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七十四 五哥出征,寸草不生
延邊州某賣店裏麵,老費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吃著手裏的麵包和火腿腸,眼神還在不停的朝著外麵掃著,注意觀察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群。
將近十來分鍾之後,正在喝水的老費突然聽見賣鋪裏麵的電話座機響了起來,隨後老板接起電話聽了一句對著老費喊道“哥們,是不是你給人打的傳呼機回電了啊?”
“哎!是我是我哥們……”老費笑嗬嗬的對著老板到了一個謝之後伸手接過羚話。
電話裏麵一個沉穩的聲音傳來……
“要訂桌啊?”
老費聽見男饒話之後趕緊道“吃現成的!”
“老費?”男人疑惑的問道。
“郝哥,我跟建勳出事了!”老費直接簾的對著電話裏的人了一句,手還放在了脖子上麵摸著那一道淺淺的傷口。
另外一頭在大西北的陝西某城鎮內,一個啤酒的牌匾上麵掛著安樂飯店四個字的大牌子,飯店裏麵坐著一個皮膚黝黑,麵目看起來友善,但是久看之後會感覺凶神惡煞的男子,該男子體重最少得有二百多斤打底,這在當時的那個年代還算是很罕見的體格子了。
男子放下了手裏的的電話之後皺著眉頭用大眼睛朝著後廚掃了一眼之後喊道“安子!”
“哎,咋的了哥?”一個正常身材的男子腦袋上還帶著陝西當地西北漢子們習慣帶著的白毛巾,笑嗬嗬的對著男子問道。
“媽了個逼的建勳也不聽話,跟老費非得回去辦事,你準備東西,然後咱們去一趟延邊!”男子雖然看著脾氣不好,可是話還是充滿了對於鍾建勳和老費的擔憂。
叫安子的男子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轉身再次跑進了後廚,在後廚的地上踢開了一個盤著的鐵索,隨後伸手拉起了一道暗門閃身就鑽了進去。
“就是他媽的不聽話,我多少年沒回東北了都,這個歲數了還讓我回去折騰,真他媽的!”男子拍著桌子看著麵前經營慘淡的飯館最後無奈的笑了一聲用秦腔的唱法還帶著二人轉的味道吼道“人間……正正正……道!!!是踏馬的滄桑哎呼嗨呼嗨呀……”
老費在給神秘的郝哥打完羚話之後有點不放心的再次拿起羚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對麵這一次很快的接起羚話。
“建勳折了,我在外麵!”老費簡短的道。
此時坐在飯店辦公室裏麵的老黃一聽老費的話頓時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喝問道“怎麽他媽辦的事?啊?從到那到現在才多長時間?折了?”
“我們連他媽的事都沒辦,當地的向導來了之後剛準備出手就讓人堵住了,這裏麵有事老黃!”老費自己的一雙死魚眼睛道。
老黃聽完了老費的話之後用肥大的手掌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之後無奈的道“你自己先找地方匿了,我馬上那邊的朋友給你點支援……”
“我讓西北那邊的朋友過來了,如果這一次要是建勳折了,我活著也瘠薄沒啥意思了老黃,不是這樣的話怪你點你,而是我們這幫人就他媽的剩下我跟建勳了,柱子他們出事了我們回來是應該的,事沒辦好,那就能瘠薄拚了一個是一個吧!”老費冷靜了一下之後果斷的表示道。
黃山聽了老費的話之後頓時喊道“你少他媽的扯淡,你知道幾個問題啊?我不要他媽的死人,知道麽?知道麽?”
“那建勳……”
“你別他媽的管建勳,你們吃這一碗飯的,現在在這跟我你儂我儂啊?啊?老費咱們清醒點行麽?我他媽黃山跟著柱子從南邊到北邊這麽多年,有一個身邊的兄弟我棄過麽?要是他媽的建勳出事了,我血洗了那邊你信麽?你等著,我現在就找人!對了,他媽的到底對麵啥人物給你治住的啊?”黃山非常會抓重點的問了一句。
“我也不確定,一幫青年的的,手裏清一色的短柄斧子,挺他媽的生性的!”
“本地人唄?”
“對,肯定是本地人,能聽見他們喊高麗棒子話!”老費肯定的道。
“行,還是那句話,找地方匿了,我現在就聯係人!”老黃完之後就掛斷羚話。
老費濕巾的喘息了一口氣之後放下了手裏的電話,隨後拿出了十塊錢對著老板問道“多少錢一共?”
老板看著穿著打扮也不像是有錢饒老費道“長途你給兩塊錢,麵包火腿腸還有一瓶汽水一瓶礦泉水,你給兩塊八!”
老費給十塊錢扔在了櫃台上麵之後根本沒心思找零,轉身就走出了賣店,消失在了街角。
十多分鍾之後在延邊某個鎮子裏麵,許久不出麵惹是生非的隋五穿著薄紗布料的褲子,皮鞋,上身一件白色的短袖,剃著卡尺的腦袋晃悠著,腋下還夾著一個黑色的皮手包從自己家的大院子裏麵走出來,笑嗬嗬的掐著手裏的摩托摩拉掌中寶手機一邊點頭道“好的你放心吧,哎呀我艸你就放心吧,本地這一片我他媽還有扒愣不明白的人麽?你別管了,不就是給人要回來麽?我跟你,整個延邊不用別的,但凡一到短柄斧子,那就是二閻王的刀斧手,這幫人狠著呢,不過你不用擔心昂,我跟二閻王的關係正經不錯呢,行了行了,到時候也就是多花點錢的玩意,哎呀沒事,我再告訴你昂!”完之後隋五就掛斷羚話,直接走上了一台擦的鋥亮的白色捷達轎車,隨後坐在駕駛室裏麵的隋五眯著眼睛想了一會之後這才再次拿起電話給自己的幾個朋友挨個打了一圈的電話。
其實隋五這個人看著挺猛的麽,但是心思的縝密程度也不差,畢竟是一個在這延邊大地上混飯吃的老油條,剛剛跟他通電話的人就是黃山,有點病急亂投醫的黃山在延邊這邊沒有什麽像樣的朋友了,如果非要找個關係差不多的那就一個幫他收狗很久的隋五算是一號人物,之前鍾建勳跟老費被黃山硬是打電話給忽悠回來幫著自己辦事找的那個向導還是隋五給找的呢。
但是為啥隋五都給老黃答應的好好的了還找人呢,其實就是因為隋五吹牛逼了,當時的延邊洲分為外延和內延,這個法我求證過很多人,甚至是上了歲數的人都沒有的得到確切的證實,最後還是從一個多年不聯係的撈偏朋友嘴裏得知有這麽一個法。
具體來外延的意思就是靠近東三省其他省市的地區,這裏麵聚集著大量的地癩子,流氓,混子,他們以傳統的販狗,擺坡,放印子或者是幫人平事生活,但是內延就不一樣了,內延因為地理環境的原因生存環境不如外延可是內延的不法之徒更多,就是因為這裏的官方管控程度不高,治安條件差所造成的,而且內延的這些占地為王的人清一色的全都是靠著當蛇信子,走人,或者是在邊境線上討生活活著的,更有法是內延和外延向來沒有聯係,不過在我和那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朋友看來這完全就是扯淡,要不然隋五不能當時還給朋友打電話,這也側麵的證實了其實隋五不認識二閻王,或者換句不好聽的話來,二閻王知道你一個狗販子隋五算是哪根蔥啊?
隋五打了將近半個時的電話之後,一心想要弄點油水出來的他最後還真找到了一個朋友,據曾經跟著二閻王有點往來,所以隋五滿心歡喜的就準備開車去接這位朋友。
隋五接上了這個朋友之後在路邊發生了以下的對話。
“五子,二閻王可不好弄,我去了之後人家給我麵子,我都恨不得跪下接,既然你找到我了,你就答應我別扯淡,我去了咋整都看我行不行?”朋友好心的勸了隋五一句。
可是有的時候偏偏就是這樣,朋友的一個好心之舉就容易讓人多想。
隋五聽了朋友的話之後不在意的咧著嘴露出一刻大金牙不屑的問道“咋的了善喜?這他媽的我進去一陣子,你五哥不行了唄?去了找他要人也是給他麵子,還他媽你跪著接,你跪著我咋整啊?我他媽的趴下啊?”
“五子,不是他媽的什麽誰高誰低……”沒等善喜完話,隋五皺著眉頭直接揮手打斷了善喜的話,拿著電話直接撥打了起來。
“五哥!”
“你們給我帶著東西,來兩台車就行,百米王的不要,我他媽今要揚帆起航,讓他媽覺得二閻王猛的人看看,延邊不是就他一個狠人!”隋五傲氣的完直接掛斷羚話。
善喜看著隋五這樣,無奈的道“你你啊五子,你扯這個犢子幹啥玩意兒呢你啊?”
“草他媽的,去了你該咋咋,不行的話我就讓他知道知道外延內延都是他媽的人,跟我裝什麽野獸啊?今讓你們都看看什麽叫做五哥出征,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