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你是不是看上姐了
有了剛才楚鴻章的試探,覃飛便確定孫市首說到做到了——他將崔學展對自己是地下拍賣會事件臥底的顧慮打消了。
覃飛這會見崔學展走過來,便要笑不笑地開口道:“這個‘覃兄’,我可是不敢當,我怎能和堂堂洛玉流水閣的閣主稱兄道弟。”
這個時候,崔學展對於覃飛知道了自己的底細,倒是不怎麽意外的。
他也不尷尬,隻輕笑了一聲:“還望覃兄弟不要見怪,由來已久的洛玉流水閣突然被人搶了生意,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夥子,我總要會會這人才是。”
“現在是真真實實見識了覃兄弟的謀略、膽識和眼力,我們輸的不虧。我是真心願意跟你交個朋友。”
這些商道中人的真心,覃飛是真不敢信了。
先不說崔學展上來就給自己設了一套九曲十八環的局,光看今天,也是夠讓人寒心的了。
由來已久的洛玉流水閣,和卓晨光常年有生意往來,可從剛才卓晨光和崔學展毫無互動的情況來看,連卓晨光都不曾見過崔學展。
這種人的真心,你可敢信?
再者,溫子鳴和喬運輝交情非淺,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可剛才在涉及到利益紛爭的時候,喬運輝毫不猶豫地就選擇把溫子鳴甩出去了。
這類人在商言商的味道過重,覃飛一時間還難以適應,便也沒必要打啞謎,不妨直截了當地說了。
思及此,覃飛笑道:“道不同不相為謀,隻盼著日後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此前,覃飛一心想著和洛玉流水閣能夠善了,可現實給他上了活生生的一課。
現在,他倒是釋然了,樹欲靜而風不止,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作為堂堂洛玉流水閣的幕後大佬,崔學展被覃飛這麽懟,麵子上多少有些掛不住,便斂了笑容:“明日便是龍虎堂和洛玉流水閣相約的龍門陣,不妨你我借此機會來一場麵對麵的對賭,若是我崔學展輸了,便對此前的事情既往不咎。”
覃飛在心裏冷笑了一聲,別看洛玉流水閣做的挺大,這幕後人的心眼還真是小。
他接二連三的搞事情還不算,還得對賭輸了才既往不咎,我用你既往不咎?你要咎什麽?
覃飛的心裏想著,麵上卻是不顯,隻是扯了扯嘴角道:“擺龍門陣就是擺龍門陣,對賭,就還是算了。”
若不是這牽頭的是龍虎堂,有了此前這些事,覃飛甚至連這龍門陣也不想去了。
崔學展的心裏卻是另外一番打算。
別看他話說的漂亮,可始終對於覃飛是不服的。
覃飛就算運氣再好,也該用完了,還能比他這個在圈子裏混了幾十年的人看的有準頭?
洛玉流水閣之所以能夠幾十年長盛不衰,依仗的就是他這一副好眼力。
他就不信,他還能輸給個剛在古玩界裏冒頭的小年輕不成?
龍虎堂出頭擺的龍門陣,卓晨光自然也會參加,隻要他在當場贏了覃飛,他就不信,卓晨光還會像此前一樣信任覃飛。
自己還得了在龍虎堂爭臉的機會。
那樣,他洛玉流水閣的麵子和裏子就一起掰回來了。
所以,崔學展怎麽會讓覃飛拒絕,他咬了咬牙:“若是你贏了,我可以出三百萬彩頭,你看如何?”
三百萬?
不是覃飛貪財,而是他現在確實需要錢。
他有了開古玩店鋪的打算,又必須照顧到父親隨時可能出現情況,有越多的積蓄,他心裏才越有底。
這麽想著,他抬頭看了一眼崔學展。
崔學展見覃飛沒有拒絕,鼻息間幾不可聞地冷哼了一聲:“但是,對賭規則要由我來定。”
崔學展此刻流露出來的傲慢,倒是激起了覃飛心底的鬥誌,他隻“嗯”了一聲算作應下了這挑戰。
崔學展再沒有留下去的必要,轉身徑自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林舒蓉有一肚子的話要問覃飛,這會便急著拉覃飛往回走。
她的手剛拉上覃飛的,就聽見後麵有細碎又急切的腳步聲,還伴著一聲嬌喝:“覃飛哥哥。”
覃飛一回頭,就見周凝雪正往這邊跑。
“覃飛哥哥,我聽說爺爺來這了,就猜到,你一定也在。”周凝雪忽閃著長而彎翹的睫毛,嬌滴滴地說道。
眼神卻始終鎖在林舒蓉拉在覃飛的手上。
說完這句話,她就抬眼看向林舒蓉,撇了撇嘴:“這女人啊,歲數大了,真是一點臉麵都不知道要,在大街上,就隨便跟個男人拉拉扯扯,真讓人長見識。”
林舒蓉的臉被氣的鐵青:“你是來找你爺爺的?他剛走,你現在追還來得及。”
然後馬上加了句:“你可千萬別不顧臉麵地留在這跟個男人說話。”
說著話,林舒蓉還死死地扣住覃飛的手。
周凝雪在話頭上沒占到便宜,又因為說了剛才那句話,不能上去拉覃飛,狠狠一跺腳,瞪了覃飛和蓉姐一眼,氣呼呼地就走了。
覃飛默默在心裏給自己點了根白蠟。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他看呀,兩個遇到一起就能翻天。
覃飛因為有話要跟林舒蓉說,便也顧不上周凝雪那頭了。
他跟著林舒蓉回了古玩店,把林舒蓉的疑問都解答了,最後才看著她說道:“蓉姐,我打算在你這辭職了,你先找夥計,我等你找到了合適的再走。”
覃飛覺得說那麽多花裏胡哨的都沒有用,還不如開門見山。
蓉姐的反應倒是爽快:“以你現在的勢頭,自己開店是遲早的事,姐支持你。夥計的事你不用操心,你明天就著手你自己的事,這裏就不用你管了。”
林舒蓉步入社會早,這些事看的通透,說完,她笑道:“今天咱倆就吃散夥飯,我昨兒剛買了瓶紅酒,便宜你了。”
覃飛打心裏感激蓉姐,自然應下。
他原來也在這古玩店裏做飯的,便去後麵的簡易廚房裏煎了兩塊牛排出來。
等覃飛再回到前麵的時候,發現屋子裏的燈被蓉姐熄滅了,點了兩根紅色的蠟燭,倒是挺有氣氛。
兩個人說說笑笑,不一會就把一瓶紅酒喝完了。
蓉姐沒盡興,又拿出來一瓶白的。
不到半個小時,白的也沒了。
酒可以加速血液循環,白酒就更快。
一整瓶白酒都被喝完的時候,蓉姐熱的身上就隻剩了件黑色吊帶了。
蓉姐是那種前凸後翹,玲瓏有致的身材,再配上卷曲長發,絕對的風情萬種。
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覃飛免不了往人的身上多瞟了兩眼。
蓉姐借著酒勁,一隻手攬上覃飛的脖子:“你說,你是不是看上姐了?”
覃飛訕笑了一聲:“我看是你看上我了。”
兩個人此時的距離極盡,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覃飛說完話,林舒蓉沒有回音。
覃飛再看過去的時候,蓉姐的整張臉已經貼了過來。
他下意識地吞了口吐沫。
在昏暗的燈光下,他好像看見蓉姐的紅唇微微撅了起來。
臉上能感覺到蓉姐臉上的熱氣,鼻息間是女人帶著淡淡酒氣特有的香,胳膊上傳來柔軟的觸感。
他哪經曆過這個?
覃飛禁不住地往前湊了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