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chapter32分手因
南溪和殷北望兩人開始大眼瞪小眼,各自僵持著。
殷北望是服了她了,舉手投降,但說話語氣沒有太柔和:「南溪,你覺不覺得你自己有個毛病?」
南溪一愣,眨眨眼說道:「這毛病,你自己知道就行了,不用跟我複述一遍。」
殷北望皺眉,毫不客氣地說:「南溪,小時候覺得你乖巧懂事,偶爾任性一點兒也覺得很可愛,為什麼現在你變得這麼……矯情了呢?」
他沒好意思說「作」,但是矯情和作一個意思,無非一個是書面用語,一個是日常口語,不過這對女生來說,威力一樣大。
果然,殷北望評價完,南溪立馬就真的矯情給他看了,「殷北望,我還沒嫌棄你跟艾青之間的事兒呢,現在你倒開始嫌棄我了,我告訴你,你已經沒有反悔的餘地了,除非……」離婚。
殷北望頓時啞言,還沒開口,突然間梁影的聲音在他們之間響起。
「什麼嫌棄呀,怎麼又跟艾青扯一起了?」梁影皺眉,目光探究地看向殷北望。
有梁影在身後撐腰,南溪瞬間腰板直了,眼睛瞪向殷北望。
殷北望瞅了一臉得意的南溪,無語:「媽,別聽小溪瞎說,我和艾青早八百年前的事兒了,現在拿出來說還有什麼意思。」
這話明顯是說給南溪聽的,南溪瞟了他一眼,在心裡嘀咕著,誰知道你心裡還有沒有她?誰知道你這說的是場面話,還是發自肺腑的?
梁影也不想兩人之間因為別的女人生嫌隙,她對南溪說:「小溪,他跟艾青都已經是過去的事兒了,如果他以後跟艾青不清不楚的……」
這話殷北望就不愛聽了,「媽,注意措辭,啥叫不清不楚的。」
「嘖,別打岔兒!」梁影斜了他一眼,轉頭繼續跟南溪說:「但我還是相信我教出來的孩子的人品,他要是能做出那種出格的事兒,當天我讓你爸就把他腿打斷,絕不含糊。」
這段話前面聽著還可以,後面算怎麼回事,就說不相信他會做出那樣的事不就行了,弄那麼狠幹嘛?
殷北望真是一句也聽不下去了,趕緊說:「媽,做好飯了,是吧?」
梁影點頭:「對啊。」
「那咱們吃飯去吧,別擱這兒說這些沒用的話,你們所設想的東西不會出現,我這個保證足夠了吧?」殷北望無可奈何地打下包票。
梁影很樂呵:「小溪,這下該放心了吧,走,吃飯去。」
之前從未發表任何意見的南溪慢悠悠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殷北望面前,見梁影走遠了,才開口說話:「有句俗語說得對,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張破嘴。」
殷北望真是拿南溪沒法兒,「我說,南溪,你是不是非得讓我出軌一次,你才高興啊。」
南溪彎嘴一笑:「別誤會,我可不是這意思。」
殷北望咬牙切齒地在她耳邊低聲道:「南溪,奉勸你,別這樣挑戰男人的底線,有時候會適得其反。」
南溪神色一怔,他這話什麼意思?意思就是指不定哪天他就會出軌咯?
這下,換南溪咬牙切齒了,側頭看他,見他無謂的樣子,甚是心煩,於是抬腳在他的拖鞋上踩了一腳,然後氣沖沖地去了餐廳。
殷北望坐在沙發上忙檢查腳有什麼地方受傷了,這孩子下手還是這麼不知輕重。
吃完晚飯,由於梁影的盛情挽留,南溪和殷北望今晚留家過夜。
臨睡前,梁影跟殷北望說:「我找了幾個婚禮策劃師,說今年結婚的人特別多,酒店什麼根本排不上號,好在前幾天有對新人掰了,不結婚了,所以就騰出了一個日子,我查了查日子也吉利。」
殷北望點頭,「那就行,我沒意見。」
梁影有些困擾:「只是日期在十二月份,會不會太緊了?如果不弄這個的話,又得排到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十二月份,殷北望思考了一下,如果硬辦的話,還是可以的。
他說:「既然沒得選擇,那就這個吧,兩個月來準備一場婚禮,也不是不可以。」
「那行,我明天給那家婚禮策劃公司打個電話,這就定下來了。」
殷北望點了頭,又和梁影交流了下細節,才回到卧室。
他一進門,南溪就從浴室里出來了,裹著頭髮來到鏡子前拍水抹臉。
殷北望覺得有必要和南溪談一下,上前沒走幾步,南溪就透過鏡子看著他說話:「要想進行深度交談的話,麻煩先洗個澡,我還想說完話早點睡覺呢。」
殷北望停下腳步,很無語地看了她一眼,緊接著下一秒就轉身進了浴室。
南溪心情很好,拍完爽膚水,哼著歌兒鑽進了被窩,樂滋滋地拿著手機開始刷朋友圈,挨個點了個贊,手有點兒順了,看見有朋友發了寵物不見的消息,沒多加思索,點了個贊,點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不對勁,趕緊取消。
殷北望洗澡很迅速,沒多久就出來了,手裡拿了個吹風機,他頭髮很短又很乾,很明顯,這吹風機就是為某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用的。
南溪見他拎了個吹風機出來,很自覺的把頭扭到一邊,方便他給自己吹頭髮。
吹風機「嗡嗡」地在南溪頭頂工作著,兩人吵架歸吵架,這種夫妻之間互幫互助的友愛行為還是不耽誤的。
吹好頭髮,南溪主動挑開話題:「說吧,你想說什麼?」
殷北望放好吹風機后,躺在了床上,看著她說:「你想知道什麼?」
這話把南溪問了個一頭霧水,哭笑不得地說:「我想知道的多了去了,你指的是什麼?」
殷北望聳肩,「比如艾青……」
艾青?南溪確實是好奇艾青和他的感情,尤其是他們感情破裂的原因。
南溪正色道:「我想問你和艾青為什麼分手?畢竟都那麼多年的感情,說分就分了?」
似乎知道南溪會問這個問題,殷北望看起來很淡然:「其實在她決定出國那年,我們的感情就已經出現裂痕了,後來我跟她求了好幾次婚……」說到這兒他看了看南溪。
就算南溪心裡不得勁,那也只能忍著,「沒關係,你繼續。」
殷北望想了想,繼續道:「我的多次求婚都被她拒絕了,原因是她沒有在音樂行業取得傲人的成績,這段戀情我走得很累,而且當時她也沒有回國的打算,我就想我不可能一直沒有目的地等下去,在一次激烈的爭吵中,我提出分手,她同意了。」
南溪仔細想了想,也對,誰能那樣無休止的等下去,更何況那時候殷北望已經邁進三十歲的隊伍中了,守著一段看不見未來的戀情,任誰都會心灰意冷。
聽完解釋,南溪還是很不痛快:「那你當初怎麼像是被人踹了的,整天喝酒,無所事事。」
殷北望沒有任何錶情地看著她,覺得他剛才說的那些話都白說了。
南溪接收到鄙視的信號,撇嘴道:「好吧,確實是該哀悼下,畢竟那麼多年的感情。」
殷北望則說:「那段感情固然美好,但用了很糟糕的結局收場,所以我再向你申明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如果我跟她還有可能的話,就沒你什麼事了。」
南溪突然看向他,覺得他這話有很深的含義啊,他這是在說,如果當初在雲南對她沒感覺,心裡還對艾青留有一絲情意的話,那他們是不會有那一夜的,自然也不會結婚!
也是,他殷北望這麼好的條件,北京人,又有自己的工作室,有房有車,要什麼老婆沒有的?
南溪望著頭頂的天花板,說道:「好吧,我以後不會再拿你和艾青的事兒來無理取鬧,可是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就是少和艾青接觸。」就算現在心變了,那也保不齊什麼時候就重燃了呢。
殷北望朝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說這麼多簡直白說了,他乾脆挑明了:「我跟你說,我和艾青以後必定會見面,所以你哪次撞見了我倆,千萬要淡定。」說完這句,殷北望就蒙頭睡覺了。
南溪聽著這話,心裡太不舒服了,臨睡前,都給她一句這麼膈應人的話,太陰險,太狡詐了。
於是她說:「殷北望,我也跟你說,不是只有你才有前任的,我也有,指不定我什麼時候就跑美國和他見面了。」
誰知殷北望沒有用任何激烈的語氣說:「嗯,只要不做對不起我的事兒就成。」
殷北望身兼力行,用語言證明了他對南溪的信任。
南溪被噎了一下,準備開口嗆回去時,又聽見他說:「媽剛才在樓道里跟我說,結婚的日子定了就在十二月份。」
結婚?十二月份?南溪還沒從上一件事中回味過來,就被突如其來的結婚日期砸昏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