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海倫娜想起那個隱沒在王座裏的男人,很多人都懼怕他,但是她卻一點不怕,征服這樣的男人才有趣味不是嗎。
恩,肚子有些餓了。
海倫娜想起那些肌膚白嫩的脖頸,還有掙紮的喊叫,竟然莫名的有些興奮,甚至隱約感覺到身體有些發熱。
她轉過身,正準備向自己的暗室走去,心頭卻猛然一跳。
什麽!
是誰!為什麽能闖入我的血殿之中。
蘇祤一下抽出軟劍,一抹銀光頓時出現,緊接著嘶嘶一陣響動,小白蛇突然從他懷裏轉出來,一下爬到他的肩頭,親昵的蹭了蹭他的臉頰。
“你怎麽跑出來了,是我吵醒你了。”
小白蛇人性化的搖搖頭,接著將小腦袋轉向了宮殿中的黑暗一角,蘇祤這才有經驗了,他沒有用真元力試探,而是重施故技,將字符遙遙的掃了故去。
如果在那裏感應到了一絲元力波動,這股波動正在迅速變大變強。
是極空境宗師的元力,是海倫娜。
蘇祤腦中念頭急轉,立刻拿著收起軟甲帶著小白蛇朝後黑暗中隱去,隨著他身軀的移動,小黑那片特有黑色將其全身覆蓋。
隻是眨眼之間,他就和身邊的陰影融為了一體,再也看出任何分別來。
是誰。
究竟是誰。
她顯然有些氣急敗壞,臉色的表情竟然有幾分焦躁之色。蘇祤在救治霍青龍時,曾經利用意識和海倫娜交過手,盡管沒有真實見過,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輪廓,可是這一眼就立刻將她認了出來。
一頭雪白長發沒有消減海倫娜的個人魅力,相反,卻增加了幾分難以形容的神秘感,尤其是那雙赤紅的眸子,冰冷犀利。
這種獨特的氣質竟然在有些地方,和杜鴉有幾分相似,如果說杜鴉是一把殺氣騰騰的長槍,那麽海倫娜就是寒光四溢的匕首。
蘇祤想起了當初的鬥法,正是因為擊敗了海倫娜,才接觸了霍青龍的**咒術,既然通過查看簫豔誤打誤撞進入這裏,或者將其擊敗,或者打傷,也許能在某種程度接觸簫豔的毒素。
他摸了摸隱藏在胸口護心鏡,那是霍青龍臨別時給的禮物。
能擋住極空境高手的致命一名,蘇祤咬咬牙,希望兄弟你別騙我。
海倫娜在這片宮殿內走了一圈,卻絲毫沒有察覺到異樣,難道是我的錯覺。
她臉色露出狐疑的神色,但是眉宇間依然沒有放鬆警惕。
“血殿就相當於武者的氣海,是至關重要的地方,或許會有強者借助你的術法,從而進入你的血殿當中。”
“這是很致命的一件事,不過這件事必須分兩件來看,有利也有弊。”
“弊端很顯然,一旦血殿被破壞,鮮血的反噬將會是你無法承受的。不過在血殿當中,你的個人武技將會有很大程度的加成,恐怕就算是同一個級別境界的武者,攤入血殿也會受到先天的影響,這也是你糾正錯誤的機會。”
“不過你不用擔心,能做到潛入血殿的人,我想在整個大陸沒有幾個人,那些大薩滿或許可以,還有狐族那位以拳術出麵的穆川,至於其他人,應該很難了。”
海倫娜額頭滲出冷汗,她知道自己的直覺沒有錯,她不是傻子,自己的第一次出手,麵對的敵人就是老鷹幫那些人。
難道是簫豔找到的幫手嗎,可是憑借她的名聲,能請得動那些人物。
海倫娜心中狐疑,再次將元力感應範圍擴大,可是一有毫無所獲。
突然,一陣細微的風聲在腦後飄起,這風聲極其細微,甚至比普通人的呼吸聲都要微弱。
隻是這種波動對於極空境宗師來說,在元力感應裏,就如同晴天霹靂般清晰。迷霧山脈,苦工營
這個幾個詞匯疊加在一起,讓蘇祤也皺起了雙眉。他的起點就是那裏,如果沒記錯的話,因為海倫娜的氣息而想起的利未安。雙方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也是那裏。
那時候的利未安似乎和自己一樣,對原先的地球也相當熟悉,甚至和方月黎相同,三人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
如果將這些線索全部都串聯在一起,難道利未安和簫豔所遇到事情有關聯。蘇祤沒有打斷簫豔的述所,他心中的探索**已經越來越重。
“等我嗎到達現場的時候,一個精銳的千人聯邦軍團全都消失了,更奇怪的是,那些兵器槍械還有輜重都留在原地,沒有人攜帶。”
“那時候他們是唯一三隻深入妖獸部族腹地的軍隊,雖然這千人駐紮的地方非常隱秘,已經深入迷霧山脈內。但是四周圍隨時會遇到魔獸,還有一些蛇族和虎族的斥候,非常危險,根本不可能千人出動連裝備都不拿,這完全就是在找死。”
“而且營地內非常正常,沒有任何戰鬥過的痕跡,千人精銳士兵,就算換成極空境宗師,也很難做到這樣。”
“隻有一個解釋。”蘇祤朝沙發後麵靠了靠。
“他們是自願離開的。”
簫豔打了一個響指。
“猜對了,經過我們的勘察,這千人的兵團的確是這樣的消失。不過如果這樣就更奇怪了,這些兵團中軍官很多都是神武者,其中不乏了虛空境巔峰的人物,就算薩滿祭司幻術在逆天,也不可能做到毫無痕跡。”
簫豔攤攤手。
“我們這個小隊的經費和修煉物資,大多數都是來自於聯邦軍隊。我們領頭的那位極空境宗師,其實已經感覺到了事情的蹊蹺,隻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沒辦法。”
“我們順著一些蹤跡慢慢追蹤,終於在迷霧山的深處發現了端倪,那裏有一座地下的神廟,從外圍的雕刻來看,供奉的神靈是我們從未見過的。而且這些豎立的神靈每一位,身上都淋滿了鮮血。”
“這些鮮血有一些還很新鮮,都是那些士兵,從出血量來看,流血之人基本沒有活下去的可能。”
簫豔那雙好看的柳眉微微揚起,眼神中竟然流露出幾分不忍之色,她雖然也是滿手沾滿血腥的人,可是和這種肆無忌憚,將人當成牲口一般宰割的比起來,還是差距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