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三章:分歧
“同胞們,街坊鄰居男女老少們,我們一族的能力各位可能不是特別的清楚,但是,根據族長得到的情報來看,我們一族的任何一個人拉出去,在外麵那個更加廣闊的世界裏麵,都可以算得上是人中龍鳳。”餘安天站在高台之上發表著自己的演說。
“外麵的世界是那般的混亂,統治者是那般的昏庸無道,居然還在沿襲著世襲製這樣古老的政策,完全和我們的製度不能夠相提並論,而且,我們的百姓學習的東西,都是外麵的人大部分都不會的,也就是說,我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在外麵的世界成為人上人。”
“雖然我們宣揚的,是人人平等,但是,我認為,真正的平等是不存在的,人類社會之所以能夠發展前景,靠著的就是一小部分人引領著其他所有的大部分人前進,才會有人類社會的今天。而那些引領著人類前進的那一小部分人,就是人類當中可以算得上是人中人的。而我們,就是那一群人中人。”
“但是,為什麽我們要蜷縮在這一個小地方?為什麽放任著外界世界那麽多美好的東西不去享受,不去領導其他人類成為我們這樣的製度,讓所有人都過得幸福,把外界更大的世界轉變成為我們這樣的桃園?”
“為什麽我們這樣強大的人不去享受外界的繁華,反而要讓那群毫無傑出的地方、整天隻知道貪圖享樂的人掌握著引領世界的能力?”
餘安天越說越激動,而台下的聽眾,也被他的激情所點燃。
“我們要衝出去!!!”
“我們要將外界的世界全部打造成現在的桃園!!!”
“我們要去看看更加廣闊的世界!!!”
···
人群也開始沸騰,開始狂呼這餘安天的名字,而這個人群當中,就有周玥和於子健的身影。
本來於子健是不想參加什麽激進派的,他覺得現在的生活有著周玥陪在身邊就已經夠了,已經十分的幸福了。但是,餘安天的演說,點燃了於子健心中的野望,但是,他在野望和周玥之間,還是打算選擇周玥,如果周玥不想出去,那麽自己就陪著周玥在這個地方生活一輩子。
這個地方可能對於他們一族的人來說,確實有一點小,但是,對於兩個人來說,應該還是十分的寬闊的。
“那個我說,要不咱們也參加這個激進派吧?我突然好像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去見識見識那個一望無邊際的大海,去爬一爬那個抬頭看都看不到頂的大山,去感受一下名為雪花的潔白的花···我想體驗的好多事情,我發現在這裏都實現不了。”就在於子健想著事情的時候,突然,周玥拉了拉於子健的衣袖,主動要求加入這個激進派。
這一下,於子健的心中的感受,就有點複雜了。周玥想要出去,這和自己的想法完全一致,這樣就可以一邊陪在周玥的身邊,一邊去實現自己的野望,兩不耽誤,還可以在自己的野望實現之後,帶著周玥浪跡天涯,去追尋他們心中的理想鄉。
但是,現在周玥是因為那個男人的演說才會想要出去的,這就讓於子健的心中覺得十分不是滋味,總感覺周玥是因為那個男人才會選擇出去的,有點吃醋的感覺,真的是非常的有意思。
“那好呀,剛好我也想要出去看看世界。”於子健雖然心裏吃醋,但是不會說出來的。
當然,於子健不像周玥那樣單純,不是像周玥那樣單純的是想要出去看看風景,他的目標其實很明確,就是可以成為一名可以統領千軍萬馬馳騁疆場的大將軍。
他希望自己指揮的是活生生的人,自己騎著的,是活生生的戰馬,和自己廝殺的,也是活生生的敵人,而不是棋盤上的棋子。
他希望出去之後,可以碰到一個可以讓自己陷入絕境的對手,碰到一個可以讓自己使出全身解數還是非常難以打敗的對手,然後在拚盡全力之後,終於依微弱的優勢戰勝的對手,他想要這樣的浪漫。
於子健知道,如果這一次出去了,去做像餘安天口中說的那樣的事情,就肯定會發生流血的戰爭,因為從史書上可以看得出來,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自己放棄當皇帝,所以那群人肯定不會聽從餘安天所謂的建議,肯定會堅持自己的想法,肯定會抓住皇帝的位置不放手的。
到那個時候,就需要於子健這樣可以帶領軍隊的人出場,帶著軍隊去打下河山。而於子健想著的是,待到自己打下大好河山之後,就退隱,帶著周玥浪跡天涯,這就是於子健的浪漫。
兩個年輕人也是行動派,說做就做,馬上選擇了參加餘安天的激進派。
“族長,我族的規矩雖然說是不幹涉任何族人的選擇,但是最近餘安天搞的那個什麽激進派有點過頭了,現在全族已經有超過三分之一的人選擇支持餘安天了,這要是到時候餘安天選擇個好時機,帶著這一幫人衝出去了,那也不是個事呀。先不說這麽多人一下子就全部憑空出現了,就單單憑我族人的能力,在外麵肯定是可以引起一陣狂風暴雨的,那個時候,就真的是天下大亂了。”
晚上,幾個人在族長家喝酒,閑談的時候,提到了餘安天的事情。
“是呀族長,雖然說我族和外界沒有任何的牽連,但是因為我族的原因幹擾了外界,確實也有點過意不去呀。”另一個人喝了一杯小酒,麵泛紅暈,說。
“唉···確實不是個事,我是看著餘安天這個孩子長大的,這個孩子真的有能力,不論是從才學還是武功,又或是人格魅力方麵的各個方麵來說,都是一個十分優秀的人,絕對是不亞於你錢子傑的人,如果他日後要想競爭族長,肯定是你最大的對手呀···”族長喝了一口酒,歎氣的說。
“是呀···我和餘安天從小一起長大,我是最清楚餘安天能力的人,我也從小就知道餘安天誌在遠方,不願意一輩子都縮在我們這個小地方。但是,沒想到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野心居然越來越重···”一個和餘安天一般大的年輕人說,這個人就是另一位族長的候選人,錢子傑。
“子傑呀,你改天抽個時間去看看安天,去問問他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看看能不能給他出個主意,和他一起想一個和平的方案來解決問題。”族長語重心長的拍了拍錢子傑的肩膀。
“知道了族長,我會的。”錢子傑點了點頭。
第三天,錢子傑拎著從族長家搶來的兩罐好酒去往了餘安天的家中,錢子傑知道,餘安天特別喜歡族長珍藏的這個酒,這個酒也確實好喝,之前他們二人還經常會去族長家偷酒喝,當然,雖說是偷,但是每回都會被族長發現,到後來隻要他們二人去了族長家,族長就會主動拿出珍藏的好酒招待他們二人。所以與其說是偷酒喝,倒不如說是討酒喝。
錢子傑雙手拎著酒罐子,回憶著他和餘安天小時候一起幹的種種趣事,嘴角不由的上揚。
“雖說住在一個村子裏,但是長大之後都個忙個的,有段時間沒有聯係安天了,不知到最近他過得怎麽樣。”錢子傑自言自語的說到。
“安天!”
“喲!!!這不是子傑麽?!好久不見!!!快進來快進來。”餘安天在家中讀書,看到錢子傑的一瞬間,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書,著急忙慌的衝出去迎接錢子傑,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好。
“哈哈哈···你看看你,不用這麽急,我們兄弟倆還需要這麽客氣麽?鞋都沒穿好就過來迎接我,這讓我多不好意思。”錢子傑看到餘安天對待自己的樣子,不由的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的兄弟對待自己的樣子,還沒有變,“猜猜我給你帶了什麽?”
“哇,這不是村長珍藏的好酒麽?!還帶了兩大罐,那個老頭平日裏最摳門了,每次過去都隻讓和一小口,這次怎麽這麽大方?”餘安天捧起了錢子傑放在桌子上的酒罐子,開心的說。
“你也不看看我的麵子有多大?行了,別看了,快去整幾個下酒菜,咱哥倆好久都沒有好好在一起喝酒了。”錢子傑自己找了個位置就坐了下來,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
“你不來搭把手?給我打打下手?”餘安天笑著說。
“滾蛋吧你,我都帶酒過來了,還讓我去給你打下手,想太多了你。”錢子傑笑著說。
過了一會兒,餘安天端上來了一頓十分豐盛的午餐。
兩個人開始喝酒,談天論地,從兩個人小時候一起幹的那些傻事談到了國家大事。
“你知道我現在在幹什麽對吧?”酒足飯飽之後,餘安天突然畫風一變,臉色也變得十分的嚴肅。
“我知道,出去闖世界的麽。”
“你知道為什麽不參與?不來一起玩呢?依你的才能,完全可以和我一起闖下一片天的。”
“我今天來就是想打聽打聽關於你的想法,再決定要不要去參加你的活動。”錢子傑說。
“你知道的,我們在這裏最多也就隻能當個族長,但是,依你我的才智,當個族長實在是太屈才了。”
“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餘安天四下望了望,然後警覺的關上了房門,“我的意識是,我們闖出去,奪得天下的控製權,自己當皇帝。”
“什麽?!你想當皇帝?難道你不是想要推行我們族的政策麽?”錢子傑聽後大吃一驚。
“噓,聲音小點,這句話我就跟你一個人說過,你那麽大聲幹什麽?”餘安天連忙捂住了錢子傑的嘴,“我族的政策雖然是十分的好,但是現階段隻能用於治理少部分人群,那外麵的天下可是大了去了,人可是十分的多,而且外麵的天下已經延續舊的那一套政策多久了?我族難道是一朝一夕就變成了現在這樣的政策的麽?當然不是,凡事都需要時間去改變,所以,我們即便是成功的打下了天下,也不可能很快就達成我族現在的政策,現在的模樣。”
錢子傑望著餘安天正經的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而餘安天見錢子傑沒有說話,以為是自己的朋友同意了自己的看法,於是開心的繼續介紹自己的想法。
“現在我確實說的是出去改變天下,但是我也沒有說謊,隻是用的另一種方式罷了,就憑我倆,成為那個什麽皇帝,難道不能夠引領天下走向更加光明的未來麽?”
“所以···你現在宣揚的那些思想,隻不過就是想讓我族的族人出去給你打下手,幫助你打下天下?”
“有這個目的,但是不全是,你想呀,如果我族的人幫助我打下了天下,那麽他們也可以享受榮華富貴,既然有好事情,為什麽不大家一起享受呢?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你說對吧?”
“聽你這麽一說,好像是有那麽點道理···”錢子傑認同的點了點頭。
“對吧?”餘安天笑了,派了錢子傑的肩膀一下,“剛開始我還以為你會不認同我,還好你認同了,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你,不愧是我兄弟!”
“有道理就有鬼了!”突然,錢子傑的語氣變了,“我說你怎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利用他人?你我都很清楚,如果真的出去,那是要去打天下的,那樣會有多少人流血,你難道心裏沒點譜麽?”
“改革總是伴隨著流血,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餘安天不打算否認這一點,他也無法否認。
“你怎麽變成這樣了?”錢子傑望著昔日好友的臉,突然覺得陌生了起來。
“胸懷大誌有什麽錯?!”餘安天咆哮到,好友的否認,讓他突然發火了。
“胸懷大誌?!虧你用的出這個詞,確實,你的這個誌向確實很遠大,但是你有沒有考慮過你實現你的誌向的過程中,會有多少無辜的百姓為你的、你個人的誌向而流血犧牲,有多少的百姓會顛沛流離,會家破人亡?那些支持你,信任你的人,肯定都還不知道你要幹的事情是需要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的這件事情的吧,你怎麽可以這麽自私?”
錢子傑聽說了餘安天所謂的遠大誌向之後,並沒有選擇和餘安天同流合汙,而是毅然決然的站在了餘安天的對立麵,並且想要勸餘安天回頭。
但是,餘安天並不想要回頭,他堅信自己做的事是正確的。他從小就覺得,每個人生下來一定是有著自己的使命,每個人誕生在這個世界上都是有著屬於自己的意義的,都是有一些事情非自己做不可,其他人都無法完成的。
不管是小偷,還是強盜,亦或者是殺人犯,他們都有自己存在的意義和價值。隻不過有些人沒有發現,有些人發現了卻不去實現,有些人想實現卻沒有能力,這就是大部分的人無法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的原因。
而餘安天想要成為那一小部分實現了的人中的一個。其實餘安天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在這個世界上留下自己存在過得證據。但是這又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餘安天心知肚明,想要實現這個目標,實在是太過艱難了。
實際上餘安天如果能夠找到其他的方法讓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留下存在過得證據的話,他也不想用這種需要很多人流血的方法。但是餘安天思前想後,想了無數個日夜,隻想出了一種方法,那就是名留青史。
想要名留青史,那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必須要做出一些個可以撼動整個天下的事情。而餘安天的性格使然,讓他不願意臣服於其他人的腳下,讓他不願意成為其他人的棋子,不想甘為人臣。
所以,餘安天決定,既然想要名留青史,那麽就出去幹一番大事業。根據餘安天對曆史的研究,他發現現在外界社會使用的政治製度實在是太過於落後了,一旦到了後麵的皇帝,就會因為忘記了祖先辛苦打下的江山而貪圖享樂,因為當上皇帝的過程幾乎沒有任何的考驗,所以大部分的人就不會去珍惜這個位置。
而餘安天認為,他們一族的政治製度十分的好,隻有對村子做出過傑出貢獻並且得到了村子中大部分的族人的認同的人才能成為一族的領袖。所以,餘安天帶著對外界世界的憧憬以及想要實現自己人生目標的願望,一手建立起了現在的這個激進派。
當然了,錢子傑也是十分重要的朋友,如果可以,餘安天自然是希望錢子傑可以加入自己,輔佐自己,他們兩個人強強聯手,何愁不會實現目標。
可惜呀可惜,餘安天太過高估自己了,他認為在天下人和自己中做出選擇的話,錢子傑會選擇站在自己的身邊。但是,錢子傑選擇了天下人。這讓充滿自信可以將自己的朋友拉過來幫助自己的餘安天的心突然受到了十分嚴重的打擊。
既然自己的朋友在天下人和自己之間選擇了天下人,那麽在自己的目標和自己的朋友之間,餘安天自然要選擇自己的人生目標。
“我沒有錯!!!想要成就一番事業,怎麽可能一點代價都沒有就成功?想要獲得的東西越多,付出的代價就越大!”餘安天喊到。
“代價越大?確實,是代價越大,但是人家都是付出的自己的代價,你這個事業付出的,是別人的代價,而且大概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個人的想法,個人的私利!”錢子傑也火了。
“那你怎麽不說,現在外麵天下所有的皇帝,付出的代價都是別人的,都是別人幫他打的天下,都是別人流血犧牲,才讓他坐穩了現在的皇位的?!”
“但是他身邊的人都是心甘情願聚集在他身邊,心甘情願的為他流血犧牲,為他打天下的!”
“我身邊的那一群人難道不是心甘情願的來到我的身邊,難道不是心甘情願的為我打天下的麽?”
“那你身邊的人知道為你打天下,需要他們流血犧牲,需要他們家破人亡,需要讓他們讓其他的無辜百姓家破人亡、顛沛流離的麽?”
“···”
這個問題下去,餘安天沉默了,確實,他無法回答,出去之後會發生什麽事情,會需要他們幹什麽事情,會需要付出多少的代價,餘安天並沒有跟支持他的那些族人提過一個字。
而錢子傑看到餘安天低下了頭不說話,就覺得,看來自己的這個好朋友還有救,剛剛隻不過是酒喝多了,一時上頭了,所以才會說出那些話的。
“你我都冷靜冷靜,仔細想想,我剛才說的話是不是很有道理?所以,你聽兄弟我一句勸吧,回頭吧,停手吧,如果你隻是想要單純的出去闖蕩天下,兄弟我可以陪你,但是,如果你想要的,是出去擾亂天下,那麽兄弟我隻能竭盡全力來阻止你,誰讓我是你兄弟呢?”
錢子傑拍了拍餘安天的肩膀,笑著說。
“如果我要出去闖蕩天下,你願意陪我是麽?”餘安天問。
“當然了,兄弟我什麽時候騙過你?”錢子傑笑著說。
“那還是請你竭盡全力去阻止我吧···”餘安天話風一轉。
“你···你什麽意思?”
“你不是說如果我要是出去擾亂天下,你就要竭盡全力的阻止我麽?那麽就請你竭盡全力的阻止我吧。”餘安天雲定風傾的說。
“你的意思是,你不打算回頭,還是想要繼續一意孤行了?”
“是的,所以,還請你離開吧,日後你我二人不要再有任何來往了,你就權當我這個朋友死了吧,”餘安天開始逐客,開始將錢子傑往自己的門外推,“誌不同,道不合,不相與謀。”
話音剛落,餘安天一用力,將錢子傑推出了自己的屋子,然後重重的關上了大門。這一關門,就相當於告訴錢子傑,你我之間的友情,到此結束了。
“餘安天!!!”錢子傑站在餘安天的門口怒吼到。
“不行,現在安天想要做的事情太危險了,我必須要告訴族長,和族長一起想辦法阻止他,不然不光我們一族,就連全天下都會跟著遭殃···”錢子傑心想。因為他十分清楚自己的這個摯友的實力,如果是他,真的是有可以擾亂全天下的能力的。
於是錢子傑加快步伐朝著族長的屋子走去,但是走到一半,錢子傑猶豫了。真的要告訴族長麽?
這個問題突然浮現在了錢子傑的腦海中。
如果告訴了族長,那麽這個事情就徹底鬧大了。因為族長的另一個任務,就是要保證族人可以安靜的生活下去,要保證族人性命的安全。但是餘安天現在要做的事情,是要拿著族人的性命去實現自己的目的。這樣就會觸及到族長的逆鱗,如果族長使用了一生隻能使用一次的放逐令,那麽自己的這個兄弟,就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錢子傑還是於心不忍。雖然說自己的兄弟對自己說出了那般過分的話,但是總歸的來說還是兄弟一場,讓自己的兄弟陷入那般境地,錢子傑是說什麽都不願意的。
既不願意讓兄弟陷入窘境,有不想讓族人做出無謂的犧牲。不知該如何是好的錢子傑,隻得先返回自己的家中,另想對策。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錢子傑在家中著急忙慌的想著對策,一方麵要救下自己的兄弟,希望他可以迷途知返,不讓族長使用最後的強硬手段,另一方麵,他又想要拯救天下眾生和自己的族人,因為現在的餘安天已經可以說是瘋了,已經不是自己以前認識的那個替別人考慮勝過自己的餘安天了,這樣下去,怕是族人們都要無謂的付出自己的生命。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留給錢子傑思考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因為他答應了族長,今天晚上要給族長一個交代。昨天錢子傑從族長家拿走那兩罐酒的時候,就已經和族長說好了,今天不管去勸說餘安天落到了個什麽樣的結果,都要告訴族長,不能對族長有任何的隱瞞。
本來錢子傑認為自己肯定能勸回自己的朋友不要再做這種事情了,即便是勸不行,他肯定也會收斂一點,而且當時的錢子傑並不知道餘安天在做的事情是這樣的危險。所以,當時也沒有怎麽考慮,非常自信的就答應了(當時酒喝得也有點多,所以腦子有點不好使)。
而現在錢子傑之所以慌的原因,就是因為自己太過高估自己和餘安天之間的交情了,沒想到餘安天居然會對自己說出那樣的話。而且餘安天做的事情也確實出乎了錢子傑的預料,沒想到居然是如此危險的事情,這讓錢子傑是左右為難。
“怎麽辦···怎麽辦···”錢子傑望著家中的沙漏和窗外的夕陽,意識到了自己就要去族長家給族長一個交代了。
“如何是好···要不,等明天他去宣講他激進的思想的時候,我給他揍了,然後把他綁起來帶出這個地方···”錢子傑已經急到了胡言亂語的地步了,“不成不成···這太扯了···等等···宣講的時候···”
突然,錢子傑停住了一直在房間中走來走去的腳步,意識到了什麽。
“對呀,既然他餘安天可以玩宣講,然後蠱惑族人的心智,讓他們稀裏糊塗的加入他的所謂的什麽激進派,出去闖蕩天涯,那麽我也可以建立一個保守派,主打保護我們的這個地方呀,如果我可以將他那邊得人都吸引過來,他無人可用,這樣的話,他的野心也就會隨之消失呀,我真是太聰明了。”
晚上,錢子傑來到了族長的家中。
“子傑呀,今天去看安天,談的怎麽樣了?”族長開門見山的問,他是看著這兩個搗蛋鬼長大的,第一次帶這兩個孩子喝酒的人,就是族長,當時還被兩個孩子的父母罵的要死,不過,之後還是會時不時的帶著兩個孩子偷酒喝,但不會讓兩個孩子喝多了,不然到時候自己又要挨罵了。所以,族長和這兩個孩子說話的時候,與其說是長輩和晚輩之間的談話,倒不如說是忘年之交。
“唉···族長,你是不知道餘安天那小子今天有多倔,怎麽說都不聽呀···”錢子傑抿了一口酒,搖了搖頭。
“喝了你從我這拿走了那兩壇酒都不願意回頭?!”族長是知道餘安天那小子有多喜歡自己珍藏的這個酒的,而且,自己也是十分的喜歡著個酒,被拿走兩壇,或者說是活生生被搶走了兩壇,真是把我們的族長給心疼壞了,“媽的,這個臭小子,看我明天不去好好教訓教訓他!”
“不用了族長,我已經想好對策了,既然拿了族長的酒,就不能再讓族長你親自出馬,這樣實在是讓我太過意不去了。有我就夠了,族長你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錢子傑又喝了一大口酒。
“好,那就交給你了···等等,我的酒呢?”族長倒了倒壇子中的酒,但是什麽都沒有倒下來,因為壇子已經空了,“你個臭小子,今天和餘安天兩個人喝了我兩壇酒,還沒有喝夠,晚上又跑過來喝光了我一壇酒,我就隻喝了一杯,你他媽是想死!!!”
“哈哈哈···老摳門,就一壇酒還計較成這樣,怪不得你禿頂了。”說著,錢子傑跑出了族長的家中。
“你這個臭小子···”族長望著錢子傑的背影,心中感慨萬分,當初給自己搗蛋的兩個小孩,現在都已經長這麽大了呀···看來,自己是真的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