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強救少共國際師（二）
這個時候的湘軍士兵。都相信長官說的紅匪是來湘西佔地盤、搶土地、搶女人的。只有把紅匪消滅了。才能保住他們湖南人的湖南。
佔地盤。大夥不是很在意。那離他們遠得很。那是領導們的事。但搶土地、搶女人。大夥卻不能答應。沒了土地。大夥如何生活。沒了女人。大夥更活不了。因此。搶這兩個。大夥是決不答應的、是一定要和他們斗到底的。如此一來。湘軍士氣很高。加上連日來的勝利和渴望中現大洋的刺激。這些湘軍士兵都已經殺紅了眼。誰知道一路追擊到渡口。卻連續兩次被一群娃娃兵擊退。是可忍孰不可忍。被紅小鬼們打出了怒氣的湘軍。再一次發動了新的攻勢。
這支被打出怒氣的追擊部隊。正是國民革命軍第28集團軍劉建緒的部屬。其時。這28集團軍大部隊正在界首附近追剿紅匪主力。這個師奉命追擊這個娃娃師。
不過。第三次大規模的進攻沒有什麼進展。與前兩次一樣。才衝到那小山包前。就見那群娃娃兵先是一陣子彈。打死了幾個為頭的；隨後又是一批手榴彈。當下就把這個營的銳氣打的煙消雲散。士兵們扭頭就向出發陣地跑去。第三次衝鋒宣告失敗。湘軍陣地上觀戰的師長嘆了一口氣。罵了一聲窩囊廢。不過稍一會似乎想到了什麼。又獰笑一聲。讓身邊的參謀長都看得打了一回冷戰。不過。參謀長見師長在打手勢。卻仍要湊上去。卻聽師長說：「紅匪已快撐不住了。聽剛才的槍聲。已沒有最開始密集了。我估計他們的子彈已經快枯竭了。等一下。你組織部隊和他們對射一會。儘可能消耗盡他們的子彈。嗯。我的意思。沒有必要為了這樣一群娃娃兵消耗我們的實力。」
參謀長一聽。立知剛才師長獰笑的原因了。不過心頭還是暗贊了一回。正打算去準備呢。又見師長朝自己揮揮手說：「你去安排吧。反正他們跑不了。再等一會。我們的大部隊就上來了。」參謀長趕緊點頭應下。
果然。當湘軍部隊與紅軍對射一陣后。紅軍槍聲越發稀疏了。看樣子有點支持不住了。參謀長一看。心頭讚歎師長的妙計。趕緊向師長彙報。師長這會兒也將戰場情況瞧在了眼裡。聽參謀長一恭維。心頭也是高興。立即讓參謀長再組織一次營級衝鋒。想辦法拿下這群娃娃兵。參謀長趕緊行動。
紅軍陣地上的槍聲越來越弱了。很明顯紅小鬼們的子彈不多了。已到了強弩之末了。這個時候。傻瓜都知道紅軍頂不住了。只要加把勁。很快就能衝上紅軍陣地去繳槍抓俘虜了。湘軍士兵們眼都紅了。嗷嗷叫著向前撲去。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情況有些不對了。
就在這一次營級衝鋒發動時。就在正面的紅匪槍聲稀疏響起時。他們的後面。左邊。還有右邊。突然響起了機槍聲。那個參謀長正站到前沿用望遠鏡看陣地上的情況呢。突然從後面飛來一粒子彈。直入他的後背。這個參謀長一個踉蹌。不可思議地看了一下子彈透過胸口留下的血洞。感覺不到痛。順著那可能的槍彈方位去看。隱隱約約看到一批身著奇怪服裝的軍人往這邊沖了過來。正在朝他的兄弟們背後猛開機關槍。參謀長有心想要說些什麼。卻終於什麼也說不出。只覺胸口一痛。眼前一黑。腳下一軟。朝地上倒去。
不用問。是牛大力和白開山的紅5師上來了。其時。湘軍這個師一路追擊。到達鳳凰嘴渡口時也就6500人左右。結果。牛大力和白開山這個師一上來。便給湘軍這個師狠狠地一下子。還好。紅5師的總兵力只有4500多人。雖然勝在突然從背後發起攻擊。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但畢竟不可能一擊而盡全功；而那個湘軍師長也厲害。一看這情形就有些不對。二話不說。立即集中全師主力往左側突圍。硬生生地從這邊殺出一條血路來。負責左路的白開山也只是要救下那個少共國際師即可。並不是一定要全殲這個湘軍師。也不願在這種情況下與敵人硬打以消耗自己的兵力。便也稍稍地放了他們一條生路。當然。給敵人以重創那是必然的。結果。這個師的師長只是帶著3000多人突圍而出。至於其餘的。除1000多名見機早的繳槍做了俘虜外。另外1600人全部被擊斃。
巨大的變故也驚呆了阻擊陣地上苦苦支撐的少共國際師的紅軍戰士。他們的槍膛里基本已經沒有子彈了。手榴彈也早已打光。已做好光榮犧牲準備的戰士們怎麼也想不到。在湘軍衝鋒隊形周圍突然會出現一群身著奇怪軍服的士兵。竟然突然向敵人開槍。而且火力是那麼強大。不留一絲空隙。看著湘軍衝鋒隊形一排排倒下。又聽到那熟悉的軍號聲。戰士們忽然醒悟：這是我們自己的紅軍隊伍到了。是我們的隊伍在攻擊敵人。喜極而泣的小戰士們從陣地上沖了出來。喊著沖啊、抓俘虜啊的口號。向對面的湘軍撲去。
戰鬥很快結束。等李劍生趕到時。戰場剛剛結束。
牛大力已經與少共國際師余部取得了聯繫。得知是紅三方面軍的部隊救了大夥。這些死裡逃生的小戰士都是異常高興。最後。那個僅餘下的營長和另幾個連長過來與李劍生見面。李劍生深深地看了一眼這排成一排、臉上儘是硝煙神色的年輕戰士。心頭再是感嘆。只覺得他們是真的英雄。卻不知。他自己在這群人眼中更了不得。這麼年輕就是堂堂方面軍總指揮了。而且他「李劍生」這個名字。在整個紅軍中那是如雷貫耳的。這是真的。要知道。李劍生與這些人的年齡其實不相上下呢。他眼下實歲才21歲、虛歲才22歲呢。
不過。站在李劍生眼前的。還真是一群值得欽佩的年輕人。
李劍生以首長的身份。一一與這些年輕的紅小鬼們敬禮、握手。讚揚他們。隨後。詢問他們的意思。那個營長高聲彙報。他們要趕上主力部隊。李劍生點點頭。也表述了自己的意思：自己。也是要趕上前頭的中央紅軍主力。又說。如果方便的話。少共國際師這支余部。可以和他的大部隊一起前進。這些紅小鬼們互相看了看。又商量了一下。最終形成決議：決定先隨紅三方面軍過河。趕上主力后再回歸自己的部隊。李劍生點點頭。便任命這個叫黃暉的營長為這個團余部的臨時團長。又讓他和這些連長立即將那些戰士組織起來。一刻鐘內利用地上湘軍丟下的武器和糧食武裝自己。然後排成隊。他想和大夥見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