住又把她壓在床上又親又揉。


  “司徒銘辛……你個無賴……唔……”


  “再來一次,就一次。”


  某爺的‘一次’,當兩人穿戴整齊時,已經是第二天日上三竿了。


  坐在梳妝台前,蕭夢凝對著銅鏡裏那個正為自己盤發的男人咬牙切齒,哪怕他很認真的在給自己盤發,而且盤的發髻也很讓她滿意,可瞧著他那張可惡的臉,她就一肚子火。


  “凝兒,你看為夫盤得可喜歡?”司徒銘辛彎下腰將下巴擱在她肩上,對著銅鏡笑得就像自己變美了似的。


  “哼!也不知道給多少女人盤過發,誰稀罕!”蕭夢凝別開頭,一想到他這些嫻熟的動作曾是因為別的女人練就出來的,她心裏就有些悶痛難受。


  “亂說!”司徒銘辛繃起了俊臉,把她臉蛋扳向自己,難得嚴肅的瞪著她,“這些都是我跟五皇妹學的,早幾年五皇妹遠嫁的時候,還是我為她梳的發,你要不信可以去問秦戊。除了你和五皇妹,我沒摸過任何女人的頭!”


  “真的?”蕭夢凝心裏那股悶痛瞬間化散,黑沉沉的大眼仁裏也又泛起的亮光,還下意識的抬起頭摸了摸他盤的發髻。


  “以後別再亂說氣話,不然有你好看!”司徒銘辛很是鬱悶。動不動就提他過去,分明就是給他添堵。


  蕭夢凝咬著唇,她不知道自己怎麽會變成這樣,以前哪怕看著他跟那些小妾親親我我她都毫無波瀾,可現在僅是想想心裏都刺痛刺痛的。


  有時候想得多了,她還忍不住想哭。


  就像現在,明明他們好得不能再好了,但她鼻子發酸喉嚨發緊,恨不得抱他大哭一場。


  “看看這支蝶簪漂亮嗎?”司徒銘辛突然將她臉蛋又轉向銅鏡。


  蕭夢凝使勁兒的眨掉眼眸中的水氣,才看清楚鏡中的自己。


  他把她打扮得很漂亮,是從來沒有過的漂亮,漂亮得連她自己都快認不出自己了。


  他為她描的眉像柳葉般輕細柔美,他為她上的胭脂水粉輕薄如霞,讓她白皙的臉蛋像盛開的芙蓉嬌豔欲滴,那被他偷偷插入發髻中的蝶簪精致亮眼,墜著的兩粒金珠俏皮可愛,像一隻蝴蝶在花叢中追著兩顆小球翩翩起舞,她不知道他怎麽會選擇這樣式的簪子,但不得不說她很喜歡。


  “喜歡嗎?”司徒銘辛又將俊臉貼到她耳邊。


  “嗯。”蕭夢凝點了點頭,眼眸中又晃出了水光。


  司徒銘辛假裝沒看到她感動的樣子,將她從妝凳上牽起,抬腳就往外走,“走,今日我們去蕭家。”


  聞言,蕭夢凝不由得皺起眉。


  “去蕭家做何?”她不想去,一點都不想看到蕭家的人。


  “成親近三年,為夫還沒陪你回過門,今日為夫陪你回門。”


  “……”


  ……


  自從那日去濟陵王府見過女兒後蕭藝博就稱病告假。


  跟段氏大打出手,養傷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他沒有完成司徒玉鴻交給他的任務,根本不敢去向司徒玉鴻複命。


  這兩日他都有去濟陵王府,可都被告知女兒不在府中。


  他是又急又氣,完全沒想到這個女兒恨他到如此地步,更氣這個女兒的絕情,簡直是一點都沒把他當成父親!

  傍晚,就在蕭藝博想著要不要再去一趟濟陵王府時,突然管家來報。


  “老爺,二王爺和大小姐來了。”


  “他們來了?”蕭藝博很是意外的從太師椅上驚起。想到什麽,他眉頭一皺,忙對管家下令,“快去後院告訴夫人……”


  還不等他說完,管家就急著將他打斷,指著後院的方向,“老爺,二王爺和大小姐已經去後院了!”


  “什麽?!”蕭藝博臉色大變,拔腿繞過書桌衝出書房往後院的方向跑去。


  後院。


  段氏正睡在床上,一名丫鬟半跪在床邊喂她喝藥。


  喝完藥,還不等丫鬟起身,段氏就厲聲道,“去問老爺,我何時能回主院!再不讓我回主院,我讓他一輩子都見不著小少爺!”


  丫鬟顫顫驚驚的起身,小聲應著,然後朝門外退去。


  就在她剛退出房門轉身時,猛然瞧見身後多了一男一女,嚇得她一哆嗦,手裏的藥碗瞬間落在地上,‘啪’一聲摔了兩片。


  待看清楚麵前衣著華麗的女子時,她忍不住驚訝的叫了起來,“啊!大……大小姐!”


  “你什麽東西,敢對著爺的女人鬼叫!”司徒銘辛一腳踹出去。


  “啊!”丫鬟又是一聲慘叫倒在地上。


  她接連的叫聲引來了後院的其他人。


  司徒銘辛沒來過蕭家,蕭家的這些下人們也沒機會見他這位姑爺,但蕭夢凝這位大小姐他們卻是再熟悉不過的。


  眼下瞧著蕭夢凝出現,且她身旁的男人還口口聲聲道‘爺的女人’,不用他們問也都知道了,這位爺究竟是誰!

  “小的拜見二王爺!拜見大小姐!”


  “奴婢拜見二王爺!拜見大小姐!”


  很快,地上跪了十幾人,連那些正忙活的下人都丟了手裏的活戰兢兢的過來行禮。


  司徒銘辛掃了一圈眾家奴,突然邪惡的朝某扇房門看去,“聽說蕭家多了一名賤奴,這賤奴在哪,怎不出來給爺行禮?”


  “二王爺!”蕭藝博氣喘籲籲的出現,連頭上的汗都顧不上擦掉,拱手就迎道,“不知二王爺駕到,有失遠迎,我這就讓人準備酒菜招待二王爺,還請二王爺移駕前院。”


  “嶽父大人,不需要如此客氣,我今日陪凝兒回蕭家,不過是想看看那個賤奴罷了。”司徒銘辛似笑非笑的,說邪惡也罷,說陰陽怪氣也罷,反正從頭到腳都透著一股邪傲的勁兒,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來搗亂似的。


  “二王爺,那賤奴不值得你們記掛,難得你們回來,應當好好玩耍。我這就讓人帶你們去玉凝院,時候不早了,你和凝兒先休息。”蕭藝博一臉的熱情,說著就要招管家過來。


  “玉凝院?”司徒銘辛一雙桃花眼挑得老高,隨即朝蕭夢凝問道,“凝兒,你出閣前住在何處,為夫認生,你帶我去你閨房,今晚我們就住那。”


  “我就住在……”蕭夢凝指了指右方。


  然而,她還沒說完話,蕭藝博就笑嗬嗬的打斷她,“凝兒,你的玉凝院爹一直有讓人打理,你快帶二王爺去吧。”


  蕭夢凝轉身麵朝他,眼神很是冷漠,“我在蕭家住了十五年的馬棚,什麽時候馬棚改成玉凝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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