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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八章:軍神

  確實,為了減少士兵們的負擔,於子健也選擇了給他的士兵們穿著輕甲,但是,多嘎·紮西貢布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於子健的這個盾牌陣是進行過改良的。


  最顯著的特點,就是他的盾牌是三個士兵一起拿的。所以,收到衝擊力也是三個士兵一起扛,那麽,這就很輕鬆的可以正麵當下多嘎·紮西貢布軍隊的衝擊了。而衝擊被擋住了,剩下的是什麽呢?


  當然是接受唐軍無情的反擊了。


  多嘎·紮西貢布派出去對付盾牌陣的士兵現在陷入了危險的境地。


  本來,多嘎·紮西貢布認為,自己的對策肯定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用重甲兵和汗血寶馬衝破盾牌陣,那麽剩下的士兵就相當於是任他們宰割了,畢竟都是一群穿著輕甲的士兵,肯定不是多嘎·紮西貢布的手下的對手的。


  然而,劇本並沒有按照多嘎·紮西貢布設計的那樣走。


  於子健當然非常清楚盾牌陣的缺點了。既然是用來對付安祿天的,那就肯定不會是什麽簡簡單單的陣法。所以,關於衝破陣法之後的會變成什麽樣的後果,於子健當然清楚。


  因此於子健改進了陣法之後所形成的新的盾牌陣,就對於以往的盾牌陣受不起衝擊力這一點進行了改進。既然一個人受不住衝擊,那麽就讓三個人來拿盾牌吧。於是,於子健的盾牌陣都是三個人那一個盾牌的。


  確實,這樣改進真的對於承受衝擊力起到了非常好的作用,多嘎·紮西貢布的計謀,失敗了。


  而於子健改進的盾牌所用的材質也十分的特殊,這一種材質雖然本身很輕,但是卻十分的堅硬。但由於製造的工藝十分的困難,所以於子健的部隊也就配備了很少的一部分。但是,組成一個盾牌陣,已經足夠了。


  深陷敵陣的吐蕃將軍和吐蕃士兵們,沒有衝破他們的大唐軍隊的盾牌陣,反而被大唐軍隊團團圍住。


  由於盾牌的保護,吐蕃士兵的攻擊可以說是絲毫作用都沒有。


  然而,在那些巨大的盾牌上,有幾個微小的機關,是可以在盾牌上開洞,而這些洞,是為了讓躲在盾牌後的士兵進行攻擊的。


  那些躲在盾牌後麵的士兵,實際上分了兩撥,一撥是負責舉盾牌的,另一撥是負責在後麵找機會進行攻擊的。


  而那些被團團圍住的吐蕃士兵,現在已經陷入了絕境當中。因為那些在盾牌上的洞是不規則的,他們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從什麽地方被攻擊,也就沒有辦法進行很好有效的防禦。那鋒利的長矛,就從那些盾牌上的洞中不斷地戳出來,隻要被戳中,幾乎就可以要了一個人的命。


  而包圍圈還在不斷的縮小。吐蕃士兵的傷亡也在不斷地加大。


  而此刻站在高台上指揮軍隊的多嘎·紮西貢布卻慌了神,他完全想不出來如何破解眼前逆境的方法。畢竟,自己的部下騎著那麽好的汗血寶馬,而且還是助跑了一段距離的,都沒有突破他們的防禦,現在還被團團的圍住了,連助跑的距離都沒有了,更不可能可以突破他們的陣法了。


  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呀!!!


  看著自己的軍隊的士兵們正在一點一點的死亡,多嘎·紮西貢布此刻可以說是心急如焚。但是,卻又無計可施。


  “如果是安祿天在這裏就好了···”多嘎·紮西貢布下意識的想。


  “不行!你怎麽可以這麽想?!你可是吐蕃的大將軍,怎麽可以在這種關鍵的關頭指望別人?!如果你這就已經產生了依賴心理,以後可怎麽辦?”


  多嘎·紮西貢布立刻就打消了自己的這個念頭。


  確實,如果什麽事情都指望著安祿天,那麽多嘎·紮西貢布是不可能得到成長的。


  但是,留給多嘎·紮西貢布思考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好好想想,如果是安祿天,在這個情況下會用什麽方法來破解困境。”多嘎·紮西貢布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絕對不能心急,否則肯定想不出來什麽有用的方法,而且隻會越來越糟糕。


  多嘎·紮西貢布沉下了心來,好好地開始思考到底該如何解決眼前的這個問題。


  可以說多嘎·紮西貢布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了,要是換做是之前,肯定會非常的心急,以至於什麽事情都做不好,什麽主意都想不出來。


  但是,這次的情況實在是太過緊急了。並沒有留給多嘎·紮西貢布過多的思考的時間。


  還沒等多嘎·紮西貢布想出如何破解這個陣法之前,他手下的最後一個士兵,就已經死在了陣法當中。


  “哈哈哈···吐蕃的士兵也不過如此嘛。我們這邊沒有傷到一人,就殺了你們一隊的兵馬!”士兵被全部殺完之後,大唐的軍隊又繼續叫囂了起來。


  “···”多嘎·紮西貢布徹底沒有招了。因為自己的不忍心,害死了整整一隊的兵馬,而且都是自己非常得意的手下。多嘎·紮西貢布瞬間就低沉了下去。雖然他知道主將的低沉,肯定會影響到士氣。但是,現在的他,實在是沒有辦法提起興致來。


  “士兵們!!!那群大唐的土匪肆意的侵略著我們的土地,還在我們的土地上肆意的濫殺著我們的人,這個能忍麽?!”就在多嘎·紮西貢布低落的時候,安祿天來了。


  “不能!!!!”


  瞬間,士兵們的情緒被安祿天點燃了。


  安祿天走上了高台,對多嘎·紮西貢布說:

  “我來接班了。”


  然後,安祿天觀察了一下那個盾牌陣的樣子,又聽了多嘎·紮西貢布對盾牌陣的描述,思考了一會兒說:

  “軍營當中還有酒麽?”


  “你問這個幹什麽?現在這個關頭你還想著喝酒?”多嘎·紮西貢布無法理解安祿天說這話的意思是什麽。


  “別廢話,給我把所有的酒都拿過來就是了,我已經有辦法破解這盾牌陣了,而且是不費一兵一卒的。”安祿天笑著說。


  按照安祿天的要求,於子健讓手下將軍營中幾乎所有的酒全都搬了過來。這些就本來都是要分發給將士們喝的,是要犒勞人家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在這個緊要關頭,安祿天居然想要喝酒。


  當然,安祿天自然不可能是為了喝酒,就算是在怎不正經也不可能在這個緊要關頭喝酒的。安祿天要酒,自然是為了破解他於子健的盾牌陣的。


  “把這些就都按到投石器上,朝著那邊的盾牌陣發射。”安祿天下達著命令。


  “你這是要做什麽?浪費酒?還是說你這是要犒勞他們堅不可摧抵擋我們抵擋到了這一步?又或者是說你想用酒來打破他們的盾牌陣?”多嘎·紮西貢布還是不能理解安祿天的所作所為,又是一連串的疑問。


  “唉···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呀。都到這個份上了,你居然還沒有看出來我的用意···”安祿天搖著頭歎著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望著多嘎·紮西貢布,“唉···沒錯,我就是打算用酒來打破他們的盾牌陣,你按我說的做就可以了,我說了不費一兵一卒,就是不費一兵一卒。”


  “···好吧···”多嘎·紮西貢布雖然很不情願,也不願意相信,但是安祿天的能力,他還是非常的清楚地,不管是自己很久以前唯一一次和他的對陣也好,還是說前兩次和大唐軍隊的對陣也好,安祿天的實力和能力都是有目共睹的。


  既然他都說了有辦法突破眼前的窘境,而且是不費一兵一卒,那麽就肯定是有辦法的。所以,即便是多嘎·紮西貢布再不解,也會按照他說的去做的。


  “把投石器拿來,對準了那邊的盾牌陣,給我把酒,打過去!”多嘎·紮西貢布帶著疑惑的心裏,對手下的士兵們說。


  沒過一會兒,幾架投石器,就被搬了過來,上麵放滿了本來應該用於犒勞將士們的美酒。


  “預備!放!”隨著多嘎·紮西貢布的一聲令下,數架投石器一起工作,將無數的美酒砸了過去。


  “預備!放!”


  “預備!放!”


  ···

  安祿天的意思是,隻要他不喊停,那就不要停,一直投。


  投了好幾輪,安祿天覺得差不多可以了,揮了揮手,示意多嘎·紮西貢布可以停了。這一下子就去掉了軍中將近一半的美酒。


  而那邊的大唐軍隊也是非常的懵,完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隻是知道,有很多壇子從天上飛了下來,然後有很多的液體從壇子裏流了出來,弄得整個盾牌陣到處都是,還有不少順著盾牌上的小孔流到了他們的身上。


  聞著味道,就感覺像是酒,嚐了一口才發現,真的是酒。


  “幹什麽呀?你們是打算犒勞我們認為我們太厲害了,還是想打發我們,讓我們喝口酒就離開呀?啊?哈哈哈哈哈····”一個大唐的士兵嘲諷的說到。


  “就是就是,要是想用酒把我們給打發走,起碼也要派人送出來吧,你這都打碎了,誰去喝?”另一個大唐的士兵附和著。


  “怕不是想用酒氣把我們都給熏醉了,或者是讓我們喝醉了,然後等我們都倒地了在派士兵出來打贏這場戰爭吧?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可真是厲害的計謀,我怕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安祿天的這個舉動,引起了大唐士兵們的大笑,完全是在嘲諷安祿天的無用之功。不要說是無用之功了,就安祿天的這個舉動在他們的眼中看上去,就像是傻子在玩一樣,毫無意義。


  而一旁的多嘎·紮西貢布也急了,麵對大唐士兵的嘲笑,安祿天到是非常沉得出氣,不過多嘎·紮西貢布已經忍不了了。


  “你到底想幹什麽?!你沒看到他們的反應麽?被嘲諷成這樣你還沒有反應麽?”多嘎·紮西貢布罵到。


  “時機成熟了,把弓箭手都出來,讓他們把箭頭給點上火,朝著盾牌陣給我射過去。”安祿天冷靜的說。


  “箭頭點上火···我懂你,你這是想要用火計!”多嘎·紮西貢布聽到這句話,瞬間反映了過來。


  “是的,你不是說,他們的盾牌上有小孔麽?如果是機關,那不管事怎樣的能工巧匠,肯定都無法將那個小孔完整的堵上,雖然人的眼睛看不見小孔之間的縫隙,但是酒卻可以流進去,再配合上火,肯定就是一發不可收拾的燒。”安祿天笑著說。


  “原來如此,我這就讓人準備去。”多嘎·紮西貢布激動地說。


  沒過一會兒,在吐蕃的大營中,就站了好多的弓箭手,他們的箭上都點起了火。


  “火箭···不好,快讓士兵們撤退!”大唐那邊的將軍反應了過來,但是已經為時已晚,無數隻的火箭瞬間飛天,直逼大唐的盾牌陣,而在接觸到酒的那一霎那,就瞬間點燃了盾牌,以及躲在盾牌後麵的士兵。盾牌陣瞬間就化作一片火海。


  大唐的士兵們在火海中痛苦的叫喊著,但是已經沒有人能夠救他們了。過了一會兒,盾牌陣,就這麽給破了。


  “撤···撤退!撤退!!!”大唐的將軍大呼撤退,安祿天果然不費一兵一卒,再一次取得了勝利。


  “這樣是普通的盾牌,肯定可以完全防住酒,但是,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呀,上麵的孔開的雖然巧妙,但是也是個致命的弱點。”安祿天滿意的看著大唐軍隊撤退,點了點頭說。


  但是,讓安祿天感到驚訝的是,他於子健居然沒有提前看出來這一點,本來安祿天想著的是用酒來嚇唬嚇唬他們,按照於子健的腦子,一看到酒就肯定能猜得出來他們想要幹什麽了才對,但是沒想到計劃居然這麽順利。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呢?於子健真的沒有那麽厲害麽···安祿天想不明白。


  經過又一輪的對陣,吐蕃軍隊再一次憑借著安祿天的智慧和指揮,戰勝了於子健的唐軍。一技火攻,可以說是不費一兵一卒,近乎取得了完勝,完美的戰勝了於子健的唐軍的盾牌陣。


  這一下,吐蕃的士兵對安祿天的敬畏之情就更加的明顯了。原本就聽說了他是大唐以前的軍神,是戰神,一場失敗的戰役都沒有過。這次親眼所見之後,果然是如此的強大。在幾乎絕望的對陣中取得了勝利,而且還成功的反擊了對麵。


  不管是從第一次的雙龍陣法的對陣中安祿天的完美救局。


  就在多嘎·紮西貢布對自己看透了於子健的排兵布陣而沾沾自喜的時候,悲劇發生了。


  在獵物進入了伏擊的地點的時候,三條龍突然同時調轉了龍頭,紛紛向著獵物猛烈的衝了過來,開始撕咬獵物,想要在伏擊地點將獵物完全的吃掉。


  “為···為什麽,為什麽還沒有經過七寸,就已經進入了對方的伏擊地點了?”站在高台上的多嘎·紮西貢布前一秒還在沾沾自喜,現在卻已經看傻了眼,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你仔細看看,現在已經不是兩條龍了,已經變成了三條龍。”安祿天提醒他說。


  雖然安祿天早就已經意識到了於子健的奸計,而且想要提醒多嘎·紮西貢布,但是那個時候的多嘎·紮西貢布因為過分膨脹的自信心,早已什麽話都聽不進去了。


  “那···那我該怎麽辦?現在該怎麽辦?”麵對突然發生的這件事情,多嘎·紮西貢布完全慌了神,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本來對於子健的畏懼之情已經消散,現在又再一次的浮現了上來,而且變得更加嚴重了。


  “指揮權交給我,現在破解陣法還來得及。”安祿天將多嘎·紮西貢布拉到了一邊,開始指揮起了軍隊。


  本來陷入了絕境中的軍隊發現指揮旗幟的人也沒有了動靜,已經陷入了絕望之中,但是沒想到,這個時候旗幟居然有了動靜。一行人意識到了吐蕃並沒有放棄他們,多嘎·紮西貢布並沒有放棄他們,立刻重新燃起了鬥誌,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根據安祿天的指示,一行人將所有的活力集中在了新生成的那一條龍上,不管其他的龍,強行將那一條龍的龍頭打散。因為這從雙龍變成的三龍的那一條新龍的生命力,並沒有那麽強,比起其他兩條龍,這一條龍更好擊破。由於沒有了龍頭,那一條龍也就相當於死了,士兵很快也就潰不成軍。


  但是於子健就是於子健,立刻指揮潰散的士兵重新融進了另外兩條龍中,這樣的反應速度一般人是沒有的。但是,這也在安祿天預料之中。接著,就是強攻右邊龍的七寸之處。強行將陣法扯開,打出一條生路。


  雖然這樣的打法讓吐蕃這邊派出去的士兵損失慘重,但是總比全軍覆沒的要好。而且大唐那邊的於子健的部下,也沒有好到哪兒去,死傷數和吐蕃這邊幾乎相同。


  一上來就拯救了一支軍隊,還讓本來會大敗的吐蕃軍隊不但逃了回來,而且還成功的擊殺了和當時吐蕃軍隊在雙龍陣法當中犧牲的相當的大唐軍隊的人數。讓本來的大敗變成了平分秋色,真的可以說是非常的厲害了。


  再到後來的破解連環鎖陣法。


  因為安祿天已經看出了這一套陣法的破解方法,所以很快,就破解了第一層鎖。僅僅以損失三人的代價,就破解了第一層鎖,這個傷亡人數,簡直讓於子健不敢相信。而且這樣的速度,也讓於子健驚歎。


  他驚歎的不是安祿天想出破解陣法的速度,而是他觀察陣法運動的眼力,反應太快了。


  由於沒有了舉旗人的指揮,隊伍很快就散了,每一個人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迅速就潰不成軍。


  接著,安祿天趁勝追擊,沒有絲毫的由猶豫,就指揮著部隊直接向著第二層鎖衝了出去。


  這一次,安祿天再次從大營中吊牌了三支部隊和已經出擊的三支部隊匯合,繼續朝著第二層鎖的三個舉旗人衝了過去。


  這連環鎖陣法每破解一層,下一層就會越難破解,畢竟人家每一層的人數會越來越少,那麽依舊相應的會越來越強,不然如何保護那三個舉旗的人?

  果不其然,第二層的嚴密的,是第一層不能比的。即便是安祿天提前補充了人數就是為了防止第二層過於難以破解,但是還是十分的費勁,先不說是走位更加的破朔迷離,負責保護舉旗人的那幾個人也不是一般的強大。


  這破解第二層,還是花費了安祿天不少的時間的。光是調度軍隊跟上他們的節奏,就花了一番功夫。


  但是,第二層還是順利的破解了,隻不過死亡人數大大上升,變成了一百多號人,當然,於子健那邊,也付出了相同的代價。


  之後是第三層,第四層,第五層,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安祿天成功的破解了於子健部下的連環鎖陣法的五層之多。想要破解這個陣法,其實是十分的耗精力的。畢竟要跟上對方的節奏,而且每一層的節奏都是不同的,所以每一層都需要重新觀察,重新想,這是十分耗費人的精力的。


  但是安祿天,居然隻花了一上午就破解了五層。


  就這樣,在太陽下山之前的最後一刻,安祿天記下了整個陣法最後剩下的兩層的運動。


  “第八層不是單獨運動,也不是一起運動···但是實際上又是單獨運動也是一起運動···”安祿天閉上眼睛心中細細的想,因為,他在單獨觀察第八層的運動的時候,發現了規律,在一起觀察的時候,也發現了規律。但是兩個規律都不是完全的,到了後麵一部分的時候,就會對不上···


  “難道說···”安祿天在腦子中開始模擬第八層的運動軌跡,“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突然,安祿天睜開了眼睛,說。


  “明白什麽了?這黑燈瞎火的能明白什麽?”多嘎·紮西貢布焦急的說,因為現在的他,已經是什麽都看不見了。


  這也是多嘎·紮西貢布年輕的一個象征,容易焦急,太容易焦急了。沉不下來氣,這也是他和安祿天之間的差距之一。


  “把指揮旗給我換成火把!”安祿天朝著站在自己身旁的一個士兵大聲的喊到。


  “啊?”士兵有點懵,不知道這是要幹什麽。


  “啊什麽啊?還愣著幹什麽?!延誤了戰機你負責麽?”安祿天怒斥道。


  “好···好!!!”士兵連忙找來了火把點亮給安祿天遞了過去。


  原來,安祿天知道天黑,怕士兵們看不清指揮旗,所以決定用火把代替指揮旗。


  “這第八層之所以給人一種好像看得透,但有看不透的感覺,就是在與他是一段時間內是單獨運動,一段時間內是一起運動的,兩者相互結合,所以才會讓人猜不透。”安祿天向多嘎·紮西貢布解釋到,“而且其實第八層相當的迷惑人。一般的人要是沉不住氣,剛剛看到一點點第八層的運動就覺得自己已經猜透了他的運動軌跡了。”


  “或是根據單獨運動看出來的規律,或是根據集體運動看出來的規律,其實都不對。因為到挺後麵的地方,會接不上,但是沉不住氣的人不會管這些,直接不細想就指揮著軍隊衝上去了。那麽肯定就是中了敵人的圈套,會落到個全軍覆沒的下場。”安祿天說。


  其實,這第八層不單單是通過看似有規律的運動來迷惑對手,還有一個地方,那就是即將破解全部陣法,給對手帶來的成就感和喜悅感以及興奮感,也會讓對手放下警惕,乖乖的落入他們的陷阱當中。當然,安祿天不是那樣的人。


  安祿天在腦子中做了大量的模擬,模擬第八層的運動,同時結合第九層的運動來推測第八層的運動方向。在完全看不到戰場戰局的情況下,憑借著自己腦子中模擬出來的關於第八層的運動方位來推算出了第八層之後的運動方向。


  然後用火把指揮著軍隊,不斷地調整著自己前進的方向,成功衝入了第八層的敵人所形成的陣法當中。用了大約一個時辰的時間,撕開了敵人的保護圈,殺掉了三個舉旗人。第八層,也在安祿天的指揮下,被破解了。


  這一下可真的讓於子健大吃一驚了。第八層,已經是如此困難的一層了,安祿天居然可以再完全看不見戰局的情況下指揮部隊成功破解,這簡直已經不能說是人類可以做到的事情了。


  於子健自己當年能破解到第八層是因為在棋盤上,所以即便是天黑了,接著月色也是可以看得清戰局的,而且實際上破解到第八層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白天了,所以可以完全的看清楚第八層的戰局和運動軌跡。但是今天可是無月之夜,完全的黑,安祿天居然可以指揮部隊解開這第八層,簡直是讓人難以置信。


  終於,還剩下最後一層了。


  就在這時,安祿天突然麵向了多嘎·紮西貢布,右手拍了拍多嘎·紮西貢布的肩膀,並且搭在了上麵,一臉嚴肅的對多嘎·紮西貢布說:


  “你信不信任我?”


  “啊?當···當然信任呀···”安祿天突然對自己做出這樣的舉動,擺出如此嚴肅的臉問自己這個問題,讓多嘎·紮西貢布懵了。


  “那你願意將性命托付於我麽?”安祿天接著問。


  “什麽意思?”多嘎·紮西貢布恢複了冷靜。


  “這第九層,我希望你可以親自帶兵破解,就帶著一直跟在你身邊的那一支部隊,因為這第九層是最後一層,他於子健選出來的人肯定各個都是十分強大的人,所以,我覺得一般的士兵不是他們的對手。雖然說我們這邊可以以人數取勝,打人海戰術,但是那樣死傷會比較慘重。所以我不建議。”


  “可如果是你以及你親自帶出來的那一批士兵的實力,肯定可以與他們抗衡。但是上了戰場,你就不能像現在這樣,可以看得清全局了,就要完全聽從我的指揮。所以,我問你願不願意將性命托付於我。”安祿天解釋道。


  “那你能保證我活著回來麽?”多嘎·紮西貢布問。


  “我隻能保證你安全的突破到陣法當中,在和對方的士兵交手之前不受傷,但是至於能不能活著回來,就要看你自己了。”安祿天知道,這個時候需要實話實說。


  “那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不是我吹,我多嘎·紮西貢布的武功,還是不錯的。”說著,多嘎·紮西貢布走下了高台,“把我的親衛軍喊過來,順便取來我的戰甲,我要親自上陣!”


  隻見多嘎·紮西貢布披上了戰甲,跨上了戰馬,手持著自己的利劍,帶著自己的親衛軍,衝出了吐蕃的大營。


  而這第九層的運動,就更加的複雜了,而且相比較之前的還能看一段時間的第八層,這第九層就是完全的看不見了,隻能憑借著安祿天腦子中記下來的印象來思考他的運動規律。


  “第八層是單獨運動摻著一起運動。那麽第九層就肯定比他還要難。但是第九層就隻剩下一層了,不存在什麽集體運動,那麽能怎麽個難法呢?獨立運動再難,他肯定也不會有集體運動難呀···”安祿天想。


  “等等,誰說不能集體運動的?”安祿天的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想出了第九層的運動方法,“前麵幾層雖然已經被消滅,但是這並不能說明第九層不可以根據前麵幾層的運動來組織自己的運動。說到底,自己能猜得出來第九層的運動,也是根據前幾層的運動猜出來的。也就是說,其實前幾層看似換了運動規律,實際上還是相互之間有著聯係的。”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是的,之所以這第九層如此之難,就是因為他是根據已經不存在的其他八層的運動來製定的自己的運動規律的。所以可以說第九層是最簡單,也是最難得運動。因為幾乎沒有人,會去刻意的記下前幾層的運動規律,也幾乎沒有人能夠記得住,前幾層的運動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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