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汙我出牆
想著他就會莫名地想笑,日子漫漫長似乎也變得淡定了下來,沒有想到才隔了一個晚,他又過來。
依然是惡性難改,做盡偷花之事。
晚上盡情地縱歡,白天則是睡覺,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就怕外麵的宮女會聽到,這樣偷情是不是很刺激,很快樂,讓他樂不思蜀不怕路遙遠不怕有狗咬地過來。
仿若是那霧水,總是在天亮之時便要消彌而去,他會數著我的手指頭,一個個地親吻:“朕真想剩下的這個月馬上就能過去,把你接進宮裏,朕也不會這麽辛苦,風裏來雨裏去。”
我忍不住笑出聲,他將我擁緊,我聽著他的心跳看著窗外那白白的霧氣逐漸生起,他捏捏我的鼻子:“朕馬上要回去了,這些天估著是不能來了,楊妃生產肯是有人看得緊。”
我點點頭:“那你就好好在宮裏呆著,哪裏也不要去。”
“要是朕想你了,怎麽辦?”
“大寶貝,能不能不要這麽可愛。”我笑了出來,掐著他的腰:“我好困。”
他鄙視地給我揉著腰,揉著背:“你得天天去走動一下,別老窩著睡睡睡。”
真舒服,我的皇帝大人給我的按摩著背。窗紙上的天色漸白,公公在外麵輕輕地敲門示意他該起來了。
他醒來自已找衣服穿上,蹲下讓我給他扣扣子,隨即便在我的額上狠狠地一親:“小寶貝兒,好好地休息,朕這幾天都不能過來,別太想著朕了。”
“夏君藍。”我軟軟地叫。
他眉眼裏盡是柔情,又折回了身子:“怎麽?”
“下次過來穿多一件衣服,免得凍著了。”
他一笑,彈彈我的臉:“知了,小寶貝兒,快睡。”拉高點被子將我蓋著,不讓那寒冷的霧給進來染上我。
他依乎很習慣了跳窗,從椅子上站著跑出去,再讓那公公揪著往下跳,又得過那牆頭,有一次他給我抱怨,牆頭怎的這般高。
聽說楊妃生了一個女兒,緣由的臉色,卻是越發的疑重起來。
女兒倒也是與我無相幹,兒女總是福氣啊,卻不得知楊家人為什麽總是哀聲歎氣的,搬進來楊府住差不多一個多月了,慢慢也習慣了帶著寶寶在迎鳳閣裏走,她越來越會走路,還學會了和栩一樣甜甜地叫我:“母妃,母妃。”
一個宮女匆匆地過來,在我耳邊低聲地說話,我抱起寶寶,帶了人馬上就出去。
緣由就跪在楊家的大廳裏,四周的神色冷凜,楊老夫人坐在高位,而那楊夫人一臉的暗沉,見我進來馬上就轉過臉裝作若無其事。緣由的臉紅腫一片,而且頭發有些散落,我走過去給她帕子擦臉,看到她亂發中那堅執卻又帶著痛苦的眼神,一滴一滴地滑下的淚,那是多麽的痛。
我淡淡地說:“這怎麽了?楊老夫人,是不是我的宮女,做了什麽事?非得罰著她讓她在這裏跪著。”
楊夫人扯起抹笑,冷淡地看我一眼說:“雲小姐的人,我們小門小戶的百姓,怎麽敢去動呢?金管家,你告訴雲小姐,這個人做了什麽不要臉的事。”
一邊的金管家上前說:“雲小姐是這樣的,這個宮女在楊家也不守規矩,居然和男人私下裏相會,中午的時候讓楊府的四小姐看到,驚慌之下還撞到了楊肉皮兒的四小姐,四小姐如今還躺在床上呢?”
相會,那是宮裏的大忌啊。
我淡定地拉著緣由:“你怎麽不說清楚,是我讓你去幫我問些東西的,怎麽就白白的挨了打,你也不出聲啊。”
“哦,是你嗎?”
“楊夫人,當然是我,沒有我的話,宮女都不會到處亂走的,我身體有些不舒服,便差緣由去問問讓人找個大夫過來看看,楊夫人,你有什麽意見嗎?”我無須怕她的。
她眉兒緊皺著:“不敢。”
“誰打了你緣由。”不是一句不敢就可以的,她們明明是知道楊妃生了女兒,而且很不得勢,而我對楊家也冷淡無情,便把氣撒在我身上,不敢動我,就敢我身邊的人。
緣由不敢吭聲,我揚起頭說:“緣由也算是宮裏的人,楊府也不查就私下裏打她,當真是一點也不把宮,不把皇上放在眼裏,此事我看也不能這麽就算了。”好吧,要鬧,那就看看是你鬧,還是我鬧。
太過份了,一個一個都當成棋子還不算,不是棋子的還想毀了。
“知秋,你說姥姥錯了嗎?”那首位的人一臉的哀歎:“姥姥可是為你好。”
莫名的一句話,我知道是什麽意思。
而是笑著看她說:“你沒有錯,誰也沒有錯,誰的是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的人,楊老夫人不必內疚著。”
一邊想挽著我,讓我靠著楊家,順著楊家,可是一邊還是防著我,我又不是棋子,真的順著你們的意擺。當初多傷啊,想想我就心酸。
我歎著氣看著楊家這正廳,以前我還沒有資格踏進來呢?淡淡地說:“楊家做事從來不講情,我倒是領教過的,李公公,皇上是讓你負責這裏的,緣由這事,你也上個表去,有些事情可大可小,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了,道出去倒是有損皇家的顏麵,你也查查,此事是誰汙蔑起來的。”
那小公公也恭敬地說:“是,雲小姐。”
誰知金管家撲地就跪下:“是奴才該死,奴才擔心著宮女是否汙蔑小姐的……。”他的話我沒有興趣聽,不過有人站出來給我罰了,何必客氣。
“李公公,那你看著吧,緣由是我身邊的宮女,誰打她一巴掌,那就是往我臉上打一巴掌,你得還回去二巴掌,緣由,我們回去,有些人做狗,一輩子就是做狗,以前是,現在是,以後還是。”罵出來倒是吐了心頭上疑結已久的氣,真是舒服了。
盤桓在心頭上的心酸,也在消失著,不看楊夫人與楊老夫人難看的臉色,抱著寶寶出來。
緣由低聲地說:“緣由沒有和誰私會,小姐你不要生氣,這事也不宜鬧大。”
“沒事,你先回去休息,我心裏有定數的,再差不了半個月皇上就會來接我回宮。”也不必憂煩地窩在楊家了。
且先都回去,我卻不得知楊家的人竟然真的這麽大膽。
雖然不再說什麽,關係是冰火不相融,他們知道我決計是不會與楊家走一道上,估著還要擋著那青雲之路,越發的不待見了。
也不知是怎麽發生的,皇上不過來我就抱著寶寶一起睡,這些天她有些不舒服,染了風寒老是黏人,也許是傳染了我,讓我也有些頭痛著。
喝下了薑湯睡覺,從來沒有覺得是如此的困倦一般,寶寶的哭聲驚醒了很多人,緣由搖醒了我,我有些狼狽地看著還在床側的那個男人,很陌生一點一點也不認識。
楊尚書也來了,把那男的捆綁了起來。再細細一詢問,說我和他勾結成奸。氣得我狠狠地盯著他們,莫名其妙的事,莫名其妙地發生著。
沒有多少人發現,楊夫人看著我,眼裏有著一些得意的笑:“雲小姐,真是想不到啊。”
我氣得想要爆發,緣由用毯子包著我的身子在哭。
我站了起來,還覺得渾身有些無力,冷著臉說:“你們是在玩什麽?”
“雲小姐你錯了,這怎麽會是玩呢?我們聽人說,你房裏有男人,雲小姐住在楊府,雲小姐的聲名可是有關到楊府,我們自然得過來看看,卻不知雲小姐果然是膽大包天,做出危害皇上聲名之事。”
“小姐。”緣由抱著我就哭:“小姐不要衝動,也許他們隻是想小姐……。”
“我不。”我冷冷地看著,一手指著楊夫人:“你休想中傷我,我雲知秋做事對得起自已,行得正走得端,我不怕別人汙我什麽,李公公。”我大聲地叫著。
楊夫人眯起眼,有些狠意地說:“雲小姐是打算毀了自已嗎?”
我不答她話,大聲地叫著李公公,李公公匆匆而來:“小姐,有何吩咐。”
“馬上進宮去請皇上,讓皇上馬上過來一趟。”我是奈你不得。
楊夫人卻又笑:“雲小姐真是一個衝動的人,假若此事讓皇上知道了,雲小姐就一輩子都不會得寵。還有一些聲名,雲小姐是否考慮清楚了。”
我知道,反正讓人抓“奸”在床,當然是委屈求全。張喜寶那麽恨楊家,難道也是讓人下了套兒才恨的嗎?
楊家這樣,勢在得受到教訓。
皇上他信不信,我不敢保證,他是多疑而又心眼兒多的人。
楊尚書倒是沒有說什麽話,隻是一個勁地讓人問那男的,畢竟是做官的啊,知道有些事情,要讓誰出頭才比較好。
我好氣好氣,楊家也是大膽得很,那男人眼裏淡定從容,想來死意已決,要買一個人死,並不難的,隻要有錢就行了。
寶寶還在哭,可是我卻有心無力,現在沒有心情去哄她了。
“雲小姐是否要喝些茶冷靜一些,有些事兒必須冷靜一些才能作出對自已最好的決定。”
我咬牙狠狠地看著她:“不必,我等著皇上來。”
後果,什麽後果我都想過,他不信我也就罷了,可是這啞巴虧,我可不吃。
狠不得啊,好想把楊夫人這張虛假的臉給撕開,把楊家這偽善的臉,也給撕開,真的好生氣,氣得心都糾著痛,氣得我胃翻滾著好難受。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我一手絞著肚子,一邊等著皇上的到來。
公公一聲皇上到,差點沒讓我委屈地哭出來。
他進來了眾人馬上就施禮,他看到我蹲在地上難受樣,眼裏痛著,神色一黯:“知秋,你怎的的了。”
那楊夫人一馬當先地說:“皇上……。”
他一瞪她:“朕可沒讓你說話,知秋。”他過來扶我:“怎麽了,很難受嗎?楊尚書,這是怎麽一回事兒?”
楊尚書馬上就中庸地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我看著他,心裏還氣惱著楊家,也不知他會信不信,隻是覺得他臉色越發的暗沉。
看了那男人一眼很淡很淡地說:“即是說朕的知秋與你偷情,怎生的相識?開始的?”
那陌生的人男人說:“雲小姐是獨居在此寂寞極,草民是送菜到楊府人,在一個月就和雲小姐……請皇上饒命,草民該死啊。”
“我沒有。”我咬著唇,氣得有些顫抖。
他神色也冷厲起來:“你是如何進來的?”
“草民是從楊家翻牆而進的,在裏麵迎風閣有雲小姐接應。”
“很好。”他冷起臉:“陳公公,帶他到楊府的牆外去,找個矮的地方讓他翻翻,朕倒是看看是朕的女人偷情呢,還是有人陷害。”
他這麽說就是相信我了,不知為什以,我差點就想流淚。
楊夫人的臉色變得蒼白,跪在地上說:“皇上,此事千真萬確,已經抓到二個人躺一張床上。”
他展開一抹笑,邪魅而又勾人:“朕倒是沒有想到,楊夫人會如此的關心知秋,即然朕來了,那麽此事,就必須查得清清楚楚一些,誰人告訴你,又是誰說的,朕想,總是有跡可尋吧。”
她顫抖著,無助地看著楊尚書,又看那金管家。
可是沒有人理會他,皇上又冷道:“還站著幹什麽把楊家的人,全部都給朕叫來,朕倒是要親自審一審了,這可不是小事,一經查個水落石出,必得連誅。”
這麽一嚇越發的讓楊家的人害怕,皇上一來處處就維護著我,那楊尚書更是讓人想不到,轉過身狠狠地就打了楊夫人一巴掌,冷聲地說:“這些事若是你做的,你便是死有餘辜了。”
“很好,楊大人可得查清楚點,陳公公,可翻得了牆?”
“回皇上的話,最矮的地方都墊上石頭了,他還是摸不到邊兒。”
“好,你跟著楊大人去查個水落石出,朕可不能讓知秋蒙了這委屈,如此用心,著實是讓朕很生氣。”他狠狠地一拍桌子,楊尚書都跳了起來了。
所有的人都出去,他過來將我攏在懷裏:“真是的,跟他們氣什麽,劃得來嗎?這麽難受,快讓禦醫來看看,你是怪朕來得慢了嗎?吐朕一身。”
我哭著笑著,將肚子裏的酸水吐了出來感覺也不那麽難受了,燭火中的他對我卻還是那般的相信,讓我所有的氣惱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