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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九章:噩夢

  “但是···”話音一轉,陳世傑站了起來,“師父,當年的九華山頂上,我們都是目睹著自己的親人朋友死在了自己的麵前,那番光景如同地獄一般,纏繞在我的腦中。死去的人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我替他們複仇!”


  陳世傑惡狠狠的砸壞了桌子。


  說著,陳世傑向陳澤宇走了過去,伸出了手。


  “師父,您也是知道近些年來那些所謂的武林正派都有什麽作為。不如和我聯手,一起創造一個輝煌的武林,向您這麽強大的戰鬥力和聰明的人,絕對是我們稱霸之路上不可多得的人才,怎麽樣?”


  “世傑呀,”陳澤宇並沒有握住陳世傑的手,而是走到了一邊,坐了下來,語重心長的說,“你知道我這輩子幹過的最後悔的事是什麽嗎?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當初接受了徐建輝的邀請,和他一起踏上了什麽為了武林光明未來的狗屁道路。結果除掉了歸夜教,武林該是什麽鳥樣子還是什麽鳥樣子,絲毫沒有變化,甚至比以前還糟糕。”


  “那就加入我!和我一起創建真正的和平!”


  “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打斷別人說話,你這孩子,這個缺點要過多久才能改掉?又是和平的武林麽?嗬嗬···你說說看,你打算怎麽辦?”


  “以不可超越的強大力量震懾武林,讓所有的武林人士都害怕,畏懼,不敢越界。”陳世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想法不錯,挺好的,比當初的徐建輝的狗屁滅邪教的想法好多了,相當現實。可以可以,不愧是我教出來的學生。”陳澤宇聽後笑了,“但是吧,你有沒有想過,一種不可被超越的強大力量被一個人掌握是多麽可怕的一件事?這個人很可能變得獨斷專行,變得霸道,變得不通人意?”


  “不會的!我絕對不會變成那樣的人!”


  “唉,我已經目睹過一個朋友的變化了,不想看你成為第二個徐建輝呀···”


  “那,師父的意思是不願意咯?”


  “為師老啦,再也走不動江湖了···”陳澤宇坐在椅子上,擺了擺手,笑著說。


  “那對不起了,師父。”陳世傑拔出了腰上的劍,“師父您實在是太厲害了,日後可能會成為我統一武林霸業上的絆腳石,我隻能在這裏將您除掉,順便,報一點私仇。”


  “你想跟我動手麽?”陳澤宇的氣場變了,“你可想清楚了?”


  “你們幾個不要插手,這是我和師父的事。”陳世傑示意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師父,我當然不傻,我當然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對手,所以我也不打算單獨和您對打···”


  話音剛落,除了梁逸斐和陳怡如兩個人,其他的幾個被陳澤宇救回來的孩子都站在了陳世傑的身邊。


  “哈哈哈···沒想到,居然會有這麽一天···”陳澤宇站了起來,揚天大笑。


  “師父,莫怪我們卑鄙!”


  四個人一起向著陳澤宇衝了上去。雖說四人經過陳澤宇常年的教導,武功已經可以算得上是頂尖,但是,陳澤宇是何許人也。即便是這四個人一起上去對付陳澤宇,也沒有嚐到任何甜頭。


  四人持劍向著陳澤宇衝去,將四人的劍氣匯集到了一起,妄圖一上來就分出勝負,然而即便是四人的劍氣,依舊沒有戳穿陳澤宇圍繞在自己身體四周的真氣。劍氣和真氣發生碰撞,四人被陳澤宇強大的真氣衝散,而陳澤宇則隻是稍微向後退了一小步。


  “哈哈哈,不錯不錯,居然可以匯集劍氣,這一點之前你們一直練不好,這次卻發揮的不錯,果然,勤加練習還是有用的。”陳澤宇笑著說。說完,邊用輕功飄到了幾個被真氣震飛的幾個人身邊。


  先是一位叫做陳晟睿的男孩麵前,用手將他扶了起來。陳晟睿站起來的一瞬間,就趁機向陳澤宇砍了一劍,但是被陳澤宇輕鬆地躲開了。


  “嗯,反應迅速,是你的優點,這一點一定要好好保持,但是,我也說過很多遍了,你雖然反應快,但是腦子中不能及時的想到反應之後應該怎麽做出做好的判斷,你需要在鍛煉鍛煉自己這方麵的能力。”說完,又是一掌,將他擊飛。


  接著,陳澤宇又飄到了一位叫做陳雅琪的女孩麵前,將她扶了起來。這位女孩並沒有像剛才的男生那樣果斷,麵對養育自己多年的恩師,女孩在猶豫自己是不是該揮動自己手上的寶劍。


  “嗯,重情義是你的優點,為師很開心你能成為一個重情義的人,在現在的江湖上,重情義的人越來越少了,你以後也許也會碰到自己看中的人背叛自己的情況,但是不要對這個世界失望,還是會有一心對你好,值得你掏出真心對待的人的。但是,太過重情義也會害了自己,我現在可是你們的敵人,不能猶豫的。”陳澤宇笑著,把女孩推開了。


  然後來到了一位叫做陳榮軒的男孩身邊,這個男孩子沒有被陳澤宇的真氣衝倒,他雖然被震飛了,但是還是穩穩地站住了腳。


  “果然,幾個人中就屬你的基本功最紮實,不錯不錯。”陳澤宇摸了摸男孩的頭。


  “嘿嘿,謝謝師父誇獎,畢竟我一直在練基本功嘛。”男孩一被誇,不好意思的臉紅了。


  “但是吧,這麽幾個人當中,就屬你腦袋最呆,以後機靈一點,我現在可是你的對手,被我誇獎就不好意思,你這以後怎麽跟別人打架?”陳澤宇一邊半帶著責備的語氣說,一邊將他推了出去。


  最後,是陳世傑。


  “唉,你雖然是這幾個孩子當中最大的,但是也是我最不放心的,你知道為什麽你飛的比他們遠麽?就是因為你的基本功還不夠紮實,日後一定要勤加練習。不過,你也是這些孩子中最有領導能力的,日後有你帶著他們,肯定會成就一番大業吧。”


  說完,將陳世傑推了出去。


  “還有陳怡如,你雖然是當初我帶回來的幾個人中最小的一個,但是是他們當中最懂事的,雖然那麽小就那麽懂事多少有點不好,但有你跟在他們身後,我就放心多了,畢竟從小到大,他們一旦鬧矛盾或者有什麽問題都是你在旁邊調解的,日後也一定要看好他們。”


  陳澤宇飄到陳怡如和梁逸斐的身邊,摸著他們二人的頭,溫柔的說。


  “梁逸斐呀,你是幾個孩子當中最小的一個,也是最聰明的一個,但是可能接受不了今天發生的事情,但是你要記住,你的幾個師兄師姐都是有自己的苦衷的,千萬不要對他們有什麽怨言。”


  “孩子們,接下來你們還有很長的人生路要走,路上會布滿荊棘,不會向你們想象的那樣一番通順,之前的人生路為師可以為你們遮蔽風浪,但是之後的路,就要你們自己走了。這是為師給你們上的最後一次課,”陳澤宇解除了環繞在身上的真氣,“動手吧···”


  “師父···”一群搗蛋的孩子痛哭流涕的放下了手中的劍,麵對想要取自己性命的、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孩子們,這位師父依舊在說教,依舊在給予他們愛。麵對這個無時無刻不再為自己考慮的人,他們實在是無法痛下殺手。隻有一個人,雖然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但是,手中的劍,依舊是緊握著的。


  “師父···師父···你到現在還這麽對我,真是個老好人。你都說了這些話,讓我們怎麽對你下手···”陳世傑雖然說著這樣的話,但是仍然沒有放下手中的劍,而是離陳澤宇越來越近。


  終於,陳世傑走到了陳澤宇的麵前。


  “以後出門在外,一定要記住一點,就是要收住殺氣,像你現在發出來的殺氣,隔老遠都能感覺得清清楚楚,誰還會傻了吧唧的站在原地給你殺?對了,我的房間裏麵的那個櫃子裏還有幾件給你們新做的衣服,記得到時候帶上。以後出去了,吃飯不能挑食,不然怎麽練好功···”


  “夠了!!!”陳世傑大吼一聲,“夠了!!!!!!”


  “唉···到最後還是不願意聽我嘮叨麽···”


  “別怪我!!!”陳世傑舉起了劍。


  “不要!!!”梁逸斐察覺到陳世傑是真的要殺了陳澤宇,大吼著想要衝上去阻止他,但是被陳怡如點了穴,動不了,“為···什麽···”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陳怡如將梁逸斐摟在懷裏,流著眼淚連聲的道歉。


  “對了,那個如果沒有發生的事是什麽?能告訴我麽?”


  劍,穿過了陳澤宇的身體,鮮紅的鮮血噴灑在了地上,陳澤宇倒了下去。


  “我的真名,叫做朱慶元。”陳世傑,不,朱慶元望著倒在地上的陳澤宇,說出了自己的真名。


  “原來如此···哈哈哈···”陳澤宇回想起了當年在九華山上死在自己手上的歸夜教教主朱孝天,那就沒問題了,畢竟殺父之仇,陳澤宇到死都沒有後悔,他到死都沒有後悔自己當初救下來的幾個孩子,能把他們撫養長大是自己這輩子幹過的最有意義的事,這段時光是最開心的時光。到死他都是帶著笑容。


  既然決定踏上這條路,那就把整個武林攪他個天翻地覆,這才是他陳澤宇養大的孩子!這是有一點可惜了,就是不能繼續陪伴這幫孩子了,他還想看著這些孩子一個一個成家立業,然後帶著自己的孩子回來看望自己,幻想著自己可以兒孫滿堂,共享天倫之樂。可惜,這些都實現不了了。帶著最後的微笑,陳澤宇永遠的閉上了眼睛,倒在了血泊之中。


  看著倒在地上的自己的殺父仇人,自己的養父,愛護了自己二十年的人,看著浸染了自己這輩子最痛恨也是最敬愛的人的鮮血的劍,朱慶元知道自己踏出了自己複仇道路中最難踏出的第一步,並且再也無法回頭了。


  朱慶元回頭望了望這個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院子,這裏承載了自己無數的回憶,有悲傷,有歡樂,最重要的,是有陳澤宇這個老人。


  “如果他當初知道我輸朱孝天的兒子還會救我麽···哼···愚蠢的問題。”


  “教主,接下來我們怎麽辦?”一直跪在地上的一個黑衣教眾問。


  “呼···”朱慶元長舒了一口氣,“把這個地方燒了,咱們就走吧,先奪回九華山,然後接下來的,就按照我跟你們說的走。”


  燒了,朱慶元思考了很久,決定燒了這個地方,這個自己唯一的歸宿,他想徹底斷了自己的後路,讓自己隻能不斷地前行。其實,是因為自己實在是無法在麵對這個地方,他害怕自己再次麵對這個地方的時候,好不容易狠下來的心,會變軟。


  在房子被燒之前,陳怡如拿出了陳澤宇給他們幾人準備的新衣服,結果出了陳怡如和梁逸斐以外,其他人都將衣服扔進了火堆,從此不會再有任何牽掛,陳怡如舍不得。


  “師弟,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和我們一起走。”臨走前,朱慶元走到了梁逸斐的身邊,這個當年被自己從山中救回來的師弟,讓朱慶元有一點舍不得,“如果願意的話,就眨眨眼睛。”


  梁逸斐死死的盯住了朱慶元,現在的他,對朱慶元的所有愛意和敬意都化作了無盡的恨意,要不是現在自己被點了穴,肯定衝上去,和這個毀了自己一切的男人拚個你死我活。


  “這樣呀···兩個時辰之後,你的穴位就會自己解開,如果想通了,就來九華山找我,我們這裏永遠歡迎你。”到底,朱慶元還是舍不得殺了自己的這個師弟。說完,朱慶元帶著眾人離開了。


  “你真的記不起來你原來的名字了麽?”朱慶元問陳怡如。


  “嗯,當年被師父撿回來的時候我還太小了,而且,我挺喜歡陳怡如這個名字的。”


  這是梁逸斐聽到的最後一段對話。


  陳澤宇師父的死,給梁逸斐帶來了非比尋常的打擊。特別是看著自己敬畏的大師兄當著自己的麵殺死了自己的師父,這一點讓梁逸斐深受打擊,幾乎無法振作起來,直到一個女孩闖進來他的世界。


  “啊~~~腦袋好痛呀,看來不能喝這麽多酒了···”當梁逸斐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自己的家中,關於姚夢瑤之前的所有記憶,梁逸斐全部都忘記了,他的記憶是自己因為什麽想不起來的事情喝多了酒,宿醉才睡到現在的。


  突然,外麵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梁逸斐捂著腦袋,艱難的爬起了床。


  “怪事···喝的宿醉怎麽後頸還會疼?”梁逸斐一邊走一邊說。


  打開門後,發現門外站著一位陌生的女孩子,雖然說是陌生,但是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


  “這位姑娘,我們是不是見過?”梁逸斐問。


  “有麽?我的印象應該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麵才對。”女孩笑了笑說,“我叫姚夢瑤,是專程來找你的。”


  “找我?找我做什麽?”梁逸斐覺得十分奇怪,這個世上認識自己的人就那麽幾個,而且自己也全都認識,怎麽會有自己不認識的人認識自己呢?


  “你就是梁逸斐吧?”女孩問。


  “那你找錯人了,我叫陳小六,不認識什麽梁逸斐。”


  “別騙人了,我這有你的畫像,看。”女孩打開了手中的卷軸,上麵確實畫著的是梁逸斐。


  “你是誰?”看到自己的畫像的一瞬間,梁逸斐變得警覺了起來,“為什麽會有我的畫像?”


  “你別緊張,我的父母是陳澤宇陳老先生的世交,是受陳老先生之拖來找你的···”說到這,女孩的神情突然暗淡了下去,“本來陳老先生早在幾年前就跟我的父母聯係過,說是武林會有一場浩劫,讓我的父母不要在隱居,一定要重出江湖,找到梁逸斐也就是你,帶著大家一起衝破這次危機。但是因為我的父母早就歸隱江湖,所以也沒有太過在意那份信上的內容,但是,災禍最終還是將領到了我們的頭上,父母為了讓我能逃跑,雙雙死在了那個什麽歸夜教的手中···”


  女孩說到這,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陳老先生還在信中說,這次製造出武林動亂的應該會是他手下的弟子,而發生的這一切會給他的最小的弟子梁逸斐造成沉重的打擊,希望我們可以帶著你走出低穀,因為陳老先生相信隻有你才能拯救武林,陳老先生早就在你身上看到了希望。你若是不信,我這裏還有陳老先生的親筆書信。”說著,女孩從懷了拿出了一份信,遞給了梁逸斐。


  接過書信的梁逸斐,認出了上麵的字跡,確實是自己的師父陳澤宇的筆記。看著陳澤宇在信上寫著的對自己的期望,再回想起自己這兩年的作為,梁逸斐不禁痛哭流涕。


  而在梁逸斐抱著書信哭的時候,女孩的嘴角,卻浮現出了詭異的微笑。


  看著跪在地上哭泣的梁逸斐,女孩蹲了下去,摸著梁逸斐的頭,輕聲的安慰他,說:

  “想必陳老先生一定是相當器重你這個弟子的,從他給我父母的信中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對你給予了厚望,但是我的父母再讓我出發之前千叮嚀萬囑咐過我,讓我不要難為你,陳老先生也在書信上提到,你可能會因為你的師兄師姐們的背叛而一蹶不振。我的父母告訴我如果你真的不願意,那就讓我不要強行拉你上路,不過我肯定是要跟歸夜教拚個你死我活的,殺了我的兩親,這個仇,必須要報!”


  原來師父早就知道了大師兄他們要背叛自己的,但是依舊沒有想過要提前除掉他們,到死之前都在教導他們,到死之前都希望他們可以改邪歸正,到死都不願意對他們下殺手。但是那群人,在對付師父的時候卻絲毫沒有留情,絲毫沒有想到過師父這麽多年來的養育之情。這群忘恩負義之人!


  而師父對自己卻有如此大的期望,而且還預料到了自己會一蹶不振,但是自己卻在這山中頹廢了兩年,整整兩年。師父是希望我去拯救回誤入歧途的師兄師姐們,但是,如同這個名叫姚夢瑤的女孩說的一樣,殺父之仇,不得不報!既然是他們自己選擇的道路,那就怨不得我梁逸斐心狠手辣了。


  梁逸斐站起了身,眼神中透露出了從未有過的殺氣。


  按照姚夢瑤提供的地圖顯示,他們的第一站應該是九華後山的一座寺廟。那裏是少林在被歸夜教擊破之後的藏身之處,據說大部分的少林高手都死在了歸夜教對少林寺的那一次攻堅戰中。


  終於,緊趕慢趕,從算在日落之前,趕到了尋隱寺的門前。不知道是累壞了還是太能睡了,這一路上這麽顛簸,姚夢瑤居然一次都沒有醒過,也是厲害。


  “醒醒,咱們到地方了。”梁逸斐將姚夢瑤放了下來,輕輕怕打她的臉,想要把她叫醒。


  “嗯~~~~睡得好舒服呀~這是到哪了?”姚夢瑤醒了後,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看樣子,是休息好了。


  “咱們已經到了尋隱寺了,你也真是能睡,一路上都沒醒。”梁逸斐指了指姚夢瑤身後的寺廟,說,“話說,你這睡覺怎麽還誰的臉通紅的?是被什麽蟲子咬了麽?”


  “要···要···要你管呀!我···我睡覺就是有臉紅的可能性,不行呀!”提到這個,姚夢瑤突然像是發火了一樣,扯著嗓門說話,而且臉變得更紅了。


  “奧···奧···那確實沒辦法···”對於姚夢瑤的情緒的突然轉變,梁逸斐也是被嚇懵了。


  “何人在寺廟前大聲喧嘩?”大概是聲音太大了,驚擾到了寺廟裏的和尚。


  “對···對不起,我們是來寺廟求見太虛大師的。”梁逸斐連忙道歉。這個太虛大師是當年少林方丈的師弟,雖然此人不會武功,但是又頭腦,所以當初就是他負責將經書運輸處藏經閣的,按照姚夢瑤提供的情報來看,現在應該藏身在這個尋隱寺中。


  過了一會兒,那個聲音才接著說話。


  “太虛大師說他不在···”話還沒說完,寺廟裏麵就傳來了陣陣笑聲。


  “你這個呆子,怎麽總是在關鍵時刻腦子不夠用···”又傳來了一個老和尚的聲音。


  “哎喲···師父你幹什麽打我?我都是照著你要我說的說的呀。”


  “唉···門外的二位是什麽來頭,怎麽會知道我太虛在這個地方的?”


  “奧奧···”沒能理解廟裏麵發生了什麽事的梁逸斐愣了一會兒才回答,“我是陳澤宇師父的弟子,梁逸斐。”


  “我是姚夢瑤。”姚夢瑤並沒有報上自己父母的名號,隻是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姚夢瑤?沒聽說過,但是陳澤宇的徒弟我倒是知道···普玄,你知道該怎麽做了吧。”


  “是,師叔!”


  說完,就從寺廟中走出來一個看上去還不到十歲的小和尚,這個就是剛剛問梁逸斐他們是誰的聲音的主人,怪不得聽上去奶聲奶氣的。


  “施主,小和尚多有得罪了。”小和尚一支背在身後的手上拿著棍子,另一隻手在胸前四肢挺直,鞠了一個躬。


  “得罪?得罪什···”梁逸斐一開始還不明白小和尚這句話的意思,但是話還沒說完,小和尚就拿著棍子,向梁逸斐攻了過來。


  小和尚雖然年齡小,但是武功絕對不是蓋的。一套少林棍法耍的絕對不比一些練習了十幾年的老和尚差。每一招都是衝著要害去的,而且揮下去的勁非常大,在空中產生的風都不小,實在是很難想象這居然是一個小孩子打出來的少林棍法。


  當然,梁逸斐的武功也不是蓋的,雖然有兩年左右沒有認認真真的練習過了,確實有些生疏,但是從一開始梁逸斐就注意到,自己的身體並不想兩年都沒有活動過那麽僵硬,倒像是最近才經曆過一次激烈的打鬥,雖然說這兩年自己時不時會進山狩獵野物,但是身體不可能兩年沒有經曆過好好地訓練還這麽好用的,這點讓梁逸斐感覺挺奇怪的。


  所以,雖然小和尚的少林棍法耍的很不錯,但是梁逸斐還是輕鬆地躲開了。


  “小和尚,咱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為什麽剛見麵就動手?”梁逸斐一邊躲還一邊說話。這樣反而讓小和尚有點不爽。


  “施主是不是覺得很輕鬆,覺得小和尚很好對付?所以才可以在一邊躲著小和尚的棍法還可以一邊和小和尚說話?小和尚告訴你,小和尚也可以做到一邊和施主過招一邊和施主說話。而且小和尚有點生氣了,小和尚最不喜歡別人看不起自己,小和尚要動真格的了。”


  看著小和尚氣鼓鼓的臉頰,梁逸斐還覺得這孩子怎麽這麽可愛。但是下一秒,梁逸斐就一點也不覺得這孩子可愛了,相反,梁逸斐開始質疑這個和尚真的是小孩子麽?


  對於梁逸斐這種看上去遊刃有餘的態度,特別是感覺上像是可以輕鬆躲過自己棍法並且還可以分開心和自己聊天的這種態度,讓小和尚覺得是梁逸斐瞧不起自己,覺得自己的武功太菜了,這讓小和尚十分不開心,因為他最討厭別人瞧不起自己,特別是在佛法和武術造詣上。


  “有人瞧不起我小和尚,我就一定要讓那個人吃夠苦頭!”


  說完,小和尚將棍子重新背回到身後,一隻腳懸空狀的金雞獨立的站了起來。


  “不打了?那就好,那你聽我說···”梁逸斐一位小和尚收起棍子是不打算在和自己動手了,正準備上前說明情況。但是,梁逸斐的腳剛向前踏出去一步,梁逸斐就感覺到了一陣刺骨的寒意撲麵而來。梁逸斐明白,那是殺氣,而且是帶著十分重的戾氣的殺氣,那股寒氣是直接寒到了骨子了,那股殺氣即便是闖蕩江湖多年的老江湖也有可能被嚇得雙腿發抖。


  而最令梁逸斐感到詫異的,是散發出如此瘮人的殺氣的人,居然是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不到十歲的孩子。


  而姚夢瑤也察覺到了這股令人刺骨寒冷的殺氣,本來想著對付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就不用自己也上去幫忙了,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不出手,別說是能不能成功拉到盟友,就是能不能活著從著尋隱寺裏麵走出去都是個問題,雖然她現在還不想在梁逸斐麵前過多的展現自己的實力,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現在已經不是隱藏實力的時候了。


  “普玄!”突然,那個太虛大師從尋隱寺裏麵說話了,“記住,出家人不殺生!”


  聽到這句話的小和尚瞬間就沒有了像剛才那樣的令人恐懼的殺氣了。


  “是,師叔,徒兒有忘了···”小和尚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像是犯了什麽大錯一樣,低下了頭,“既然師叔都這麽說了,那小和尚就放點水吧。”小和尚轉頭繼續對梁逸斐說。


  對於小和尚的突然轉變,梁逸斐也覺得挺奇怪的。這個孩子怎麽會有這麽令人恐懼的煞氣,按理說這個年紀的孩子不應該呀···而且突然那股殺氣又蕩然無存,難道是自己感覺錯了?與其相信這麽小的孩子能散發出那麽令人恐懼的殺氣,梁逸斐倒不如相信是自己的感覺出了錯。


  不過不管怎麽說,對手一隻不過是個娃娃,怎麽弄也不能真的下狠手吧,稍微教訓教訓他吧。梁逸斐心想。所以他打算動用一成不到的功力來跟這個小和尚過過招,教育教育他。


  然而,梁逸斐想錯了,小和尚的武功遠超他的想象。一般人還真不是小和尚的對手。小和尚加持自己的內裏和真氣之後的那一套少林棍法耍的是相當之好,對付完全沒有運氣的梁逸斐實在是綽綽有餘。


  剛上來對陣的梁逸斐就吃了虧,沒到兩個回合就占了下風。由於自己沒有運氣,所以身體的血脈沒有被完全舒張起來,雖說能看得出來小和尚的出招,也能猜得出來小和尚接下來要攻擊哪裏,但是身體卻跟不上,再加上沒有真氣護體,那一套少林是實打實的打在了身上,特別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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