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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死後鞭屍,又見端倪

  景鑠老老實實跟著陽夏走到了方家,這方家白日裏看來更是氣派了不少,隻是紅事未喜,又添了百事,這府邸越看越是晦氣。門口早有個小廝候著,帶著三位徑直去了後院。昨夜那個叫鬆歙的渡靈人早換了身衣服,很是氣派的坐在大堂上吃茶,方家兩位方家的老人客客氣氣的陪著,不知道的以為他才是這方家的主人。


  鬆歙見宋婕三個進了門,也微微行了一禮,一指門外三人,對方夫人說道:“方老爺、方夫人,我的助手們來了。”


  景鑠一口氣沒倒上來,猛地咳了幾聲。陽夏拽了拽他,沒讓他說話。


  “那,就麻煩鬆神醫和各位了。”方夫人行了個大禮,語氣裏盡是哀婉。白發人送黑發人,方夫人眼睛裏還浮著血絲,眼底青黑一片。


  幾人重回那間偏房,屋子裏屍臭味更重。宋婕留了心,仔細辨別了一下景鑠提到的苦杏仁味,心裏有了幾分分辨。


  方夫人一進了偏房就伏在了棺木上哀嚎,一聲聲哭得悲切,就像是寒夜裏尋不到孩子的母貓,幾次險些背過氣去。好在鬆歙早就有所準備,把雲兒那丫頭先送回了三生之外。要這偏房非得炸了鍋。宋婕皺了皺眉,陽夏心領神會的把方夫人扶了出去,臨走囑咐景鑠,燃起了辟穢丹也趕緊出來尋他。牆角裏白煙氤氳了許久,這房裏的臭氣才剛被壓下去一分。


  白天裏偏房的光線好了不少,很多昨天夜裏看不見的細節也暴露了出來。這個方澤宇死的十分淒慘,身上林林總總,傷口數十條有餘,都卷著慘白的肉邊,又得還生了蛆蟲。如今停放得久了,他身體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紅色斑點,又因為腫脹,連口鼻都擠在了一起,現在看來比夢魘裏的魔鬼還要可怖。


  “宋姑娘要不也回避一下?這場麵不太適合姑娘看啊。”鬆歙那柄折扇依舊拿在手裏,如今打開了遮住口鼻,圍著棺槨轉了兩圈,抬頭衝宋婕笑了一下,露出來的眼睛堪比窗外含苞的桃花。


  “鬆先生要是覺得不適,這裏不如交給我。”宋婕哂笑一聲駁了回去,自顧自的用緞帶束起頭發。她今天挑了身青綠色的圓領袍,腰間配了革帶,比其他女子多了幾分英氣,也更顯得腰肢窈窕。宋婕掏出張帕子墊在手上,翻起屍體的手掌查看,隻留鬆歙楞在原地。


  其實宋婕昨天晚上摸進來已經探查了大半,如今隻是和鬆歙慪氣。她仔細查驗了一遍傷口,又掰開方澤宇的口腔聞了聞,果不其然,景鑠說得那種苦杏仁味重的撲鼻。宋婕捂著口鼻躲回牆角氤氳的煙氣裏,冷眼瞅著鬆歙查驗。


  那鬆歙倒是查得認真,解開腰間一皮質的小圓筒,頭都沒抬就扔給了宋婕。宋婕打開看了看,竟是些鑿子銀針一類的物件。


  “把鑷子取出來給我。”鬆歙沒抬頭,一手翻查著屍體,一手伸向宋婕要東西。宋婕無奈,依言取了遞過去,卻又被鬆歙扔了回來。“那個長的!”他依然沒抬頭命令道。


  宋婕自小生在武學世家,千人寵萬人疼,哪兒受過這待遇。她“啪”一聲把包扔了回去,正砸在鬆歙背上。鬆歙吸了口氣,看那皺起的眉頭有幾分惱怒,但轉眼就散了,又堆起笑嘻嘻一副嘴臉,向著宋婕討饒。“我錯了我錯了,宋姐姐別生氣哈。這不忙著驗屍呢麽。宋姐姐人美心善,定不會怪罪。”


  宋婕知道事有緩急,不再計較,撿回圓筒挑出鑷子跌過去,然後捏著鼻子離得遠遠地問鬆歙:“有什麽發現?”


  “反正這人不是暴斃,蹊蹺的很。”鬆歙回答的模棱兩可,惹得宋婕“嘁”了一聲,轉身出了偏房的小木頭門。


  “方夫人,您節哀。”景鑠和陽夏兩個捕快還在向方家太太詢問原委,方家太太掩著臉,言不成聲。宋婕安慰了一句,也找個地坐下,隨手一抹茶幾,指尖竟有一層薄灰。


  “方夫人,您這兒媳,是個什麽人家?”


  “什麽兒媳啊!那就是個……”


  “不得無禮!”一個小丫鬟插了嘴,卻被方夫人攔下了。“我這丫鬟沒有規矩,讓各位見笑了。也怨不得他,他本來是宇兒身邊的,卻沒想到……”


  方夫人哭得傷情,緩了好一會兒才理順了氣息。原來那叫雲兒的姑娘的娘家是這譚川的大戶,原本姓萬,可惜他家父親走得早,人丁也不太興旺,偌大的家業就都留給母女二人。因為兩個孩子年歲廂房,在街裏一起玩兒到大,方家對萬家也多有幫襯。前兩年,雲兒她娘也因病去世,臨走前就把雲兒托付給了方家。


  “可誰承想,大喜的日子,這雲兒竟大開殺戒,活生生將我那苦命的兒一道道砍殺至死!”方家夫人哭得脫了力,暈死過去,陽夏趕忙幫著扶進屋裏休息。偌大的院子顯得更加蕭索。


  “怎麽樣?你們問到了什麽?”鬆歙查完了屍體出來,整個人身上都淹滿了屍臭,神色也多了幾分疲態。景鑠捏著鼻子多遠了許多,倒是宋婕還坐在亭子當中的石椅上,隻是皺了皺眉,紋絲不動。


  “這個方澤宇有問題。”宋婕隻是簡短的說了句。


  “嘁,你這不也是廢話。”鬆歙挑了挑眉,學著宋婕嘁了一聲。


  “景鑠,你說說吧。”宋婕似是累了,自己倒了杯茶捧在右手,左手支住額頭,閉目養神。


  “方家說,這個方澤宇是被雲兒砍殺的。但是以雲兒的身高和力氣,基本不可能將一個七尺男兒傷得如此之重,而自身竟然毫發無損的。這個方夫人……怕是在說謊?但是看她言語真切,哭得又如此哀痛,也不想是說的假話啊?”


  “不是砍殺。”宋婕和鬆歙同時說到,鬆歙笑了笑,衝著宋婕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宋婕先說。


  “我仔細查驗過死者,身上沒有明顯致命傷,那些傷口雖然嚇人,但是要麽太淺,要麽不是要害,並不至於讓一個成年男子當場死亡。”


  鬆歙來了興致,衝著宋婕伸出了大拇指,接上了宋婕的分析:“而且,那些傷傷口四周筋肉微蜷,但的紋理發白,沒有血色,應該是死後所為?”


  “死後?這是……鞭屍?這圖什麽?有仇?那這他怎麽死的?”景鑠嚇了一跳,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毒死,你說的苦杏仁味。”宋婕抿了口茶,言簡意賅。


  倒是鬆歙若有所思,對景鑠吩咐:“有沒有仇不好說,你明天和陽夏去萬家周圍走訪一下問問吧。”


  鬆歙就覺得有道殺氣直逼麵門,隻見宋婕眯著眼睛看著他,語氣冷得發涼:“你這是……命令我的人?”


  “不敢不敢!”鬆歙一下子就清醒了,擺著手往後退了兩步。重新彎起那雙桃花一樣的眼睛,露出一排白色的小牙。


  他頓了頓,眼睛裏閃過了一道光,又說:“我懷疑這人根本不是方澤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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