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少林結義
五嶽之一的中嶽嵩山位於河南汝州地帶，幾乎處於浩瀚中原大地的中心位置，也是中原武林大派少林派的創始地。少林派以嵩山西側少室山上的“下第一寶刹”少林寺為據點，廣招少林弟子，傳承中華武學，懲惡揚善，聲譽名揚四海，嵩山也因少林寺而讓無數的達官貴人及江湖人士崇拜趨往，以致香火興旺，一年四季，每皆有虔誠向佛的善男信女或騎馬或徒步前往嵩山少林寺參拜，求佛上香，以了心願。民間農曆七月之時的嵩山正是野花飄香樹木青翠的季節，由於山高林密，呈現出山頂如黛山穀雲霧朦朦的奇幻景象。人若走到嵩山之下就能隱約聽到從少林寺寺廟中傳來的悠揚鍾聲，給這偌大的嵩山平添了一份神秘和莊嚴的色彩。
且羅雷離開嵩山鎮“下第一碗”麵館後，頂著午間熾熱的陽光徒步向嵩山疾去，今日心情格外舒暢，因為剛剛目睹了在嵩山鎮那竹竿少年楊都用神功打殘嵩山五霸的一幕，特別是楊都用的那根神奇的竹竿讓他心生好奇，心想自己自從下青峰山隻身闖蕩江湖以來，遇到險境時還從未用過身上所帶的兵器，下次若有機會一定拿出來試試。通往嵩山少林寺的大路邊，坐著三三兩兩兜賣瓜果的農家漢子，偶爾有幾個進山上香的行人從山上下來，看見四處張望的羅雷都會停下來側目看一會，驚歎之聲不絕。麵對著這花香鳥語瀑布飛瀉的美麗景色，羅雷並不急於行走，而是走一會停一會，有時還回頭張望，似是等待那個擁有奇門神功會憑空調水的竹竿少年楊都。當然，羅雷倒不是為了讓楊都感謝他甚至還他酒飯錢，他隻是希翼能和那擁有神功的楊都交個朋友。可他忽又想到，人家楊都不一定上這嵩山少林寺來，自己有點自作多情了，遂一笑了之。一會兒，羅雷來到嵩山半腰，待問過路人那少林寺的方位後，他跳上一塊青石，趁沒人注意，縱起輕功直接往嵩山西側的少室山掠去。
羅雷剛走一會兒，輕功亦是奇絕的竹竿少年楊都就趕到了嵩山半腰的山路上。楊都也是第一次來嵩山，對嵩山的美景驚奇不已。他邊走邊看，感到心曠神怡，覺得這嵩山的景色雖然比不上自己生活的長山島，但也有其令人神往之處，見山路邊有幾個賣甜瓜的農夫，楊都便走過去問道：“請問，有沒有看到過一個身背短劍的白衣少年經過這兒，我是他的朋友”。其中的一個穿著破衫長褲戴著葦笠的人道：“有這麽一個人，好似剛剛過去”。“哦，謝謝，麻煩再問一下，去少林寺還有別的路能更快趕到麽”？楊都似無意問道。另一個個子較高看起來身體很壯實的中年漢子道：“這位公子看起來是第一次來嵩山，這嵩山分太室山和少室山，這裏是東邊的太室山，少林寺在西邊少室山上，從這兒到少室山少林寺隻有這一條山道，山路忽上忽下，很不好走，走路快的人要趕到那少林寺恐怕也得一個時辰，這近路麽倒是有一條，隻要從這山腰西邊下去，再穿過一條溝穀上去就能很快到達少林寺，不過，沒有功夫的人一般不敢走那兒，公子若沒什麽急事，最好沿著這條山道走”。楊都聽了心中暗喜，抱拳謝道：“大哥，我知道了，謝謝您的指點，我想盡快趕到少林寺，再見”。完，不等那中年漢子話，這楊都便身形一晃，騰空躍起七八丈之高貼著樹梢如風一般往嵩山西側的巨大峽穀縱去。賣瓜的中年漢子和那老農見這叫楊都的少年竟有這等功夫，驚得呆若木雞，好大一會才緩過神來，不禁嘖嘖稱奇。
這楊都為浙江東海之中的長山島島主楊海之子，自幼聰明過人，三歲能熟背《詩經》，五歲開始習練武功，十三四歲時便練成了飛水派獨有的輕功“飛水神功”。因受父親楊海的影響，楊都從就崇拜中原武林俠客的神奇功夫。他長相清秀，心地善良，性格直率，喜歡遊山玩水和結交朋友，走在路上，常常能引起一些姑娘的媚眼。此次楊都偷偷離開長山島來到中原大陸，一是想遊山玩水，見識一下中原各地的美景，二是想結交中原大地的武林豪俠。一個月前，楊都乘船剛來大陸時，在浙江杭州西湖邊結識了閑遊至此的北方丐幫，丐幫幫主齊丐俠賞識楊都的人品，與其結為兄弟。在杭州分別之後，楊都沿長江一路往西，先去了四川的武當山，認識了武當派掌門張祖，又從武當山出發前往昆侖雪山觀光，並在昆侖雪山飛寺恰遇衡山派掌門慧遠師太，那慧遠師太邀請楊都去衡山做客，但楊都欲先前往西域敦煌及嘉峪關一帶遊覽，婉言謝絕了慧遠師太的好意。昨日，楊都遊曆了陝西長安古都，於今早在客棧吃過早飯後，一路疾奔欲趕往嵩山，待遊完“下第一寶刹”少林寺後，再趕往汴梁遊覽京杭大運河，不巧在嵩山鎮恰遇齊丐俠率領的丐幫兄弟正與嵩山五霸打鬥，便施展神功幫助齊丐俠他們擊退了不可一世的嵩山五霸。楊都原本想請齊丐俠他們喝酒吃麵，卻被“下第一碗”麵館的老板告知，有個叫羅雷的白衣少年代其付了銀子，不禁心存感激之情，待丐幫的人走後，楊都急急趕往嵩山，欲要追上羅雷當麵致謝。
也就是眨眼之間，楊都掠下太室山，來到了太室山與少室山之間的嵩山大峽穀邊上。楊都穩住身形立於一塊十幾米高的青石之上，往峽穀中看了一眼，隻見眼前的這條大峽穀寬約二百餘米，穀深在二十多丈，峽穀兩邊岩石猙獰，懸崖陡峭，荊棘叢生，穀中白霧縹緲，瀑布飛瀉，站在這兒就能聽到對麵少室山上傳來的悠揚鍾聲，甚至能看到那隱於山頂鬆林中的少林寺寶塔，楊都隻感到一種神秘莊嚴的感覺一下子侵滿周身。他施展開飛水神功的輕功步法，腳尖在青石上一點，“嗖”地一聲縱入峽穀之上的雲霧中，提氣收腹，瞬間便飛躍二百餘米寬的嵩山大峽穀。
越過嵩山峽穀再往山腰之上攀爬五百米就是少林寺了，這兒古鬆參，曲徑通幽，為少林寺少林派弟子休閑養生之地，從這麵山坡上去能直接到達少林寺的後山門，一般前往嵩山少林寺參拜上香的達官貴人及香客皆從少林寺正門進去到供奉佛像的寺廟中跪拜上香，或祈求心願，很少有人能到後山門來，故這麵鬆林山坡顯得異常僻靜。但楊都施展飛水神功飛躍嵩山大峽穀，踏著鬆針雲海正往若隱若現的少林寺奔去，片刻就來到了少林寺後山門前，他剛剛落於地下，忽聽一聲喝斥：“什麽人，膽敢偷窺我少林寺，不知道這是少林寺後山門麽？快快報上名來，否則別怪本僧手中棍棒不長眼”，隨著喝斥聲，一個手持鬆木棍的年輕和尚從一棵鬆樹上跳下擋在楊都麵前七八米處。楊都道：“這位師傅，請不要誤會，在下楊都，久慕少林美譽，真心前來參拜，順便拜訪少林派，因急於趕到，故抄近路走到了這兒，沒有想到這是後山門，還請師傅見諒”。
“胡，若是沒有惡意為何不光明正大走正門，如此行跡可疑，不是盜匪亦是邪教派來刺探我少林派的探子，但看你長得清秀白淨，如風流書生模樣，又不似心術不正之人，俺就不追究了”，那棍僧罷，朝身後的少林寺後山門處望了一眼。楊都抱拳謝道：“多謝師傅，在下是急於追趕一個叫羅雷的朋友才走了這條近路，絕不是有什麽陰謀”。
那棍僧語氣有點緩和，卻又指著楊都身後的竹竿道：“看起來你是一個功夫高強的人，不知你脊背後的竹竿做什麽用，肯定是一件不同尋常的兵器，要不俺用這棍跟你那竹竿試試，切磋一下功夫”？“不不，在下的功夫哪能與師傅您相比，我這竹竿隻是一件普通的兵器，肯定不敵師傅的少林棍了，故請師傅見諒”。楊都的話既謙虛又有禮道，讓那棍僧無可挑剔，忽然笑道：“嗬嗬，這位兄弟，本僧剛才是跟你開玩笑，其實在你縱躍嵩山大峽穀之時，你那朋友叫什麽羅雷的就已知道了，他判斷你一定會找他致謝，故請本僧在此等候，自己先行一步進入寺中了，兄弟，你自己進去吧，估計你那朋友可能去了後麵的塔林，本僧還要去峽穀邊巡查，就不陪你了”，那棍僧罷沒等楊都致謝，施展功夫往坡下的大峽穀縱去，眨眼不見蹤影。
楊都笑了笑，信步走到少林寺後山門邊，隻見那紅漆飛簷的山門上方掛了一塊黑邊紅底的門匾，上書“少林寺”三個正楷大字，字體遒勁有力，風格飄逸。這後山門雖然不及正門寬大，卻也很有氣勢。山門是開著的，門內兩邊各站了一個雙手合十低頭不語的年輕僧人，看也不看楊都一眼，其他再沒看到有僧人走動。楊都感到奇怪，心想都少林寺香客眾多，寺內經聲不絕，今日怎麽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響，還有那些少林弟子都到哪裏去了，正在納悶時，耳邊忽然隱隱傳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楊少俠，在下羅雷在少林寺後院的塔林中等你多時了，若無心意，就不要來了，這寺內有點異常，不可大意”。
楊都一驚，心知那羅雷施展了隔壁傳音的功夫傳話於他，不覺更加佩服羅雷，他轉過一座寺廟，見四周無人，騰身躍起，施展輕功步法悄悄飛躍十幾座廟宇，穿過一片鬆林，循著那聲音的來處，徑直來到了少林寺後邊的塔林。楊都落在一座十幾米高的寶塔上，搭眼看去，隻見在對麵百餘米的一座三十多層高的寶塔之上，盤腿坐著一個與自己年紀相仿氣度不凡的白衣少年，那少年雙掌合十，鎮定自若，似裝作默念經文神態，看起來輕功奇高。楊都抱拳道：“敢問對麵寶塔上的可是叫羅雷的朋友”？
隻聽那白衣少年道：“在下正是，這位兄弟，你是來還賬還是另有別意，若是因為欠了我羅雷的一個人情感到過意不去而來致謝的話那就請回吧”。楊都道：“羅少俠不要誤會，在下楊都隻是敬佩羅少俠做好事不留名的俠義之舉，絕沒有還情之意”。
坐於高塔上的羅雷這才站起來笑道：“嗬嗬，區區事何足掛齒，倒是楊少俠憑神功幫助那丐幫的人打退了不可一世的嵩山五霸，讓羅雷欽佩，看來楊少俠平日也是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同情弱者的江湖豪傑了，今日，羅雷想跟楊少俠切磋幾招功夫，順便學招‘飛龍噴水’的奇功，還請楊少俠不吝賜教”。楊都心知這羅雷是在暗示與他比試武功，於是道：“好，咱們就以山頂的那座雙角尖塔為距，看誰先躍上塔尖”？
“好，我有個提議，以先到者為兄，後到者為弟，若是一同上去，則按年齡大來定，如何”？羅雷的想法正與楊都出奇的一致，楊都不禁更加堅定了交羅雷這個武林朋友的決心。楊都附和道：“行，咱們就以這少林寺中的鍾聲為號，等第二次鍾聲響起時再開始，羅少俠，你看這少林寺的景色不錯啊，隻是有點太靜的感覺，莫非威震武林的少林派弟子看到咱們來了皆隱匿起來了”。羅雷望了一眼不遠處的少林寺道：“楊少俠猜的沒錯，這偌大的少林寺竟然聽不到少林弟子習練拳腳棍棒功夫的聲響，看起來實在不似少林派的風範，可能是少林寺弟子全去那九龍山赴八月中秋的中原武林比武大會去了吧”，羅雷實際上這時已隱約聽見有一群人正從這少室山西側數千米的地方往少林寺這邊竄來，但他不動聲色，心中預感到一群不速之客正在悄悄逼近少林寺，或許今能看到一場少林弟子與那些偷襲者的決戰。而對於少林寺即將迎接的這場戰鬥，沒有隔音大法的楊都是不知道的，但他也隱隱感到了一種緊張氣氛。
倆人在高高的寶塔之上一邊閑談，一邊觀光，周圍群山連綿，雲霧繚繞，青鬆翠綠，山石矗立，瀑布飛瀉，嵩山風光盡收眼底，如此大好河山令這兩個武功高強的異地少年激動不已，倆人的胸中似乎皆湧起一股不可言喻的豪情之氣。約有片刻功夫，待少林寺鍾聲再起時，羅雷與楊都不約而同地飛離寶塔展開身形往山頂之上的雙角尖塔縱去，羅雷用的是輕功逍遙步法中的“仙鶴飛”神功，而楊都用的是飛水神功中的“遊龍登塔”功夫，這兩種輕功雖不是出自同一門派，卻皆屬上乘輕功，一旦展開，便疾如閃電。也就是眨眼功夫，羅雷與楊都同時飛躍上高達百餘米的雙角寶塔的塔尖之上，倆人各占據其中的一個塔尖，相視一笑，又同時閃於寶塔塔頂處的半空中相互擊掌，卻同時被震退四米開外，隨之，各自拔出所帶兵器再次戰在一起。羅雷用劍，楊都持竹竿，倆人邊打邊往尖塔之上飛動，片刻之間，四五個回合已過，卻分不出勝負。此時，忽聽一個沉穩有力的聲音從附近的寺廟中傳來：“二位豪俠玩夠了吧，少林派掌門方謀權在迎客殿恭候兩位多時了”。倆人一驚，四下裏看去，卻沒發現一個人影，心想，這少林派果然名不虛傳，亦有練有隔壁傳音神功的人，看來他們倆人在這塔林的行蹤已被人暗中盯上了。楊都問道：“羅少俠，還比嗎”？
“不比了，楊少俠，咱倆功夫分不出高低，剛才又是同時登上這塔尖，那就以年齡來論，我十七，三月初十生的”羅雷插回短劍自報年齡道。楊都插回竹竿接道：“我十七，三月十二”。羅雷笑道：“嗬嗬，還是我大，楊都兄弟，咱們現在是不是該去寺廟中拜見少林寺掌門了”？“好，楊都就聽羅兄的，走”，倆人施展功夫縱下百餘米的雙角尖塔徑直往少林寺內發出聲響的一座寺廟縱去。
原來，自羅雷進入少林寺後山門後，見寺內很靜，不禁有點詫異，猜想今日這少林寺中會有什麽大事發生，正欲去裏麵看看，卻用隔音大法聽到了楊都在山路上與賣瓜中年漢子的對話，心想他一定會前來少林寺找尋自己致謝，便請那在後山門外巡查的棍僧截住楊都，與其開個玩笑，那棍僧雖不認識羅雷，但看這白衣少年長相清秀英俊，不似心術不正之人，便答應了羅雷的請求。待發現楊都到達嵩山大峽穀時，羅雷不慌不忙地施展輕功飛躍至少林寺後的塔林靜等。但羅雷的一舉一動皆被正欲出少林寺迎客殿的少林派掌門方謀權看得一清二楚，可方謀權不動聲色，沒有現身，一則他感覺這身背短劍的白衣少年功夫不錯，想看看這白衣少年來此少林寺的目的；二是看看這白衣少年後麵有沒有同夥，待羅雷飛躍上寶塔後，方謀權借著寺廟古鬆的掩護，悄悄躍上一棵枝繁葉茂的古鬆隱蔽起來。也就是眨眼功夫，果見又有一個身插彩色竹竿的少年來到了少林寺後山門，並很快亦縱躍到塔林中的一座寶塔之上。其後，羅雷與楊都比試功夫的情景讓方謀權看得一清二楚，他在驚歎之餘心中忽然有了一個想法，假若能招他們加入少林寺為自己所用的話，不但能壯大少林派力量，更會對自己將來奪取中原武林盟主之位有利，故運用隔壁傳音大法給羅雷和楊都，請他們去迎客殿見麵。當然，方謀權隱藏於那古鬆之上亦早被羅雷察覺，但楊都不知。
但羅雷和楊都施展輕功縱出寶塔林立的塔林，徑直閃落於少林寺後山門以裏數百米處的迎客殿前，見殿門虛掩，便問道：“方掌門可在裏麵”？“二位豪俠請進”，殿內有人道。羅雷與楊都暗用功夫推開高大的殿門步入迎客殿大廳，隻見正廳中央的八仙桌旁坐著一個身穿灰色風衣麵容清瘦雙目犀利的中年漢子，看上去五十歲左右的年紀，頭發用一條灰色方巾束紮，看起來沒做過一和尚，讓羅雷和楊都心中不解，不明白這少林寺少林派中還有沒有剃度的人當掌門。那中年漢子見羅雷和楊都進來，道：“兩位豪俠請坐，方謀權邀請兩位來此是有一事相商”，那方謀權邊邊站了起來。
羅雷疑問道：“請問方掌門，這少林寺一向名揚四海，少林派更是以除暴懲惡威名中原，平日應是少林弟子們練習拳腳棍棒的時候，今日卻平靜無聲，寺內僧眾亦不多見，不會都去九龍山參加武林比武大會去了吧”！楊都亦道：“是呀，我從嵩山峽穀那邊過來，隻見到了一個棍僧和兩個站在山門處的僧人，其他再沒看到，這有點奇怪”。那方謀權神色肅嚴地道：“你們問的不錯，不過，這少林寺僧眾正在山下的溝穀內埋伏，準備迎戰一群偷襲者，至於即將到來的這場戰鬥，目前還用不著本掌門親自前往，本掌門之所以留在寺中，是想結識二位豪俠，並請二位加入我少林派，不瞞二位豪俠，目前，我方謀權需要如你們這樣功夫的人助我一臂之力，但不知兩位可否同意”。
聽方謀權一，羅雷和楊都皆暗自吃驚不，不明白這少林派掌門方謀權請他們加入少林寺的目的。羅雷略一思索道：“方掌門，這事有點倉促，待日後再吧，當下元朝統治已經建立多年，蒙古大兵到處燒殺搶掠，中原百姓慘遭殺戮，各地武林正義之士紛紛加入反元複宋的義舉之中，中原武林必須聯合起來，方能戰勝勢力強大的蒙古鐵騎大軍，羅雷這次來嵩山少林寺的一個重要任務就是奉師父之命傳口信於少林派，希望以少林派在中原武林中的威望聯合其他武林正派，於八月中秋九龍山比武大會後一齊行動，舉兵北上，刺殺忽必烈，攻下京都，趕走蒙人，重建大宋太平盛世”。楊都聽羅雷出這話，才知在嵩山鎮為自己結賬的羅雷不僅武德兼備，而且還胸懷大誌，不似自己隻知道遊山玩水無所事事，心中對隻比自己大兩的羅雷更加敬佩，暗暗決定加入羅雷及白頭翁領導的中原武林反元複宋的義軍之列。未等方謀權開口，楊都就插話道：“羅兄，我楊都雖來自長山島，對中原大陸的事情不是很了解，但也聽過北方蒙古大軍南下燒殺搶掠殘害中原百姓的故事，故我楊都亦想與羅兄一起共同加入抗擊元朝統治的行列”。。
羅雷感激地看了一眼楊都謝道：“多謝楊都兄弟有此正義之心，但要實現反元複宋下太平的宏偉大業光靠幾個人的力量是不夠的，還需要中原武林各派的真誠協助，故還請方掌門率領少林弟子舉起反元複宋大旗，以行動號召其他武林各派參加，從而鼓舞中原百姓抗擊元朝統治收拾舊山河保衛家園的信心”。方謀權吞吞吐吐地道：“這個，我少林派一定會竭力響應的，不過，此事非同可，需要從長計議，弄不好不但刺殺不了忽必烈，反而會給我少林寺帶來毀滅之災，那幾百萬蒙古鐵騎大軍可不是吃醋的，但無論如何，等到八月中秋武林各派到達九龍山之後再吧”。方謀權的是實話，嘴上這樣，心裏卻道：他娘的，就憑你們幾個下三爛功夫的武林鳥人還想刺殺忽必烈那老賊，攻下擁有數十萬鐵騎精銳護衛的京都燕京？真是自不量力，所謂勝者為王，敗者寇，曆史不會倒退，管他什麽人當皇帝，對混跡江湖的人都無所謂，不過，方謀權的這個心理還是被羅雷猜到了。但羅雷不動聲色，笑道：“嗬嗬，方掌門的不無道理，但若是方掌門覺的少林派不敢出麵對抗元軍的話，我們也不會強求，隻是以少林派在中原武林中的威望恐受影響，故還望方掌門三思，告辭”！羅雷罷，不等方謀權挽留，朝楊都使了個眼色，倆人一齊縱出迎客殿施展輕功飛躍少林寺直接掠下少室山而去。
在迎客殿中呆立的方謀權越想越氣，一拳打在八仙桌上，竟把那厚實的木桌震開了一條兩公分寬的裂縫，眼中射出兩道令人膽寒的陰冷之氣，罵道：“乳臭未幹的兔崽子，敢教訓我方謀權，真是自不量力，早晚有一我會讓你們知道我方謀權的厲害，待我煉成了陰寒掌，除掉普燈那老禿驢後，我就可真正坐上少林寺第一掌門之位，如果再當上中原武林各派的盟主，到那時我看誰還敢瞧我方謀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方謀權想到興奮處，禁不住狂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