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求婚
花燈河的熱鬧,也算是初具規模了,但和盛京城比起來,還是有很大一截的距離。
文安和司律就蹲在河邊,文安負責放花燈,司律負責點花燈,兩個人是十分有默契得媚眼傳情。
指尖無意的從水麵上劃過,已經是深秋了的天氣,河水有些寒涼,似乎是隴上了一層的煙沙。
一盞一盞的把小姨的花燈給點亮,然後又一盞一盞的放進水裏,很快的,自己麵前的一小片水麵上,亮起了點點的星光。
隨著那一圈一圈水紋的波動,漸漸的飄到了遠處。
“你許了什麽願?”文安眉眼彎彎的看著司律問道,這樣宜人的景色,心情也會跟著比平日裏要好上許多的。
“嫁衣我都已經準備好了,長公主都已經催了好幾次了,不知道文姑娘什麽時候願意坐進那花轎裏麵去?”司律看著文安,目光有些深情。
那點點的燈光盛在他的眼睛裏,萬家的燈火,文安什麽都看不見了。
腦袋裏有些迷瞪,但突然的就明白了司律說了什麽。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文安把頭轉過來,看著滿河的燈光,臉都不得泛起了紅暈,他怎麽這麽的正經。
沒有得到寶貝兒的回答,司律也不著急,完事都已經具備了,東風也馬上要刮起來了。
在河麵上放花燈的人多,但他們當中,就屬文安的花燈放的最多,那一樣樣式的蓮花燈,很快的就吸引了雲族族長雲審的注意。
因著這注意,雲審便主動地走到了司律的身邊,攀談了起來。
看著那越飄越遠的花燈,文安突然覺得小肚子有些脹,想要去上廁所,可是這小河邊也沒有廁所,要是往客棧裏跑的話,一來一去的,又要耽誤許多的時間。
文安小生的在司律的耳邊說了一聲,便往那小河邊的樹林子裏走,這大晚上黑燈瞎火,也沒誰注意到那邊,這人有三急的,也不在乎這些虛禮了。
文安一邊整理自己的裙擺,一邊就從小林子裏出來,突然的就覺得頭上一黑,連來的人是誰都還沒有看清楚,被人裝在了麻袋裏。
文案掙紮著想要從那麻袋裏出來,可是那個人的動作更為迅速,很快的就把袋子口給封住了。
再然後隔著那麻布袋子,文安的臉上、鼻子上就被人附上了一塊毛巾。那毛巾上應該塗著什什麽藥,不是什麽好東西。
她盡量的憋住氣,不讓自己把那東西吸進鼻子裏。
快速的思索著,文安把頭上的簪子拔下來,想用刺痛來警醒自己自己。
可畢竟還是晚了一步,也不知道那東西自己是吸進了多少,文安就覺得頭暈暈的,身上也漸漸的沒有了力氣。
也不知道是因為跟著茶娘鍛煉了一段時間,還是自己這運氣比較好,等文安漸漸在有了知覺的時候,那人還正把自己扛在肩上。
眼前還是漆黑的一片,身體晃晃悠悠的,也不知道那個人要把自己背到哪裏去,早知道自己就長胖一點,扛起來也費力氣,累死他。
怕被那個人發現自己醒了,文安也不敢有什麽太大的動作,隻能悄悄的用手裏的簪子刺自己的大腿,那裏肉多,也好下手一些。
手上原本還沒有多大力氣的,隨著那簪子越紮越深,腿上的痛感也是越來越重,這應該就是藥效漸漸的過了征兆。
再紮深了,估計就要流血了。文安隻能便把簪子收了回來,藏在了自己的袖子裏,要是待會兒有什麽狀況,還可以用來防身。
然後用指頭掐著自己,用這種方式提神,雖然是笨了一些,可是效果是非常的明顯。
就在文安自己都要痛的受不了的時候,舍不得的時候,文安就感覺那個人把自己放到了一張椅子上麵。
趕緊的就閉上了眼睛,裝作還是昏迷的樣子,這個時候一定不能打草驚蛇,首先要做的是自己一定要鎮定,不能自亂陣腳。
司律這個時候也一定發現自己不見了,這時間自己拖延的越長,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司律而言,都是最有效的。
眼睛看不見耳力就特別的好,文安聽見那個人在屋裏走了幾步,又折轉了回來。
然後文安就感覺到有繩子再捆自己,越勒越緊,除了在自己的身上捆了幾圈以外,腳上那個人也不放過。
看來他挺慎重的,還用腳在椅子上借了一回力,才把繩子打結。
做完了這些事情,文安又聽到了開門關門的聲音,那他應該是出去了。
等到房間裏什麽動靜都沒有了,文安才悄咪咪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等確認屋子裏沒人了,才把眼睛全部的睜開。
房間裏沒有點蠟燭,但經過了這麽長時間的黑暗,屋子裏的情形,文安還是能看清楚的。
房間很簡陋,隻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門是從外麵關著的,剛才那個人出去的時候,文安並沒有聽見他上鎖的聲音,房間裏唯一的窗戶也是關著的。
那麻袋還套在自己的身上,盡管那捆人的繩子勒的很緊,但身上並不是很痛。
文安試著動了動自己的身子,根本就動不了,反而因為自己的動作太大了,椅子腳和地麵發出了摩擦的聲音,這樣的情況聽著有些瘮人。
看來這一條路是走不通了,就在自己想別的辦法的時候,文安就聽到了有腳步聲,自遠而近的傳過來,這回是兩個人,看來有可能是團夥作案。
趕緊的就閉上了眼睛,裝作昏迷的樣子。
門吱吖一聲就被打開了。
一個男聲說道,帶著幾分的討好說道。“人我給你弄來了,新鮮著了。”
這聲音聽得文安心裏一沉,是陸海的聲音,兩天前的晚上,他還找過司律投誠,可是這個人後來並沒有找司川。
司律當時並沒有把這個人放在心上,一枚棄子而已,掀不起什麽風浪,演戲也隻是為了迷惑明德帝而已。
真不知道陸海這是鬧的哪一出,難道是投誠不成,就要反目成仇了麽,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重,文安最看不起這樣的人了,沒本事還以為自己很重要。
也不知道他是在跟誰說話。文安立馬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上,可是仔細的聽了半天,那個人並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