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醉得心安理得
對於蕭惟要出門的提議,趙斐果斷搖頭否決。讓她出門好比讓她在經曆一次那份恐懼,她寧可在房間裏等到婚禮結束。
不過他們的賀禮誰送?!春兒還是錢二?!
趙斐心裏一裝事,吃飯的速度就有提了上來。三兩秒,將一碗熱粥喝個幹淨。她用手背擦著嘴,看著蕭惟語氣當軟道:“要不我們送完賀禮就回來?”
“賀禮已經托春兒送過去。今天來蘇府的人,應該都是這一片的人物。柚子確定不去看看嗎?”蕭惟從桌前起身推開房門,隔著院子也能聽到那份喜慶。
趙斐聽到鞭炮聲漸漸消,跟在蕭惟的身後算是一種默許。
兩人穿過走廊出了院子朝著大廳的方向走去,還沒有走近就聽到各種歡笑聲想起。
新娘穿著大紅色喜服被人牽著緩緩走到江明的麵前,並將紅色綢緞的另一頭交托給江明。
綢緞中央帶著一朵大紅色的花,不知道又寓意著什麽樣的美好。
這種氣氛仿佛會感染,再每個來客臉上呈現不一。
趙斐先前兼職的時候參加不少韓式、西式的婚禮,中式還是第一回。
具體原因,她也問過婚慶公司的人。都嫌中式實在是太麻煩,環環代表的寓意都不一樣,一點差錯都不能出。她和蕭惟那次不算,完完全全的就是應付。
還是第一次見儀式感這麽強的婚禮,隔著距離不由的產生一種尊敬。
讚禮師站在大廳門口高喊著各種專業性的話語,趙斐和蕭惟站的位置有些遠一直聽不大清楚。他們就看到兩個新人拜天拜地拜自己,奏樂聲響個不停。
周遭的祝福聲,一波接著一波。當然,葷話也有一部分。
大家嗬嗬一笑都默契的息了聲,就聽讚禮者高喊道:“禮畢,送入洞房!”
眾人紛紛入了座,把話語聲轉移到飯桌上。
趙斐剛想跟著人群一塊往裏走,卻被蕭惟拉在原地。她好奇的瞪著手腕處的手,不滿的看著蕭惟。
宋然的臉還沒看到,好不甘心。至於江明現在如何玉樹臨風,趙斐是一點興趣也沒有。她被蕭惟拉著坐到酒席之中,一臉鬱悶的還要各種陪著笑臉。
絕大多數的人,都完全不認識好嗎。
最要命的是她一轉過頭就看不到蕭惟的身影,身邊的人又沒話找話的將她困在原地。
趙斐本著多說多錯的原則,微笑、點頭然後閉嘴。
不喜歡酒的她舉起瓷杯佯裝是酒水,握在手裏來回應付。眼卻在一桌桌的尋找著蕭惟的身影,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一桌酒席中找到了蕭惟。
原來是幫江明擋酒去!
她即便是再不懂,也知道蕭惟肯定有蕭惟的打算。
趙斐舉起茶杯似笑非笑的抿了口,又舉起跟著一桌子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劉春兒與錢二、王旭等人與趙斐同為一桌,他們見趙斐時不時將目光望向蕭惟。各個眼裏透著意味深長的笑,發生的笑聲卻帶著幾分嘲弄的意味。
滿桌上飯菜都被灑落的酒水澆了個遍,一桌子的人依舊是吃的其樂融融。
趙斐對此隻能報之一笑,有了昨天的代價也不敢隨便動筷。早上吃了碗粥,勉強能撐到最後。
她用胳膊輕碰著劉春兒,低聲問道:“哎,春兒姐姐,你說我這嫂子長得怎麽樣?”
“當然漂亮的沒話說。要不然大當家能在山寨上過著不如狗的日子,還甘之如飴。”劉春兒的聲音並不低,說出來的話惹的一桌子人直發笑。
王旭將手中的酒一口灌下去,也跟著打趣道:“那可不。不是我說,咱家大嫂做的飯那真是——前無古人,後無那啥來著。反正就是祖宗吃了祖宗得死,小孩看了小孩得哭。”
“哈哈哈!”
“對,對,對。”
關於調侃宋然的話匣一被打開,便沒完沒了。
趙斐拿起筷子又放下,舉起茶杯抿了口跟著幾人碰了杯又放下。
如此,往複。
聽著他們閑聊著福靈山發生過的故事,頓時感到有些許的失落。他們是如此熱愛這片土地,而她的熱愛不同。
不是不夠愛,而是對另外一片土地深愛的程度,早已容不下其他。
曾經一直不懂得為什麽會有人把天比如父親,把地比如母親,這一刻趙斐突然頓悟。她想念流浪公寓,想念顧笙,想念方若婷和徐晨。
還有那裏一切的一切,都無比的懷念。
身旁空位上的人總算是歸了位,趙斐抽出神看著蕭惟。剛想吐槽幾句,或者罵幾句蕭惟沒良心之類的話。
趙斐聞到酒味從蕭惟的身上傳來,雖不至於酒氣熏天,但也讓趙斐有些受用不起。
她連忙扶著蕭惟從桌前起身,對桌上的人表示歉意道:“蕭惟醉了,我帶他到後麵歇著。大家自便,不必管我們。”
說完就扶著蕭惟離開了酒席,充耳不聞那些起哄聲。
參加一次婚禮,臉皮都變厚不少。
趙斐抿著嘴將所有的力氣都凝聚在自己的手臂上,在穿過走廊後終於見了他們所住的小院裏。趙斐有氣無力的扶著牆一點點的朝著房門過渡,等到了房間後直接將蕭惟扔在椅子上長長的舒了口氣。
記得之前在公寓背蕭惟時,也沒有覺得蕭惟重的這麽厲害。
這家夥,倒是醉得心安理得。
趙斐扶著椅子坐起走到蕭惟麵前,用手戳著蕭惟的額頭冷哼一聲道:“讓你沒事就扔我一個人,哼!讓你隨隨便便就挖坑埋我,哼!讓你不知好歹嫌棄我,哼!現在怎麽樣,落我手裏了吧!”
“原來柚子對我的埋怨這麽多。”蕭惟睜開眼,眸中一片清明道。他忽然開口的話,直把趙斐嚇得坐在地上。
趙斐拍著胸口伸出手指指著蕭惟,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你,你,你,不是——”
“裝醉而已。酒都灑在衣服上,是不怎麽好聞。”蕭惟說著就把長衫的衣扣解開,將裏麵的裏衣露出來道。
記得趙斐不喜歡酒的味道,所以幫江明擋酒的時候就沒有多喝。
醉意是有點,但也不是很多。
趙斐從地上坐起,臉色的驚慌之色丟去些許。她站在蕭惟的麵前看著寬衣解帶的蕭惟咽著口水,沒有醉這麽撩撥人心是做什麽?!
孟子他老人家說過,如果沒有廉恥之心連人都不是。
恩,所以現在她這麽羞愧是情理之中。
既然蕭惟沒醉,那剛才就是估計為之。嗬,她還是太年輕。不過隻是外衣沾染了酒水,為什麽把上半身的衣服全脫了。
趙斐的目光椅子上的衣服慢慢轉移的蕭惟的身上,哦,身材不錯。那隻躍躍欲摸的手是想做什麽,怎麽敢這麽沒有自製力。
罪過,罪過。
趙斐本著非禮勿視的原則躲在床上,早上欠她美夢無人相還,隻能自己來補。她聽著蕭惟吩咐旁人準備沐浴之類的東西,屏風後的浴桶被熱水來回填滿。
美人入浴,看與不看,都是一種錯誤。
這種認知,的確讓人不爽。
腦子控製不住的幻想屏風後的場景,溫熱的浴桶不斷往上飄散著的熱氣。骨節分明的手撫摸著肩膀,白嫩的膚色——哦,多麽香豔的場景。
尤其是搭配著水聲,更是令人想入非非。
趙斐縮在被子裏捂著耳朵,卻將房間的的一切聲音聽的仔細。她掀開被子的一角,偷偷的打量。
光是根據那晃動的影子,趙斐都能寫出三萬字小黃文。
可惜的是,昨天晚上睡的太少,還沒怎麽腦補完畢就摟著枕頭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