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殘酷的上海遊（2）
我心虛的笑笑說：“哪能啊。我們既然有君子協定。我又怎會作出小人的事情。”
上官雪妍麵容舒展了些。卻仍有慍色。冷冷說：“我不想聽你的廢話。從現在起你要老老實實服從我。你可別以為我和你簽了合同你就什麽不擔心了。告訴你我隻要打個電話那合同如同廢紙。”
媽的。這麽赤裸裸的威脅我。我氣得真想就地把她“辦”了。不行，為了大局。我還得繼續裝出一副奴才相。拍著胸脯說：“我以我的人格向你擔保。這次的上海遊玩會讓你感覺比去馬爾代夫渡假還舒服。”
“好，我再信你最後一次。準備好了吧。我們這就走吧。”上官雪妍秀眉一提。微微笑了笑。我感覺這笑蘊含多少凶險和殺機。
“好了。走吧。”我摸了摸身上的錢包。看來這幾個月算是白幹了。
鎖好門。轉身走時上官雪妍很自然的挽上我的手臂。
我指指她的手說：“你這樣會讓別人誤會的。本來我們之間什麽事都沒有。幹嘛要弄的像發生了什麽故事一樣。這可對我不公平。”
上官雪妍狠狠瞪我一眼。那目光恨不能吃了我。說：“那個女孩沒說錯。你真是個衰MAN。”
這次我得為自己的清白辯解了。扣上別的帽子我還能接受。偏偏這“衰MAN”裏有性能力低下的意思。我一堂堂健康大男人怎能蒙受這不白之冤。
“上官雪妍。我現在明確告訴你。以後不準叫我衰MAN。我就是再不濟。但基本的男人功能我還是健全的。這你一進門也看到了。我不是瞎吹——啊”
大家可以想象我最後那個字脫出口時所承受的痛苦。這個臭女人一腳踩到我腳上。還誇張的擰了兩下。
上官雪妍衝我微微笑了笑。“老公。你怎麽了。是不是扭傷腳了？”
我抹一把臉上的冷汗。恨恨的瞪她一眼，心裏罵道：“媽的。臭婆娘。算你狠。看來我今天算碰上對手了。”目前的局勢敵強我弱。我不得不學習青樓妓女的職業情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沒事。沒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我苦笑道。可我的腳已經患上了“暫時性行走障礙症”。走路一跛一跛。
上官雪妍的臉隨即又冷若冰霜。冷漠的說：“這是個小小的懲罰。看你以後廢話還那麽多。”
我實在驚訝這女人的變臉速度和頻率。能趕上川劇裏的專業人士了。
我也收起笑臉一本正經說：“好的。老婆。”
上官雪妍嘴角動了動，沒說話。不過我還是看到她臉上掠過一絲慍色。她也不好發怒。關鍵是沒理由。是你認我做老公的。這麽漂亮的老婆我又何來不認之理。
“安飛。把你的車開過來吧。”這是上官雪妍走出電梯說的第一句話。對我而言，將是惡夢的開始。
“車，什麽車？”我裝糊塗。其實像我這種沒有理財觀念的人就是買部車也養不起。我一直認為隻有BOSS檔次的人才能買車。這是男人成功的像征。而我目前則處於ing(正在進行時)階段。
“什麽。”上官雪妍拉住前行的我驚訝的說：“你沒有車。那我們怎麽遊玩。總不會用11號吧。”
我先哭窮把自己說的比舊社會的乞兒還可憐。以期能喚醒她的同情心。到時少買些東西。然後說：“哪能啊。我就是再不濟也不能這麽委屈你。我們坐公交車。”
上官雪妍吃驚的說：“什麽。坐公交車。不，不會吧。打的吧。”
她現在口氣中有怏求我的意思。我態度立時變得強硬。堅決說：“不行。我既然答應要陪你感受上海的風土人情。就該履行職責。公交車就是上海一道不可或缺的風景線。所以我們乘坐的交通工具必須是它。”我這話水份太大。公交車哪裏沒有啊。我這麽做無非逼迫上官雪妍知難而退。要讓她明白所謂的上海遊其實是很遭罪的事情。
上官雪妍麵露難色，吞吞吐吐說：“公交車上太擠。那，那個色，色狼很多。”
我笑說：“哪有。你聽誰說的？”
上官雪妍嘴巴皺了皺。紅著臉說：“你別騙我。我知道的。你以為我沒看過《癡漢巴士》。”
oh,Mygod。她這話真讓我吃一驚。但若想想，如果她拍《癡漢巴士》。一定比日本的女尤更奪人眼球。我腦中已浮現一個很齷齪的畫麵。
“安飛，你在想什麽呢。怎麽流口水了。”
我意識到失態了。慌忙擦擦嘴。靠，真沒出息。流了這麽長的哈拉子。我看一眼正衲衲注視我的美女說：“沒什麽。可能清早沒吃飯的緣故。噢。雪妍。你放心。我們中國的巴士是文明巴士。不會撞見那種隻有日本才出現的情況。何況，有我在，你別擔心。”
上官雪妍想想。自語說：“也是啊。那幾部的女主角好像都是單身一人。”
不會吧。聽她的話意。看來還不止看一部。就是中國的男人，能有幸看到這麽多的也屬鳳毛麟角。外國就是比中國開放。
所謂的上公交車不過徒個虛名。基本上如逃荒一樣擠上去的。我有擠公交車的豐富經驗。在我的保駕護航下，已經傻楞的上官雪妍硬是在擁擠的車廂裏占據一席之地。
美女本屬稀有物種。公交車上更是難得一見。理所當然。上官雪妍成為方圓十步內的焦點。尤其是男同誌。那目光，都是帶綠色的。
上官雪妍偎在我懷裏。緊抱著我。不時側過頭怯怯的瞄一眼環伺她的狼眼。
這個時候，我做為男人的那種成就感達到空前的滿足。美女在懷，並接受著同為男同胞卻形單影隻，抑或懷中的女人實在拿不出撐門麵的男乘客羨慕的目光。這種好事我不知夢裏遇見幾回。而今，美夢成真。我激動的簡直要流下幸福的眼淚了。
車子停了一站。周圍的“色狼同誌”們人數遞減了很多。車廂裏瞬間感覺寬敞許多。危機已解除，上官雪妍鬆口氣。從我懷裏出來，輕拍著胸口說：“剛才真嚇死我了。不過蠻刺激的。”
我險些栽倒。靠。你喜歡追求刺激，幹脆進日本發展算了。還能掙錢呢。這些西化的女孩腦袋裏真不知道都裝些什麽東西。
這時我瞅到一個空位。我猶如看到一遝人民幣，不顧一切的衝上去。終於，搶在一個青年的前麵占據了這個風水寶地。那青年不屑的看我一眼，怏怏的又加入站立的隊伍中。
可累死我了。我坐在椅上揉著酸痛的膝蓋。並不時瞟一眼站乘的人。一種優越感油然而生。
“老公，人家腿疼。”靠。上官雪妍可真夠狡猾。我還沒享受多久這得來不易的勞動成果。她三兩步悠過來。扯著我的衣襟嗲聲嗲氣說。
我心裏真想嚴辭拒絕她。但我不能這麽做。有那麽多人看著我。我不想成為他們眼中一個自私自利的男人。畢竟我剛剛成為他們心中羨慕的對象。
我咧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說：“老婆。那你坐吧。我站著。”我極不情願的離開了我的寶座。
“謝謝老公。”“啵”。上官雪妍勾住我的脖子在我臉上印了個香吻。然後不客氣的坐下去。
盡管周圍投來羨煞人的目光。我絲毫沒有自豪感。反倒有種失落感。媽的。一個kiss換一個坐位。這生意我虧大了。我能高興嗎。
我的腿漸有不堪身體重負的趨勢。站現在簡直對我就是痛苦。若非顧及顏麵，我恐怕就一屁股坐地上了。
“老公。你是不是站不動了？”上官雪妍突然仰望著我問道。
我驚喜不已。難得這美女還有些同情心。我忙不迭說：“老婆。你真是太好了。我的腿都快斷了。你起來讓我坐會吧。”事到如今，我也顧不上跟她虛讓了。反正也算名義上夫妻。彼此就不用客氣了。
我已經站到她麵前。眼巴巴的瞅著她的舉動。
“噢。那你坐吧。”上官雪妍痛快的站起身。
“老婆。你真是太好了。”我將臉湊過去，準備也給她個kiss。這個女人麻利的躲開了。
我迫不及待坐下去。剛閉上眼睛喘口氣。忽覺腿上一重。睜眼一看。心中大呼上當。上官雪妍已經毫不客氣的坐到我腿上。並且雙手勾住我脖子甜甜的笑說：“老公，我對你好吧。”
我真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媽的。與其這麽坐著不如站著。至少我酸痛的腿不用承載除我身體外的累贅。想不到我英明絕頂的安飛竟然給這臭女人耍的團團轉。這真是身為男人的巨大恥辱。
我將牙齒咬的“咯咯”響。低聲對她說：“上官雪妍。算你狠。”
她倒一副很無辜的樣子。裝糊塗說：“安飛。我哪裏得罪你了。幹嘛這麽說人家。不過，肉墊可比這硬塑料座舒服多了。”她最後展露的笑蘊含不知多少的得意之色。
我怏怏的說：“你盡情的舒服吧。”唉。這才隻是個開始。真不敢想象。這以後我還將遭受到她怎樣的非人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