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臉麵有些大
文安聽到有細小的腳步聲靠近自己,然後渾身上下就變得十分的不舒服起來。
閉著眼睛,她感覺那個人的臉靠自己十分的近,近到文安都不柚子得住放慢了呼吸。
不能露出一點的馬甲,努力的讓自己看上去就是一個昏迷的人。
默默的數著心跳來計時,那個人就這樣,不懷好意的盯了自己有長達三分鍾之久。
自己身上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才消失,該就是那個人停止了觀察。
又過了一會兒,文安又聽到了關門開門的聲音。
應該是人出去了,留給文安的是房間裏長時間的安靜。
慢慢的把眼睛睜開,空蕩蕩的房間裏,沒有任何的變動,但是那陰森恐怖的感覺還是一如既往。
“你什麽時候醒的?”突然有一個女聲從文安的後背傳來。
文安回過頭往後看,就看到一個女人正環這胸,從上麵睥睨的看著她,氣場是盛氣臨人的。
盛氣淩人個屁!文安想罵人。
即使在黑暗中,什麽東西都看不清楚,但文安感受得到。
這個女人嘴角一定是微微的翹起,那不偏不倚的弧度,正是在嘲諷自己。
這就是所謂的情敵見麵,分外眼紅,文安十分淡定地看了一眼大家口中的司律的前情人以後,就十分分淡定的把頭回轉過來。
她可是曾經在大將軍上麵的人!如果太給岑心悅臉麵了,那麽自己就沒有麵子了。
沒有從文安的臉上看到一點害怕,或者是驚恐的眼神,岑心悅心裏不由得就高看了他幾分。
施施然的便走到了文安的正前麵,做了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我就是大將軍的心悅妹妹。”
自封的麽?文安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小石頭丟到了水裏,卻沒有引起一點的波動,這讓岑心悅顯得十分的被動。
再次開口的時候,她說話的聲音便不由得大了幾分,“我就是大將軍還未過門的妻子。”
文安心理無語了,她這是要來跟自己宣誓主權麽。
連正眼都不想看她一下,用不屑一顧的語氣糾正的說道,“錯了,是前未婚妻,還有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你說話的聲音不必這麽大。”
被文安這麽的一懟,岑心悅覺得心裏堵得慌,恨不得立馬就跟眼前的這個女人分出高下來。
看著岑心悅被激怒的表情,文安覺得心裏十分的舒爽,主動的開口說道。“陸海都已經跟你說了吧。
真沒想到你們竟然這麽的差人,像他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人,你們也看得上。”
岑心悅臉上強帶著笑意,嘴硬的說道。“那又怎麽樣,能讓大將軍點頭同意娶的人。從始至終,隻有我而已。”
文安撇了撇嘴,這個女人到現在還分不清楚情況。“那是長公主願意的,不信你現在可以去問一問司律,他還願意麽。
我敢保證,他現在連看你一眼都是極不情願的。”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激怒了岑心悅,就連這點氣都受不了了。
文安瞥了她一眼,她覺得這個女人的段位,連文娘都夠不上,還來這裏跟她搶男人。
文安對自己的定位一直都是不怎麽會說話的,可現在看著麵前的岑心悅,心想,難道是自己以前低估了自己麽?
岑心悅在關於司律更愛誰的話題上,沒有占到什麽便宜,於是便又換了一個話題。
裝作雲淡風輕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岑心悅不陰不陽的開口說道,“你還記得這裏麽?”
似乎是怕自己的說服力不夠,她又指了指文安後麵的那張床,“在那張床上發生的事情,你還記得麽?
你知道顧城在為什麽那樣的對你,還有現在的司律,他應該對你很好吧,他這是在補償你。”
“是麽?”文安抬頭,緊緊的盯著岑心悅的眼睛,沒有絲毫的動搖。
黑暗裏,看什麽東西都好像是籠罩了一層黑影,被文安這麽一動不動的盯著,她漸漸的就感覺到有些心虛。
正了正身子,讓自己的腰挺得更直了,這樣會讓自己看起來會更有氣勢一些。
自己為什麽受到顧城在的冷落,文安已經從許多的側麵知道了,那樣的新婚之夜,是多麽的不堪。
但那又怎麽樣,不管自己會不會碰到那樣的事情,顧城在都是不會用一顆真心對待她的。
文安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輕輕的挑了挑眉,“那又怎麽樣,我現在依然過的很好,沒有受半點的委屈。”
又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岑心悅繼續的添油加醋,“那天晚上的人,就是司律。
他現在對你這麽好,不過是為了補償你而已,膩為他是喜歡你嗎,他喜歡的人其實是我。”
從這個女人口裏聽到了這麽重要的消息,文安抬頭意味深重地看著她。
位高權重果然是不容易,身邊處處都是陷阱,一不小心就會掉進別人給自己挖的坑裏麵。
這不,和這女人一夥兒的,給他挖的坑不淺,要不是自己深明大義,回去以後肯定要跟他鬧騰的滿城風雨。
到時候那吃瓜的群眾可就要圍的三層外三層的。
看著文安臉上的表情,岑心悅還以為是自己說的話,對文安有所觸動。
心裏不由自主地便有些得意,“我勸你還是趁早的就從大將軍的身邊離開。不然到時候灰溜溜的,都沒臉見人了。”
這話說的,文安聽的都犯了尷尬癌了。
這個女人到現在都還沒有認清楚自己的定位,她就是別人的馬前卒,還敢在這裏跟她炫耀,也不知道哪來的這麽大的臉麵。
文安低下頭,不想再看她的那副嘴臉了,用頭頂對著她說道。“我說我不離開他,你能把我怎麽樣?”
文安的這話一說出口,岑心悅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她這一拳頭都打在棉花上了,半分的力道都沒有。
自己原本都已經準備好了的說詞,卻在文安這裏一點用處都沒有,這讓岑心悅感覺到無從下手。
“你……”岑心悅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就說到。“都已經是快要死了的人了,不知道你哪來的底氣。”
“是嗎?”文安氣定神閑的開口說道,還無奈的聳了聳肩,手裏卻把那支藏起來的簪子捏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