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黨號召下的一束熊熊燃燒的小火苗
最近的天越來越涼,連本該叫個不停的蟬鳴漸漸消卻,樹梢上的葉子也黃了不少了。前幾天的風雨交接,掉了一樹池。
太陽的光一會弱一會強,房內也跟著忽明忽暗。靜默的時間在房內流淌著,悄悄的沒有聲音。
睡醒的趙斐睜開眼注視著蕭惟熟睡的臉,其實她也無法忽視蕭惟臉上的疲憊。
早知道當初就該製止江明讓蕭惟來霸州的念頭,他們就不必看到、聽到這麽多的殘忍。
安安心心的在山寨之上,聽聽風看看月賞賞花,偶爾也能下山去懷柔縣聽書。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各自在各自的世界裏奔忙著。
她沒有什麽可忙可急,倒是蕭惟一直都比她要忙要急。
趙斐的腦袋抵著蕭惟的肩膀,將蕭惟往懷裏緊了緊。無論如何,她還有蕭惟。
即便是時代的殘忍,命運的無情,她還有一個可以訴說衷腸的人。她閉著眼聞著蕭惟身上的味道,有點灰燼味還有點胭脂的香味。
蕭惟是去了什麽地方?
總不能是火葬場吧!
趙斐想著想著重新進入夢鄉,好像這一切隻是一場夢。忽然,夢醒來,他們又回到了初心傳媒。
方若婷、徐晨還有鄒亮他們,大家好像都很忙,天天收集素材然後整理、碼文。
每天都很充實,連想其它的時間都沒有。
哦,還有顧笙。偶爾還能打個電話,互相鼓勵勾勒勾勒未來。
趙斐開始分不清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哪個是夢裏哪個是夢外。
但好像無論哪個,蕭惟都一直陪著她。這種感覺真好,有個熟悉且不嫌她麻煩的人陪著的感覺真好。
趙斐感覺到有些壓抑,好像喘不過起來。她睜開眼睛望著緊摟著她的蕭惟,臉唰的通紅通紅。
他們居然在同一張床睡,還抱的這麽緊!
這樣好像不大好吧!
趙斐有些排斥的推了推蕭惟,沒成想卻被抱的更緊。她眨巴著雙眼望著蕭惟的臉,這種情況應該怎麽辦?
她的腦內閃過好多畫麵,好多場景。最合理的辦法應該是繼續裝睡吧,可總覺得怪怪的。
現在也不知道幾點了?反正也沒有什麽事情,能多睡一會就多睡一會吧,摟著就摟著吧。
反正他們也說好了,以後會在一起的。
那些她寫過的場景果然不可能由她親自實踐出來,最起碼女尊,耽美,女強都不大可能。
她就是一個可憐巴巴的小白,弱不可及的姑娘。果然不怎麽適合做狼女,最多也就操控自己的人物。
想到江明和宋然的婚禮近在眼前了,賀禮什麽的她還沒有準備。該送點什麽呢?
宋然的性格比較強悍,太女性化的東西肯定不喜歡,太男性化的東西又拿不出手。她好像告訴過蕭惟了,怎麽蕭惟一點也不著急?!
這一片也沒有什麽店可以足夠她挑選。首飾之類的不大結實,一不小心就碎成渣。什麽樣能稍稍顯出一點心意?她心不靈手不巧,手工更是不可能。
這種問題就交給蕭惟吧!
夫妻本是同林鳥,不能讓她一個人為難。
趙斐想到這裏眉眼上總算是露出一點笑,摟著蕭惟的手也鬆了些許。她摸著蕭惟胳膊上的表,抬起蕭惟的胳膊看著現在的時間。
一轉眼都四五點了,這時間過的也忒快了吧。
趙斐輕手輕腳的從蕭惟的懷裏掙脫開來,還沒來得起坐起就又被攬在懷裏。
……,她瞪著蕭惟的臉。
對方別說是反應了,就是連眼也不曾睜開過。曖昧的動作讓她全身僵硬,趙斐輕咳了一聲道:“那個,蕭惟。我,我,我,我——”
“恩?”蕭惟半睜開眼,鼻尖蹭了蹭趙斐的額頭。他聽著結巴的趙斐好笑不已,手將趙斐摟的更緊。
一覺醒來,連話都不會說了嗎。他抬起胳膊望了眼手中的表,一不留神睡過了頭。
沒有聽到門外有人喊他們,天馬路那邊應該安然無恙。
蕭惟揉了揉趙斐的腦袋,不用細看也知道那堆雞窩發現又多麽雜亂。他閉著眼腦袋有些混噩,緩了大概有兩分鍾左右才差不多完全清醒,摟著趙斐的胳膊也隨之鬆開。
趙斐得了空,裏麵從床上竄了下去,坐在桌前醒著神。
兩人之間的親密接觸,趙斐還有些不習慣。想要逃跑的成分更多,果然想的和能做到的成反比。
她對上蕭惟的目光時,幹笑了幾聲。
從床上坐起的蕭惟對趙斐的笑解讀不夠深刻,也猜測到趙斐的想法。
他起身朝趙斐走去,坐在趙斐的身旁笑道:“柚子這是害羞了?”
“嗬嗬,沒,不是。我就覺得太悶,透透氣。”趙斐故作鎮定的閃著空氣,起身將緊關的門打開,轉身看著蕭惟打趣的雙眼急忙轉移話題的連忙背對著蕭惟道:“都快晚上了,天居然還大亮。”
蕭惟一動不動的看著趙斐,就那麽聽著窘迫的趙斐沒話找話說。
不嚐試著去化開這份尷尬,反而加劇著。
等到蕭惟感覺到趙斐的情緒開始轉下,才慢悠悠的開口道:“我們要相處幾十年,現在就開始害羞以後可怎麽辦?”
“我沒有,就是,就是有一點點不習慣。”趙斐說完裏麵別過臉望著窗外,故作鎮定道。
之前還想說能看不能吃,現在有機會吃了怎麽就不敢了呢。
作為一個資深腐女,連這點膽子都沒有實在是太丟人了。
撩都沒有男頻的作者會撩,簡直是太辱沒了。
趙斐感受到身後的氣息,後背都有些發僵。腰間被人緊緊的環起,肩膀上的有些發重。
她也不敢回頭就那麽直愣愣的望著一口發禿的樹梢,任由著心髒亂七八糟的跳著。
蕭惟好笑的蹭了蹭趙斐的脖頸,惹得趙斐一陣激靈。溫熱的氣息在耳畔出流竄,像是沒有節製的火肆意燒起。
順著前方看去,院子樹池裏的樹凋謝的有些可憐。
他輕輕的吻了吻趙斐的側臉,感受著趙斐的僵硬道:“還說沒有。”
“你這是變相逼迫,不,不,不算數。”趙斐臉瞬間變的通紅,連話也說不完整。
胸口處的心髒跳得很是歡快,怎麽抑製都抑製不住。身體開始發軟,完全提不上力氣。
不知道該怎樣讓自己的身體恢複回機能,隻能等待著蕭惟鬆開。她抱過摟過蕭惟很多次,被蕭惟這麽摟著抱著還是頭一回,總覺得好不自在。
好像撒嬌脆弱一直都是女人的特權一樣,一下子被對方使用非常不適應。
蕭惟鬆開懷抱直起身來,不在捉弄於趙斐。他坐回桌前,笑道:“你說是就是。還以為一覺醒來就是隔天,沒想到還在今天停留。”
“我可不喜歡明天早點來,慢點,再慢點。”趙斐轉過身抬起頭望著蕭惟笑道。
那麽無聊的一天,還不如在家睡上一覺。反正也無事可做,也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寫。
她想起一件事,求解的望著蕭惟道:“我前幾天看到那天來咱們家的日本人和我同寢室的人在一起。”
“你是說喬天?”蕭惟再次確認著,低著頭望著迷茫的趙斐道。
兩者之間有什麽關聯嗎?
蕭惟看著趙斐點了點頭,心裏的狐疑更多了幾分。不過蕭惟還是為了寬慰趙斐的心,揉著趙斐的腦袋道:“可能兩個人無意間認識而已。”
“可能吧。我室友簡直就是黨號召下的一束熊熊燃燒的小火苗,理論性堪比強悍到無敵的地步。她沒有去公館應征,反而自己一個人獨立一派。好像還挺反感陳佑連親日的行為,可為什麽自己又和日本人打交道。這點,我是挺想不明白。”
趙斐腦袋裏的問號都快被塞滿,找不到答案隻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