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夢境
“姐,你醒了!”花月開心的喊道。
花月臉上的笑容簡直不能用開心來形容,此刻的她無比興奮,就像是在沙漠中幹渴了許久的人,看到了一汪甘泉。
花曰醒了。
臉上痛苦的表情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解脫的笑容。
花曰看著花月喊道:“妹妹!”
眼睛裏藏著笑意,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
花曰自己的眼皮很沉很沉,閉上之後一片黑暗,再次睜開的時候,眼前已經是一片顛倒過來的世界。
昏暗陰沉在家顛倒,這是她對自己房間的描述。
比清醒的時候要更加的恐怖很陰森,仿佛某個時刻某個陰暗的角落會隨時竄出一個人影出來,嚇唬花曰一樣。
花曰身處在這裏,毫無安全感可言。
沒有任何的依靠,甚至就連被窩裏都充斥著恐怖的氣息,她不敢靠牆,甚至連地麵都不敢踩。
花曰直接奔向窗戶,想要直接跳出去,逃離這裏。
然而當她看到窗外的景象時,卻驚呆了!
積水不知何時已經消失,大街上站滿了人。
密密麻麻的一片,每個人都望向花曰所在的地方,臉上露出怪異的笑容。
那個場景非常的恐怖。
花曰直接嚇得退了回去。
然而牆壁上一雙雙眼睛卻又浮現出來,直勾勾的盯著花曰,有一種說不出的冷漠。
花曰承受不住,一路尖叫著逃跑。
從樓上跑到樓下,眼球也跟著移動。
最後花曰衝出了大門。
門外空無一人。
天空是黑的,大地也是黑的。
不知道是哪裏傳來的昏暗光線能夠讓人認清視野。
花曰朝著一個方向拚命的奔跑,路上樹木都是枯的,空氣裏帶有著一絲厭惡。
花曰聞不到氣味,也不覺得累,隻是拚命的奔跑,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奔跑不停的奔跑,一定要甩掉身後的那些東西是眼睛,她甚至都不敢向後看,生怕看到那些害怕的東西跟著自己?
知道跑到一個空曠的地方,那裏是一個草坪,有點像村子裏的山丘,還覺得離山泉的,於是停了下來,山坡上有一棵樹,她靠在樹上,這棵樹是唯一個長著葉子的這個些安全感。
隻是沒過多久,天空突然飄來一朵,我暈,二話不說地講起了大雨,雖然躲在樹下,但依舊能夠感受到雨點的淩厲。
雨越下越大,最後甚至遮蔽了視線無法看到遠處的東西,遠處的一切都包括中別人害怕,花曰蜷縮在樹下,身體靠著樹,目光驚恐的看著對麵對一片漆黑。
雨聲很大啊,轟隆隆的想起在花曰的耳邊,仿佛隔絕了一切的聲音。
除了雨聲,再也聽不見任何一絲的聲音。
過了很久,忽然一個腳步聲突然響起,響起在花曰的身後,花曰猛的轉身,然而身後沒有任何東西,隻有一片漆黑的雨幕。
花園的瞳孔驟縮,看著黑色的雨幕,仿佛裏麵有這一個黑色的身影,讓人極為害怕。
花曰驚恐的向後退去,目視著那片雨幕,心裏害怕極了。
然而,就在這時,雨裏突然伸出一直漆黑的手,抓住花曰,花曰悶哼一聲,整個人都被拽進了黑暗中。
帶著淒厲的尖叫,聲音停歇,花曰說消失了。
花曰除了無比的害怕便沒有其它,身體感受不到任何的感覺,耳邊響著嘈雜的聲音,似乎有人在說話,那些話語她很熟悉,很熟悉,就像是在哪裏聽過一樣。
聽著那些話,她的心漸漸安穩下來。
她先環顧了一圈四周,然後看向黑暗中,這裏依舊是一片烏漆麻黑的地方,看不到一切東西。
不過花曰卻覺得這裏沒有之前的那個地方危險。
整個人身處在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似乎就連那些東西也找不到自己,看不到自己一樣。
這裏很安全,花曰心裏是這樣想的,隻不過剛剛就經發生了什麽,那隻守沒有傷害,把她帶到了時候,為什麽就覺得像極了一個人。
花曰坐在地上,沒有移動,她不知道該往哪裏走,地麵就像大理石塊一樣平滑。
又打了很久,忽然眼前的黑暗突然明亮起來,變得陰沉,似乎又回到了剛才那個地方方一棵樹顯露出來,接著是雨聲,大雨漂泊的繼續下著。
這裏是剛才的那個地方,那個山坡還約越回到了這裏。
隻不過這時的雨小了,越上越小了,花曰勉強能看見雨幕裏的東西。
花曰停在原地愣了一會,然後猛然發現,身後的腳步聲繼續響著,而且越來越近,雨幕裏的人影輪廓也越來越清晰。
是一個高大的黑色人影,比花曰不知道打了多少倍。
走到跟前,腳步聲也越發的厚重,似乎每踩一步地麵就會顫抖。
花曰坐在地上下意識的往後退去。
看著那個人影,心裏恐懼到了極點。
然而這時,雨越來越小,花曰突然站起身,不知那裏來的力氣,猛地衝進了雨幕中。
飛快的跑著,就和剛才一樣,花曰越跑越快,也不回頭,隻是一味的超前衝去。
直到麵前一片明暗交界的地方。
另一麵有光,是一個光明的地方。
花曰想也沒想的踏進了光明之地。
現在的她也來不及做出什麽判斷,繼續超前衝著,隻希望能夠脫離那些恐怖的東西。
然後跑了一段路,她又發現,路上的場景似乎越來越熟悉,自己似乎遇到過很多次。
她停了下來,仔細的觀察了一圈,隨後才驚醒道:“這是鎮子外!”
花曰看著四周,沒錯這就是鎮子外。
自己上學路過的地方。
此刻的花曰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身處在夢境中。
“難道我跑出來了?”花曰轉身向後看去,後邊的黑暗已經徹底消失看不見了。
花曰臉上這才出現一絲笑容。
她跑向鎮裏。
終於出來了!
這是花曰心中唯一的想法。
她徹底鬆了口氣。
然而路上一個人從她身邊走過,花曰餘光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那個人沒有臉?!
花曰猛然一驚,心裏警惕。
這裏不是鎮子。
然而她腳下卻沒有停留,繼續跑著,跑向自己家裏。
鎮上沒有洪水遺留的痕跡,就像是秋天一樣。
花曰跑了一路,見到了很多人,那些人的臉上都沒有臉。
她們似乎看不到花曰,無視著花曰。
花曰鬆了口氣,同時也更加確定這裏並不是鎮子,她還未真正的解脫。
然而但她即將在家的時候,她卻停下了腳步。
家裏……不能去!
花曰驚醒。
哪怕現在過去,那也不是自己的家了,給不了自己任何一絲的安全感。
而且她不想看到花曰和花月沒有臉的樣子。
那種恐怖的麵容她接受不了。
無法想象出現在花月和花姨身上。
所以她跑了,跑向鎮外。
然而這時,原本看不到花曰的路人突然紛紛看向她,拚命的朝著她追去。
花曰大驚,連忙加速,企圖甩掉他們。
然而花曰拚了命,也沒能甩掉。
反而路上越來越多的人追著花曰跑。
轉眼間,半個鎮子的無臉鎮民都跟在花曰的身後。
花曰慌不擇路,朝著她最熟悉的一條路跑去。
那是通往村子的路。
雖然走的很少,但走第一遍的時候她就記得。
然而就在這時,花曰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自己為什麽不累?
明明跑了這麽久,為什麽自己連氣都不穿一下。
而且自己似乎也沒覺得酸。
花曰突然有一種明悟的感覺。
這一切究竟為什麽這麽奇怪?
花曰有些愣。
所以它究竟是怎麽來到這裏的?為什麽她完全不知道,她自己好像睡著了,然後他就出現在了這裏?
那時她躲在床上特別害怕,然後就睡著了。
很突然的就睡著了。
所以……這是個夢?
花曰突然意識到了!這隻是個夢?這一切都是個夢?現在她奔跑在夢境裏,所以才會沒有任何感覺?花曰使勁揪了一下她的胳膊,沒有任何痛感。
花曰忽然平靜下來。
既然已經知道了這一切是夢,也就沒有那麽可怕了。
再怎麽樣也終究是夢,夢裏她不會怎樣的,隻是些恐怖的東西在嚇唬她而已。
此時花曰大腦無比靈活的運轉著,不像之前隻想著害怕和逃跑。
花曰想起了很多事,有些東西自己似乎忘記了。
在夢裏記不起來,或者說是無法記起,因為夢會讓你記得你最想記得的事情。
花曰沉默了。
心中不再害怕。
身後的一群無臉人依舊緊緊的追著她。
眼前村隻已經到了。
比現實裏要快的多得多。
花曰跑向自己的家裏,那裏有著無數和父親的回憶。
她想去看看。
村子裏和鎮上一樣,村民們一樣都沒有臉。
她們都看到了花曰,然後死死地追著她。
花曰心中毫無波瀾,此刻她的目標就是看看自己的老屋。
然而就在她看到老房子之後,心裏升起了巨大的怒意。
老屋已經毀壞了!
四麵牆倒了三麵。
花曰不知為何無比憤怒,簡直憤怒的無法自製。
她猛然轉過身,看著撲麵而來的無臉人,花曰憤怒的怒吼,然後衝了過去。
花曰的心裏有著一個念頭,在夢裏我怕誰?
然而無臉人的觸感卻是真的。
花曰直接被摁在了地上。
無數隻收抓著花曰將她牢牢地頂固在地麵。
然後將她抬起,朝著不知名的地方走去。
花曰有些絕望,心中又突然有些害怕。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為什麽自己對付不了他們?
然後花曰意識到自己停下的時候,她被放了下來。
這是一個高台,台下是一片赤紅的熔岩。
台上站著一個無臉人。
之前的那些人統統都消失不見,隻留下她們兩個站在那裏。
花曰看著這個人,忽然驚呼道:“花月!”
是的這個人就是花月,雖然看不見臉,但是衣服上卻能看得出來,那套衣服是花月最喜歡的衣服,也是花曰幫她挑選的衣服。
花曰一眼就認了出來。
花曰動作詭異,尤其是沒有臉,顯得尤為恐怖。
然而就在花月昨晚一套動作後,花月的臉上漸漸顯現出容顏。
那模樣是花月無疑。
隻是花曰有些奇怪,這裏究竟是要幹什麽?有點像鬥獸場的意思,台下的熔岩冒著滾燙的氣泡,花月麵無表情的注視著花曰,讓花曰很不舒服。
“你……究竟是幹嘛?”花曰問道,看著花月她心裏始終說不出太生硬的話語,因為那是花月,她的妹妹,她無法做到。
花月看著花月目光冷冽,似乎泛著殺意。
許久才冷冷的說道:“我會殺了你。”
話語一出,花曰真實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是的,似乎是真的會死一樣,尤其是看著下麵的熔岩,似乎那溫度是真的,花曰能夠感覺的火熱的感覺。
花月沒有在做聲,緩緩靠近花曰。
在麵臨死亡威脅的同時,花曰的看著花月的樣子,心裏多少有心心安,畢竟那是自己的妹妹。
然而當花月走到麵前,伸出雙手狠狠地推向花曰。
花曰警惕著差一點就掉進下麵的熔岩。
剛想反擊,但看到花月的樣子卻又止住了行動。
她下不了手。
多花月下不了手,她無法去打自己的妹妹,更別說那她推下岩漿。
可是花月卻不管這些,她的目的就是要殺死花曰。
所以花曰隻能一直躲避。
時間久了,花月一聲怒吼。
腳下的圓台漸漸縮小。
花曰躲避的範圍也開始縮小。
花曰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苦笑裏帶著一片無奈。
“這隻是夢境,我不會死的。”花曰重複著這句好,安慰著自己,那怕掉下去也死不了。
不過真的嗎?
下一刻花月就讓花曰明白了。
就在圓台縮小到花曰躲不了的時候,花月使勁一推花曰好無任何反抗之力的掉了下去。
感受到了過高的溫度。
花曰臉上這才變色,可是此刻已經無力回天。
高台上,花月的臉上露出可以抹詭異的笑容。
甚至她還朝著花曰揮了揮手。
然後花曰就徹底沒岩漿吞噬,燃氣一片火花。
……
“花曰”睜開了眼,看著花月,臉上的笑容就和看著花曰掉下去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