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偷情的歡愉
心裏聽了這些話特別的難受,楊家的骨子裏果然還是高傲的,倒是討好也討得幾分的骨氣啊。
聽聲音也不能斷定是誰,隻是除了楊家那幾個未出閣的小奶一,也沒有人敢這樣說三道四了,還放了狠話,想來我在楊家,還是得當心一點。
寶寶尿完了還是很乖地趴在我肩上,回到那住的地方我便說:“緣由,以後有什麽人,你最好注意著點,在這裏不同宮裏。”
“是的,小姐,你放心吧,緣由都會注意的。”
白天睡了一天,晚上倒是睡不著了,躺在床上生出無限的相思來,夏君藍現在在想什麽呢?我睡不著,他一定睡成豬了。
半夜寶寶醒來我喂她吃了東西再給她把尿,一會又蹭著我睡去,睡到天太亮才起來,緣由告訴我,她們都送了很多東西過來,她都記好了,然後也封賞了差不多同等價值的過去。
我有些微訝:“緣由,我現在的身份不過是一個宮女。”不必去充什麽麵子的,宮女能有什麽錢財之物啊。
緣由卻笑:“小姐不用擔心啊,皇上都已經準備好了。”
不會吧,這些事他都叫人準備好,還真不是一般的心細啊。
“好,那你看著辦就行了,沒事就不要讓人來打憂我,緣由,我要好生地修身養性,藥有專門的人煎,你也得看著點,不要出了什麽事。”讓人下過毒,我對這些事特別的害怕,而且也得事事謹慎了。
寶寶可開心了,眉開眼笑地拉著我的手要我牽著她學走路,沒有栩跟她爭什麽寵愛,而且我又會天天看到她,小臉就笑開了花。
雙手牽著她,慢慢地讓她學著走路,緣由在門口看著,等轉了一圈我回頭發現緣由的眼神有抹酸楚。
我想問什麽,外麵卻有公公來,她端了藥上來說:“小姐,該喝藥了。”
喝下藥去我輕聲地問:“緣由,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她微微一笑:“沒有,小姐你多心了,中午是否小睡一會。”
“是啊,昨天晚上可真是醒神兒,一點也沒有睡,想來要睡到晚上了,你也去休息一點吧,別太累了。”
“是,小姐。”她轉身下去。
教寶寶說一二三四,慢慢地說著她就睡著了,我也倒頭睡了一會,隻是心煩意燥怎麽也睡不著,寶寶也是醒睡的人,睡了一會醒來了鬧著要我帶她出去透透氣。
秋風徐至,桂花送香,反正這迎鳳閣外麵也是有公公守著的,索性就出去走走也行,抱著她看了幾棵開花的樹,她指著一邊啊啊地叫著。我走近一些看,原來那矮牆上,好幾個小孩正擠著在窗口邊看呢。
看到我看過來,孩子們一哄而散,最底下的一個卻是低低地哭著。
“笨蛋,砸他,砸他。”孩子囂張起來,還真的往他身上砸石頭。一邊砸一邊叫:“你是沒娘的孩子,活該砸死你,你沒爹的孩子,不知道為什麽還活著,哈哈,看他哭得,啊啊,我砸中他的頭,我砸中了。”
孩子有時候,是多殘忍的人啊,看著那小孩受傷,寶寶把頭埋在我的臉上,小手抱緊了我的脖子。
我想去扶他起來,奈何隔著牆。
我也沒有爹爹長大的,也有被人欺負過,看過那小孩給人家這樣欺負,心裏覺得特別痛。
我轉身回去,想叫個宮女出去看一下,別讓他坐在那裏哭,太痛太可憐了,帶進來這裏我給他敷一下藥。
往園子裏走去,卻聽到外麵又有聲音,低低的女聲說:“不要哭,站起來沒有人再敢欺負你的,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孩子還是大聲地哭:“我不要在這裏了,我要回家,娘啊,我要回家。”
我看那女人是一身的宮服,卻正是緣由。
我又走了回去叫:“緣由緣由。”
緣由的背馬上一僵,轉回頭來看我一臉的蒼白:“小…姐。”
“緣由,你帶他進來給他上點藥,看看這是誰家的孩子,剛才我發現有些頑皮的孩子用石頭砸他。”
“是,小姐。”她扶起他:“做為一個男子,不可以哭的,你跟我進去,我給你上些藥。”緣由擦去他的臉,有些冷肅地說:“你聽到沒有,不許哭。”
“緣由,別對他那麽凶,他隻是一個孩子,快讓他進來。”
很可憐的孩子,約莫是四五歲左右,可是卻是一臉的汙黑,青青腫腫一身,那臉上還有給砸出的血,緣由給他抹著,很輕很輕。
他雙眼盯著那糕點看,用力地吞著口水。
我溫和地一笑,把盤子推到他的身邊:“肚子餓了吧,吃一點。”
他不敢吃,睜著眼睛看了看緣由,緣由淡淡地說:“我們小姐叫你吃你就吃,今天是你有福氣能吃到。”
孩子一聽馬上就不客氣起來,雙手抓了糕點就往嘴裏塞,一邊塞一邊又伸手來拿,那樣子看得人心酸,緣由別開臉不看他,轉回頭的時候,我發現她臉上是濕漉漉的。
孩子的鞋已經裂開口了,小腳有些髒,布料上繡的鳥兒有著圓滾滾的眼睛,活靈活現的,梁上了血漬倒是讓我覺得歎息,我不忍多看,低頭發現寶寶在靜靜地看著我,雙手將我衣服抓得更緊。
親親她,告訴她不用害怕,我不會讓她像這樣的。
我永遠也不會想拋棄她的,即使不是我親生的那又如何呢?
握緊她的小手,我安慰她,叫她不用害怕。
那小孩吃飽了低著頭看著腳,可是還是會時而抬頭偷眼看看緣由,緣由攏緊了眉頭說:“小姐,我帶他先出去吧,楊家的人在這裏,隻怕會多生出什麽樣的事兒來,小姐要的是清靜。”
“嗯。”我輕點頭,想了想說:“緣由,如果說我的名字可以讓孩子好過一背地,不受人欺負的話,我是不介意的。”
緣由聽了卻有些淡然地說:“小姐真是有心,不過這孩子就是這樣,一輩子也隻能受人家欺負了吧,唉,緣由多話了,緣由先下去。”
她帶了孩子就下去我也沒有多去想什麽,抱起寶寶親親她的臉:“寶寶,不怕不怕啊,你抱走你的時候,就不會丟下你的了。”
這事我也沒有放在心上,隻是覺得那是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而且那孩子以後也沒有出現在這附近了,就連楊家的那些孩子,也一並不能出現。
天天的藥都是照著喝,一晃眼也就半個月過去了,不知那個大寶貝現在怎麽樣了,真的一點也不想我啊,連個信也不送來的。
他真夠狠的,我可是想他,真的想他,在這裏太無聊了,我足不出戶還是覺得日子好難過,還是覺得總是有人在看著我一樣。
楊家的人依然對我是恭恭敬敬的,但是我多了一些戒心,他們也拿我沒有什麽法子。
什麽叫做記著恨的狗,永遠是養不乖的,那一張堆積著慈和而又討好的笑臉下,原來是這般的扭曲和有骨氣啊,三番二次得想要跟我拉近關係,一旦失敗了,便就把我拋棄,也不要我了。
而楊妃也很快就生產,給接進宮裏去了,就連楊夫人也進宮去照料著她,楊家上上下下似乎喜氣一團,暗裏對我的不識趣,還是咬牙切齒。
我不肯與他們妥協,而他們也不會想讓我沾了楊家這個光。
雷聲一聲比一聲急,閃電劃過天際帶來了暴雨的暗示。
寶寶也害怕,哄著她很久都沒有睡著,沒有吹燈,隻是看著那窗縫裏刮進來的風,吹得有些左右搖擺就有些怕。最不喜歡就是打雷的夜晚,總會讓我想起在草原上,那種離死亡很近的感覺,我有些害怕,把睡著的寶寶交給宮女,自已捂了被子就睡,最好到了天亮雷聲就不響了。
門給敲了二下,我沒有出聲拉開被子看著,於是一會兒窗一動,一把雪亮的匕首在火光裏有些寒人,眨眼間的功夫就將那木條切開了,好一把鋒利的匕首啊。
我要在乎的,不是這個吧,但見那窗一開,有人跳了進來。
我想開口大叫人,發現那人有些眼熟,那麽軒昂修長的身子,抬起頭擦著臉上的雨水:“下得還真是快,這鬼天氣。”
大寶貝,是我的大寶貝。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一身濕漉漉的他,他挑挑眉:“美人,爺來采花了。”
“是你?”
“如假包換。”他笑:“知道打雷你怕,朕心裏想著你,就過來了,果然你是沒有睡的,知秋,想朕嗎?”
我用力地點頭,有些貪婪地看著他,覺得半個多月沒有見,就像是半年一樣的長:“夏君藍,我不會是作夢吧。”怎麽就沒吭一聲出現在我的麵前了。
他脫下濕濕的衣服丟在地上:“朕來看看,朕的女人有沒有偷人,床上有沒有,那一定是在被窩裏,哈,抓住你了。”他撲上來,結結實實地壓著我就吻個沒完沒了。
也許隻有親吻,才會讓彼此都知道,多在乎,多想念。
“真是瘋了。”我喃喃自語:“這麽晚了你還來,而且你還偷偷地來的。”
他邪邪一笑:“難道偷情要帶很多人來看著不成,難道你喜歡楊家的人擺出迎駕的樣子,等著我寵幸完你就送朕回去,得了吧。”
我笑,摸著他的臉,那麽的實在,那麽的溫暖:“我也不喜歡,你是偷偷進來的吧。”
“那是,我帶來的人功夫還不錯,帶我飛了進來,又再爬牆進來,知秋,朕真想你,很想你很想你,在宮裏真是無聊至極。”
“是嗎?你有多想我。”
“天天晚上都想。”他有些可憐地說:“想得很難受。”
“不會吧,想著隻會哀聲歎氣啊,怎麽會難受呢?”壞東西。
他邪笑:“朕的小女人,果然還是個純潔的小姑娘,朕來教你一些不純潔的事吧,你會知道朕有多想你了。”
“嗬嗬,你這人一來就沒有好意的,我給你擦幹頭發。你也少給我打圈圈了,你在宮裏有多少的女人我還不知道嗎?”別擺出一副忠貞的樣子給我看,他不適合。
可是他卻是很認真地說:“知秋,這倒是真的。從避暑山莊開始,朕就一直沒有寵幸別人。你不要以為朕說的是假話,朕也有說真話的時候,這些事倒是不怕你笑話,朕和別人沒有那種興致。”
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羞,他說話有些百無禁忌的。
“嗬嗬,這倒是轉性子,可是後宮的人聽到這樣的話,那豈得了。”
他抱著我的腰就壓著我:“朕是要留著精力對付你的,知秋,給朕吧,給朕吧。”他一邊說,一邊軟軟的吻著我。
外麵的雨水下得滴滴答答響,而我讓他吻得暈沱沱,在他的懷裏羞澀地點點頭。
一個個的熱吻便落在肩上,衣服上他的手肆無忌憚地撫著,點燃起我的身體,讓我變得都不像自已了。
紅燭下被浪翻飛,一聲聲的嬌吟幸得讓雷電掩了去,我聽不到那雨聲了,我隻覺得自已已經融化成一團水,一次次的快感,讓我幾乎想要哭出聲。
我怕自已上那高峰,怕從高峰上摔下來,我怕,我緊緊地抓著他,他的親吻,他用柔情細語就纏綿落在我的耳尖邊,一句一句地叫著:“知秋,知秋,朕好喜歡,我好喜歡你。”
一次又一次的纏綿歡愛用盡了我的體力,他還得意地說:“現在你知道朕沒有和別的妃子同床共枕了吧。”
我轉過身把頭埋在床鋪裏,可是他還咬著我的背:“知秋,朕還想要。”
“嗚。”我咬著枕頭低低叫。
他拍我的臉:“小寶貝兒,別哭啊,這下你要高興,朕的心裏隻有你,朕的身體也想著你。”
“皇上,你該走了吧。”
“還有些時間。”他抱緊我,光裸的肌膚透著熱力將我薰得暈暈欲睡,慢慢就睡著了,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走的,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過了中午,低頭看看衣服都穿得好好的,隻是被子下還是有著極其曖昧的味道。
我推開窗讓吹去,梳妝看著鏡中的自已,怎生的嬌羞啊,像是一朵初開的海棠花一樣嬌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