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的榆木腦袋啊
「哼。」太后滿意的哼了聲看了眼如坐針氈的秦朗。兒子的心思,母親豈會不知。「算啦,管她真假,若真傷了你的皇后,你總歸心疼。好在玉兒沒事。讓他們回去吧,在這看著也煩。」
浣玉聞言,趕忙喚人搬來梨花塌,抬了人便直奔長秋宮。
在太醫的一番搗飭下,莞靈終悠悠轉醒。
「抱了喚兒,我們去沉靈築。」 此時的莞靈聲無息,人無力,心憔悴。
當秦朗終於敷衍完咸福宮的角趕到長秋宮的時候,已是空餘物人走了。
好在還給他留了一個念想,那便是當初系在他兒子腳邊的金龍印。
什麼意思!秦朗接過來,一把摔了金龍印。
她就這麼受不得委屈,這番不體諒他的用心良苦?
「受了一點委屈便是離家出走?實在放肆! 」秦朗怒氣騰騰的拍案吼道:「把她給我逮回來!」
三千精兵齊剁剁的碼在沉靈築門口,燒砍砸射的,折騰了半宿,也愣是沒把門拉出絲縫隙,沒法 ,執金吾只得灰溜溜的回去復命。
秦朗聽后,板著個臉,桃花眼跳了兩跳,甚是陰沉,倒也沒說什麼,只擺擺手,便叫了他退下。
沉靈築有兩道門。一道是平常的木門,木門之後有一道玄鐵門,那是萬分危急迫不得已時才用的下下法。
這都拿來用了,看來氣得不輕。不至於啊,秦朗撫著下頜思索半晌,終悟出了眉目,「皇后回來后,可曾召過太醫?」
「召過。」
「喊來問話!」
皇后流產。
這四個字,震得秦朗半晌愣是沒回過神!
他就是混蛋!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子,愣是賠上了自己的骨肉。
怪不得莞靈如此大的火氣。
「哎!」秦朗望了眼孤月,隨即長嘆聲,垂下了頭。
斯廂聽后,又在心裡劃了一筆,這是皇上第九十八聲嘆息了。
「 奴才新聽說了一件事,保准皇上聽了高興。」斯廂揣摩了半晌,硬著頭皮謹慎的悠悠開了口。
秦朗斜睇了他一眼,那一雙雌雄難辨的桃花眼裡寫著,你這崽子,要是沒讓我高興,我就閹了你。
斯廂僵笑道:「最近一品紅的生意極好,說是有一天姿國色的美人坐場。吹拉彈唱,紅袖添香,甚是愉人。」
秦朗轉了轉脖子,扯出溫潤的笑臉,捏了捏修長的指節,發出了甚動聽的咔咔樂聲,一步步逼近斯廂道:「你爺我每日去沉靈筑前痛徹心扉洗心革面做著生不如死的懺悔,你丫看我狼狽感覺很爽是吧,居然還有情致跑馬觀花看女人?」
斯廂扯出僵硬的微笑,僵僵的垂下眸看了那咔咔作響的拳頭一眼,識相跪下。心裡卻是一陣無語:「你丫的榆木腦袋啊,你天天在沉靈築外面要死要活,鬼哭狼嚎的死去活來。是個女子都要被嚇得內分泌失調,何況是剛生完產的。受不了你的折磨,當然要轉移陣地了,跟你通個風報個信吧,還要遭受你的非人道,奴才難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