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胡說八道
第二百二十二章:胡說八道
十點十分十秒鐘,這是一個絕對吉利的數字。
它寓意肖瞳與蕭揚婚姻一定會十全十美、婚後百事大吉。
隨著婚禮進行曲的隆重奏響,肖瞳與蕭揚的婚禮在這個寓意美好的時刻正式開始。
只是,當蕭揚拉著肖瞳的手即將開始宣誓的時候,在酒店的門口卻出現了一個特殊的人物。
而這個,肖瞳與蕭揚都認識她:她就是千子。
只是今天的千子卻身著病人服,臉上蒼白而毫無血色,她坐在輪椅上看起來虛弱無力。
全然沒有了以往的尖酸與刻薄。
而推著她所坐的輪椅的人則是小孫。
如此特殊的人物到場,熱鬧的婚禮現場即刻鴉雀無聲。
「難道她是來看熱鬧的嗎?」肖瞳的心裡如針刺一般,只是千子臉上那抹病入膏肓的病態卻讓肖瞳恨不起她來。
或許,她是不該恨她的。
千子追逐自己的愛情根本沒有錯,錯的只是自己與安傑之間根本沒有緣分。
如今來者是客,肖瞳再也不想去計較了。
「你這個狐狸精。」只是突然,從熱鬧的人群中衝出一個人,她迅速奔到千子的身邊而後揪起千子的病人服如瘋了一般的大聲罵著千子。
「伯母,不要這樣。」小孫阻止秦美珍,千子只剩下不到十天的生命了,她已經為她所做的事情付出了代價。
今天,她是來向肖瞳贖罪的。
「小孫——」千子虛弱的擺擺手,而後猛咳了起來,剎那間她的臉色隨著她的猛咳更加顯的蒼白。
突然,有鮮紅的血液從她的嘴裡流了出來,而後順著她的嘴角滑向她尖尖的下巴。
此時,鮮紅的血液就像一枝冬天裡白雪映襯下的殷紅臘梅,在千子那張蒼白無色的臉上刻畫得格外清晰與刺目。
秦美珍突然停下了憤怒的舉止。
千子似乎得了什麼重病。
「肖瞳——」千子似乎對於自己嘴角流出來的血液早已習以為常,她只是用手中的紙巾艱難的抬起手將血漬擦去,而後她對著肖瞳吃力的招招手。
肖瞳怔在原地,她不清楚千子此時出現在這裡究竟是什麼目的?
她也更沒有想到只是才幾個月的時間,千子就變成了這般。
看樣子,她的生命似乎沒有多少日子了。
肖瞳望了望身邊的蕭揚,她最終決定原諒這個即將香消玉殞的生命。
她拖著潔白的婚紗走向千子,只是對千子曾經懷有太多的恨,肖瞳在走向千子后只是生硬般的站在她的面前。
「肖瞳——,對不起,之前我一直傷害了你。」只是才說了一句話,千子便已經氣喘吁吁。她的唇努力向上勾起吃力的擠出一絲笑容,她虛弱的抬起手想要握住肖瞳的,她想求得她的原諒與寬恕。
「肖瞳,原諒我,我知道錯了,當初是我一直在用你的生命在威脅安傑,我……我在你的身邊安排了槍手,如果安傑……安傑敢與你說一句話,你……你就會死的。另外,前段時間在金悅酒店發生的事情都是……都是我一手策劃的,安傑……他是清白的。我們之間,根本沒有怎麼樣。」千子蒼白的臉色由於說話太多而變得更加的蒼白。
她用極其虛弱的聲音在說著自己曾經的罪惡。
此時,整個酒店大廳一片寂靜,所有的賓朋都能聽到千子的話。
他們都在為眼前曾經差點遭到千子殺害的肖瞳暗暗捏了一把汗。
而秦美珍的神情則在此時陷入了一片震驚:怪不得肖瞳與安傑屢次相見,安傑對肖瞳都視若路人,原來一切都是這個女人搞的鬼。
「安傑要走了,今天下午一點的飛機,你去找他,去找他啊!!」千子由於太過激動她大口的喘著粗氣。
她希望肖瞳可以趕在安傑上飛機之前把安傑找回來。
而她也一定要在生命的最後時刻看著自己最心愛的人得到幸福。
她希望肖瞳與安傑真的可以走到一起。
相愛的兩個人本來就應該在一起的。
「現在你說這些還有用嗎?來不及了,一切都來不及了。」在真相面前,肖瞳得到更多的只是痛苦,在她與蕭揚結婚的大喜日子裡,千子本不該來的,她也不該向自己說明這一切的。
就讓她恨安傑好了,最好恨一輩子。
可是,今天千子的出現卻打破了肖瞳心中的這份平衡。
「蕭揚,快把那個女人趕走,她會破壞你和肖瞳的……」靳雪如的手緊緊的攥著,她的眉頭直跳,她好不容易娶進門的兒媳婦,她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再跑了。
「媽——,你閉嘴。」蕭揚突然很激動,該來的終歸是來了。
他再害怕也沒有用,肖瞳的心始終不屬於自己。
「肖瞳——」靳雪如幾乎是在用祈求的眼神望著肖瞳。
她也在後悔以前她不該阻攔蕭揚與肖瞳,並且還故意去破壞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婚姻。
可是,這段時間她也一直在努力,她也一直在努力的去對肖瞳好。
「你去找他,去找他啊!!你再不去就來不急了,你會後悔一輩子的。」千子虛弱的身體似乎在此時被注滿了力量,她不管肖瞳如何恨她,她突然緊握住肖瞳的手對她有力的說道。
現在已經十一點了,肖瞳再不去追安傑,就真的來不及了。
「肖瞳,快去找安傑,快去。」炎妮也走到肖瞳的面前,肖瞳的猶豫會讓她一輩子錯過安傑的。
做為朋友,炎妮有必要為肖瞳的幸福著想。
雖然,她知道她說的這些話會讓蕭揚恨她,但她卻別無選擇。
「肖瞳,快去啊——」秦一與童子也催促肖瞳,他們曾經見證過安傑與肖瞳之間的真情,安傑與肖瞳愛的是那麼辛苦、那麼斷腸,他們本應該在一起的。
「蕭揚——」肖瞳突然回頭,她想去找安傑,她知道她這麼做很對不起蕭揚。
可是她的心卻騙不了自己。
她依舊忘不了安傑。
只是,她想要求得蕭揚的原諒;如果蕭揚不能夠原諒她,她斷定她是不會去找安傑的。
即使,這個決定會讓兩個人一輩子的錯過。
「肖瞳,我不許你去。」
愛情是自私的,在自己與肖瞳的這場婚禮上,蕭揚怎麼能夠放肖瞳走呢?
他做不到,他的心沒有海那麼寬。
他只是一個凡人,他沒有那麼大度。
「蕭揚,你一直在騙肖瞳,你……你有什麼資格阻止肖瞳?」突然,千子虛弱的話鋒一轉,她冷笑一聲用手指指著蕭揚吃力的說道。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蕭揚由於千子的話而變得相當暴躁與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