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閃亮登場

  這是自己穿越後的第一次宴會,文安有些小激動,一激動,文安早上醒的有些早。


  梅花兒是個心靈手巧的好姑娘,給文安梳了一個姑娘家的發型,這次是為了豔壓群芳的。


  “小姐,這樣有些不妥吧?”梅花兒滿臉的豫色,在她眼裏,小姐是端莊的,從沒有做過什麽出格的事情,今天這個,就有些不在她接受的範圍內。


  “你放心,就是出去吃吃飯,刷刷樂,也不妨礙什麽的”文安知道梅花兒是擔心自己,可是自己一個現代人,要給她講清楚民主與自由,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她要在潛移默化當中,改變她,要潤物細無聲。


  文安選了一件豔色的蝶戲百花裙,明黃色的底色,即使是在光線陰暗的地方,也是十分亮眼睛,百花和胡蝶都是用金線繡成的,有淡淡的暗光,這件衣服是文安最喜歡的樣式,雖然與當下時興的衣服有些不同,但帶著些異域的風情,這件衣服是“她”娘留給她的,平時穿的並不多。


  梳好發型,穿好衣服,文安得瑟的轉了一圈,裙擺被轉成一朵盛開的花兒,文安滿意極了,就差翹起狐狸的尾巴,到處炫耀了。


  文安帶著梅花兒出府,司府的馬車已經停在顧府門口了,駕車的是司川。將軍就是不一樣,連馬車都比顧府的大。


  文安像司川打了個招呼,就帶著梅花兒上了馬車,司律已經在車裏麵等他們了,文安朝他笑笑,待會兩個人可就要假扮演情侶了。


  馬車外麵看著大,裏麵也不含糊,既寬敞,又明亮,還舒服,坐著一點顛簸的感覺就沒有,比顧府的馬車那是要高級得不止一個檔次。


  馬車一路向城外駛去,比預想的時間要早,很快就到了城外的竹林,這片竹林比文安預想的要大很多,在竹林深處,人工開鑿了一條小渠,彎彎曲曲的。


  小渠裏就近引了河裏的活水,渠兩邊,分散的大約有十來個人,穿的都是勁裝,或坐或臥,有聲有笑的,都是意氣風發的樣子。


  文安還沒有下馬車,就聽得到他們談笑的聲音,都可以用聲如洪鍾來形容,坐在小渠源頭的男子,一襲青衣,正吹著橫笛,竹林裏光影斑駁,人影相應,頗有些遺世獨立的味道。


  青衣男子旁邊站著一個仆人,隔一會,就從旁邊的小酒缸裏舀上一杯酒,放到流水裏,承酒的杯子做的十分的扁平,應該是怕在流水裏弄翻了。


  酒杯順著水流而下,流到誰麵前,誰就拿起來,將杯子裏的酒都喝了,酒杯就隨手放在一邊,自然會有人把杯子收回去。


  原來是曲水流觴,古人雖然沒有現代人的電視手機一類的玩樂,但一點都不比現代人遜色,玩起來也是恣意的很,文安看到有來了興致的,當眾就念起詩來,手舞足蹈的。


  司律先下了馬車,然後伸出手,文安知道這是要扶自己下馬車的意思,也不矯情,大方的牽著他的手,踩著小兀子的,就下來了。梅花兒跟在文安身後,跟司川一起。


  女人得指甲修剪的十分圓潤,不小心刮到了司律的手掌心,癢癢的,一下子就傳遍了司律的全身,收回手,用大拇指不停的摩擦著掌心,那是兩種不同的觸感。一個讓人發麻,一個隻是在摩擦。


  小渠的源頭,那個吹著笛子的青衣人看見她們下了馬車,立馬就過來了。他旁邊還有個少女打扮的人,穿著一身月光白的衣服,看見了司律,就跟那貓兒見了老鼠一樣,兩眼都放著精光,再轉過來看自己,文安看到她眼睛裏全是嫉妒。


  小渠兩邊的人看到了,目光全部集中到他們這邊。本來還言笑晏晏的聚會,頓時就安靜了下來,臉上的表情,都跟掉進了染缸裏麵一樣,赤橙黃綠青藍紫,什麽顏色都有,個個都直起身子來,擺出一副正襟危坐的嚴肅模樣,都看著司律和文安的方向。


  怎麽辦,剛才是不是笑的聲音太大了,會不會影響自己在將軍心目中的形象,這個影響升遷呀,甲聚會者。


  沒有說將軍的壞話吧,隻是同僚之間的玩笑,將軍不會在意的,乙聚會者。


  將軍好嚴肅呀,好怕怕呀,咦,將軍旁邊的女子是誰,抱大腿不知道抱不抱得上,丙聚會者。


  文安在心裏麵替帥哥可惜,不僅是單身汪,還是一個跟同僚關係不好的單身汪。人形冷場機是也。


  趙瑞一手把笛子插在腰帶裏,迎麵走過來,上下打量了文安一翻,故作深沉地說道:"這就是昨天的美人了,幸會,幸會,看來我妹妹又要傷心了"


  文安仔細看了看那個白衣少女,金尊玉貴,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就差把有錢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其實她今天的衣服並不是十分的適合她,她的年紀看上去,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更適合粉嫩的顏色,臉上還有幾分少女的稚氣,可就是那雙眼睛,文安不喜歡,看著她,就像看著敵人一樣,帶著恨意。


  “這是文姑娘”司律說完也不理會他,直接走到一個放了蒲團的空位子上坐下。在場的文安隻認識司律一個人,隻好跟著他。


  司律命在一邊的仆從在他身邊加了一張蒲團,文安就坐在她旁邊。


  梅花兒跟著司川一起做,就在文安的旁邊。


  被無視的雲霞公主撇撇嘴,也不回原來得地方坐下,命仆從把蒲團挪到文安對麵。


  文安在心裏歎了口氣,深陷情網的傻姑娘,還是一個深陷情網,求而不得的傻姑娘。


  沒有任何說明,沒想到今天司律竟然會帶一個女人過來,這麽多人,也不好說什麽,趙瑞依舊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做好。


  “這位是王將軍”司律指著一個麵容有些粗獷得人沉聲說道“去年夫人去了,家裏有個三歲的小公子”看吧,這個可是我未來的夫人,你可不要打主意。


  第一個被點名的王將軍心裏有些緊張,拿著酒杯的手有些發抖,“姑娘好,姑娘好”也不知道怎麽稱呼,叫姑娘總不會錯的。


  文安也朝那人笑笑,“好,好”文安敬了一杯酒。


  又指著右上的一個紫色衣服的人說道:“這個是杜將軍,九門提督,今年二十有五了”,一把年紀了還不成親,我可以把我未來的夫人看緊了。


  這個人文安認識,就是昨天出城時,在城門遇到的那個當官的,怕被認出來,連忙低頭整理衣服上的褶子。


  第二個被點名杜將軍看文安有些眼熟,可又不記得在什麽地方見過,既然王將軍叫姑娘,自己跟著總不會錯的“姑娘好,姑娘好”


  文安拿起酒杯朝那個人微微敬了敬“杜將軍神武”,有些心虛。


  司律見文安的眼神似乎有些害羞,說話還是帶誇讚的,心裏不高興,寒著臉對杜風說到:“杜將軍這樣清閑,不知道昨天抓的幾個賊人,審完了沒有”。


  臉色變得真是快,從一臉寵溺瞬間就變得嚴厲,這不是自己應該具備的基本技能嗎?趙瑞對自己發出了靈魂拷問,自己這個皇子做的不夠格呀!


  司川看了一眼杜風,還在想,他什麽地方得罪了大將軍,昨天要不是他,他們也不會這麽快就出城。


  杜風一臉的莫名其妙,審犯人這樣的事情,自然是手底下人去做的,審完了,他看下供詞有沒有紕漏就可以了“已經安排人在審問了,估計再有兩三天就會有供詞了”


  司律沉聲道:“兩三天?杜將軍果然是會做官,這樣瀆職,不知道聖上滿不滿意?”


  也不知道什麽地方得罪了杜將軍,“在下記起來了,昨天手下人說審到關鍵地方了,我得回去盯著點”連再會都沒說,一溜煙跑了,再不走,也不知道這個官保不保得住。


  這就是開始撒狗糧了,本著不給司律丟人的原則,還要找回廠子的原則,文安表現得盡職敬業,司律介紹一個人,文安就敬一杯酒,索性是米酒,不醉人的,一圈下來,文安酒壺裏的酒就喝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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