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夜宴
BOSS爽朗的笑笑說：“你也別發牢騷了。我後天放你的假。你就專心陪她吧。記住。要把她哄開心了。另外你所有的開銷由公司報銷。關於方案等你回來再做。”
BOSS能這麽說我自然高興。不過我更加迷惑了。問道：“董事長。有一點我實在不明白。”
BOSS作了個讓我沉默的手勢。很神秘的說：“你想知道我為什麽對上官雪妍這麽好吧。恩。暫時保秘。你很快會知道的。不過可以透露給你點。將來說不定我們公司還要和她有更多的合作。當然這要看你作的方案拉。”
切。BOSS說的雲裏霧裏。我越聽越糊塗。她怎麽會和我作的方案牽扯到了一起。我還想再問。不過BOSS顯然不希望我再問了。他已經拿起桌上的報紙讀起來了。
看來現在是沒我什麽事了。起身向BOSS告辭。他頭都沒抬。隻擺擺手。
我走到門口。突然想到一件事。回過頭堆起笑臉說：“我的老板大人。明天我就不來上班了。得為遊玩的事情做準備。我可是為公司著想啊。”最後我不忘強調自己為公司利益著想。其實我明天是去辦私事。哈，還是假公濟私。
BOSS擺擺手，說：“準了。真羅嗦。”
我卻並沒走。而是目不轉睛盯著BOSS。我發現一個問題。他的神態怎麽那麽像今天撞我那女孩。
BOSS見我仍沒走。終於抬頭看看我說：“你還有什麽事情嗎？”
“噢。沒有。”我急中生智道：“董事長。我第一次發現原來五十多歲的男人比我們這些毛頭小子更有魅力。我要是個女的。鐵定選擇你做老公。”看看。咱這拍馬的功夫。世界一流。
BOSS並不生氣。這種無傷大雅的玩笑他最先和我開的。可以說是他起的這頭。現在BOSS隻是被逗的忍俊不禁。指著我搖搖頭笑罵：“你這臭小子。什麽時候都好過你的嘴。趕緊走吧。不然別人還真以為我們是一對gays。”
我嘿嘿一笑。“是”了一聲。開門出去了。想起BOSS說的話。我歎口氣。我可沒gay那麽幸福。對異性產生了審美疲勞。轉而對同性感興趣。看來我這一生要永遠活在隻對異性感興趣的痛苦中了。
我沒走幾步。碰見了小田。她低著頭。眼睛紅紅的。似乎剛哭過。現在的模樣好比帶雨梨花。處處彰顯著楚楚動人的氣質。真是我見猶憐。
小田盡量避開我走。似乎怕我看到她哭了。擦肩而過的一刹那。我伸手抓住了她的小手。
她觸電一般慌忙掙開了。大概以為甩傷了我的手。神色慌亂說：“對不起。我沒弄疼你吧。”
我將手在她麵前晃晃說：“你看有事嗎。小田。你是不是還在為剛才的事感覺委屈。”
果然讓我說對了。小田將頭埋的更低。一言不發。我繼續安慰她：“你千萬別放心上。你也知道董事長的脾氣。以後用心點。有什麽不明白的問我和大家。畢竟我們比你更了解董事長的脾氣。”
小田突然摟住了我。嗚嗚的抽泣起來。這實在讓我意外。不過她身上特有的女人香味卻讓我陶醉。而她抵住我胸口的兩團軟綿綿的肉體直讓我心跳加速。我的兩隻手不知該往哪裏放。如果現在我摟住了她。不免落下趁人之危的話柄。但就這麽一直放空中。實在是對我意誌力的一種考驗。
我用超人的意誌力克製住內心的衝動。輕輕推開小田。說：“小田。有話慢慢說。別這樣哭哭啼啼的。你看多漂亮的女孩一哭美麗就打折扣了。”
這種哄小孩的辦法竟然在她身上也奏效。她果真止住了哭。我估計她是擔心我的話應驗了。真沒想到女人愛美已經到了神經質的地步。
小田拿出一條紙巾擦擦滿是淚痕的臉衝我笑笑說：“安飛。有時候我發覺你真的很像我哥。包括說話的語氣。小時候。我受些委屈。我哥也是這麽安慰我。關心我。那時我就希望將來找一個和我哥一樣關心我的人做我男朋友。”
小田用火辣辣的眼神看著我。我不敢迎接。裝糊塗說，“噢。是嗎？那你找到嗎？”
小田上下打量著我說：“早就找到了。隻是還不確定。但現在確定了。”
我預感不妙。這不明擺說我嗎？雖然我早前有追小田的念頭。但她一句我像她哥哥完全打消我非份的念頭。雖然我目前對她還有些非份之想。卻也僅限於思想。其實潛意識裏。我早把她當成妹妹了。我不可能因為她現在喜歡我就改變我的觀念。那對我太不公平。我繼續裝糊塗。岔開話題說：“啊。小田。你既然沒事了。那我先走了。”我拔步就跑。
“等等。”我還沒走幾步。小田就叫道。裝糊塗別人不容易察覺。不過我們之間的距離裝聾恐怕不太現實。傻子也不會信。我隻好停下。回頭問道：“還有事情嗎？”
“那個。那個。我們說好了。”小田忽然變得羞澀。說話也吞吞吐吐。“今天下班我在家設宴等你。”
我一拍腦袋。糟了。怎麽這事給忘了。我現在真有種追悔莫及的感覺。都怪我太愛逞能和嘴賤。現在騎虎難下了。
我隻好硬著頭皮說：“好吧。我知道了。”心裏一橫。媽的，豁出去了。你今天夜裏敢色誘我。我就照單全收。第二天我就抵死不認帳。
小田堆起迷人的笑容向我擺擺手說聲“再見”轉身走了。看著她阿娜多姿的身影。我的心情別樣複雜。要說有這麽漂亮的女朋友。咱臉上也有光啊。我幹嗎要拒絕她，沒理由啊。可是在我觀念中她已經成為我妹妹了。不過也可以當作情妹妹。嘿嘿。這想法不賴。我竊笑不已。在別人看來估計我此時的笑很猥瑣。
回到辦公室。所有人都用一種仰慕的眼光看著我。尤其是男人。我簡直成了他們心中的HERO(英雄)。我心裏一驚。難道是剛才我和小田擁在一起的畫麵被他們看到了。
果然。我的手下小民恭敬的說：“老大。真佩服死你了。公司最難攻的高地都給你拿下了。我決定了以後唯你馬首是瞻。不過你得給兄弟支幾招。”
看來我注定很難擺脫成為這些無聊的家夥調侃的對象。可以肯定這以後很長的時間裏他們又多了一個談資。不行。我得辯解。這不是冤枉我嗎。
“胡說什麽。你們剛才看到的可純屬誤會。如果有雷同此畫麵。實屬巧合。”我以廣播員的聲腔大聲宣布。事關我的聲名。我得澄清。
財務部的出納李靜嬌笑道：“呦，安大經理。偷了腥不抹嘴就不該怪我們聞到了味道。不過我蠻喜歡你這種略帶羞澀的男人。要是你像老板那麽有錢的話。我就吃點虧嫁給你算了。”
鬱悶。這個李靜就是平常對我冷眼相看的高傲美女中其中一員。如今她能對我說出這麽赤裸裸不算表白的表白。估計因為我現在在公司的地位成幾何倍數的上升。她算公司有名的單身女貴族。長得妖豔嫵媚。雖已經二十五歲。仍不慌忙終身大事。大家現在對她應略有了解了。她就好比代價而沽之物。其實是在釣她的金龜婿。
雖然她的話裏明顯有身份地位歧視之嫌。我並不生氣。不以為然回笑道：“李大小姐。你也別拿我跟董事長比了。你幹脆直接嫁給他不就行了。也省得我們這些單身漢整天惦記你，無心工作。”
眾人哄然而笑。李靜略微有些嗔怒。狠狠瞪了我一眼。但馬上又堆出個笑容。說：“我倒是這麽想啊。不過恐怕你們會集體自殺。我真不忍心你們為我殉情。”
她這一句話隻是間接打擊了我。卻直接打擊了在坐男同胞的自尊。一時間。我們這些單身漢同仇敵愾。矛頭一致朝向李靜。這時我露出勝利的笑容。總算轉移了話題。我算置身事外了。不過這隻是權宜之計。我還得想個徹底洗清我冤屈的辦法。可腦袋裏一團漿糊。真傷腦筋啊。我無力的坐到辦公椅上。仰靠著椅背。心亂如麻。
下午四點就下了班。小民相邀去酒吧喝酒。我知道這小子還在盤算著讓我介紹怎麽勾搭上小田的。算算時間還早。我就隨他去了。何況酒能壯膽。或許可以在關鍵時刻起到快刀斬亂麻的效果。
到小田家門口時已經快七點了。我真沒想到幾瓶百威的後勁這麽大。我頭重腳輕，腦袋昏昏沉沉。不過神誌還算清醒。我按了按門鈴。然後四下看看。小田住在租的廉租房。這種政府興建的廉價房整體規模上除了無法比擬小區公寓外。房子的硬件設施還算可以。至少你不會感覺這裏像個窩。因為它具備了家的概念。
小田開了門。她已經換了一身休閑的裝扮。曼妙的身姿更進一步凸顯。看的我直血脈賁張。她看到我吃一驚說：“你怎麽身上有股酒味。是不是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