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決戰
這便是自己第一次確認了林芸和林蘇兩姐妹身份的時刻。不過,鬼穀派收兩個人的前例本來就沒有,就已經夠特殊的了,而且更讓人沒想到的是,這次招的居然還是兩個女孩子。
“可是我聽說鬼穀派每屆隻有一個傳人,為何你們是兩人?”安祿天問。
“說來慚愧,確實我派以往隻有一位弟子,這個弟子需要掌握我派的武功以及各種計謀,成為舉世無雙。但是奈何我從小體製就弱,無法習武,而這個家夥雖然身體能力極強,很快便掌握了所有武功,但是腦子不好使,於是我們才會是兩個人,祿天兄就不要糾結在此了。”說著,書生摘下了帽子,放下頭發,這安祿天才發現,原來這位書生也是位女孩。
怪不得看上去眉清目秀的,缺少幾分男人的味道,“既然我二人要輔佐你,那就該坦誠相見,我也希望我們之間不要再有什麽隔閡,如你所見,我也是個女孩家,畢竟行走江湖兩個女孩家實在有諸多不便。正式介紹一下,我叫林芸,那邊那個叫做林蘇。”
正當安祿天在位得到新的同伴而感到高興的時候,突然從窗外飛進來兩隻暗箭,一瞬間就被名叫林蘇的給接住了,箭頭發著紫光,在蠟燭燈光的照射下散發出詭異的光
。林芸走上前,仔細端詳了一下武器,說:“這是歸夜教的毒箭,上麵是五日散,中箭者五日之內必定毒發身亡,看來是那群家夥回來尋仇了。”說著,就將屋內的蠟燭吹滅了,“快,我們快趁黑逃出客棧。”
“要這麽麻煩麽,我出去把他們收拾了不就行了麽。每次遇到麻煩事你都讓我不要出手。”林蘇好像對於就這樣逃跑有點不開心。
“笨蛋,之前我是怕惹上麻煩事。而現在敵暗我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那個毒箭就算是你中了也挺不了一會。”這時,屋外傳來了上樓的聲音,聽上去像是一大隊的人,然後是挨個房門被踢開的聲音,人們尖叫的聲音。
“壞了!”安祿天突然想到還在客房睡覺的衛酥,連忙站起身準備去找她,這時,一發毒箭射中了他的左肩膀,瞬間,他的左肩膀就沒有了直覺,然後順勢倒在了地上,感覺整個左邊的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一點感覺都沒有了。林芸衝上來把我扶到一旁休息,“快去···快去找衛酥!地字二號房!!!”這是安祿天有意識時說的最後一句話。
“啊···”安祿天慢慢睜開眼睛,看到的有時一處沒見過的屋頂,“這幾天還真是倒黴,動不動就昏過去,我的身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虛弱了···”
“虛弱?你能活下來就算是奇跡了!”伴隨著一陣腳步聲和一個陌生的女聲,一個素昧相識的女人推開房門走了進來,走到安祿天的床邊,二話沒說就把他的上衣解開了。
“啊···”安祿天連忙想要反抗,卻發現自己練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幹什麽,誰稀罕看你的身子。要不是為了給你敷藥,我才懶得進來。”說著,女人往手上塗了一些不知道什麽的東西,開始用手在安祿天的身上摩擦,“等會記得把這個藥給喝了。”
女人指了指一旁桌子上放著的碗,“雖然給你救回來了,但是還需要好生靜養,而且以後有沒有什麽後遺症也不知道。你也真是厲害,自己本身的刀傷摔傷都還沒好,就又中了劇毒,能活下來也算是你命好了。”安祿天現在根本不想說話,與其說是不想說話,倒不如說是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好了,藥給你塗好了,別亂動,我去把送你來的兩個姑娘喊進來。”女人臨走前拍了安祿天一下,雖然很輕,但是伴隨著的是全身的劇痛。看來這次傷的不輕。
不一會,林芸和林蘇走了進來,林芸依然是一身書生打扮,但從剛才那位姑娘說的話來看,林芸已經把自己是女兒身的事告訴她了。之後,林芸詳細的把那一夜發生的事跟安祿天說了一遍:
在安祿天昏迷之後,從窗外以及門外衝進來了好幾個人,看對方的架勢應該是已經知道了安祿天的真實身份,就是在飯館時的那幾個人發現的,帶的一幫人並不是官兵,都是邪教手下的一些嘍囉,想著拿下安祿天去領銀子,所以才沒有用即死的毒藥。
在進屋的時候發現和安祿天在一起的還有兩個女孩子就也沒多想,想把她們也一起擄走,結果趁著夜色全都被林蘇給抹了脖子,一起死在了那件旅館裏。
那幫歹人到時沒有去找衛酥的麻煩,等林蘇解決了所有人之後,去找衛酥的時候衛酥還在熟睡,之後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二人決定第二天白天在退房。
之後為了救安祿天四處尋醫,但是他又不能進城,所以正為此發愁,是衛酥告訴她們我們接下來要找的就是一位名醫,二人才帶我來到此地,期間為了避免耳目,雖是日夜兼程,但是走的都是人少的小道,繞了不少路,到這的時候已經過去四天多了。
經過搶救,安祿天這才撿回來一條命。之後林芸和林蘇為了讓他好好休息,在林蘇扶安祿天起來幫他喂藥之後就出去了。接下來的數十天內,安祿天都躺在床上靜養,本以為上次在衛紳家已經是最後一次靜養了,沒想到這才幾天,又躺在了床上動彈不得,安祿天還真是命途多舛呀。
經過將近一個月的調養,安祿天的毒化解的差不多了,身上的傷也都痊愈了,雖說是痊愈了,但是這毒的毒性太猛,可能會給他的身子留下後遺症,但能活下來安祿天就已經很知足了。終於到了下山的日子,他望著下山的路,心想著此次出去,怕又是九死一生,但若不能以身犯險,那又怎麽奪取天下
。望著身後竹林中的小亭子,安祿天回想起了前幾天在此與林芸商量的下一步計劃。
“林芸姑娘,接下來該怎麽辦?”這天,安祿天約林芸在此地喝茶,“我這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是時候下山了,但是關於下一步怎麽走,我還沒有想好。”
“首先,以後請稱呼我為林小弟,不要喊我的名字或是加上個姑娘。”林芸喝了一口茶,“然後,關於接下來該怎麽走,我已經想好了。接下來,咱們就去江南,我已經打聽到當年被你抄家的江南叛軍總督還有個弟弟,當年正好進京趕考,抄家的時候撿回一條命。回來之後重新召集了當年活下來的叛軍,最近趁著你被通緝,朝中無人再問討伐叛軍之事,最近又有興起之意。目前已經壯大到了兩萬人左右,若是我們能夠把他們收編,作為最初的力量,我認為是非常合適的。”
“江南?那不正是我最初屠村的地方麽?而且領頭人還是那年全家都死在我手裏的人的弟弟。我去了還不把我千刀萬剮了?”
“這正是我想說的。若是可以將江南叛軍收編,那以後再聯合其他叛軍的時候就容易多了。而且,那個領頭的叫什麽李德懷的人根本不是什麽將帥之才,能坐上統領之位完全是因為他哥哥。”
“可是,要收編他們又談何容易···”
“這個,我自有妙計,但是,到時候可能要向祿天兄借一樣東西。”說著,林芸抿嘴笑了一下,林芸雖然一身書生裝,但是在知道她其實是個姑娘家之後,就會不由得被她的氣質所吸引,而且林芸本身就長得挺不錯的,就算說她是個冰山美人也不為過,按理說,這樣的美人笑起來應該非常賞心悅目才對,但是她的這一笑卻讓我打了個寒戰。之後林芸詳細的把計劃跟我說了一遍。
“唉···”安祿天長歎了一口氣,“不愧是奇才,想出來的點子都那麽刺激···”望著遠方,安祿天意味深長的歎息著,這一刻,他深刻的體會到了前路的漫長和艱辛。很快,便到了夜裏。
今晚的月亮非常圓,記得當初掉下山崖的時候,也是個月色非常好的夜晚,隻是現在的身份和當初已經有了天壤之別。今夜,便是他們在此地住的最後一夜,明天一早,便要啟程前往江南杭州了。
“大家放開胃口吃吧,過了今晚,怕是就不會再吃到這麽安逸的晚餐了。”說話的人就是衛紳所說的他的師傅,一位七十多歲的老人,江湖人稱其為醫仙,據說在他手上就沒有救不回的人,醫術高明的可以和華佗扁鵲起名,年近五十的時候歸隱山林,培養出的弟子各個都是名震江湖的名醫,沒想到衛紳居然是這麽老人家的徒弟,怪不得醫術那麽高超。
衛酥就坐在老人家的身邊,從這些日子來看,老人家待衛酥就像是親孫女似的,看來,對待衛酥也不會差到哪去。坐在安祿天旁邊的一位是一直照顧他的姑娘,是老人家的一位弟子,可以說是老人家的一位相當得意的弟子,每次老人家提到她的名字的時候語氣中透著的自豪可以明顯的感受出來
。另一邊是一個男人,就是帶安祿天他們上山找到這裏的人,是個商人,當年和衛紳一起上山學醫的人,但是沒有這方麵的天賦,所以學了一半就下山經商了,但是這個人有經商的頭腦才幾年時間,就已經是江南的一位說得上名號的富商了,據說和衛紳有過一段故事,是生死之交,但具體情況又不願意多提。
“明日,你們就要下山了呀。”老人家突然和我說起話來,“你是衛紳保下來的男人,我很好奇你是個怎麽樣的人,能讓愛徒那麽拚命。”老人家眯起了眼,盯著我看,仿佛要把安祿天看穿似的,“話說,和你隨行的人裏麵有沒有可以稱得上大夫的人?不然下次碰到這樣的情況我可不能保證第一時間救你。”
“爺爺我就是呀~”吃飯吃一半的衛酥把頭抬了起來。
“哈哈哈···衛酥長大之後肯定是一位不輸給我的名醫,但是,現在還不到家呀。”老人家喝了一口酒,
“這樣吧,邱雯,你的醫術學的也差不多了,我這也沒什麽可以可以教你的了,你現在唯一缺乏的就是實戰的經驗了明日,你就隨他們一起下山吧,一來,你可以跟著他們後麵多一些實戰的經驗,而且他們是衛紳保下的人我也放心,二來,也解決了他們一行人的問題。”多一些實戰經驗···他的意思是我會經常受傷麽···
“啊?可師傅您一個人在山上我不放心呀。”邱雯突然聽到這個決定,似乎有點不能接受。
“哈哈哈,我這把老骨頭還硬朗的很,不要擔心我,你就隨他們下山吧,剛好還可以照顧照顧小衛酥。”
“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了,就這樣吧,師傅的話你都不聽了嗎?”
“···好吧。”邱雯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那這樣吧,要是不嫌棄我林華,也帶上我吧。”突然,一旁吃飯的富商林華說話了。
“太好了,我真有此意,林華兄在江南也是赫赫有名的,想必對於我們出入江南必定有很大作用。”林芸立馬同意了,“而且,林華兄,我們馬上就有個地方想讓你幫忙。”
就這樣,又有兩個人入夥,可以說是如虎添翼了。但是,這順利的有點過頭了,仿佛有人暗中操控一切一樣。
安祿天問了林華為什麽要和我們一起冒險,繼續做個有錢人不好麽?他說衛紳之前有給他寄信,讓他盡最大可能幫助我,現在衛紳不在了,他就將安祿天視為最好的兄弟,他說衛紳對他有救命之恩,救命之恩用命來還,一點也不過分。
至於邱雯,則是師命難違。看上去每個人都有充分的理由,但是總感覺怪怪的,特別是林芸說的和她們師傅是老朋友的人請她們師傅幫安祿天奪天下,但是安祿天實在想不到有什麽人自己和他的交情好到這種程度,問了林芸她們也說不知道,心裏總是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又不知道在哪裏,懷揣著這樣的心情,我們一行人開始了征途。
現在在大帳之中,安祿天就是在和多嘎·紮西貢布交代著自己為什麽要回到邏些的原因,以及自己走後的一些交代。
“···那你在走之前,可以給我支支招麽?”多嘎·紮西貢布不好意思的問。
“如此依賴我是不可以的,你要自己好好考慮考慮該如何破解這個困境。”安祿天打包好了行李,示意部下幫自己搬到了馬車上,“反正於子健已經不在軍營裏了,你一人應付的來,我就先走了。我在邏些等著你凱旋。”
“···好。”多嘎·紮西貢布看著安祿天離開了。現在已經沒有人可以再次在逆境之中拯救自己的錯誤指揮了,如果自己在衝動或者是犯下什麽別的錯誤的話,那麽可能就會導致整個吐蕃軍隊走向滅亡,所以,接下來的指揮,自己必須要慎重在慎重。
雖然安祿天已經跟多嘎·紮西貢布確認了於子健已經不在大唐的軍營中了,大唐軍營當中應該沒有自己的敵手了。但是,還是不能輕敵,自己因為輕敵吃的虧太多了。
多嘎·紮西貢布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著,突然發現安祿天用茶水在桌子上寫下的幾個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多嘎·紮西貢布默默地念到。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自從安祿天走了之後,多嘎·紮西貢布就一直在研究安祿天領走前在桌子上用茶水寫下的這一行字。
“這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到底是什麽意思呢?難道是讓我也想唐軍一樣進行騷擾戰術···應該不會。”多嘎·紮西貢布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畢竟,現在吐蕃軍隊已經陷入了被動,如果現在盲目學習唐軍也進行騷擾戰術的話,那很有可能會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而且,唐軍是先發製人,是在完全休息好的情況下發動的那個惡心人的計劃的,所以可以及時的調整作息,但是現在吐蕃軍隊並不能這樣,現在的吐蕃軍隊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地休息過了,如果還盲目學習唐軍的作戰行動的話,肯定會造成反效果的。
那這段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多嘎·紮西貢布想不明白。但是,這段話可能是唯一一種可以化解當下這種窘境的方法了,如果在這麽拖下去,吐蕃士兵們的精神可受不了了。
多嘎·紮西貢布望著帳外的月亮想到,今晚,怕又是一個不能讓人安睡的夜晚。
另一邊,大唐軍隊那邊,那兩位副將正在為應急計劃使用的成功而非常高興。
“看吧,照我說的做怎麽會有錯?”那個一開始提議的副將說。
“可別臭美了,”另一個副將立刻諷刺到,“不過,在這麽下去,怕是於子健大將軍都不用回來,那群吐蕃士兵就可能已經受不了了。”
“是呀,那你我二人也算是立了大功一件了。”那個副將興奮地說,“這要是回去,肯定可以拿到不少的獎勵呀。”
“是呀是呀,你說會有多少銀子,多少封地呢?”
“嘿嘿,肯定夠我多娶好幾房的媳婦的。”那個服將於一邊想一邊哈喇子都流了出來,笑的像個傻子似的,一旁的那個副將都看不下去了。
“先別做黃粱大美夢,”那個副將連忙打斷他,那個表情看上去是真的惡心,“先想想接下來該怎麽行動吧。把你那哈喇子也給我擦擦,惡心不惡心?”
“啊?奧···好···”副將從幻想中回到了現實,擦了擦自己嘴角的哈喇子,說,“接下來的行動很簡單,繼續騷擾他們,如果他們哪一次放鬆了警惕,不去牽製我們的騷擾部隊,那到時候我們就可以讓騷擾部隊對他們進行真正的襲擊,這樣既可以消磨他們的意誌力,還可以消磨他們的人力和財力。”
“有道理···”那個副將說,“對了,剛剛收到線報說,疑似安祿天的人離開了吐蕃的軍營,帶著一隊人馬朝著吐蕃的內地跑去了。”
“什麽?!安祿天走了?!”那個副將聽了之後激動地站了起來。
“都說了是疑似安祿天的人,還沒有確認是不是安祿天。”
“那估計就是安祿天了。”
“為什麽這麽說?”副將不解的問。
“直覺,但是一般都不會錯。”另一個副將說,“現在安祿天也離開了,那我們就可以說是穩操勝券了,怎麽說都不可能輸給那個多嘎·紮西貢布的。”
“說的有道理。”
兩個副將的臉上揚起了勝利的微笑,因為多嘎·紮西貢布的前幾次的表現實在是太差了,所以給他們的感覺就是多嘎·紮西貢布根本沒有什麽厲害的地方。
但是,他們二人錯了,現在的多嘎·紮西貢布已經根據安祿天的提示想出了對付大唐軍隊的這個惡心人的戰術的方法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知道什麽意思了!!!”突然,多嘎·紮西貢布茅塞頓開,明白了安祿天的意思,立刻對站在自己帳前放哨的衛兵說,“快,把其他的將軍都給我喊過來!我有要事要說。”
沒過一會兒,吐蕃的將軍們就都集中到了多嘎·紮西貢布的帳中。
“將軍,有什麽吩咐麽?”幾個將軍明顯都是睡眠不足,各個都是睡意朦朧的,黑眼圈也非常重。
“聽我說,唐軍這幾天弄得這個戰術實在是太過惡心人了,但是,我現在想到了破解的辦法。首先,關於唐軍的這幾天的動向問題。白天他們會帶著主力軍隊到我們的營前騷擾,但是絕對不應戰,即便是我們前去主動挑釁都不會得到對方的回應,說明他們從一開始就不打算跟我們真刀真槍的拚個勝負高低出來。”多嘎·紮西貢布說。
“其次,晚上的時候,唐軍會不斷地騷擾我們的營地,這邊騷擾過來之後等著我們的人前去找他們,然後在換做那邊騷擾。我想如果我們不理他們他們肯定會真的對我們的大營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所以又不能不管。”
“但我們的大營這麽大,他們卻可以第一時間換一個特別遠的地方進行騷擾,那麽肯定是因為分成了好幾支小隊來騷擾我們的。那麽,我們也可以學習他們,將整個軍隊的人全部都分成一個主力軍和幾個小隊,然後白天小隊的人休息,晚上主力軍休息,這樣就可以讓士兵們得到很好的休息,然後等待時機,向唐軍發動總攻。”
“是!!!”將軍們聽了多嘎·紮西貢布的計策之後都來勁了。終於有辦法對付那群惡心人的唐軍了,終於可以拜托現在這樣的情況了。能睡到舒服的覺了這一件事,讓所有的人都非常的開心,畢竟已經好久都沒有休息好了。
多嘎·紮西貢布在想清楚了安祿天離開前在桌子上留下的話之後,立刻進行了部署。成功的破解了於子健設下的惡心人的戰法。
不管是白天的大部隊的叫陣還是夜晚的那些惡心人的小動作,現在都已經被完美的防禦住了。
白天如果唐軍過來叫陣,就由吐蕃的大軍出去對陣。那些人也都是被多嘎·紮西貢布安排著專門去對付白天過來搗亂的唐軍的人。
至於夜裏麵,也有專門的人對付那些過來搗亂的唐軍。所以,經過幾天的調整,吐蕃軍隊的人的體力也恢複的差不多了,基本上已經擺脫了唐軍的影響了。如果非要說有什麽影響的話,那大概就隻剩下有一部份士兵的作息時間完全顛倒了過來這一個小小的影響了吧。
“怎麽辦?現在該怎麽辦?我們手上已經基本上沒有什麽可以用的招數了,就連於子健大將軍留下的最後的應急手段都沒有弄到他們,現在該怎麽辦?”一個副將焦急的問。
“怎麽辦···你問我怎麽辦?我還想去問別人該怎麽辦!”另一個副將也急了,現在確實手頭上沒有什麽好的辦法了,“現在我們的計策已經對吐蕃的那些士兵不起作用了。而且,這一片的地形他們比我們熟悉,現在不單單可以完美的防禦住我們的騷擾,有時候甚至會提前一步埋伏在我們要去進行騷擾的地點伏擊我們。”
確實,自從多嘎·紮西貢布部署過部隊之後,唐軍這邊的偷襲就再也沒有成功過。而且在地理位置上,他們根本沒有吐蕃士兵清楚地形。什麽地方好藏人,什麽路是必經之路,什麽路去什麽地方更近,他們根本不知道,所以,現在不但偷襲不成功,而且還會時常被對方給埋伏,輕則被追擊,重則會損失兵力的。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本來想著的是妨礙他們,讓他們得不到好的休息,結果現在不但不能妨礙他們,反而我們這邊還會受到幹擾,而且還會減少我們的兵力,簡直就是得不償失。”另一個副將說出了現在麻煩的地方。
“而且現在士兵們已經有怨言了。說是什麽又不能讓對方怎麽樣,還讓我們這邊缺兵少將的,根本就劃不來,為什麽還要繼續之類的話已經在軍營裏麵傳開了,如果我們不處理好的話,肯定會讓軍心渙散的,到時候別說什麽趁著於子健大將軍還沒回來就打敗吐蕃了,可別到時候大將軍還沒回來,軍隊先垮了,這讓我們兩個怎麽跟於子健大將軍交代?”
那個副將急了。因為於子健的軍紀是非常嚴的,像這種擾亂軍心的大罪,那可是要株連九族的。這要是於子健回來看到軍隊被他留下來的這兩個副將給整成這個樣子,這兩個副將的下場肯定是非常的慘的。
“而且,如果我們處理不好的話,很有可能會讓對方懷疑於子健大將軍在不在軍中,如果對方篤定大將軍不在軍中決定孤注一擲發動總攻的話,我們可真的沒有辦法和安祿天他們抗衡,很有可能會造成全軍覆沒的···”另一個副將說出了最應該擔心的問題,那就是該如何瞞住自己這邊的將士們以及吐蕃的士兵們,特別是如何瞞住安祿天,是當下那兩個副將最擔心的問題。
另一邊,吐蕃的大營中,現在已經完全不用擔心大唐軍隊的騷擾了,而多嘎·紮西貢布的冷靜處理,也成功的幫他樹立起了厲害的軍神的形象。這段時間一直是安祿天在指揮吐蕃的軍隊,搞的吐蕃的士兵們都有點分不清到底誰才是他們的大將軍了。
而且最近,多嘎·紮西貢布的存在感確實有點低,需要重新振作起來,讓手下的士兵們看到自己英勇的一麵了。
“是時候了,既然現在大家的精神狀態都恢複的不錯,而且還對對方造成了很不錯的影響,讓對方的士氣明顯的低沉了,那就準備最後決戰吧,一直拖著也不是個事。”這天晚上,多嘎·紮西貢布把幾個副將都集中在了自己的帳子中,商量著之後的事情。
多嘎·紮西貢布覺得,既然眼前的問題都已經解決了,而且對方已經很久都沒有換過招式了,也沒有用什麽新的陣法到營前來叫囂了,想必是黔驢技窮,已經沒有什麽別的方法了,所以才隻能一直用這一招。
再加上對方的主將現在不在軍營中,正是出擊的最好的時機,打對方個措手不及,早點結束這沒有意義的戰爭。然後趕快返回邏些,自己的大哥正在做著一些非常危險的事情,不早點處理的話,肯定是個大麻煩。
雖然說安祿天已經提前回去了,而且林芸他們也在那邊盯著,但是實際上,隻要自己不出麵,自己大哥的那個問題就不可能真正得到解決,最多隻能妨礙他罷了。所以,現在能早點結束就盡快結束,好讓自己早些班師回朝。
“具體的行動方案,我已經想好了。”多嘎·紮西貢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