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章:破陣
“安祿天你什麽意思!!!”多嘎·紮西貢布憤怒的咆哮著衝進了安祿天的帳子中。
這一天的對陣,多嘎·紮西貢布損失了吐蕃四千精兵以及兩位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將軍,可是安祿天的態度,卻十分的冷淡,毫不惋惜這些逝去的生命,連默哀都沒有,隻是草草的對自己放號時令讓自己鳴金收兵。
“你他媽今天不跟我解釋清楚你的用意,老子今天就替我死去的四千兄弟們報仇!!!”多嘎·紮西貢布一把揪住了安祿天的衣服。
但是,很顯然,他的力氣比不上安祿天,很快就被安祿天製服按倒在了地上。
“弄死你的是於子健的唐軍,找我報什麽仇?”安祿天說。
“他媽的難道不是你讓我派兵出去的麽?!第一次就算了,第二次你為什麽還讓我派兵出去?!”多嘎·紮西貢布被按在地上憤怒的咆哮。
“為了試探他於子健的陣法,若是第二次不派兵出去,那第一次死的那些兄弟更冤枉,什麽沒有探出來就死了,可以說是白死。”安祿天說。
“可是那可是整整四千條人命呀!!!四千條呀!!!就這麽沒有了!!!”多嘎·紮西貢布咆哮著,眼淚也隨之流了下來。
“必須要有人犧牲,才能做成大事。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不付出代價是不可能的。”安祿天依舊沒有覺得自己這麽做錯了。
“那是因為不是你的士兵!!!”
不,多嘎·紮西貢布理解錯了,換做是安祿天帶領軍隊遇到了這個窘境,他也會使用同樣的方法來試探對方陣法的薄弱之處。安祿天之所以比多嘎·紮西貢布厲害,之所以可以戰勝這個吐蕃的常勝將軍,就是因為他願意付出代價,來換取自己想要的結果。
要知道,當年他可是親自出馬擔任誘餌,將多嘎·紮西貢布所帶領的吐蕃大軍帶入了自己的包圍圈中,全滅了多嘎·紮西貢布的部下。
不惜讓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冒著隨時都有可能會死的風險也要達成自己的目的,這樣的人,怎麽會在乎別人的性命呢?
而且,在大局觀上,安祿天也遠遠地超過了多嘎·紮西貢布。安祿天知道,犧牲現在看來的很多人,但是在全國家的人民百姓麵前相比,這隻不過是一小部分人。犧牲一小部分人的性命,來換取保護絕大部分的人的性命,這有什麽錯?
可惜,多嘎·紮西貢布想不明白這一點。或者說他還是太單純,太天真了。想要不付出任何代價就換取最圓滿的結局,這是不可能的。
“即便那是我的士兵,我也會這麽做。”安祿天放開了多嘎·紮西貢布,站到了沙盤前,“現在不是陪你鬧情緒的時候,趕快調節好情緒,冷靜下來,然後過來。我要跟你說一說今天我的發現,關於那個陣法的弱點,我可能已經知道了。”
雖然多嘎·紮西貢布還是有點生氣,但是,確實正如安祿天說的那樣,現在不是鬧情緒的時候,凡事以大局為重。現在的大局,就是如何對付於子健帶來侵略吐蕃的唐軍。這一點,多嘎·紮西貢布還是很清楚的。
“這個陣法有九層,環環相扣,但是又環環獨立。我們不能妄圖一口氣破解了這個陣法,需要慢慢來,一層一層的破解,如同開鎖一樣。”安祿天向多嘎·紮西貢布解釋著自己對今天於子健所擺出的陣法的理解,因為他知道,今天白天在對陣的時候,多嘎·紮西貢布光知道生氣了,肯定沒有認真的研究那個陣法。
“你看,這個陣法越往裏麵去,人數越少,但是相對的,縫隙和漏洞也就越來越少,估計安排的士兵也是越來越強。最強的,大概就是最後一層了。”安祿天指著沙盤,說。
“嗯···那我們該如何破解這個陣法?”多嘎·紮西貢布點了點頭,他已經大致了解了這個連環鎖陣法的結構。
“正如同我所說的那樣,這個陣法就如同一環套一環的鎖,既然是鎖,那必定就有鎖眼,你看,”安祿天站到了沙盤的另一端,指著沙盤,“每一環當中都有三個士兵手中舉著旗幟,應該是用來指揮整個部隊的三個人,大概整個陣法的動向都是靠著這每一環的三個拿著旗幟的人來指揮的,所以,如果可以擊破這三個人,就可以一點一點的解開這個陣法的每一層的鎖。”
“這樣···”多嘎·紮西貢布點了點頭,“那現在我們的問題,就在於怎麽解決這三個人對麽?”
“是的,畢竟是如此重要的三個人,對方肯定會保護的十分周全,必定非常難以擊破。但是,就在今天下午第二個將軍衝出進這個陣法之後,因為他的奮勇殺敵,拖延了很長一段時間,讓我摸清楚了這個連環鎖陣法每一層鎖的動向,這對於破解陣法來說是十分重要的。我之所以選擇鳴金收兵,就是因為這一點需要和其他將士們好好的說明白,畢竟那個陣法的運動方向並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說清楚的。”
“所以說,我的部下,並沒有白死···”多嘎·紮西貢布小聲的說。
確實,如果不是那個第二個衝出去的將軍的奮勇殺敵,誓死反抗,多嘎·紮西貢布可能還需要損失一個將軍外加兩千精兵。而且,那個陣法的運動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琢磨透的,就是因為撲朔迷離的走位,才能讓那三個舉旗的人更加的安全。一般人連看懂看透都難,更別說是跟別人說清楚怎麽移動的了,所以,安祿天才會選擇鳴金收兵,好好地跟下次上戰場的將軍說一下敵人是如何運動的。
“可是你怎麽能確定,下一次於子健還會使用出這一個陣法呢?按理說,隻要不是傻子,看到你今天突然鳴金收兵,肯定能猜得出來,你很有可能已經猜出來如何破解他的陣法了,所以如果他想繼續獲得勝利,肯定下一次會使用不同的陣法來對付你才對。”多嘎·紮西貢布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確實,隻要不是傻子肯定下一次會用不同的陣法來對付我,而且按理說於子健那麽聰明的將軍,肯定比一般人要強很多,他百分之百能猜得出來我已經想到了如何破解他的陣法了,但是正是如此,他才會繼續使用這個陣法。”安祿天笑著說。
“為什麽?”多嘎·紮西貢布不解的問。
“我翻閱了典籍,查到了這個連環鎖陣法早就已經出現,早在三國時期之前就已經有了,而現在全天下唯一一個完全破解陣法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諸葛孔明。”安祿天在營帳中踱步。
“所以?”
“所以,他其實是想試一試我們的實力究竟是有多厲害,到底達到了怎樣的境界。因為,他不可能會換陣法的,畢竟這隻不過是為了試探我們的實力所使出的陣法,在不知道我們能夠破解到第幾層鎖之前,他是不知道我們的實力的,如果這個時候換陣法,那麽就得不償失了,以來失去了一個非常強力的陣法,二來也沒有打探到我們的實力,所以,於子健肯定不會換陣法的。”
安祿天其實和於子健一樣,幾乎沒有遇到過可以讓自己使出全力的對手,這一次的對陣,正好可以讓安祿天和之前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強勁對手進行一次公平的較量。所以,安祿天能夠明白於子健的用意,能夠明白於子健的想法,能夠猜到於子健的心中所想。所以,才能夠斷定,於子健不可能換陣法的。
當然,之前安祿天說的什麽試探我們的實力,隻不過是給多嘎·紮西貢布留個麵子。確實,不得不說,多嘎·紮西貢布年僅十幾歲,就有這般的軍事才能,真的很難得,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統軍天才,在鍛煉鍛煉幾年,還是有可能達到安祿天或是於子健的高度的,但是就現在來看,還不是這兩個人的對手。
連夜,安祿天和多嘎·紮西貢布給手下的所有將軍開了一次會,讓他們牢牢記住了連環鎖陣法每一層的動向,也讓他們牢牢記住了該如何跟在指揮旗後麵動。
第二天太陽剛剛穿過地平線,天還是蒙蒙亮,於子健就迫不及待的帶著自己的部隊在吐蕃的大營前擺起了連環鎖陣法,想要知道昨天的安祿天,是不是真的看透了自己的陣法,是不是真的有辦法可以將自己的連環鎖陣法破解,如果真的看透了,那麽他究竟可以破解自己的陣法多少層。這樣,他就知道了安祿天的實力大致是什麽樣子的了。
至少於子健知道自己最多隻能破解八層。
而吐蕃這邊,也不像昨天那樣觀望了半天才決定要不要出兵。
這一次,安祿天和多嘎·紮西貢布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出兵,但是指揮權完全由安祿天把握。本來是想讓多嘎·紮西貢布來指揮的,如果有什麽不得體的地方,安祿天來糾正,但是這一個陣法相當的複雜,稍有不慎,或者命令稍微有點偏差或是稍微有點延遲,就可能導致破陣失敗。
所以,還是讓安祿天直接上手比較保險。
這一次,安祿天指揮著部隊從三個方向同時出擊,並且隨著連環鎖陣法的第一層的大唐的士兵的運動而不斷地修正運動的方向,目標直指那三個藏在人堆中的舉旗人。
“安祿天,看出這個陣法的薄弱之處了···他已經知道如何破陣了···僅僅試探了兩次···”於子健用不可思議的語氣喃喃的說。因為他當初想出如何破陣,用了三次試探的機會才想出來的。而且還是在沒有心理負擔,不需要用自己部下的性命作為試探的籌碼,不需要背負著每試探一次就要做出巨大的犧牲的心理壓力,畢竟自己是和自己的師傅在棋盤上學習的。
因為安祿天已經看出了這一套陣法的破解方法,所以很快,就破解了第一層鎖。僅僅以損失三人的代價,就破解了第一層鎖,這個傷亡人數,簡直讓於子健不敢相信。而且這樣的速度,也讓於子健驚歎。
他驚歎的不是安祿天想出破解陣法的速度,而是他觀察陣法運動的眼力,反應太快了。
由於沒有了舉旗人的指揮,隊伍很快就散了,每一個人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迅速就潰不成軍。
接著,安祿天趁勝追擊,沒有絲毫的由猶豫,就指揮著部隊直接向著第二層鎖衝了出去。
這一次,安祿天再次從大營中吊牌了三支部隊和已經出擊的三支部隊匯合,繼續朝著第二層鎖的三個舉旗人衝了過去。
這連環鎖陣法每破解一層,下一層就會越難破解,畢竟人家每一層的人數會越來越少,那麽依舊相應的會越來越強,不然如何保護那三個舉旗的人?
果不其然,第二層的嚴密的,是第一層不能比的。即便是安祿天提前補充了人數就是為了防止第二層過於難以破解,但是還是十分的費勁,先不說是走位更加的破朔迷離,負責保護舉旗人的那幾個人也不是一般的強大。
這破解第二層,還是花費了安祿天不少的時間的。光是調度軍隊跟上他們的節奏,就花了一番功夫。
但是,第二層還是順利的破解了,隻不過死亡人數大大上升,變成了一百多號人,當然,於子健那邊,也付出了相同的代價。
之後是第三層,第四層,第五層,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安祿天成功的破解了於子健部下的連環鎖陣法的五層之多。想要破解這個陣法,其實是十分的耗精力的。畢竟要跟上對方的節奏,而且每一層的節奏都是不同的,所以每一層都需要重新觀察,重新想,這是十分耗費人的精力的。
但是安祿天,居然隻花了一上午就破解了五層。
“安祿天···真實一個了不起的對手,我到要看看,你究竟能破解幾層。”於子健說。
安祿天花費了一個上午的時間,成功破解了於子健所設下的連環鎖陣法的前五層,速度之快,簡直讓於子健等人稱奇。
首先,這一個陣法妙就妙在每一層的運動軌跡都是不同的,而且乍一眼看上去是沒有任何規律可循的,隻有非常認真的觀察和分析,才有可能找到每一層的運動軌跡。而且,並不是每一層的運動軌跡的難度都是一樣的,越往裏麵去,運動軌跡越複雜,運動的也是越快,所以越到後麵越難以看透。
但是這個安祿天居然隻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就將這個連環鎖陣法破解了五層之多。這讓於子健覺得,自己和安祿天之間的差距瞬間就被拉大了。因為按當初自己花了一天的時間,整整一天的時間,不眠不休的十二個時辰,才達到了安祿天現在的這個水平。
而且現在安祿天是被迫出戰,需要花費人力物力來試探這個陣法,而自己當初隻需要花費腦力就可以了,因為棋子是沒有生命的,所以自己不需要背負任何的心理負擔。但是安祿天他不同,迫於吐蕃那邊民眾的壓力,才會在還沒有完全摸透自己陣法的情況下開始指揮軍隊破陣。
相信安祿天已經大致掌握了自己陣法的特點,所以才會選擇一邊攻陣,一邊破陣的方法。但是這樣對將軍的反應力要求十分的高,畢竟你需要在麵臨著可能會因為自己的指揮的小失誤而失去一支部隊,甚至幾支部隊的心理壓力下,並且還要時刻保持高度緊張來跟上於子健的陣法的運動軌跡。
這並不是說明已經看透了運動的規律之後就可以放鬆的,因為你還要保持高度的緊張來時刻修整你的部隊,劍直指對方那三個舉旗子的人。所以說明安祿天已經連續一個早上沒有放鬆過了。
所以,這就是讓於子健害怕安祿天的地方,這個男人不但有非常清晰的用兵思路,還有超乎常人的判斷力以及觀察力,最關鍵的,是他的毅力也是一般人難以企及的。
“安祿天···我現在明白為什麽國師不惜讓大唐背負罵名也要除掉你了,你真的是一個令人恐懼的怪物,果然需要利用一切機會除掉你,若是我們得不到你,便就不能留你在這個世上,先不說別人能不能得到你吧,就說你的目的,就已經夠讓人恐懼的了,你真的擁有顛覆朝政的能力。”於子健默默的說。
他想到了當初國師對安祿天的所作所為,就將本來想要將安祿天詔安,招進他們歸夜教的念頭打消了。殺父之仇,滅門之恨,怎麽可能不報?
午時三刻到了,安祿天已經開始指揮部下攻擊第六層的鎖了。
當然,正如之前所說的,這個連環鎖陣法越到後麵越難以破解,這第六層已經是相當難以破解的了,無論是兵種的強悍程度,還是運動的難以捉摸,都十分的令人猜不透。所以其實這個時候的安祿天,也已經有一點累了,畢竟腦子和眼睛飛速運轉了整整一個上午,中途毫無休息的時間。
“進二退三,又進四退三···這第六層的運動軌跡和前麵的完全不在一個層麵上呀···”安祿天心想。
確實,這第六層可以說是一個分水嶺,當年有很多人都成功的破解到了第五層,但是都同樣的卡在了第六層。這第六層可以說是整個連環鎖陣法的核心所在,是點睛之筆。起到了非常完美的承上啟下作用。也難怪安祿天一時捉摸不透。
“現在想通如何破解第六層,怕是還需要一段時間,現在隻能先指揮部隊在陣法的外圈周旋,如果現在強行衝陣,可能會造成非常嚴重的後果,還是保險一點為好。”安祿天心想。
於是他指揮著部隊一直在距離陣法的安全距離外運動,讓對方的陣法中的部隊也不能掉以輕性,還是必須時刻保持移動,來保護自己的舉旗人,這樣,就可以讓安祿天有更多的時間來觀察陣法的走向,來思考陣法的運動軌跡。
“進六退二···進五退六···”安祿天望著第六層的動向,一直看不懂,“這第六層難不成是胡亂運動的?不可能呀,按理說,不可能胡亂運動,若是胡亂運動遇到了什麽緊急情況舉旗子的那幾個人慌了,沒有交流好如何運動,那麽整個部隊就全亂了,不可能這麽冒險的。雖說胡亂運動確實讓人猜不透,但是也會有很大的風險讓自己的部隊不攻自破。打仗講究的是一個求穩,不可能這麽冒險的。”
安祿天心想。但是確實找不到任何運動的規律,這又是為何呢?
“這第六層怎麽這麽費勁?”多嘎·紮西貢布看安祿天半天沒有反應,自己也琢磨不出個什麽名堂,也有些著急,“不過說來也奇怪,這以前麵對著的那一層拚死的移動,也沒見後麵怎麽動,這第六層怎麽移動,後麵就跟著動,還動的那麽勤快?”
“你說什麽?!”多嘎·紮西貢布不經意的一句話,讓安祿天抓住了希望。
“啊?我···我說這第六層怎麽這麽費勁···”多嘎·紮西貢布被安祿天突然地反應給嚇到了。
“不是這一句,後麵一句話。”安祿天激動地問。
“我···我說···前麵幾層動的時候也沒見著後麵跟著動,怎麽到了這第六層,第六層一動,後麵就跟著動,還動的這麽勤快···”多嘎·紮西貢布說話聲音越來越小,生怕自己說錯話了。
“哈哈哈···瞧我這個笨腦子,怎麽這麽簡單的事情都沒有想到。”安祿天笑著說拍了拍自己的腦子,“這第六層為什麽這麽難破解,就在於這個陣法之前給我們的一個假象迷惑了我們的雙眼和大腦。”
“之前的那五層,每一層確實都是單獨運動的,他們的運動和後麵的層數沒有絲毫的關係,所以,也就沒有那麽複雜,十分的好破解。雖說是每一層都比上一層要複雜,但是總的來說,還是差不多的,都是單獨一層的移動,再難能難到什麽地方去。”
“可是這第六層就不一樣了,這第六層的移動,是配合著後麵幾層一起移動的,所以單獨看一層是根本無法琢磨透這一層是如何移動的,怪不得我這都看了小一個時辰了,但是還是沒有看出來個所以然來,這是因為我沒有結合後麵的幾層的移動軌跡一起看。怪不得我說之前的每一層移動的時候,後麵的幾層有時候也會移動。”
“我剛開始的時候也懷疑是不是幾層之間有什麽關聯,但是琢磨了半天發現沒什麽關聯,都是各動各的,而且一連好幾層都沒有,我就以為是單純的隨便移動一下,不讓舉旗子的人一直留在原地,好讓我鎖定目標。就這樣成功的將我麻痹了,讓我以為後麵也是如此。但是後麵卻突然變成了幾層之間有關聯···妙呀,實在是妙呀。”安祿天興奮的對這個陣法讚不絕口。
“這要不是你多嘎·紮西貢布,我怕是還需要非常多的時間才能發現這後麵的幾層之間是有關聯的,真不愧是你,果然是吐蕃的軍神,我剛剛解釋的那一些想必也是廢話吧,你肯定早就看出來了。”安祿天興奮地說。
“那···那是自然,我當然看出來了,我可是吐蕃的軍神,常勝將軍多嘎·紮西貢布大將軍,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啊···啊哈哈哈哈···”多嘎·紮西貢布尷尬的笑了,因為他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居然歪打正著,瞎貓碰到死耗子了。這一下安祿天又將自己吹上了天,自己不接下來,還真不好意思說自己是隨口一說的。
“既然已經知道了他們陣法之後幾層的秘密,那就讓我好好看一看,準備反擊破陣吧!”安祿天再一次將精力集中在了研究連環鎖陣法的運動上。這一次要研究的,已經不是單單一層那麽簡單了,而是四層。
所以雖說已經發現了他們後麵幾層的運動的秘密,但是想要破解,也不是一件易事,畢竟一層都已經不是一般人能夠看破的了,更別說是四層了。
但是對於安祿天來說,隻要知道了方法,那麽破解就隻是時間的問題,不出半個時辰,安祿天就琢磨透了第六層的運動軌跡。
“傳我號令,全軍突擊!”安祿天大聲的發布命令。
衝出去的那三支部隊在安祿天的指揮下,分成了六支,在安祿天的指揮下不斷地校正自己的運動方向,慢慢跟上了連環鎖陣法第六層的運動軌跡。沒一會兒,六支部隊就一口氣全部衝進了陣法當中,其中的三支部隊是用來對付保護舉旗人的兩支部隊其中的一支,另外一支部隊,當然是劍指舉旗人,勢必要將舉旗人的腦袋割下來。
雙方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大概半個時辰之後,分出了勝負,安祿天這邊的吐蕃軍隊獲得了勝利,三個舉旗人的腦袋,都掉在了地上,而不是架在自己的肩膀上了。第六層,也順利的突破了。
“安祿天果然還是看出了第六層的玄機···果然,依照他的能力,是不可能停留在第六層的,他是絕對不可能被卡在第六層的。”於子健喃喃地說。
其實,在於子健的心中,他又希望安祿天會卡在第六層,又希望安祿天不會卡在第六層。
首先,他希望安祿天會卡在第六層的原因很簡答,他不希望自己的陣法這麽快就被破解,而且不希望安祿天超越自己,現在的安祿天,已經讓於子健十分的害怕了,越是探究安祿天的實力,就越讓自己覺得自己比不上他,越讓自己看清楚他和自己之間的差距是有多大。一步一步的看清楚安祿天的實力,就一步一步的讓自己和安祿天之間的差距被拉大。
但是,他又不希望安祿天像大部分人那樣,卡在了第六層,那就說明安祿天不過是一個比普通人稍微有些才能的軍事家,算不上可以讓自己使出全力的對手。這樣的結果,於子健表示不能接受。好不容易碰到了可以讓自己提起興致的對手,才不要隨隨便便就被自己的設下的陣法卡住。
到了第七層了,這一層,又讓安祿天廢了神了,這一次安祿天觀察第七層和後麵兩層加在一起,看不出來什麽名堂。
本來安祿天以為是因為他破解了第六層,所以肯定就知道了後麵幾層的運動規律,所以他們變換了運動規律,但是發現並不是這樣,這一次再次變得雜亂無章。
“這是為何···為什麽又變得雜亂無章了?”安祿天有一些疑惑,“難不成?”
安祿天定睛一看,不在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整個連環鎖陣法當中,而是盯住了第七層,果然,這一次第七層變成了自己運動,而不是和其他的幾層配合了。
“同樣的變換招數,是不可能再一次對我有用的。”安祿天輕蔑的一笑。
然後,指揮著軍隊,再次破解了第七層。
這樣的戰果,已經相當令人稱歎了,但是,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而隨之來到了。雖然已經破解了七層之多,但是也花費了不少的時間,即便是從一大早就開始破解陣法,現在也已經是即將入夜了,夕陽西下,最後的一縷餘輝也即將消散。
“安祿天,你真的很不錯,居然可以用這麽短的時間破解七層,但是很不幸,即將入夜,你看不清戰場的局勢,戰場的士兵也看不清你的指揮旗,但是你還剩兩層,你該怎麽辦?是留著明天重新從第一層開始破起,還是說要賭一賭,看看能不能在太陽完全落山之前,破了剩下的兩個陣法?”於子健說。
安祿天自然不願意選擇第二天從頭來過,即便自己有了經驗。
“如果你不退兵,那怕是就要全軍覆沒了。”於子健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