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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七章:對策

  雖說多嘎·紮西貢布在安祿天的開導下頓然醒悟,明白了逃避是無法解決任何問題的,隻有勇於麵對,才有可能解決眼下的問題。但是,先不說心理障礙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克服的,單說多嘎·紮西貢布和於子健之間的差距,也不是隨隨便便分析一晚上人家的戰術戰法就能彌補的。


  所以,多嘎·紮西貢布依舊需要安祿天在一旁輔佐自己,在自己一籌莫展的時候可以拉自己一把,幫助自己逃出困境。


  這第二次的較量很快就來了。又是於子健這邊。由於有了旗鼓相當,可以讓自己使出渾身解數的對手,於子健也久違的認真、興奮了起來。


  這一次於子健給安祿天他們的吐蕃軍隊準備的大禮,是他們一族特有的陣法,按理說一般不是他們一族的人是絕對沒有見過這種陣法的,他想看看安祿天到底厲害到什麽程度,到底能不能破解自己的陣法,能破解到什麽程度。


  於子健的這個陣法名叫連環鎖。所謂連環鎖就如字麵意思一樣,一環套一環的鎖。每一層鎖都是獨立的存在,一共九層鎖,但是這九層鎖又是相輔相成的。


  隻要敵人步入了陣法當中,若是不會解鎖,那麽會被一層又一層的鎖牢牢地鎖死在陣法當中,最後落到個全軍覆沒的下場。而且,這每一層鎖的解鎖方法還各不相同,每一層鎖的薄弱之處都不一樣,而且還在不斷地移動,一般人第一次見到這個陣法是很難破解的。


  關鍵的一點就是,這個陣法不同於之前得雙龍陣法的一點就是,不會因為一層鎖被破解而導致牽一發而動全身,不會像雙龍陣法那樣,一條龍出事會導致整個陣法的被破解。因為每一層鎖都是獨立存在的。


  這每一層鎖的士兵會越來越少,但是會越來越強,越來越難以破解。具於子健了解,當今天下,隻有諸葛孔明成功破解了九層鎖,其他人一般最多隻能到第五層。這樣,有了對比,於子健就知道這個安祿天究竟屬於什麽級別的對手。


  一聽到於子健的唐軍有了動靜,多嘎·紮西貢布馬上和安祿天一起去了軍營中的高台上查看情況。


  這一查看情況直接讓多嘎·紮西貢布懵了,因為是完全沒有見過的陣法。雖說多嘎·紮西貢布喜歡直來直往,不喜歡用什麽亂七八糟的陣法來跟對手打仗,但是打的仗多了,也肯定可以說是見多識廣了,沒有用過,見過的陣法也可以說是相當的多了,可是於子健的這個陣法,還真是第一次見。


  不過這個真的可以算得上是陣法麽?看上去毫無頭緒,像陣法又像一群人在那裏派兵,無法理解。


  而站在多嘎·紮西貢布身旁的安祿天也沒有見過這個陣法,不過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


  安祿天注意到,這個陣法看上去就如同一個巨大的盒子,盒子分為九層,每一層都有一把鎖,若不能在規定的時間內打開下一層鎖,那麽就會被盒子中的陷阱永遠的封鎖在盒子當中。


  安祿天因為是第一次見到這個陣法,也需要琢磨半天才有把握說能不能破解。但是一旁的多嘎·紮西貢布因為年少氣盛,有些沉不住氣了,關鍵就是唐軍一直在外麵叫罵,說他們吐蕃的士兵是窩囊廢,這讓多嘎·紮西貢布非常的不舒服。但這對安祿天當然是沒有用的,畢竟,安祿天以前打仗的時候,什麽樣的對手沒有遇見過。而且這本來也就不是他的軍隊,所以當然無所謂。


  “媽的,一群自大的唐朝人!看老子不滅了他們!”多嘎·紮西貢布說到。但是實際上多嘎·紮西貢布也不是很想出兵的,畢竟吸取了上次的教訓之後,多嘎·紮西貢布也放聰明了,他知道了於子健確實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對手,而且可以說是相當的難纏,所以,這一次的多嘎·紮西貢布也不敢輕易出兵了。


  但是多嘎·紮西貢布手下的將士們不幹了,門外有人說出了如此侮辱他們的話,但是他們卻隻能縮在軍營中不出來,實在是太憋屈了。於是,由將軍主動上來請命了。


  “多嘎·紮西貢布大將軍,末將願意帶著三千精兵前去殺他們個片甲不留!”一個吐蕃的將軍跪倒在了多嘎·紮西貢布麵前,請求出戰。


  “這···”可是這時的多嘎·紮西貢布猶豫了,他知道,現在放他們出去絕對是去送死,於是,他將目光投向了安祿天,希望安祿天可以給他支個招。


  但是安祿天的意思是,讓他們出去征戰,當然這無疑是去送死。可是這個陣法安祿天也沒有看過,所以需要有人試水。沒有犧牲,就沒有回報。總需要有人成為那一顆棄子。於是這個主動請命的冤大頭,就成為了那一顆棄子。


  安祿天靜靜的站在高台之上,看著棄子們毫無章法的衝進了於子健布下的連環鎖陣法中,開始憑借著蠻勁破陣,想要強行從連環鎖中撕開一個口子。但是,很顯然這是不現實的,因為他們每一個人並沒有強到可以以一敵百的地步。


  然後,那一支部隊就如同泥菩薩過江,被於子健的連環鎖陣法瞬間吞沒,絞殺,全軍覆沒。然而安祿天看到這一幕卻毫無反應,依舊是非常的冷靜,因為這樣的結果完全在他的預料之中。要是這群人能活著回來才不可思議。


  但是多嘎·紮西貢布就不同了,這可是跟他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兄弟們,就這樣死了,而且在多嘎·紮西貢布看來,死的毫無意義,這樣的結果當然不能讓多嘎·紮西貢布接受。他一臉不解的看著安祿天,希望安祿天可以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這樣也讓自己好跟部下有所交代。


  但是,苦苦的等待換來的卻是安祿天的一句:

  “再排一支隊伍出去,這次隊伍的人數為一千人。”


  安祿天冷冷的說完這一句話之後,繼續觀望著連環鎖陣法,繼續研究著連環鎖陣法。


  此刻的多嘎·紮西貢布心中充滿了怒火,但是理智告訴他,安祿天這麽做肯定是有他的用意的。於是,多嘎·紮西貢布在冷靜下來之後,對著站在高台之下的部下們說:


  “還有人願意衝鋒陷陣麽?我再給他兩千精兵,再去挑戰一下對方的陣法。”


  “我!末將請命!”一個吐蕃的將軍聽後立刻跪了下來。


  但是多嘎·紮西貢布並不想派他出去,因為多嘎·紮西貢布知道,這一去,應該就回不來了。而自己麵前跪著的這個將軍,正是一直陪伴著自己,和自己一直出生入死的一個將軍,在多嘎·紮西貢布的心中,早就將他看做了自己的叔叔一樣的人,天底下哪有人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家人去送死?


  “你···當真要去?”多嘎·紮西貢布再一次問到。


  “末將請命,末將願意帶兵前去再次挑戰對方的陣法。”男人的決心毫不動搖。


  其實男人知道自己此去估計是回不來了,而且也知道多嘎·紮西貢布這麽問就是想要選出一位棄子,作為自己投入對方陣法中的誘餌,這樣就有可能可以找出對方陣法的弱點。和多嘎·紮西貢布相處這麽久,男人可以說是無比清楚多嘎·紮西貢布在想什麽。而且他也知道,看到剛剛的那一幕之後,肯定大部分的將軍都不敢請命的。


  男人擔心將軍們尷尬,更擔心多嘎·紮西貢布尷尬,所以毅然決然的請命,決定自己成為這個棄子。希望自己的死,可以為吐蕃的未來帶來光明,哪怕是一點點也好。


  “你···去吧···”多嘎·紮西貢布忍著心中的痛,揮手同意了男人的要求。


  “末將領命。此次前行,凶多吉少,但是末將定當不會讓多嘎·紮西貢布您臉上無光,更不會丟了我們吐蕃的臉!所以請多嘎·紮西貢布認真看好了末將英勇殺敵的身姿,希望多嘎·紮西貢布可以從中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說完,男人披上戰甲,戴上頭盔,跨上戰馬,頭也不回的帶著部下衝向了於子健的連環鎖陣法中。


  但是果然不出安祿天所料,這一批軍隊,也很快便被連環鎖給死死的纏住,動彈不得,很快,便死傷大半,即將全軍覆沒。


  “還需要一直軍隊試試水麽···”安祿天看到這一幕,冷冷的說。


  聽到安祿天的這一句話,多嘎·紮西貢布瞬間憤怒了起來,這一瞬間,他想將自己懷中別著的劍拔出來,一劍砍掉安祿天的腦袋。因為這個人已經犧牲了自己兩支軍隊,整整四千條人命,還有自己的兩個得力的部下。居然還不滿足,居然還能說出那樣的話,簡直就是不把他們吐蕃的士兵當人。


  但是,就在多嘎·紮西貢布為之憤怒不已的時候,突然事情出現了轉機。


  “為了吐蕃!為了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深陷敵軍腹地的吐蕃士兵們高呼著,瞬間,士氣上升了一大截,本來都已經可以說是垂死掙紮了,居然還能擺出這樣的氣勢。


  隻見這些吐蕃士兵們再一次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奮不顧身的衝向了離自己最近的唐朝士兵,即便是對方的人數遠遠地高於自己,即便是對方有著無數把的利器對著自己,但是這群吐蕃士仍然沒有放鬆自己的步伐,依舊邁著十分堅定的步伐衝向了那些唐軍。


  這一下,可把唐軍給嚇到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不知道是迎擊還是逃跑,慌了神,所以拖延了一段時間。但是麵臨著巨大的差距,即便是大羅神仙下凡,也不可能改變戰局的結果,如眾人所預料的那樣,吐蕃的士兵全軍覆沒。


  但是就是這短短的拖延的時間,卻讓安祿天發現了戰局的轉折點。


  “快,鳴金收兵,今天就到這裏,別再派部隊出去了。”安祿天激動地說著,然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高台,朝著自己的帳篷走去了。


  這時的多嘎·紮西貢布可以說是一頭霧水,而且非常的憤怒。犧牲了自己的四千士兵的性命,然後居然沒有任何愧疚之情,還如同下命令似的語氣對自己說話,這個安祿天是不是沒有搞清楚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大將軍。


  但是,多嘎·紮西貢布還是強忍住了怒火,對自己的部下說:


  “鳴金···收兵!”說完,頭也不回的追到了安祿天的帳中。


  隨著一陣鑼響聲,吐蕃關閉了自己大營的大門,收兵了。


  晚上,在唐軍的營地中,各個將軍正在向於子健道喜。


  “哎呀,還是於大將軍的陣法厲害呀,那群吐蕃士兵在這個陣法麵前可以說是毫無還手之力,別說什麽安祿天了,就算是他諸葛孔明複活了,也不會是於大將軍您的對手。”


  一群人站在於子健的帳子中吹噓著於子健的厲害之處。


  “有這個空,能不能先去練練兵,或者犒勞犒勞辛苦的士兵麽?”於子健微笑著對自己的那一群部下說。


  部下們也很清楚這個笑容並不是什麽好的信號,於是紛紛都退下了。


  為什麽於子健打了大勝仗卻還如此的不開心,因為他很清楚今天出擊的那兩支部隊是用來幹什麽的,自然是用來試水的。而且,在第二支部隊結束之後,安祿天就下令鳴金收兵,也就是說,他僅僅用了兩支各兩千人的部隊,就已經摸清楚了自己的連環鎖陣法的特征所在,甚至已經想出來了如何破解。


  這對於子健來說可不是什麽好消息。


  按理說,於子健應該趁著現在改變陣法,但是於子健卻不打算這麽做,他之所以使用出了連環鎖陣法,就是想要看看這個安祿天的能耐到底強到什麽地步,到底可以破解自己幾道鎖。說句實話,於子健也不過是在試探安祿天的實力。雙方都還有保留,因為他們都知道,真正的決戰絕對還是這個吐蕃的土地。


  “安祿天你什麽意思!!!”多嘎·紮西貢布憤怒的咆哮著衝進了安祿天的帳子中。


  這一天的對陣,多嘎·紮西貢布損失了吐蕃四千精兵以及兩位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將軍,可是安祿天的態度,卻十分的冷淡,毫不惋惜這些逝去的生命,連默哀都沒有,隻是草草的對自己放號時令讓自己鳴金收兵。


  “你他媽今天不跟我解釋清楚你的用意,老子今天就替我死去的四千兄弟們報仇!!!”多嘎·紮西貢布一把揪住了安祿天的衣服。


  但是,很顯然,他的力氣比不上安祿天,很快就被安祿天製服按倒在了地上。


  “弄死你的是於子健的唐軍,找我報什麽仇?”安祿天說。


  “他媽的難道不是你讓我派兵出去的麽?!第一次就算了,第二次你為什麽還讓我派兵出去?!”多嘎·紮西貢布被按在地上憤怒的咆哮。


  “為了試探他於子健的陣法,若是第二次不派兵出去,那第一次死的那些兄弟更冤枉,什麽沒有探出來就死了,可以說是白死。”安祿天說。


  “可是那可是整整四千條人命呀!!!四千條呀!!!就這麽沒有了!!!”多嘎·紮西貢布咆哮著,眼淚也隨之流了下來。


  “必須要有人犧牲,才能做成大事。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不付出代價是不可能的。”安祿天依舊沒有覺得自己這麽做錯了。


  “那是因為不是你的士兵!!!”


  不,多嘎·紮西貢布理解錯了,換做是安祿天帶領軍隊遇到了這個窘境,他也會使用同樣的方法來試探對方陣法的薄弱之處。安祿天之所以比多嘎·紮西貢布厲害,之所以可以戰勝這個吐蕃的常勝將軍,就是因為他願意付出代價,來換取自己想要的結果。


  要知道,當年他可是親自出馬擔任誘餌,將多嘎·紮西貢布所帶領的吐蕃大軍帶入了自己的包圍圈中,全滅了多嘎·紮西貢布的部下。


  不惜讓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冒著隨時都有可能會死的風險也要達成自己的目的,這樣的人,怎麽會在乎別人的性命呢?

  而且,在大局觀上,安祿天也遠遠地超過了多嘎·紮西貢布。安祿天知道,犧牲現在看來的很多人,但是在全國家的人民百姓麵前相比,這隻不過是一小部分人。犧牲一小部分人的性命,來換取保護絕大部分的人的性命,這有什麽錯?


  可惜,多嘎·紮西貢布想不明白這一點。或者說他還是太單純,太天真了。想要不付出任何代價就換取最圓滿的結局,這是不可能的。


  “即便那是我的士兵,我也會這麽做。”安祿天放開了多嘎·紮西貢布,站到了沙盤前,“現在不是陪你鬧情緒的時候,趕快調節好情緒,冷靜下來,然後過來。我要跟你說一說今天我的發現,關於那個陣法的弱點,我可能已經知道了。”


  雖然多嘎·紮西貢布還是有點生氣,但是,確實正如安祿天說的那樣,現在不是鬧情緒的時候,凡事以大局為重。現在的大局,就是如何對付於子健帶來侵略吐蕃的唐軍。這一點,多嘎·紮西貢布還是很清楚的。


  “這個陣法有九層,環環相扣,但是又環環獨立。我們不能妄圖一口氣破解了這個陣法,需要慢慢來,一層一層的破解,如同開鎖一樣。”安祿天向多嘎·紮西貢布解釋著自己對今天於子健所擺出的陣法的理解,因為他知道,今天白天在對陣的時候,多嘎·紮西貢布光知道生氣了,肯定沒有認真的研究那個陣法。


  “你看,這個陣法越往裏麵去,人數越少,但是相對的,縫隙和漏洞也就越來越少,估計安排的士兵也是越來越強。最強的,大概就是最後一層了。”安祿天指著沙盤,說。


  “嗯···那我們該如何破解這個陣法?”多嘎·紮西貢布點了點頭,他已經大致了解了這個連環鎖陣法的結構。


  “正如同我所說的那樣,這個陣法就如同一環套一環的鎖,既然是鎖,那必定就有鎖眼,你看,”安祿天站到了沙盤的另一端,指著沙盤,“每一環當中都有三個士兵手中舉著旗幟,應該是用來指揮整個部隊的三個人,大概整個陣法的動向都是靠著這每一環的三個拿著旗幟的人來指揮的,所以,如果可以擊破這三個人,就可以一點一點的解開這個陣法的每一層的鎖。”


  “這樣···”多嘎·紮西貢布點了點頭,“那現在我們的問題,就在於怎麽解決這三個人對麽?”


  “是的,畢竟是如此重要的三個人,對方肯定會保護的十分周全,必定非常難以擊破。但是,就在今天下午第二個將軍衝出進這個陣法之後,因為他的奮勇殺敵,拖延了很長一段時間,讓我摸清楚了這個連環鎖陣法每一層鎖的動向,這對於破解陣法來說是十分重要的。我之所以選擇鳴金收兵,就是因為這一點需要和其他將士們好好的說明白,畢竟那個陣法的運動方向並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說清楚的。”


  “所以說,我的部下,並沒有白死···”多嘎·紮西貢布小聲的說。


  確實,如果不是那個第二個衝出去的將軍的奮勇殺敵,誓死反抗,多嘎·紮西貢布可能還需要損失一個將軍外加兩千精兵。而且,那個陣法的運動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琢磨透的,就是因為撲朔迷離的走位,才能讓那三個舉旗的人更加的安全。一般人連看懂看透都難,更別說是跟別人說清楚怎麽移動的了,所以,安祿天才會選擇鳴金收兵,好好地跟下次上戰場的將軍說一下敵人是如何運動的。


  “可是你怎麽能確定,下一次於子健還會使用出這一個陣法呢?按理說,隻要不是傻子,看到你今天突然鳴金收兵,肯定能猜得出來,你很有可能已經猜出來如何破解他的陣法了,所以如果他想繼續獲得勝利,肯定下一次會使用不同的陣法來對付你才對。”多嘎·紮西貢布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確實,隻要不是傻子肯定下一次會用不同的陣法來對付我,而且按理說於子健那麽聰明的將軍,肯定比一般人要強很多,他百分之百能猜得出來我已經想到了如何破解他的陣法了,但是正是如此,他才會繼續使用這個陣法。”安祿天笑著說。


  “為什麽?”多嘎·紮西貢布不解的問。


  “我翻閱了典籍,查到了這個連環鎖陣法早就已經出現,早在三國時期之前就已經有了,而現在全天下唯一一個完全破解陣法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諸葛孔明。”安祿天在營帳中踱步。


  “所以?”


  “所以,他其實是想試一試我們的實力究竟是有多厲害,到底達到了怎樣的境界。因為,他不可能會換陣法的,畢竟這隻不過是為了試探我們的實力所使出的陣法,在不知道我們能夠破解到第幾層鎖之前,他是不知道我們的實力的,如果這個時候換陣法,那麽就得不償失了,以來失去了一個非常強力的陣法,二來也沒有打探到我們的實力,所以,於子健肯定不會換陣法的。”


  安祿天其實和於子健一樣,幾乎沒有遇到過可以讓自己使出全力的對手,這一次的對陣,正好可以讓安祿天和之前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強勁對手進行一次公平的較量。所以,安祿天能夠明白於子健的用意,能夠明白於子健的想法,能夠猜到於子健的心中所想。所以,才能夠斷定,於子健不可能換陣法的。


  當然,之前安祿天說的什麽試探我們的實力,隻不過是給多嘎·紮西貢布留個麵子。確實,不得不說,多嘎·紮西貢布年僅十幾歲,就有這般的軍事才能,真的很難得,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統軍天才,在鍛煉鍛煉幾年,還是有可能達到安祿天或是於子健的高度的,但是就現在來看,還不是這兩個人的對手。


  連夜,安祿天和多嘎·紮西貢布給手下的所有將軍開了一次會,讓他們牢牢記住了連環鎖陣法每一層的動向,也讓他們牢牢記住了該如何跟在指揮旗後麵動。


  第二天太陽剛剛穿過地平線,天還是蒙蒙亮,於子健就迫不及待的帶著自己的部隊在吐蕃的大營前擺起了連環鎖陣法,想要知道昨天的安祿天,是不是真的看透了自己的陣法,是不是真的有辦法可以將自己的連環鎖陣法破解,如果真的看透了,那麽他究竟可以破解自己的陣法多少層。這樣,他就知道了安祿天的實力大致是什麽樣子的了。


  至少於子健知道自己最多隻能破解八層。


  而吐蕃這邊,也不像昨天那樣觀望了半天才決定要不要出兵。


  這一次,安祿天和多嘎·紮西貢布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出兵,但是指揮權完全由安祿天把握。本來是想讓多嘎·紮西貢布來指揮的,如果有什麽不得體的地方,安祿天來糾正,但是這一個陣法相當的複雜,稍有不慎,或者命令稍微有點偏差或是稍微有點延遲,就可能導致破陣失敗。


  所以,還是讓安祿天直接上手比較保險。


  這一次,安祿天指揮著部隊從三個方向同時出擊,並且隨著連環鎖陣法的第一層的大唐的士兵的運動而不斷地修正運動的方向,目標直指那三個藏在人堆中的舉旗人。


  “安祿天,看出這個陣法的薄弱之處了···他已經知道如何破陣了···僅僅試探了兩次···”於子健用不可思議的語氣喃喃的說。因為他當初想出如何破陣,用了三次試探的機會才想出來的。而且還是在沒有心理負擔,不需要用自己部下的性命作為試探的籌碼,不需要背負著每試探一次就要做出巨大的犧牲的心理壓力,畢竟自己是和自己的師傅在棋盤上學習的。


  因為安祿天已經看出了這一套陣法的破解方法,所以很快,就破解了第一層鎖。僅僅以損失三人的代價,就破解了第一層鎖,這個傷亡人數,簡直讓於子健不敢相信。而且這樣的速度,也讓於子健驚歎。


  他驚歎的不是安祿天想出破解陣法的速度,而是他觀察陣法運動的眼力,反應太快了。


  由於沒有了舉旗人的指揮,隊伍很快就散了,每一個人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迅速就潰不成軍。


  接著,安祿天趁勝追擊,沒有絲毫的由猶豫,就指揮著部隊直接向著第二層鎖衝了出去。


  這一次,安祿天再次從大營中吊牌了三支部隊和已經出擊的三支部隊匯合,繼續朝著第二層鎖的三個舉旗人衝了過去。


  這連環鎖陣法每破解一層,下一層就會越難破解,畢竟人家每一層的人數會越來越少,那麽依舊相應的會越來越強,不然如何保護那三個舉旗的人?

  果不其然,第二層的嚴密的,是第一層不能比的。即便是安祿天提前補充了人數就是為了防止第二層過於難以破解,但是還是十分的費勁,先不說是走位更加的破朔迷離,負責保護舉旗人的那幾個人也不是一般的強大。


  這破解第二層,還是花費了安祿天不少的時間的。光是調度軍隊跟上他們的節奏,就花了一番功夫。


  但是,第二層還是順利的破解了,隻不過死亡人數大大上升,變成了一百多號人,當然,於子健那邊,也付出了相同的代價。


  之後是第三層,第四層,第五層,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安祿天成功的破解了於子健部下的連環鎖陣法的五層之多。想要破解這個陣法,其實是十分的耗精力的。畢竟要跟上對方的節奏,而且每一層的節奏都是不同的,所以每一層都需要重新觀察,重新想,這是十分耗費人的精力的。


  但是安祿天,居然隻花了一上午就破解了五層。


  “安祿天···真實一個了不起的對手,我到要看看,你究竟能破解幾層。”於子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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