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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隕落的新娘

  第二百二十三章:隕落的新娘 

  「你的雙手早在半個月以前就好了,可是……可是你卻一直在隱瞞。你在利用肖瞳的同情心換取與她的婚姻,你騙了……騙了她。同時,那場完美的計劃你不是也參……參與了嗎?」千子再次一陣猛咳,有更多的鮮血從她的嘴角流了出來。 

  而她的話也讓在場的所有賓朋大吃一驚。 

  「你說的一定是假的,蕭揚不可能騙我的,不可能!他怎麼也參與那個計劃?我根本不相信,蕭揚絕非是那種人。」而當肖瞳聽到千子的話后也相當的震驚。 

  她根本不相信千子的話。 

  她一直那麼希望蕭揚的雙手好起來。 

  每當看到蕭揚那雙毫無知覺的雙手,她便感到特別的愧疚。 

  如果蕭揚的手好了,他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自己的。 

  而非讓自己一直活在對他的愧疚之中。 

  「用你們中國的一句話來說:人之將死,其言也真。我說的全部……全部都是真的,小孫……小孫那裡有證據。」千子蹙緊眉頭,她看起來特別的痛苦。 

  「小孫,是什麼證據?」肖瞳不可置信的望著小孫。 

  「這是蕭揚為一家園林設計公司做的園林方案。」小孫怒視不遠處的蕭揚,他從懷裡拿出一張摺疊過的圖紙交給肖瞳。 

  一直以來,總裁與肖瞳小姐之間總是有蕭揚以及千子兩人從中作梗。 

  如今,千子已經悔過了。 

  也是輪到蕭揚該悔過的時候了。 

  展開圖紙,肖瞳的唇劇烈的抖動著,她拿著圖紙突然回頭,她對著蕭揚痛苦的喊道:「蕭揚,你親口告訴我,這是你做的嗎?」 

  「肖瞳,原諒我,我是害怕失去你……」在事實面前,蕭揚無法狡辯,他的臉色一變突然用雙手狠狠的揪住頭髮。 

  剛剛在房間里他就應該把這個真相告訴肖瞳的,可是他卻由於太自私而…… 

  「啪——」燥動的人群中突然響起了一聲脆響,但見肖瞳鐵青著臉狠狠的抽了蕭揚一計耳光:「你不該騙我,不該——」 

  肖瞳的眼淚突然決堤,她狠狠的將手中那束嬌艷欲滴的玫瑰拋向空中,她拔開腿迅速衝出酒店的大門。 

  她要把安傑找回來,原來她一直在誤會安傑。 

  安傑,對不起,你一定要等我來。 

  熱鬧的大街,但見有一位身穿潔白婚紗的美麗新娘拖著她的拖地婚紗焦急的穿梭在車水馬龍的街頭。 

  中午十分,計程車很難打,此時她正徒步向機場奔去。 

  由於腳下的高跟鞋羈絆了她的速度,她果斷的將腳上那雙潔白到一塵不染的高跟鞋扔到一邊,而後赤腳向飛機場衝去。 

  「鐺——,鐺——,鐺——」 

  此時,時針已經指向了中午十二點,整個夏威市都被籠罩在時英鐘的迴響聲中。 

  只是,從這裡距離機場打車也需要40分鐘,肖瞳完全慌了,她這樣徒步奔跑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萬分焦急的情況下,肖瞳毅然站立在了馬路的正中央,她對每輛從她身邊過往的車輛都進行瘋狂的堵截。 

  可是卻沒有一輛車願意拉她。 

  肖瞳感到很懊惱,她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浪費了。 

  突然,她看到了一輛正在急行之中的計程車。 

  她伸開雙臂迅速向那輛計程車衝去。 

  這次,不管這輛計程車拉自己也好、不拉自己也罷,他都必須將自己送到機場。 

  「刺——」 

  急行的車流中突然傳來一聲緊急剎車的聲音,計程車向肖瞳纖弱的身體狠狠撞去。 

  「咚——」 

  肖瞳的身體就像一朵白色的蒲公英被計程車殘忍的拋向幾米的高空,而後重重的摔下。 

  急行的車流在此時堵塞。 

  與此同時,傳來很多尖銳的喇叭聲。 

  而在計程車前的不遠處,正有一個殘喘的生命微弱的呼吸著,肖瞳身上的血正逐漸將她身上潔白的婚紗氤氳,而後變成一朵朵血紅的梅花。 

  所有的景色都成為了黑白色。 

  一個健康的生命正在瀕臨毀滅…… 

  只是在此時,肖瞳的手機上卻收到了一個簡訊:肖瞳,我的愛人,我將帶著對你深深的愛飛往澳洲,一切保重。」 

  「安傑——,不要……」肖瞳艱難的打開她的手機,望著手機上的簡訊,她最終痛苦的呢喃一聲而後徹底昏迷。 

  五天以後。 

  有從澳洲飛往夏威市的飛機,當飛機在夏威市著陸,安傑則迅速從檢票口奔出而後駕車一路狂飆到夏威市的某家醫院。 

  此時,肖瞳正躺在這家醫院的病房裡。 

  她的頭部被潔白的紗布包裹著,臉色看起來安靜而祥和,可是她卻由於腦部受到重創而變成了植物人。 

  「肖瞳——」安傑推門而入,看到病床上的肖瞳,安傑迅速奔到她的身邊而後雙膝著地。 

  他親吻著肖瞳的手,眼淚順著肖瞳的手滴落在地上,他在向肖瞳深深的懺悔。 

  千不該、萬不該,他不應該丟下肖瞳一個人在人海中苦苦的尋覓。 

  「爸爸,媽媽會死嗎?」這個時候,但見有一個可愛的小男孩迅速撲進安傑的懷中哭訴道。 

  「媽媽不會死的,媽媽還要和寒寒一起做遊戲,她不會死的。」安傑一把將寒寒抱在懷中聲俱淚下。 

  「可是……可是媽媽為什麼不說話?」寒寒的鼻子抽泣著,他好傷心,為什麼他跟媽媽說話,媽媽就是不睜開眼睛看看他呢? 

  「因為,因為媽媽困了,想睡覺。」安傑紅著眼眶安慰著寒寒,父子兩人終於抱在一起嗷嗷大哭。 

  而一旁的秦美珍、炎妮、秦一、童子等人則抹著眼淚悄然退出了肖瞳的病房。 

  傍晚十分,有一個落寞的人影出現在夏威市露天大排檔的街頭。 

  他在焦急的尋找著一個算命者。 

  而這個人則是安傑。 

  ——這個姑娘會出一場車禍,你可得注意了……總之不是今年就是明年……這場車禍有可能會讓她喪命。 

  耳邊,再次響起半年前和肖瞳一起去算命時那位老者的聲音。 

  可是,當安傑再次走進這間曾經的算命屋。 

  安傑才發現這間算命屋早已人去樓空。 

  「對不起,我想問一下,裡面這位算命的老先生呢?」安傑拉住一位路人急切的問道。 

  「死了。」路人沖安傑擺擺手。 

  「什麼時候死的?」安傑感到眼前一黑,他迅速拉住即將走遠的路人再次迫切的問道。 

  「死了有一個月了。」路人說道:「嘆,給別人算了一輩子的命,卻沒有給自己算出來會有一場車禍。一個月以前就在這個門口,有一輛大貨車不知道怎麼的就衝進了這間算命屋,他當場就死了。」路人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而安傑則感到雙腿一軟差點沒有站穩。 

  本來,他以為只要找到了那個算命先生,他就會知道肖瞳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 

  可是,事世無常、生命脆弱。 

  連他竟然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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