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戲吶?
太后的火氣才剛放出,便被莞靈掐在了喉里。她氣勢洶洶的手,被莞靈截在了半空。她的衝天的氣焰,被莞靈就這樣強勢淡漠的澆熄了。
太后甚惱,難堪的轉過了頭,望向了她的兒子,眼裡有把莞靈拆了剮了的決心。她就沒見過這麼膽大妄為囂張跋扈的女子!
秦朗原本淡漠的眼神即瞬晦淡了些許,看著這一場不可收拾的婆媳之戰。
莞靈實在過分,有沒有將他這個夫君放在眼裡,有沒有將太後放在眼裡。
她怕是忘了他的夫君是皇上吧!
實在過分!
「放肆!」秦朗沉下臉一聲喝道,拽過了莞靈的手,加了把勁道,垂下眼瞼朝眾人微偏了偏。
秦朗的意思是不要鬧啦,放手啦,道歉啦,回去啦,我回去跪搓衣板啦。
可惜秦朗用錯了方法。他若只是喝喝也就算了,他不該緊拽著她的手。
她本是沒錯的,他憑什麼喝她,強迫她,莞靈心裡一陣血氣湧上來,竟是也加了把勁,拽緊了太后的手,將這場無法挽回的戲推向了高潮。
莞靈的眼神,毫不示弱,死不悔改,怒火洶洶的瞪向秦朗。
太后的眼神,也份外痛苦,羞怒交加的瞪向秦朗。
秦朗被這兩道份外磨人的眼神折騰得夠嗆,遂只得咬咬牙,在莞靈手腕那正兒八經的加重了力道,爾後狠狠一甩,將她推倒在地。
「為什麼?」莞靈被狠狠推到了地上,蜷縮起身子,抱著小腹,低下頭,渾身顫抖,問得凄涼,問得不甘。「那不過是玉美人的一場戲,你倒是這麼心狠!」
「朕乃皇上,母后乃當朝太后。」秦朗瞥了眼又恢復神氣的太后,仰天閉眼道:「竟敢在朕和母後面前這般撒野,你當真肆無忌憚!」
秦朗昂首閉眼攏袖背於身後做大怒狀,所以他並沒有看到莞靈此時的不對勁。
「皇后,你先前的氣焰呢?」太后撣撣衣服,重新坐回了鳳塌上,悠悠冷笑道:「你這副委屈的痛苦是做給誰看呢?跪到庭下去!」
莞靈掙扎的站起,挺直了身子,轉身,正待邁出第一步的時候,怎奈何小腹痛實在難忍,一個閃失,竟跌倒了在地。
浣玉去扶,卻見莞靈面色紙白,滿身冷汗, 便即跪下哀求:「太后,皇后……皇后受傷了。饒了主子吧。」
秦朗睜眼瞧去,卻見莞靈很不對勁,正待鬆口,奈何竇太后沉下臉來冷冷道:「演戲么?跪到庭院去!」
「看你還要演什麼戲。誰都不許求情!」 太后掃了眾人一圈,毫不鬆口的厲喝道。
竇太后這話,說給誰聽的,很是明白。
莞靈跪到庭院,不多久,便昏了過去。
秦朗心裡一凜,想要去看,卻是被太后蹙眉抿嘴的不悅給彈下了。
他若想要莞靈日後在後宮好過,就得把他母親熨服帖了。
「今兒怎麼的都是皇後放肆了。母后,你要怎罰便怎罰,兒臣不過問。不過問。」秦朗扯開了臉皮,陪著勉強的僵笑故作狠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