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出山
“你聽誰的？”馬元福問道，照理這個辦法可行。
“剛才老高還在外麵嚷嚷呢，我聽到的。”劉氏回答到，想必是村長在大家顯擺什麽，所以的如此大聲。
“嗯，我看行，不過這孩子不能走路，必須弄一個推車給他，總不能讓人家孩子推我們家孩子吧？”馬元福又問道。
“爸爸，讓我們去吧，我們可以推著馬二去縣城。”
這個時候馬龍和馬虎突然道，馬龍個子高但很瘦，馬虎很矮但是很結實，不知道的人怎麽也不會認為他們是親兄弟，因為長的馬是馬牛是牛沒有相似的地方。
馬元福和妻子眼神對看了一下，用無言的眼神交流，雖然這兩個孩子都沒有去過縣城，但是他們都快要二十歲夥子了，總也得讓他們闖闖世麵。
“那好，你們兩個就負責推著馬二，路由你們萍萍姐帶著，路上都得聽她的，不許胡鬧！”馬元福嚴肅的警告。
“放心吧，爸爸，我們絕對不胡鬧。”馬龍和馬虎唱了一個諾。
“那好，我現在就去找村長這件事，你們現在就回家準備準備，該帶的都要準備好。”馬元福完就離開了房間去找村長高不平商議。
“馬二，你好好躺著，我帶你兩個哥哥回家準備準備。”劉氏對馬二道。
此刻的馬二知道不去也不行了，況且也知道自己的膝蓋傷的很嚴重，恐怕不看大夫是不行了，為了讓媽媽早一點好起來不擔心自己，也隻能依著大媽了。
晚上，眾人散去，隻有幾個關係稍微好的人留下來陪著庫氏，庫氏一會兒胡言亂語一會兒正常一會兒睡去。
馬二由於累了幾，也胡亂的蒙蒙睡去。
明，早上七點多，陽光透過灰玻璃照耀了進來，不一會兒就照遍了不大的屋子，最後照在馬二的臉上。
房門被打開，大媽就進了來，端了一碗熱熱騰騰的飯菜，但是馬二沒有胃口吃不下，劉氏無奈，隻能作罷。
“孩子，得起來了，讓你兩個哥哥還有高萍姐送你去縣城，他們都在外麵等候了。”劉氏放下碗筷就來扶馬二，兩雙有力的大手支撐著馬二大半個身體，一下子就順利的將馬二扶到床下。
“我得跟我媽媽一下，跟她道個別。”馬二道，以免讓媽媽擔心。
“不用，她已經睡下了，不便吵擾，昨晚上我已經跟她過了，她也很同意。”劉氏回答道，然後將馬二一點一點扶到大門處。
“那錢呢？看大夫要花錢。”馬二又問道，家裏最後一點錢應該都給了做法事的一些人，恐怕沒有幾個子了。
“這個你就別操心了，錢我都交給你馬龍哥哥了，還有一路上幹糧和水都帶著了，你就躺在那個推車裏就行了。”劉氏回答道。
出了大門，外麵早已經有幾個人，馬元福和兩個兒子，還有長的有些微胖但是很標誌的女孩，她就是村長唯一女兒高萍萍，二十二歲，村裏最有文化水平的人。
他們之間還有一輛簡易的推車，幾塊木板打造而成，上麵鋪著一層棉被，為了不受顛簸。
在大媽和馬龍馬虎的幫助之下，馬二躺在推車棉被上，雖然不是很舒服，但是也隻能達到這個條件。
“好了，你們趁早出發，萍，這件事就拜托你了，他們三個都沒有去過縣城。”劉氏特別跟高萍萍囑咐道，希望她能費費心。
“瞧你的，劉姨，都是一個村子裏的，何必客氣呢，我肯定用心。”高萍萍回答道。
“那好，馬龍馬虎，你們辦完了事情就早一點回來，路上千萬別貪玩，現在不太平，最近山賊特別多。”劉氏又對兩個兒子囑咐道。
“哎呀，媽媽你了多少遍了，真囉嗦，我們就是想玩，路上有什麽玩的？算了不了，我們出發了。”馬龍馬虎回答道。
於是高萍萍走在最前麵帶路，馬龍和馬虎輪流推著車，四個人首先沿著村子路出了村，然後向一座大山進發。
牌樓村越來越，最後消失在四個人的背後看不見，四個人沿著彎曲的路走著，首先擺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座俊秀的青山。
“萍姐，好高的山啊，肯定特別難走吧？”馬二望著堆翠的青山問道，茂盛的樹木肯定阻擋前行的路。
“這座山算什麽？後麵還有更多的大山呢，你啊，做好受苦的準備吧。”高萍萍回答道，自己一馬當先，不僅帶著路，也檢查路麵情況，看看是否可以讓推車經過。
路很窄，兩邊的灌木樹葉伸到路麵，高萍萍都要將它掰開看一看。
“萍姐，那我們後麵走的路都是山路嗎？”馬二接著問道。
“你以為呢？我們牌樓村就是在山坳裏，想出來當然要經過很多大山。”高萍萍回答道，這些似乎他們都還不知道，自己出過大山自己心裏最清楚。
“停下，這裏有個老鼠洞，我們把它填上，不然車子過不了這個。”突然高萍萍指著路麵道，在枯黃蘆葦杆子下麵有一個黑洞，經驗告訴高萍萍那是山鼠挖出來的。
山鼠特別大，它們打的洞也就特別大，但是對推車的大車輪來就很。
“萍姐，你也太大驚怪了吧？車輪子這麽大，不會陷進去的。”馬龍馬虎停下推車走過來一看，不以為然的道。
“你們哪裏知道，這洞口雖然不大，但是裏麵都是空的，車子壓上去肯定會陷進去，我曾經就陷進去過。”高萍萍一邊解釋一邊找來石塊將老鼠洞填起來，還重重的踩了兩腳。
“好了，可以走了，我們繼續。”高萍萍接著道：“你們不要嫌麻煩，後麵的路肯定還有許多那樣的洞，都要填補才能走。”
“好，我們都聽萍姐的。”馬二回答道，望著萍姐微胖的後背有一種迷人的東西在馬二心裏繚繞，馬二雖然不確定那是什麽，但是心裏很舒服。。
於是四個人繼續沿著山路前進，兩邊的山風不止，成片的綠色像湖麵的波浪一樣，吹來了樹木和花的清香，讓人覺得精神氣爽。
山路繞著山間修建的，蜿蜒曲折像一條長蛇一般，但是從高處看卻看不見那山路，更看不見還有幾個行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