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這個蘇祤隻是微微一愣,就消散不見,手中所持的長劍眼看就要掉落在地,卻被一個人穩穩接住,正好在這一下劍招快要落點的位置。
看到這個人,海倫娜瞳孔一縮,確切的說,她並沒有見過蘇祤本人,不過也能認出來,從剛才出劍到現在都是蘇祤。
兩個,幻術!
她有些後悔,之前丟棄這兵刃,是單純舉得這長劍並不符合自己的武器,沒想到這樣交手才發現如此鋒利。
海倫娜現在才有所警覺,蘇祤剛剛偷襲的那一劍,不正是毫無阻礙的刺穿了她的頭顱,還有元力氣罩。
蘇祤現在主練一劍東來這一招,越是使用越是發現這一招的奧秘,按道理來說這是天道九劍的第一式,論起殺傷力無法和後麵的招式比擬。
但是卻勝在簡單幹淨,一劍之下完全沒有多餘的東西,尤其現在仗著長劍被白蛇日夜滋養,劍鋒的鋒利程度超出想象,此時再使用這一招,就少了一個弊端。
海倫娜整個身體朝後仰,瀑布般披散下來的白發,宛如無數隻有什麽的觸手,不停揮舞格擋。
現在為了對付蘇祤的進攻,她將發絲不斷凝聚交織,是這些白色發絲足足粗了一倍有餘,方能抵擋蘇祤的劍鋒。
她不能再次冒險了,別人不知道,海倫娜清楚的很,剛才那種複原手段需要耗費很多的元力,也隻有在自己的血殿之中才能如此托大,也有足夠的能力複原。
如果換到真實的場景,就不會是這麽容易的一件事了。
嗡嗡兩聲,蘇祤的劍勢不變,每一次被白色發絲擋開,又再次揮劍,同樣的姿勢同樣的攻擊路數,甚至連呼吸和步法都一致。
唯一不同的是,越來越靠近海倫娜咽喉的劍尖。
隻不過海倫娜沒有注意到的是,在蘇祤每一次揮劍的時候,他的眼神都會閃動一下,那是他正在忍耐傷痛的結果。
老實說,海倫娜剛才那一擊的確出乎蘇祤的意料,如果不是他貼身帶著霍青龍的贈與的護心鏡,現在的蘇祤就算有身體恢複能力,也無力回天了。
即便如此,蘇祤現在進攻時,每一次出手,都會感應到胸口撕裂般的疼痛,就算用大道決調息也無濟於事,這種疼痛似乎很有腐蝕性,有逐漸侵蝕身體的功效
蘇祤現在是死死咬著牙,仗著自己的意誌力在進攻,至於先前欺騙海倫娜的幻術,為何能做到悄無聲息。
完全就是大道決字符隱匿性的功效。
簫豔雖然不認識王城,卻認得出白衣憲兵隊那一身製服,她和老鷹幫這段時間來,吃了不少來自於白衣憲兵的苦頭。
現在一看到著製服,幾乎是處於本能的湧現強烈的殺意來,她雖然功力漸弱,極空境的氣勢卻一點沒有丟下。
這殺意一出現,那股恐怖的威壓頓時壓得王城喘不過氣來,他的氣海被蘇祤真元力鎖死,連調動元力的機會都沒有。
眨眼間額頭上就滲出冷汗,全身骨骼更是咯咯作響,就像是全身被一股無形巨手碾壓,非常的痛苦。
蘇祤看著這一切,並沒有立即阻止,越是讓敵人意誌崩潰越是能得到更真實的情報。直到過去一盞茶的功夫,他才輕輕一拉王城,這個動作看起來很隨意,卻巧妙的將其拉出簫豔的殺意範圍。
簫豔心中的殺意消散,她隻是心裏不痛快,卻並非是魯莽的人。知道蘇祤利用手段將這人帶進來,並且拖到自己身邊,絕不是拿來殺人泄憤那麽簡單。
看到簫豔平靜下來,蘇祤開口道:“他叫王城,修為和我差不多,都是虛空境巔峰時期。”
說著解開了鎖住氣海的部分真元力,王城依然沒有辦法行動,不過一身的修為頓時顯露了出來。
“這樣的修為在憲兵局最起碼是核心成員。”簫豔眼睛一亮。
“他是不是知道什麽可靠的情報。”
蘇祤點點頭。
“不過我也不確定,這家夥說知道維拉閉關的秘密地點,隻是我無法確認真假。”
“哦。”
簫豔眉毛一挑,蹲下來看著王城,微笑的拍了拍他的臉頰,那笑容要多迷人有多迷人。
王城渾身不能動,眼神卻下意識的躲閃,別人不知道,他身為憲兵局的核心人物,簫豔是什麽類型的人憲兵局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光是記錄因這女人殉職憲兵的冊子,就已經有厚厚一本,維拉身為白衣憲兵局最強的力量出手後,才得以遏製。
那是趙輝和維拉是城邦城主手中的兩把刀,長老會隻是一個維持局麵的平台而已,城主真正信任的還是維拉和趙輝。
在壓製大灣城的魔物潮危機時,就是因為這兩個人的出手,局麵才得以控製。這不是危機關頭根本不會祭出去的力量,可想而知維拉的實力和重要性。
“我在心中印象這麽壞嗎,一想到拷問別人就第一時間想到我。”
簫豔有些不滿的撇撇嘴,看起來多了幾分俏皮,隻是這種俏皮在王城眼中,簡直就像是惡魔的微笑。
蘇祤摸了摸鼻子,無視了簫豔的揶揄。
“我聽說維拉負傷也是因為你的手段,心裏想如果找到她,應該能找到解決目前困境的辦法。”
“對了,我有一點疑問。老鷹中了維拉的一字電劍,可是你卻中了類似於薩滿祭祀得符文毒素,這兩者並不關聯。可我卻從這家夥口中打聽到,維拉是被人所傷,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簫豔走在一邊的沙發上住了下來,打開一邊的冰箱拿出兩瓶啤酒,拋給蘇祤一瓶,自顧自的打開,一口就喝掉了半瓶。
她眯著眼睛享受著這股冰爽,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當時候伏擊我們的,並不止維拉一個人,如果真是她一個,我還是有把握勝過她一籌,她畢竟是通力境提升上來的。麵對我的幻術終究還是弱項,可我沒想到的是,在中途城還有另一名新晉的宗師,關鍵是這名宗師還是一位薩滿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