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大叔心裡的結
他的風采絲毫不亞於叔叔,和安沫沫的父親站在一起,爵的心中產生了一種望而卻步之感。
還未開口,就對自己產生如此巨大的影響,這個人的氣場決不輸給叔叔。
爵對蕭魅虔的評價是:深刻!
就在蕭魅虔和伊佛內特夜的攀談中,忽然間,蕭魅虔將目光移到爵的身上,他用一種審視的眼光望著爵,唇邊勾起一道弧度「這位就是小女的意中人?」
也許只有那麼一瞬,爵怔了一下,那樣的神情絲毫不會被人察覺,但他卻不得不承認,眼前的男人真的讓人不可小視。
「蕭伯父,我叫做爵。」爵不減他的優雅風度,含笑向安沫沫的父親打了招呼。
蕭魅虔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似乎滿意地點了下頭,「沫沫在冰島,多虧有你照料。」
「這是侄兒應該做的。」
對於爵的回答,蕭魅虔再次點了點頭,這時安沫沫也湊上前去。
「爹地,我們回家吧,好久沒見媽咪了。」安沫沫眼睛已經眯成了橋。
「你媽咪每天都要念你」,蕭魅虔寵溺地撫上女兒的額頭,滿意地笑了。他帶著幾位剛下飛機的貴賓一齊朝車的方向走去。
只是,讓安沫沫奇怪的是,自從下飛機見到爹地開始,大叔和爵就不多話,害的自己跟唱戲的一樣,捧笑臉、博同情,搞什麼飛機啊?
車子在首爾最為頂級的五星級酒店門前停了下來,身著制服配戴白手套的酒店服務生迎上前為他們打開車門,並恭敬地行禮。
「先休息一下吧,晚一點我過來接你們用餐。」安沫沫的父親蕭魅虔對好友伊佛內特夜和沫沫的「准男友」爵說。
「可是爹地,大叔還。」
安沫沫著急地想說些什麼,卻被爹地打斷。
「只是分開一下,你先回去見見媽咪。」
蕭魅虔微笑著,那樣子好似笑沫沫太痴,只一刻都不能與爵分開。同時,他的模樣也極為嚴肅,最後安沫沫望了望爵和大叔,只能點頭酒店房間蕭魅虔早已預定完好,伊佛內特夜和爵走了進去。
就算是秘密來到韓國,但畢竟是冰島的總統,伊佛內特夜身邊毫無意外地跟著幾個隨身保鏢。
踏進酒店,保鏢先行進入房間檢查,一切正常,他們來到主人面前。
「總統,爵少,房間檢查過了,沒有問題,請進。」
「那麼叔叔,我先回房休息了。」爵來到叔叔身旁,得到默許后,回去自己的房間。
伊佛內特夜也回到房間休息,只是他矗立在窗前,望著外面的風景,又陷入沉思。
「子蕁,九年了,我們又見面了。」
男人透出哀思,曾經的經歷是別人無法了解的,不舍的、淡淡的、有些凄涼。晚上,安沫沫終於迎來了她期盼已久的貴客。
「大叔,爵,你們來了!」
安沫沫微笑的時候很美,純粹、燦爛,不摻雜其他的因素,她的美簡單的極為耀目。
但是,客廳的另外一角,一位同樣美麗的女子矗立在那。
女子的美與安沫沫完全不同,那樣的美是成熟的。
她長長的秀髮,像瀑布一樣隨意的散落下來,眼睛好像清澈的泉水,柔美、明亮,她的身邊站著安沫沫的父親。
男人擁著她的肩膀,望著她的時候,眼中流露著無盡的憐惜。
那便是安沫沫的母親,那個傳奇女子安子蕁。
曾經名震一時的國際特工,為了擺脫組織的擺布、又為了保護自己的愛人,在最後的抗擊時候險些喪命,雖然後來活了過來,但卻失去了最寶貴的眼睛。
也是那次的變故之後,她所在的組織全軍覆沒,她也被徹底除名,才得以和自己的愛人在一起,過平凡的生活。
這些,都是爵從老管家那裡聽說的。
遠遠的,只見女子開口「夜,是你嗎?」
伊佛內特夜踱著穩健的步伐,朝她的身邊走去,而安沫沫的目光,一路跟隨伊佛內特夜,透出淡淡的擔憂。
「是我,多年不見,你看起來氣色很好。」伊佛內特夜雙手隨意地插在褲袋,望著安沫沫母親的時候唇邊的弧度微微上揚著。
子蕁,我們又見面了,你看起來依然那麼美。
不!你比從前更美,因為有了蕭魅虔的照顧,你很幸福是不是?我從心底為你開心。
此時此刻,伊佛內特夜有一種釋懷之感,那就像是多年積壓心中的大石被人搬開,豁然開朗了。
因為這份牽挂,讓他念了太久,以至於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愛還是懷念。
伊佛內特夜笑了,他的笑容看起來如此輕鬆,早該結束了,這場只有自己的戀愛。
男人深深舒了口氣。
「來,爵,我幫你介紹,這是我的媽咪。」安沫沫拉著爵走了過去。
「伯母好,我是爵。」爵非常禮貌地和安沫沫的母親打了招呼。
讓爵沒想到的是,沫沫的母親這麼美,她的美是獨立而堅韌的,只是讓人惋惜的是她的眼睛看不到。
爵在心中感嘆著,人生總是不完美的,他驚艷於這一對夫妻的默契和相互的依賴感。
就這樣,所有人圍坐在餐桌前,開始用餐。
餐桌上,他們天南海北,聊的極為開心,客廳時常傳來陣陣歡笑聲。
安沫沫的父親更是對於目前的國際經濟狀況提出了一些問題,爵一一做出解答,讓他頻頻點頭。
看來,對於爵,安沫沫的父親蕭魅虔還是十分滿意的。
「爵,你和沫沫,你們和我來一下書房。」晚飯過後安沫沫的父親說。
和爹地走上樓梯的一刻,安沫沫忍不住回頭張望著留在客廳里的媽咪和大叔,他們,會說些什麼呢?還是沒有辦法不去在意。
書房門口,安沫沫被甩在了門外「沫沫,我要和爵單獨聊一會,你不要亂跑,聽到沒?」
「為什麼?」安沫沫很是不解,既不讓她留在客廳,聽聽大叔和媽咪說些什麼,又不讓自己聽爹地和爵的談話,為什麼從始至終自己都是被無視的一個,明明這次回來她才是主角啊!
怒!可是又不敢還嘴,安沫沫只得留在門外等著。
其實,將自己的妻子安子蕁和伊佛內特夜留下,是安沫沫的父親故意的,因為他清楚他們之間會有話說,許多年不見,但故人還是故人。
而爵也是他故意帶進屋子的,安沫沫實在聒噪,他還是需要單獨和爵聊一聊的。
進了門,安沫沫的父親蕭魅虔將爵帶到書桌前,他從書櫃里拿出了一個木盒子,放在爵的面前。
爵望著這個精緻的盒子,忍不住抬頭看了看這個遞給他盒子的男人。
「打開看看。」安沫沫的父親說。
爵拿起盒子,輕輕打開。
裡面,是一些鉛筆畫,像是小孩子時候的東西,畫上的內容從幼稚到繪製的越發完美,卻都只是一個內容,那就是一個男人。
如果說那些還顯幼稚的圖畫看不出男人是誰,但隨著畫意的越發熟練和精湛,男人的樣貌越發清晰。
那就是伊佛內特夜,爵的叔叔。
「伯父」。爵不解地望著安沫沫的父親。
「你可知道,從沫沫小時候起,她的心思就在你叔叔身上。」
「我知道」。
「那麼,你也可以接受?」
「是。」。
「你愛沫沫?」
「我愛她,用心去愛她。」
「你可以用自己的一生保護她,不讓她受到傷害?」
「我保證,就算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也不讓沫沫受到傷害!」
安沫沫的父親望著眼前這個年輕人,他不斷審視著他的神情,哪怕是一絲破綻都無法逃出他的眼睛。
父親的私心絕不允許別人來傷害自己的女兒,就算他的女兒並不夠好,身為父親卻也只會全力保護。
望著爵,安沫沫的父親蕭魅虔最後得出的答案是,他相信爵,這個年輕人是愛沫沫的。
「年輕人,你很了不起,短短數月就讓我的女兒傾心於你,祝福你們。」蕭魅虔拍了拍爵的肩膀,對於爵,他最終認可了。
安沫沫站在門口,兩隻手揪來揪去,腳也是一點沒有穩當住,不斷的左擺擺右擺擺,她很擔心,擔心爵會不會露陷。
怎麼還不出來?她將耳朵湊近門板,希望可以聽一聽裡面的對話,可全是枉然,因為父親的書房是密封的,具有非常好的隔音效果。
「真過分!幹嘛瞞著我啊」安沫沫憤憤地嘟囔著。
手裡開始對著門板比劃著,「有什麼了不起,把我關在門外,你們聊上了,憑什麼啊?爹地最過分了,告訴你們,本姑娘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你們都給等著」。
安沫沫一邊比劃一邊說,正說的起勁時,門開了。
她的父親蕭魅虔就站在她的面前,皺著眉頭看著這個小丫頭在這耍寶。
「哈哈,哈哈,哈……爹地,好啊!這麼快,談完了哈?」安沫沫滿臉堆笑,趕緊收回了舉的高高的手臂。
立正,站好!
沫沫的父親嘆了口氣,這個丫頭,就知道一會都不能讓人省心,「進來吧。」
安沫沫別彆扭扭地走進書房,她朝著站在書桌前面的爵使勁使著眼色,那意思就在問:你和我爹地都說什麼了?爵也無奈地頭偏側,帶著特有的微笑看著這個鬼丫頭。
沫沫果然是沫沫,永遠都是那麼活潑、快樂,什麼困難都不會壓倒她的,永遠這麼的隨心而欲。
不知為什麼,爵從開始時就很羨慕沫沫,因為她可以大膽地做、大聲地說、開懷的笑、盡情地哭,她可以不顧後果的做自己想做的一切事情,不受任何束縛。
不論對或是錯,她活的精彩,完全按照自己的意願去活,這是身在豪門之家的人很少能夠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