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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八章:交涉

  “若是我等助你當上皇帝,那麽那三十萬就不算是借我的了,那三十萬精兵,從此就完完全全歸到我安祿天的旗下,成為我安家軍。從此以後,除了我的命令以外,不聽任何人的命令,願意為我衝鋒陷陣,獻出生命。”安祿天平靜的說完了這一段話。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料到,安祿天居然會說出這麽一段話來。要知道,三十萬精兵可不是個小數目,單單是能借到,那就可以說是謝天謝地了,更別提是送給他們三十萬精兵了。


  現在的林芸已經徹底懵了。因為確實是她提出來的三十萬,但是這隻不過是一個用來晃多嘎·紮西貢布的數字,林芸故意誇大了數字,讓他們還有商量的餘地。實際上林芸的理想數字是二十萬到二十五萬之間。


  但是沒想到安祿天居然也想要的是三十萬。雖然開始安祿天說出了他們最大的籌碼,那就是幫助多嘎·紮西貢布登上皇位,而且確實說動了多嘎·紮西貢布這一點讓林芸鬆了一口氣,但是沒想到,安祿天居然不是借,而是直接要?!


  “你說什麽?!”多嘎·紮西貢布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讓我手下的三十萬精兵完全成為你的部下,歸為你的部隊?!你是不是沒睡醒?!”


  “三皇子若是不願意就算了。就當我們沒有來過。”說著,安祿天站起了身,向著門口走了過去,“看來是我們選錯了人,趁著那群看門的士兵還沒有醒,我們再去其他兩位皇子那邊看看吧。應該會有人惜材,知道三十萬換一個做的安穩的皇位,是多麽劃得來的一筆交易。”


  “安祿天你當我這是什麽地方?茶樓麽?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看到安祿天的態度,多嘎·紮西貢布發怒了,“你不要太目中無人!我可是吐蕃的皇子!你們今天敢在我沒有允許的情況下跨出這個大門一步,我就讓你們在吐蕃死無葬身之地!”


  “哦?”安祿天半回頭,臉上洋溢著笑容,“你要讓我們在吐蕃死無葬身之地?你做得到麽?”


  如此挑釁的語氣,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從桌子下抽出一把劍,向著安祿天衝了過去。


  確實,雖然三皇子在經曆了那一次失敗之後,學乖了很多,而且也變得冷靜了很多,遇事不再像之前那樣的衝動,但是說到底還是一個十五歲的血氣方剛的少年,聽到安祿天這一係列挑釁的話,還是會忍不住自己內心的躁動。


  但是,他又怎麽可能會是安祿天的對手呢?要知道,當初在選大將軍的時候,安祿天除了文試第一以外,武試也是無人能敵,甚至可以以一敵多,還毫不費勁。盡管多嘎·紮西貢布從小在軍中長大,而且還年幼時就隨軍出征,但是不論是年齡還是體格,跟安祿天都不是一個層麵上的對手。


  他衝向安祿天之後,安祿天輕輕鬆鬆的就看穿了多嘎·紮西貢布的進攻路線,稍微一個避讓,就讓多嘎·紮西貢布的劍揮空了,然後安祿天在一個踱步,繞道了多嘎·紮西貢布的身邊,一把抓住了多嘎·紮西貢布握住劍的手,向前一拉,在用腳一絆,同時手臂上也使了點勁。毫不費力的就讓多嘎·紮西貢布在空中轉了個一百八十度,然後倒在了地上。


  即便多嘎·紮西貢布倒在了地上,安祿天也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隻見安祿天一隻手繼續抓住多嘎·紮西貢布握劍的手,再用一隻腳將多嘎·紮西貢布一勾,讓多嘎·紮西貢布在地上滾了半圈,背部朝上,安祿天單膝跪在了多嘎·紮西貢布的背上,一招擒拿手,將多嘎·紮西貢布製得服服帖帖的,讓他動彈不得。


  “就憑你這點本事,還想攔住我們出去?!”安祿天湊在多嘎·紮西貢布的耳邊惡狠狠的說,“我告訴你,比你厲害的對手我見多了,從來沒有怕過。比你厲害的威脅也聽多了,從來沒有慌過。你以為我安祿天是嚇大的麽?!我告訴你,為什麽你會入不了我的眼,讓我無法記住你,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你太弱了。我隻會記住強者的名字。”


  “你他媽!!!”多嘎·紮西貢布在地上掙紮著想要擺脫安祿天的束縛,奈何自己的重心被安祿天壓住了,根本就是動彈不得,自己的一隻手被自己的身子壓在了地上,另一隻拿劍的手被安祿天牽製住了。自己隻要稍微一使勁,自己的那支被安祿天牽製住的手臂就會發出非常強烈的疼痛感。


  所以,多嘎·紮西貢布的掙紮是毫無意義的。因為雙方的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即便多嘎·紮西貢布使出了吃奶的勁,依舊無法改變局勢。


  在一旁看著的林芸都快要哭了。本來自己安排好的一切事情,都因為安祿天而被打亂了。現在居然還和他們要借兵的對象扭打在了一起。奧,不對,不是扭打,是單方麵教訓借兵的對象。這可如何是好,待會要是多嘎·紮西貢布急了不解兵給他們了,他們那什麽去反攻中原?


  所以,慌慌張張的林芸想要衝上前去將安祿天拉開。但是,這個時候居然被一個人攔下來了,那個人居然是邱雯。


  在一起久了,難免會有一些摩擦,會有一些衝突,這都是很正常的。安祿天他們也是如此,這一路上也不是非常祥和的過來的,他們之間也吵過架,甚至打過架。雖然起因可能是因為迷路了,或者是吃東西的事情打了起來或者吵了起來。但是,要知道,邱雯永遠都是那個勸架的人,因為邱雯說,自己是最討厭暴力的了。


  但是現在眼前的這個情況,要是換做平時的邱雯,應該早就上去拉架了,就不說拉架吧,起碼不會攔住前去拉架的林芸。


  “你就讓安祿天自己處理這件事吧,本來這件事就應該是由他來交涉的,畢竟這算是未來的兩位王者的談話。”邱雯淡定的說著這段話,然後看了看林芸,搖了搖頭,“我們就不要插手了。”


  邱雯的反應甚至讓林芸覺得眼前的這個人不是邱雯,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被邱雯的情緒感染了吧,林芸也漸漸恢複了平靜,開始考慮之後的事情怎麽處理才是最得體的。畢竟,平時最容易慌亂的邱雯在這一刻都十分的平靜,自己怎麽能自亂陣腳呢。有空去慌張,還不如想想該怎麽處理接下來的事情。畢竟,是自己絕對要扶持眼前這個給自己添亂的人登上皇位的。


  再看安祿天這邊。雖然多嘎·紮西貢布一直在掙紮,但是絲毫作用都沒有。


  “還說什麽要讓我們在吐蕃四五葬生之地?!”安祿天繼續惡狠狠的在多嘎·紮西貢布的耳邊說話,“你能做得到麽?!我們當初在大唐那麽大的國土上,什麽驚險沒有遇到過?什麽困難沒有克服過?我們不還是好好地來到了你的麵前麽?大唐朝廷加上江湖眾人都想致我們於死地,但是依舊沒有做到。他們做不到的事情,你能做得到麽?”


  確實,比起經曆,多嘎·紮西貢布和安祿天相差的就不是一點兩點了。雖然多嘎·紮西貢布也打過不少勝仗,但是在本質上,他和安祿天的差距,可能是這一輩子他都無法彌補的。


  “你給我等著!若是你讓我活了下去,我肯定弄死你們!”多嘎·紮西貢布的脾氣也上來了,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好,那我就成全你!畢竟,不把你弄死,怕是我們日後在吐蕃的行動也會不方便,好不容易從一個把我變成通緝犯的國家逃走了,我可不想在成為一次通緝犯。”安祿天說,“處理了你,我在去把外麵躺著的那些士兵都給殺了,以絕後患。”


  說著,安祿天手上一使勁,將多嘎·紮西貢布的胳膊狠狠的襒了一下,多嘎·紮西貢布的胳膊感覺到一陣劇痛,手上也使不上勁了,於是原本緊握在手中的劍,此刻也掉在了地上。安祿天撿起了劍,高高舉過了多嘎·紮西貢布的頭頂。


  “士可殺,不可辱!我吐蕃的男兒,不是那麽容易屈服的!你若是殺了我,也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多嘎·紮西貢布寧死不屈,即便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多嘎·紮西貢布也是一句服軟的話也不願意說。


  “好,那我倒要看看我殺了你會有個什麽下場。”說著,安祿天將手中的劍迅速的下落。按照這個趨勢下去,這一劍會戳穿多嘎·紮西貢布的喉嚨,然後讓他氣絕身亡。


  就在劍觸碰到多嘎·紮西貢布的脖子的那一瞬間,突然有人大喊了一聲:

  “住手!!!”


  這一聲住手喊得可謂是真的及時。在晚哪怕是一點點,多嘎·紮西貢布的小命都沒了。因為這一聲住手,安祿天手中的劍停在了多嘎·紮西貢布的脖子上,劍尖處稍稍捅破了多嘎·紮西貢布脖子上的皮,鮮紅的血液順著多嘎·紮西貢布的脖子流了下來。


  喊這一聲住手的人,並不是在場的任何一個人,不是安祿天這邊的人,更不是倒在地上的多嘎·紮西貢布,而是從內堂發出來的聲音。


  沒過一會兒,一個白發老人從內堂中走了出來。


  “師傅!你為何在這個地方?”多嘎·紮西貢布問。


  原來,這個白發老人,就是多嘎·紮西貢布的師傅。


  “本來是有事想要找你商量,但是你的士兵說你有別的急事要處理,現在不在家中,所以我就現在你的裏屋裏麵等你了。本來聽到你的聲音,知道你回來了,就想來前堂找你,但是看到了這群人在跟你說話,我就躲在了後堂裏麵偷聽。”老人說。


  多嘎·紮西貢布想起了自己跟手下的士兵囑咐過,接下來自己要處理很重要的事情,任何人來了都不見,以自己的這件事為最重要的事情。


  而安祿天這邊的人,特別是會武功的幾個人,立馬擺好了準備打架的架勢。因為按照這個老人說的,他一直在後堂偷聽,但是林蘇、徐振還有安祿天三個人都沒有感覺到老人的氣息,也許是因為信任邱雯的毒放鬆了警惕,但是,這個老人藏自己內力的能力,還是不容小視的。


  而且最關鍵的是,老人出來的瞬間,他們幾人就從老人的身上感覺到了深厚的內力。


  “吼哈哈哈···”老人發出了豪邁的笑聲,“諸位不用如此緊張,我來不是和諸位打架的。”


  說著,老人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開始我看諸位的架勢,以為是你們要欺負我的傻徒弟,確實打算上去幫忙的,但是聽了各位的話之後,覺得各位都是一群非常有遠見,非常有意思的人···”老人說。


  安祿天好像覺得自己對待人家老人的弟子用現在這種姿勢有點不妥,所以打算站起身,讓多嘎·紮西貢布站好了聽老人家怎麽說。但是老人仿佛並不希望安祿天站起來,連忙阻止到。


  “哎哎哎···這位少年,你不用起來,就繼續這個動作挺好的,平日裏我就經常教導他,不要別人隨便一挑釁,你就上頭。雖然每次他都是他知道了,但是沒有一次照做的,今天也是這樣。梁少俠就這麽壓製著他,讓他吃點苦頭,長長記性。”老人說。


  “奧···”安祿天被老人的反應弄得有點懵,於是又將半站起來的身子,重新壓了下去。


  “嗯···就這樣。”老人滿意的點了點頭,“我剛剛說到哪了?奧···對了,老朽覺得各位說的十分的有道理。幫我的弟子登上皇位換三十萬精兵。這真是個非常劃算的交易···但是,如何才能讓我放心的跟你們做這一筆交易呢?”


  老人的眼中,閃出了和多嘎·紮西貢布完全不同的眼神。看似比多嘎·紮西貢布好說話,但是安祿天他們都知道,實際上,這個老人才是最難對付的。


  “什麽師傅?!你怎麽能同意這筆交易?!”倒在地上的多嘎·紮西貢布對老人的這個決定十分的不滿。畢竟自己被安祿天羞辱到了這般境地,而且可以說是被按在地上打。可以說是顏麵無存,別說是皇子了,就算是普通人,也受不了。不說殺了安祿天吧,那夜不能就這樣隨便接受安祿天提出來的要求呀···

  所以倒在地上的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極力的反對自己師傅做出的這個決定。


  “師傅,以前你做的所有的決定雖然我並不是都很認同,但是我每次都是說兩句之後,鬧鬧情緒也就接受了。因為我知道師傅是對我好。但是隻有這一次,說什麽也不能同意。這關乎到我的麵子問題。若是我被這個安祿天按在地上的事情傳出去了,那麽外麵的人會以為我是被威脅才妥協的。那我的麵子往哪擱?”


  多嘎·紮西貢布說的義正言辭,慷慨激昂,底氣十足。但是隨著老人向著倒在地上的多嘎·紮西貢布投來了一個充滿殺意的眼神之後,多嘎·紮西貢布瞬間不出聲了,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如果可以的話,相信這時的多嘎·紮西貢布最好希望自己連呼吸都沒有才是最棒的。


  多嘎·紮西貢布會嚇成這樣也是在所難免的。畢竟雖然隻有一瞬間,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從老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可怕的殺氣,仿佛要將周圍所有的事物全都抹除幹淨。


  而和老人相處時間最久的多嘎·紮西貢布也很清楚自己的這位老師生氣起來是什麽樣子的。那可不是一般的可怕···記得有一次他和師傅從城外返回皇城之中。因為是夜裏,走的又是山路。所以就有其他皇子的支持者雇了殺手想要呈這個不可多得的機會將多嘎·紮西貢布抹殺掉。


  多嘎·紮西貢布清楚的記得,當時幾個殺手都是不論在吐蕃還是在中原都能喊的上名號的高手(因為多嘎·紮西貢布一直想要吞並中原,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所以多嘎·紮西貢布認認真真的研究了中原的曆史,鑽研了中原的兵書。同時也會時常去關注中原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一些事情,關注一些在中原能掀得起風浪的人。所以多嘎·紮西貢布還是認得不少中原的高手的。不過,多嘎·紮西貢布雖然想要吞並中原,但是他從來沒有瞧不起漢人,特別是讀了漢人寫的兵書之後,更是對漢人的智慧欽佩)。


  他清楚的記得,當時那群傻子認為對付一個小孩加上一個老人應該是十分的輕鬆。所以仗著自己人多勢眾而且都是年輕人,就開始嘲諷他和他的師傅。但是,多嘎·紮西貢布知道,老人家平日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別人不尊重自己,瞧不起自己。所以,老人家很理所當然的生氣了。


  隻是一瞬間的事情,隻是一小片的雲遮住了月光,隻是大地稍微昏暗了一點,隻是稍微影響了人的視力。那段時間,就是那短短的一段時間。老人化身成為了修羅,成為了地獄的惡鬼。好好地給這幾位不懂得尊重自己的年輕人上了一課。但是老人的學費有點貴,那就是,這幾個人的性命。


  就在那短短的一小段時間,多嘎·紮西貢布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但是,他能感受到自己師傅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令人窒息的內力和怒火,以及那幾個不懂得尊重老人的狂妄自大的殺手的恐懼。


  沒過一會兒,月亮再一次出現了。師傅依舊站在自己的身邊,身上沒有沾染到一絲血跡,但是眼前已經不再是幾個活蹦亂跳,口出狂言的殺手了,而是幾具倒在地上,腦袋和身體分家的屍體。


  就連多嘎·紮西貢布也不知道,自己的師傅是如何在手無寸鐵的情況下殺了那幾個殺手的,因為殺手的武器好像也沒有被動過。最關鍵的就是,自己的師傅,身上沒有沾染一絲血跡。


  當然,這隻不過是多嘎·紮西貢布對自己師傅強勁實力的一個印象比較深刻的記憶,還有很多這樣的記憶。但是,令多嘎·紮西貢布最害怕的,莫過於師傅的教鞭了。


  “可是···可是我的麵子···”原本寧死不屈,嘴上從來沒有服軟的多嘎·紮西貢布隻是被老人瞪了一眼之後,語氣立馬變了,變成了孩子跟長輩撒嬌的語氣。


  “麵子?!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麵子這種東西是自己掙來的,不是別人施舍給你的。就說今天這個事情。你以為你寧死不屈就是光榮的麽?你也不想想,要是這幾個人真的把你弄死了,然後投奔了別的皇子,那你不但沒有皇位坐,就連你的死,都要死的不明不白的。”老人說。


  “為什麽···”多嘎·紮西貢布不能理解。


  “你不是廢話麽。你也不想想,一個皇族,被自己押回來的俘虜殺了,還是屠家,一個大家族的人全都死在了俘虜的手上。這種事情怎麽可能能夠讓它傳出去。這要是被百姓,你們吐蕃皇室的臉往哪擱?”老人說著說著,越說越生氣,站起身子就走到了多嘎·紮西貢布的麵前,用手狠狠的敲了幾下多嘎·紮西貢布的頭,衣服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這孩子,什麽時候才能不讓我操心?”老人一邊說,一邊繼續打著多嘎·紮西貢布的頭。


  “我錯了,我錯了師傅,我錯了師傅。別打了,別打了。我聽您的,我聽您的···”換做平常,多嘎·紮西貢布早就掉頭就跑了,就算是不跑,最起碼也會用手護住自己的腦袋,但是現在,自己被安祿天壓在了地上動彈不得,隻能任由老人打。


  “這···你就放過他這一次吧···教小孩不能這麽教,不能這麽打···”突然上演的這戲劇性的一幕,讓安祿天他們幾個都看傻眼了。就連本來十分強硬的安祿天,此刻也在勸說老人饒了多嘎·紮西貢布這一次吧。


  “少年你不要攔著我。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育教育他。這些東西我都跟他說了不知道多少遍了。說了考慮事情要考慮完全,不能意氣用事,不能別人隨便一激你你就上頭。你說說,就他這個樣子,怎麽成為皇帝?!”老人一邊說,一邊繼續打著多嘎·紮西貢布,“平時我一揍你你就跑,現在好了,我看你怎麽跑!”


  “別打了!”安祿天見勸不下來老人,就上手想要將老人攔下。


  但是,老人仿佛就是在等安祿天出手。安祿天這一出手,老人早有準備,馬上一個反手,就將安祿天的手牢牢地鎖死。但是,安祿天也不是吃素的。在老人即將完成鎖死的動作的前一秒,安祿天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同時用自己的胳膊肘抵住了老人的進攻。


  但是老人的反應也同樣出乎了安祿天的預料,他沒有想到,一個頭發和胡子已經完全白光了的老頭,居然有這樣的反應。因為就在安祿天擋住了老人的一次進攻之後,老人瞬間就調整好了狀態,再次攻了過來。


  但是,安祿天也不是吃素的,再一次擋了回去,而且還做到了攻守兼備。


  就這樣,幾個回合下來了,雙方都沒有占到上風。突然,老人一個發力,用了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出招速度,瞬間就抓住了安祿天的胳膊,剛好這個時候還是安祿天向前發力的時候,老人一個借力打力,直接將安祿天扔了出去。


  “哈哈哈···這位少年的武功真是不錯呀。難怪可以將我的徒兒壓製的這麽死。”老人笑著說。但是,在林芸的眼中,似乎看到了老人在將安祿天扔出去的一瞬間,臉色變得有些惆悵。


  說著,老人將多嘎·紮西貢布從地上扶了起來。大概是因為一直以非常難受的姿勢躺在地上,所以,此時的多嘎·紮西貢布全身都麻了。稍微動一下就渾身難受。


  “剛才跟這位少年動手,就是想要試探試探各位的底細。想必中原人都知道一點,叫做以武會友。剛剛的比試中,我能理解到這位少年確實有不小的本事,而且少年並不想要害我這個傻徒兒的性命,不然剛才也不會那麽認真的上前保護我的徒兒。”老人重新坐回了座位上,喝了一口茶,然後看了安祿天等人一眼,說,“那就接著剛才那個話題。怎麽想我證明,你們有那個實力?那個可以保證我這個傻徒兒當上皇帝的實力?”


  此時,安祿天從地上爬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到了一個椅子旁邊坐了下來,看來這一跤摔得不輕。邱雯連忙跑過去查看安祿天的傷勢。此時林芸注意到,安祿天向自己使了一個顏色,看來,接下來又要自己上場了。


  但是不礙事,此時的林芸已經恢複了冷靜。


  “咳咳···”林芸清了清嗓子,走到了老人的麵前,“看您的樣子和說話的方式,不像是土生土長的吐蕃人。”


  “哦?”老人笑了,“那你說說看,我想什麽地方的人?”


  “根據您的說話方式和長相,以及喝茶坐下的方式,比起吐蕃人,到更像是個土生土長的中原人。”林芸揮動著自己手中的玉扇,此時重新回到了林芸的掌控之中,“依照剛剛老人家您的身手,應該不是個等閑之輩,肯定在中原能叫得上名號的。但是,在我的印象中,中原卻沒有任何一個像老人家您這樣年齡的高手的記憶。”


  “那麽,根據我的推斷,老人家肯定是在至少二十年前,就‘死’在了中原,當時老人您的名號,也就隨著那一次假死,永遠的在中原畫上了句號。而那一次,您死裏逃生,或者幹脆就是故意‘死’在了中原,而孤身一人來到了吐蕃,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因為一次機緣巧合,成為了現在這位吐蕃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的師傅。”


  “哈哈哈···”老人笑了,“說的真不錯,接著說。”


  此時,多嘎·紮西貢布已經發出了十分驚愕的眼神望著林芸,因為他確實是在三歲的時候,因為頑皮偷跑出了軍營,然後在山林中迷了路,還碰到了老虎,就在自己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他的師傅出現了,救下了自己,之後又陰差陽錯的成為了自己的師傅。沒想到,這個林芸居然能猜的這麽準。


  “好,那我就接著說了。根據我所了解的事情來推斷。二十年前,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因為意外去世而且是那種可能生還但是生還率不高的人,隻有一個,明明有一身本領,卻隱居山林中的高人——山隱。”林芸合上了玉扇,說。


  “哈哈哈···”老人聽了之後,連著鼓掌,大笑的說,“不錯不錯,果然厲害,真不愧是鬼穀派的小姑娘,真是厲害。”


  “什麽?!他怎麽知道我們是鬼穀派的?”林蘇突然緊張了起來。確實,從進來開始,她和林芸就沒有任何一個人提到過自己是鬼穀派的人,而且也沒有露出過自己身上的標誌。但是,這個老人卻知道她們倆的身份,肯定不是等閑之輩。


  林芸和林蘇的師傅曾經告訴過她們,鬼穀派之所以能過一直延續到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因為它十分的隱蔽,十分的神秘,世上大部分人都以為這是個傳說,所以不會有什麽雜七雜八的人進入他們的門派,將門派給毀掉。所以特意囑咐了她們倆,如果在外麵碰到了認出她們是鬼穀派的人,而且還是她們二人不放心的人,一定要除掉,不然後患無窮。所以此刻,林蘇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了。


  “不必慌張,把武器收好。山隱老前輩本來就和我們師傅是好朋友,知道我們二人的事情不稀奇。看來,師傅應該是為數不多知道您沒有死的人之一。”林芸說。


  “哈哈哈···不愧是鬼穀子那個老頭子教出來的徒弟。果然厲害。不錯不錯。一個身手非凡,一個頭腦發達。唉···我怎麽就沒有這麽好的命,碰到這麽好的徒弟呢?”老人看著林芸她們倆,眼神中充滿了羨慕。


  “所以?前輩您是同意和我們的交易咯?”林芸問。


  “當然,這是一筆穩賺不虧的交易,為什麽不做?而且還都是一群我放心的人,當然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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