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中西部的春天。
還是一如既往的冷。
在格特納格林街區道路旁邊的座椅上坐下，喬治讓安迪也乖乖坐下來。
她乖巧地像是一個洋娃娃。
“這裏，安迪很喜歡。”
“我也喜歡。”
喬治點了點頭，他把漢堡的外層包裝袋撕開，淋上番茄醬，然後遞給安迪，
“我讓伊芙琳幫你帶回來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用臉頰輕輕摩挲喬治的手掌。
安迪咯咯笑著。
她舉起牌子：
“隻要是喬治送的，安迪都喜歡。”
喬治從哥譚回來已經兩個星期了，雖然已經四月中旬，但還是冷，冷得沁骨。
“韋德叔叔和凱爾叔叔去了海洋館，安迪也想去，但是他們說那種地方不適合小孩子。”
安迪噘著嘴。
她氣鼓鼓的。
喬治摸了摸她的腦袋。
嘴角噙著笑。
他說：
“小孩子的確不太適合去海洋館，那裏一般都會有鯊魚啊大王烏賊啊什麽的東西，老恐怖了。”
“安迪不小，安迪很大！”
“你知道你有多大？”
“我……我……我……反正就是很大很大，比喬治和韋德加起來還要大！”
安迪狠狠地咬了一口漢堡，對喬治齜了齜牙，她的嘴角粘上了番茄醬。
喬治笑著幫她擦去番茄醬。
然後他陷入沉默。
在他回來之後，正義聯盟很快就注意到了這一點，在第一周裏他們的確克製了一點。
但第二周，超人再出變得瘋狂。
他甚至要求全世界徹底銷毀核武器和所有非自衛用途的中長途導彈。
尤其是五常。
萊克斯盧瑟受到了監視。
超人不信任他了。
這意味著他不能再為喬治和韋德提供資金上的支持，也不能再財大氣粗地買下一整條街道改名叫做格特納格林。
喬治和韋德為了解決這個尷尬的局麵，不得不想方設法出去賺錢——前者還好，本來就在中心城市民報裏有著正規編製，隻是工作量很少，每天有大量的時間用來陪著安迪。
韋德就很難受了。
他沒受過多少高等教育。
普通的餐廳也不會收這樣一個臉上有疤而且穿著奇裝異服的家夥當他們的服務生。
所以他成了凱爾的寫真對象。
他們兩個現在是整個中心城藝術領域內冉冉升起的新星。
隻是想想韋德扭捏作態地對著一大群牙齒都掉光了的老太展現自己的果體，喬治就覺得有些惡寒。
他們今天也的確去了海洋館。
為一家廣告公司拍攝一段公益廣告。旨在宣傳保護南極動物和減少對海洋深處的垃圾排放。
標題是“黑心企鵝、比目魚與被火灼燒的肥馬”。
對，韋德就是那匹肥馬。
對麵就是14號和12號，在這些地方，門牌號是不會出現13的，人們普遍認為13代表著厄運。
伊芙琳就住在12號。
最近還有黛娜和哈莉。
都是些瘋丫頭。
風滾草從草坪裏滾過去，伊芙琳家的門被推開，兩個女人一前一後走出來。
哈莉和黛娜。
後者已經懷孕四個月。
有些孕顯了。
“你們在這裏幹什麽？”
哈莉蹦蹦跳跳地過來，她蹲下來從安迪手裏的漢堡上捏下一小塊牛肉，塞進嘴裏，然後揉了揉小女孩的臉蛋，
“像弗林特·洛克伍德一樣，帶著你的小史蒂夫猴子等著天上下漢堡雨？”
說著，她刮了刮安迪的鼻子，臉上有一絲不加掩飾的喜愛：
“對嗎，親愛的小史蒂夫？”
“安迪不叫史蒂夫，安迪叫安迪，安迪也不是猴子，安迪是女孩！”
“嘿，這隻是一個修辭手法！”
“那你的修辭可真他娘的**迭起啊哈莉奎因。”
喬治翻了個白眼，把安迪護在身後，他才不想讓哈莉這樣的瘋丫頭把安迪帶壞了。
但哈莉翹起蘭花指，她說：
“說起**迭起，我倒是很有一些看法，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試一下了。”
說著，她還朝喬治拋了個媚眼。
“還是算了吧，我怕把你變成東風導彈發射井井蓋。”
“什麽意思？”
“我能把你射爆，最大的一塊碎片可能會出現在月球上或者萊克斯盧瑟的某個衛星上。”
喬治擺了擺手，他實在不想和哈莉說話，
“趕緊去做你們自己的事情，別來煩我。”
安迪很好奇。
她眨巴著大眼睛看看喬治又看看哈莉，咬了咬自己的手指頭。
“你們真的不該在小孩麵前聊這些。”
黛娜終於用長裙遮住了自己的黑絲美腿，她拍了拍哈莉的後腦勺：
“趕緊走吧，等下回來晚了又該宵禁了，你想麵對暴怒的超人嗎？”
“事實上，不隻是暴怒的超人，就算他不那麽暴怒我也不想麵對，他可不是一塊吃得下口的布丁。”
哈莉打了個冷顫。
喬治甚至能看到她的大腿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可能是害怕。
當然，更可能是因為冷。
畢竟現在溫度隻有十來度。
抱起安迪，喬治準備進屋了，旁邊的香榭已經開出了嫩芽，還有花在怒放，這真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
他想起了什麽，轉頭問道：
“說起來，你們要去幹什麽？最近這中心城可不太平，作為巴裏艾倫的老家，正義聯盟都快把這兒經營成蘇聯時代的列寧格勒了。”
“你的意思是繁華嗎？”
“不，一大群類似克格勃的家夥藏在任何一個你能想象或者不能想象的角落等著把你一拳揍翻，然後關進監獄裏……老實說，你得小心點，他們在憲法裏加了死刑。”
喬治聳了聳肩，他回答哈莉。
但黛娜笑了笑，她低下頭來親吻了安迪的麵龐，然後拉著喬治的右手摸向自己的腹部。
她說：
“你能感受到嗎？”
“是的，兩個心跳……”
“你能感受到，超人也能，他雖然變得很瘋狂，但相信我，喬治，他依舊不願意讓自己成為小醜……他曾經看著第二個心跳在露易絲的腹中消逝，絕不會瘋狂到再次重現那樣的悲劇。”
黛娜很認真地看著喬治的眼睛，她說，
“我要去醫院做檢查，奧利弗會很高興看到孩子能夠健康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