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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一賭接一賭

  聶飛龍擺了擺手,自有陸千山走到前麵,對著眾人道:“龍虎堂裏所有的物件,都是聶老相中的,錢都是我談付的,價格便由我來報。”


  這話沒毛病,眾人點頭,陸千山便繼續說道:“那一對南宋龍泉窯青釉荷葉罐,入手價是一千四百五十六萬。”


  “盤龍壺是人家看出咱們聶總相中了,死活不肯吐口,咱們買貴了,花了一千四百萬。”


  聽到這,崔學展的眉頭就更加鬆動了。


  第一手選物件,原本是他落了下風的,但由於他算計的好,問的是買價。


  但凡買價,就定和個人喜好有關係,這是老天助他,聶飛龍花高價買了他選的物件,也就降低了覃飛第一手的優勢了。


  原本兩三百萬的差距,就因為一個喜好,就縮短到了五十六萬。


  陸千山自是沒時間去揣測崔學展心中所想,他隻繼續報價:“唐三彩胡人琵琶俑,一百五十萬,唐三彩古瓷盤二十八萬。”


  崔學展的笑意就僵在了臉上。


  站在崔學展身後的幾個人臉上的得意洋洋,也在終於算明白了差價的一瞬間,黑了下去。


  崔學展選的盤龍壺一千四百萬,唐三彩胡人琵琶俑一百五十萬,差價是一千兩百五十萬。


  覃飛選的南宋龍泉窯清幽荷葉罐是一千四百五十六萬,唐三彩的盤子是二十八萬,差價是一千四百二十八萬。


  這麽說是覃飛贏了啊。


  其餘物件的價格,洛玉流水閣的人都覺得沒有問題,唯有那唐三彩胡人琵琶俑,一個贗品值一百五十萬?


  洛玉流水閣隻要不想當麵同龍虎堂撕破臉麵,這疑問就萬萬不能從崔學展的口中問出來。


  可很顯然,洛玉流水閣的人不可能就這麽吃了這個虧。


  沉默了片刻,還是鄭柄先笑了一聲:“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龍虎堂的兄弟是看在覃飛的麵子上才擺的這龍門陣,對覃飛偏袒也是有情可原,我隻想問一句,琵琶俑一個贗品能上百萬?而真品的唐三彩盤子隻花了二十八萬?”


  這就是當麵質疑龍虎堂了,陸千山自然比聶飛龍要先一步沉下臉來。


  不過是覃飛覺得陸千山犯不上為了自己去直接下洛玉流水閣的這個麵子。


  覃飛便趕在陸千山開口之前說道:“唐三彩琵琶俑為唐太宗時期產物,為貞觀之治代表作,同樣大小的真品價值約五百萬左右。”


  “而正如你們所看到的,咱們眼前的這個琵琶用並非唐太宗時期製品,這一點從色澤暈染方式上即可斷定。”


  “是贗品無疑。”


  “但它卻仍是古物,而且用的是上好的官家宋瓷,雖然是仿製品,卻是古仿古,仍然可算作古玩,一百五十萬入手已經十分劃算,市值應該在兩百八十萬到三百萬之間。”


  覃飛還沒說完,聶飛龍已經大讚了一聲:“好。”


  “你真是個奇人!”


  聶飛龍說著話,示意陸千山將那個唐三彩的琵琶俑拿過來,他當眾將物件的底子翻了上來,上麵是有人特地做的標簽——宋朝仿唐官窯。


  這是因為龍虎堂的物件過多,底下的人給聶飛龍特地做的標記。


  聶飛龍之所以買了個贗品回來,是因為這樣子討喜,他才對這個物件記憶深刻。


  崔學展的對賭規則是眾人都入了正廳之後才提出來的,也就是龍虎堂根本沒有作假的可能性。


  這個時候,崔學展無論如何也保持不住那份鎮定了,他臉色漲的通紅,就有些坐不住了。


  這畢竟是高手之間的對決,差之分毫,謬以千裏,任何一句話都可能被傳為業界的笑話。


  鄭柄的額頭也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他倒是不用如崔學展那般端著一副架子,便訕訕開口道:“那唐三彩的盤子也不至於隻值二十八萬吧。”


  覃飛還是趕在陸千山的前麵接了話:“這盤子是唐三彩真品不假,卻是最低等級的士大夫用品。說白了,就是擺出來充場麵用的,由於做工粗糙,用瓷隨意,在當時的價格就不高,所以流傳至今,也就沒有了太多的收藏價值,買了它的人,多是用來陳列的,市值自然是大大低於普通唐三彩價格的。”


  “我想聶老之所以收了它,是因為它正中間的三條首尾相接的魚,寓意極佳。”


  聶飛龍再次哈哈大笑,什麽溢美之詞都表達不了他現在的心中對覃飛的讚美之詞了,他便隻抬頭對著覃飛的方向點了幾下。


  卓老就更是驕傲了。


  看覃飛的眼神就好像看著自家孩子一樣慈愛。


  這樣的氣氛,崔學展還如何待得下去,他是運集了終生的城府,才壓下了直接翻臉的衝動,還是先點頭示意,才對著覃飛說道:“依你我之約,今天是崔某輸了,心服口服,三百萬彩頭給你,日後多來多往。”


  說完,崔學展對著後麵揮了揮手,自有鄭柄拿了一張支票向著覃飛遞了過去。


  崔學展已經站了起來,對著聶飛龍和卓晨光微微頷首:“先告辭了。”


  那是他能撐住的最後一絲顏麵。


  崔學展帶著洛玉流水閣的四個人,出了龍虎堂,上了第二輛車,其餘九輛整齊劃一,轟的一聲統一啟動。


  崔學展一巴掌就扇在了和自己上了同一輛車,此刻正坐在副駕駛位置上鄭柄的後腦勺上:“人還丟的不特麽夠嗎?讓其餘人給老子滾蛋!”


  他派了這十輛路虎是來擺譜的,在現在的情形下就是妥妥的裝逼。


  鄭柄不敢耽擱,開門跳了下去,幾個手勢過後,其餘的九輛路虎就分頭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崔雪展乘坐的那輛車,一聲轟鳴,絕塵而去。


  隻留下鄭柄灰溜溜回頭看了一眼龍虎堂,疾步而走。


  龍虎堂正廳內,陸千山苦笑了一聲:“咱們是誠心實意化幹戈為玉帛,洛玉流水閣的人也是有些讓人意外了,這回怕是反倒結了梁子。”


  聶飛龍卻大手一揮:“罷了,為咱自己人,與不仗義的外人結仇也值了,不提了,今天隻當是咱們老友敘舊。”


  這就是明晃晃地將覃飛劃歸為龍虎堂的人了。


  此刻,覃飛倒是沒了此前的抗拒,通過這幾次的接觸,覃飛覺得聶飛龍為人爽快仗義,是可交之人。


  思及此,覃飛拱了拱手:“多謝聶老,以後聶老有用的著我覃飛的地方,晚輩定不遺餘力。”


  聶飛龍聽了這話自然高興:“準備酒菜,咱們就在這把酒言歡。”


  聶飛龍話音未落,正廳裏就有電話鈴聲響起,覃飛拿出來一看,是溫子鳴打來的。


  思索了片刻,覃飛還是劃開了接聽鍵:“喂。”


  那邊便傳來了溫子鳴的聲音:“覃飛,你我此前還有一賭,你可曾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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