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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三章:召集

  就在多嘎·紮西貢布積極應戰唐軍的時候,安祿天已經坐上了返回邏些的馬車。自己單獨作戰這麽久好像已經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自從遇到了林芸和林蘇這兩姐妹隻有,自己身邊的人就越來越多了。不過說起來,林芸和林蘇還真是不可思議的兩個人,說著,安祿天想起了他們之間的第一次見麵。


  “呐,我說小姑娘,來陪叔叔們喝兩杯吧,我看這個書呆子一直都不理你,不如來叔叔們這吧,叔叔們會好好疼你的~”像是領頭的光頭男說,其他幾個男人也在一旁附和,還發出了淫穢的笑聲。


  看樣子,這兩個人今天是遇到了流氓了,飯館中其他人也都當做沒看見沒聽見的樣子,繼續自己幹自己的事。旁邊一桌的兩個男人在議論著,說這兩個人遇上麻煩了,那個光頭和他手下的小弟經常在這一片鬧事,看樣子,這群人是老流氓了。


  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雖然對不住二位,但是在下實在也是自身難保。安祿天打算也就這麽忍下去,不管不顧,卻突然聽到了那一桌傳來了一陣女童的聲音。


  “你們這幫人真不害臊,大庭廣眾之下就幹出這麽不要臉的事,你們都不會就得羞麽?”


  再一看,身邊的衛酥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而且那個聲音那麽熟悉,不會就是···

  “喲,哪裏來的野丫頭,也敢管爺們的事?看我不帶你爸爸好好教訓你!”


  “老大等等,你看這丫頭也是個美人坯子,不如帶回去養個幾年···啊~”


  “噢~哈哈哈···還是你小子有頭腦,今天我把你帶回去,替你父母好好管教管教你~”說著,光頭就打算動手去捉衛酥。恩人的妹妹怎麽能讓這種人渣碰!隻見安祿天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一把抓住光頭的手,用勁抓住了他的手腕,征戰多年,安祿天這一身的力氣已不是常人可以比擬的,但那光頭也不是吃素的,雖然費了點勁,但是還是掙脫開了。


  “媽的,你又是哪來的?爺們的事也敢管,我看你是活膩了!兄弟們,教教他規矩!”光頭手下的幾個人圍了上來,看樣子都不是善類,之前的舊傷還沒有好全,雖然大部分已經康複了,但是還是用不了全力,看樣子,是有點危險呀。


  “媽的,爺們可是歸夜教二堂主手下的人,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規矩!”說著,一個人就衝了上來,一個直拳向我打了過來,雖然被安祿天躲了過去,但是拳頭從他耳邊過得時候可以聽到很大的拳風的聲音,看樣子,被打上一拳以他現在的身體怕是吃不消。


  安祿天一個側身,再次躲了男人的進攻,順手拉了拉了一下他的胳膊,用腳一盤把他摔倒在了地上,這個人進攻雖然猛,但是簡單易懂,躲開攻擊還是很輕鬆的。但是,對方有人數優勢,一擁而上的話,安祿天怕是對付不了,這個飯館也沒有什麽可以指望的人,怎麽辦···


  正當安祿天陷入劣勢的時候,一旁桌子上的女孩突然擠進人群中,一把抱住了衛酥,大喊:“哇~~~好可愛的女孩子呀~~~”


  “你們為何不趁亂跑了?”安祿天很不能理解的問。


  “跑?你說我們呀,為什麽要跑?”抱著衛酥的女孩也不能理解,一臉疑惑的望著安祿天。


  “你難道不知道這個禍端就是因為你而起的麽?”


  “知道呀?所以呢?”


  “···”一時之間,安祿天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啊,感謝這位兄台的好意了,你不用理會這個家夥,她是個笨蛋。”和女孩一桌的書生站起來了,“林蘇,別玩了,快解決這些家夥吧,我還有事。”書生向抱著衛酥的女孩發出了命令。


  “好啦好啦,一天到晚就你事最多。”女孩放下了衛酥,活動活動了筋骨,隻是一瞬間的事,隻看見女孩朝著光頭打了一拳,以飛快的速度打在了光頭的臉上,那個速度大概沒有人能夠反映的過來,拳頭實實的砸在了光頭的臉上。


  光頭順勢就倒了下來,滿臉是血,不省人事的倒在了地上。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震驚了,沒有人能想到,一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女孩子居然可以一拳打倒一個比自己高高出一個頭的大漢。


  光頭的手下看到了,都心生退怯之意,不由的向後退了一步,可能是因為對手是女孩子吧,所以並不打算逃走,準備繼續打,但是女孩沒有給他們任何還手的機會。打倒光頭後,女孩順勢一腳踹在了光頭旁邊的男人的腦袋上,然後向後一個空翻落在了桌子上,縱身一躍,整個人騎在了另一個男人的頭上,身子向後一仰,雙手撐地,將男人整個人甩飛出去了。


  接著一個掃堂腿,打倒了最後一個男人,男人倒地後,女孩狠狠的踹了男人頭一腳。然後,飯館恢複了平靜,幾個成年壯漢,就這樣被一個十七、八歲的左右的女孩子不費吹灰之力給收拾了。


  女孩拍了拍手,滿意的朝著書生說:“怎麽樣,還是我厲害吧~”書生沒有應她,徑直向樓上走去,看樣子是準備回客房,在路過我身邊時,輕聲對安祿天說:“子時請來天字一號房,我有話要對你說,安大將軍。”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上了樓梯。女孩也隨著他走上了樓。


  留下一片狼藉的餐館,書生在快到二樓的時候,探下頭對掌櫃說:“今天的事就沒有必要報告官府了,所有的錢,都算在我的頭上吧。”說著,從樓上扔了一袋銀子下來,“這些銀子應該夠你的維修費了,剩下的,就當我請在座的各位的了。”說完,就上了樓。


  不知此次前來是福是禍,若真是捉安祿天的,那隻能說明他安祿天命該在此絕。暗黃昏暗的燭光下,書生正在桌子邊讀書,女孩也一改飯館中大大咧咧的性格,眼神中透著殺氣,懷中還抱著一把寶劍,房間的氣氛顯得格外凝重。


  “你來啦,隨便找個地方坐吧。”書生頭也不抬的跟安祿天說。說是隨便坐,但實際上整個房間裏除了書生坐的那張椅子意外就隻剩下一張椅子。


  而椅子旁邊就站著那個眼中帶著殺氣的女孩,現在離開房間···是不可能的,隻有硬著頭皮上了,身為大將軍,什麽世麵沒見過,難道會被一個書生和一個女孩子家給嚇到?頭掉了碗大個疤!安祿天如此想著給自己打氣,我走了過去,坐了下來。剛坐下來,女孩就抽出了手中的寶劍,將劍架在了安祿天的脖子上。


  “不知二位今晚叫我過來是要幹什麽?難道就是為了殺了我麽?那為何不將我綁起來交給官府,還可以的一筆獎金,不是更劃算?”


  “安將軍此言差矣,”書生放下了手中的書,把頭轉向了安祿天,“今晚安將軍死還是活完全看將軍自己的意思,我隻不過把將軍叫過來問些話罷了,看看你是否有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價值。”


  “畢竟,民間那麽多有誌之士都是死在安將軍的手下,現在突然又說安將軍棄暗投明了,實在是不能讓人相信。所以,我二人想要確認一下安將軍的決心,看是不是在逢場作戲,希望安將軍不要對我二人撒謊,畢竟,刀劍無情。”


  “別再喊我什麽安將軍了,我早就不是什麽將軍了,如今我隻是一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罷了。”


  “那好,我就稱呼你為祿天兄了。祿天兄,你究竟是為什麽才會從大將軍淪落為朝廷重犯?”


  “如同朝廷說的那樣,叛國,想要顛覆政權。”


  “唉···”書生搖了搖頭,示意了一下女孩,女孩點了點頭,用劍刺破了我的脖子,雖然隻是擦破了點皮,“祿天兄不願意說實話麽?我再問一遍,下次可就不是擦破皮了。”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何必搞這一套?”大不了就是一死,安祿天覺得即便是他說出了真想,實際上他安祿天並沒有叛國,是衛紳讓我這麽說的也活不下來,那還不如給個痛快。


  “你安祿天還真算個漢子,”書生站了起來,玩弄起桌子上放著的折扇,“在我看來,你安祿天根本就不是什麽叛國,要是說誰叛國你安祿天都不會叛國。你安祿天可是為了避免有後患可以將人家頭領家趕盡殺絕的。”


  “記得江南叛軍首領李國誌戰敗後,你活捉了李國誌,為絕後患,你親自帶兵殺光了李國誌全家上下整整一百七十八口人,還將一些援助李國誌的鄉紳全部屠家。三天時間,你幾乎殺光了整個村子的人。”


  “即便是為了殺雞儆猴也沒有你這麽狠的。不過,不能否認,確實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後來叛軍之所以那麽好及擊破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補給斷了。但是,今天我二人找你過來不是來數你幹過多少讓人恨之入骨的事的,畢竟如果細數,今天一晚上都數不完。”


  “所以說,你安祿天不可能叛國,如果我猜得沒錯,你安祿天該死的原因是功高蓋主,兵權太多,對吧?”不可思議的,書生說著安祿天的罪行時雖然聽上去應該非常激動才對,但是書生一直都是非常平淡的語調,讓人猜不透。


  “既然知道,那又何必問我?”安祿天不打算否認,“事到如今,我依然不覺得當時我做錯了,敲山震虎在當時是最好的戰略,正因為有了那一次事件後,再也沒有人敢提供補給給叛軍。”


  書生喝了一口茶,再次坐了下來:“對呀,我沒有說你做錯了,換做是我我也會這麽做,而且當然是越狠越好,不狠怎麽會由好的效果?”


  “什麽?”對於書生的發言安祿天感到很奇怪,“你這話怎麽說?”


  “我隻是在客觀的評價而已。那麽,你安祿天為什麽剛才又不願意說出真正的原因呢···這個問題我也就不在深究了,我相信待會你會把詳情告訴我的。現在,我隻想問你一件事,你現在想不想殺了皇帝,推翻朝廷?”


  “想!狗皇帝我為他做了那麽多,背負了一身的罵名,他卻殺了我全家!我安祿天有恩必報,有仇也必報!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深仇大恨自然如此,我要讓那個狗皇帝體會到比我痛苦一千倍,一萬倍的感受!”


  “好!安祿天,一個人在高度緊張的狀態下如果說謊眼神會飄忽不定,時不時地盯向威脅自己性命的人或物,即便是大將軍也不可能一點異樣都沒有。林芸,拔劍放下來吧,已經確認過了,安祿天是真心想要推翻朝廷的。”


  身邊的女孩把劍收了起來,殺氣也瞬間消失不見,“祿天兄,剛剛真是多有得罪,我二人也是因為戒備心才出此下策的,畢竟家師說過,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不親眼確認我二人是在放心不下全力輔佐你。”


  對於這個突發情況搞得安祿天一頭霧水:“什麽意思?輔佐我?”


  “突然這麽說,祿天兄一定搞不清楚情況吧。”說著,書生將女孩的衣服掀了起來,小麥色的後背裸露了出來,安祿天本想回過頭去,但卻被書生阻止了,“祿天兄請看。”書生突然吹滅了房間中唯一的一根蠟燭,瞬間房間被黑暗籠罩,借著月色,可以看到女孩背後閃現出了一個泛著金光的圖案,如同一個惡鬼般的頭,在月光下展現出猙獰的笑容。


  “這···這是···”這個圖案安祿天見過,在征戰之初,安祿天曾經想要拜鬼穀子做軍師,四方打聽了有關鬼穀派的消息。


  最後唯一得到的確切消息就是鬼穀派的弟子背後都會有一塊印記,在有光的情況下是看不見的,隻有暗下來的時候才能看見,是一張泛著金光的鬼麵。後來因為鬼穀派行事太過隱秘,到處都找不到,還有一些人甚至認為鬼穀派不過是傳說罷了。


  “沒錯,我二人便是鬼穀派的弟子,近日家師受舊友之拖讓我二人下山輔佐你去奪天下。雖然是家師的命令,但是我二人還是不放心,因此想要確定你是否值得我二人輔佐。”書生放下了女孩的衣服,重新點亮了蠟燭。


  這便是自己第一次確認了林芸和林蘇兩姐妹身份的時刻。不過,鬼穀派收兩個人的前例本來就沒有,就已經夠特殊的了,而且更讓人沒想到的是,這次招的居然還是兩個女孩子。


  “可是我聽說鬼穀派每屆隻有一個傳人,為何你們是兩人?”安祿天問。


  “說來慚愧,確實我派以往隻有一位弟子,這個弟子需要掌握我派的武功以及各種計謀,成為舉世無雙。但是奈何我從小體製就弱,無法習武,而這個家夥雖然身體能力極強,很快便掌握了所有武功,但是腦子不好使,於是我們才會是兩個人,祿天兄就不要糾結在此了。”說著,書生摘下了帽子,放下頭發,這安祿天才發現,原來這位書生也是位女孩。


  怪不得看上去眉清目秀的,缺少幾分男人的味道,“既然我二人要輔佐你,那就該坦誠相見,我也希望我們之間不要再有什麽隔閡,如你所見,我也是個女孩家,畢竟行走江湖兩個女孩家實在有諸多不便。正式介紹一下,我叫林芸,那邊那個叫做林蘇。”


  正當安祿天在位得到新的同伴而感到高興的時候,突然從窗外飛進來兩隻暗箭,一瞬間就被名叫林蘇的給接住了,箭頭發著紫光,在蠟燭燈光的照射下散發出詭異的光


  。林芸走上前,仔細端詳了一下武器,說:“這是歸夜教的毒箭,上麵是五日散,中箭者五日之內必定毒發身亡,看來是那群家夥回來尋仇了。”說著,就將屋內的蠟燭吹滅了,“快,我們快趁黑逃出客棧。”


  “要這麽麻煩麽,我出去把他們收拾了不就行了麽。每次遇到麻煩事你都讓我不要出手。”林蘇好像對於就這樣逃跑有點不開心。


  “笨蛋,之前我是怕惹上麻煩事。而現在敵暗我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那個毒箭就算是你中了也挺不了一會。”這時,屋外傳來了上樓的聲音,聽上去像是一大隊的人,然後是挨個房門被踢開的聲音,人們尖叫的聲音。


  “壞了!”安祿天突然想到還在客房睡覺的衛酥,連忙站起身準備去找她,這時,一發毒箭射中了他的左肩膀,瞬間,他的左肩膀就沒有了直覺,然後順勢倒在了地上,感覺整個左邊的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一點感覺都沒有了。林芸衝上來把我扶到一旁休息,“快去···快去找衛酥!地字二號房!!!”這是安祿天有意識時說的最後一句話。


  “啊···”安祿天慢慢睜開眼睛,看到的有時一處沒見過的屋頂,“這幾天還真是倒黴,動不動就昏過去,我的身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虛弱了···”


  “虛弱?你能活下來就算是奇跡了!”伴隨著一陣腳步聲和一個陌生的女聲,一個素昧相識的女人推開房門走了進來,走到安祿天的床邊,二話沒說就把他的上衣解開了。


  “啊···”安祿天連忙想要反抗,卻發現自己練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幹什麽,誰稀罕看你的身子。要不是為了給你敷藥,我才懶得進來。”說著,女人往手上塗了一些不知道什麽的東西,開始用手在安祿天的身上摩擦,“等會記得把這個藥給喝了。”


  女人指了指一旁桌子上放著的碗,“雖然給你救回來了,但是還需要好生靜養,而且以後有沒有什麽後遺症也不知道。你也真是厲害,自己本身的刀傷摔傷都還沒好,就又中了劇毒,能活下來也算是你命好了。”安祿天現在根本不想說話,與其說是不想說話,倒不如說是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好了,藥給你塗好了,別亂動,我去把送你來的兩個姑娘喊進來。”女人臨走前拍了安祿天一下,雖然很輕,但是伴隨著的是全身的劇痛。看來這次傷的不輕。


  不一會,林芸和林蘇走了進來,林芸依然是一身書生打扮,但從剛才那位姑娘說的話來看,林芸已經把自己是女兒身的事告訴她了。之後,林芸詳細的把那一夜發生的事跟安祿天說了一遍:

  在安祿天昏迷之後,從窗外以及門外衝進來了好幾個人,看對方的架勢應該是已經知道了安祿天的真實身份,就是在飯館時的那幾個人發現的,帶的一幫人並不是官兵,都是邪教手下的一些嘍囉,想著拿下安祿天去領銀子,所以才沒有用即死的毒藥。


  在進屋的時候發現和安祿天在一起的還有兩個女孩子就也沒多想,想把她們也一起擄走,結果趁著夜色全都被林蘇給抹了脖子,一起死在了那件旅館裏。


  那幫歹人到時沒有去找衛酥的麻煩,等林蘇解決了所有人之後,去找衛酥的時候衛酥還在熟睡,之後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二人決定第二天白天在退房。


  之後為了救安祿天四處尋醫,但是他又不能進城,所以正為此發愁,是衛酥告訴她們我們接下來要找的就是一位名醫,二人才帶我來到此地,期間為了避免耳目,雖是日夜兼程,但是走的都是人少的小道,繞了不少路,到這的時候已經過去四天多了。


  經過搶救,安祿天這才撿回來一條命。之後林芸和林蘇為了讓他好好休息,在林蘇扶安祿天起來幫他喂藥之後就出去了。接下來的數十天內,安祿天都躺在床上靜養,本以為上次在衛紳家已經是最後一次靜養了,沒想到這才幾天,又躺在了床上動彈不得,安祿天還真是命途多舛呀。


  經過將近一個月的調養,安祿天的毒化解的差不多了,身上的傷也都痊愈了,雖說是痊愈了,但是這毒的毒性太猛,可能會給他的身子留下後遺症,但能活下來安祿天就已經很知足了。終於到了下山的日子,他望著下山的路,心想著此次出去,怕又是九死一生,但若不能以身犯險,那又怎麽奪取天下

  。望著身後竹林中的小亭子,安祿天回想起了前幾天在此與林芸商量的下一步計劃。


  “林芸姑娘,接下來該怎麽辦?”這天,安祿天約林芸在此地喝茶,“我這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是時候下山了,但是關於下一步怎麽走,我還沒有想好。”


  “首先,以後請稱呼我為林小弟,不要喊我的名字或是加上個姑娘。”林芸喝了一口茶,“然後,關於接下來該怎麽走,我已經想好了。接下來,咱們就去江南,我已經打聽到當年被你抄家的江南叛軍總督還有個弟弟,當年正好進京趕考,抄家的時候撿回一條命。回來之後重新召集了當年活下來的叛軍,最近趁著你被通緝,朝中無人再問討伐叛軍之事,最近又有興起之意。目前已經壯大到了兩萬人左右,若是我們能夠把他們收編,作為最初的力量,我認為是非常合適的。”


  “江南?那不正是我最初屠村的地方麽?而且領頭人還是那年全家都死在我手裏的人的弟弟。我去了還不把我千刀萬剮了?”


  “這正是我想說的。若是可以將江南叛軍收編,那以後再聯合其他叛軍的時候就容易多了。而且,那個領頭的叫什麽李德懷的人根本不是什麽將帥之才,能坐上統領之位完全是因為他哥哥。”


  “可是,要收編他們又談何容易···”


  “這個,我自有妙計,但是,到時候可能要向祿天兄借一樣東西。”說著,林芸抿嘴笑了一下,林芸雖然一身書生裝,但是在知道她其實是個姑娘家之後,就會不由得被她的氣質所吸引,而且林芸本身就長得挺不錯的,就算說她是個冰山美人也不為過,按理說,這樣的美人笑起來應該非常賞心悅目才對,但是她的這一笑卻讓我打了個寒戰。之後林芸詳細的把計劃跟我說了一遍。


  “唉···”安祿天長歎了一口氣,“不愧是奇才,想出來的點子都那麽刺激···”望著遠方,安祿天意味深長的歎息著,這一刻,他深刻的體會到了前路的漫長和艱辛。很快,便到了夜裏。


  今晚的月亮非常圓,記得當初掉下山崖的時候,也是個月色非常好的夜晚,隻是現在的身份和當初已經有了天壤之別。今夜,便是他們在此地住的最後一夜,明天一早,便要啟程前往江南杭州了。


  “大家放開胃口吃吧,過了今晚,怕是就不會再吃到這麽安逸的晚餐了。”說話的人就是衛紳所說的他的師傅,一位七十多歲的老人,江湖人稱其為醫仙,據說在他手上就沒有救不回的人,醫術高明的可以和華佗扁鵲起名,年近五十的時候歸隱山林,培養出的弟子各個都是名震江湖的名醫,沒想到衛紳居然是這麽老人家的徒弟,怪不得醫術那麽高超。


  衛酥就坐在老人家的身邊,從這些日子來看,老人家待衛酥就像是親孫女似的,看來,對待衛酥也不會差到哪去。坐在安祿天旁邊的一位是一直照顧他的姑娘,是老人家的一位弟子,可以說是老人家的一位相當得意的弟子,每次老人家提到她的名字的時候語氣中透著的自豪可以明顯的感受出來

  。另一邊是一個男人,就是帶安祿天他們上山找到這裏的人,是個商人,當年和衛紳一起上山學醫的人,但是沒有這方麵的天賦,所以學了一半就下山經商了,但是這個人有經商的頭腦才幾年時間,就已經是江南的一位說得上名號的富商了,據說和衛紳有過一段故事,是生死之交,但具體情況又不願意多提。


  “明日,你們就要下山了呀。”老人家突然和我說起話來,“你是衛紳保下來的男人,我很好奇你是個怎麽樣的人,能讓愛徒那麽拚命。”老人家眯起了眼,盯著我看,仿佛要把安祿天看穿似的,“話說,和你隨行的人裏麵有沒有可以稱得上大夫的人?不然下次碰到這樣的情況我可不能保證第一時間救你。”


  “爺爺我就是呀~”吃飯吃一半的衛酥把頭抬了起來。


  “哈哈哈···衛酥長大之後肯定是一位不輸給我的名醫,但是,現在還不到家呀。”老人家喝了一口酒,


  “這樣吧,邱雯,你的醫術學的也差不多了,我這也沒什麽可以可以教你的了,你現在唯一缺乏的就是實戰的經驗了明日,你就隨他們一起下山吧,一來,你可以跟著他們後麵多一些實戰的經驗,而且他們是衛紳保下的人我也放心,二來,也解決了他們一行人的問題。”多一些實戰經驗···他的意思是我會經常受傷麽···


  “啊?可師傅您一個人在山上我不放心呀。”邱雯突然聽到這個決定,似乎有點不能接受。


  “哈哈哈,我這把老骨頭還硬朗的很,不要擔心我,你就隨他們下山吧,剛好還可以照顧照顧小衛酥。”


  “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了,就這樣吧,師傅的話你都不聽了嗎?”


  “···好吧。”邱雯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那這樣吧,要是不嫌棄我林華,也帶上我吧。”突然,一旁吃飯的富商林華說話了。


  “太好了,我真有此意,林華兄在江南也是赫赫有名的,想必對於我們出入江南必定有很大作用。”林芸立馬同意了,“而且,林華兄,我們馬上就有個地方想讓你幫忙。”


  就這樣,又有兩個人入夥,可以說是如虎添翼了。但是,這順利的有點過頭了,仿佛有人暗中操控一切一樣。


  安祿天問了林華為什麽要和我們一起冒險,繼續做個有錢人不好麽?他說衛紳之前有給他寄信,讓他盡最大可能幫助我,現在衛紳不在了,他就將安祿天視為最好的兄弟,他說衛紳對他有救命之恩,救命之恩用命來還,一點也不過分。


  至於邱雯,則是師命難違。看上去每個人都有充分的理由,但是總感覺怪怪的,特別是林芸說的和她們師傅是老朋友的人請她們師傅幫安祿天奪天下,但是安祿天實在想不到有什麽人自己和他的交情好到這種程度,問了林芸她們也說不知道,心裏總是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又不知道在哪裏,懷揣著這樣的心情,我們一行人開始了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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