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七章:計劃
“什麽師傅?!你怎麽能同意這筆交易?!”倒在地上的多嘎·紮西貢布對老人的這個決定十分的不滿。畢竟自己被安祿天羞辱到了這般境地,而且可以說是被按在地上打。可以說是顏麵無存,別說是皇子了,就算是普通人,也受不了。不說殺了安祿天吧,那夜不能就這樣隨便接受安祿天提出來的要求呀···
所以倒在地上的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極力的反對自己師傅做出的這個決定。
“師傅,以前你做的所有的決定雖然我並不是都很認同,但是我每次都是說兩句之後,鬧鬧情緒也就接受了。因為我知道師傅是對我好。但是隻有這一次,說什麽也不能同意。這關乎到我的麵子問題。若是我被這個安祿天按在地上的事情傳出去了,那麽外麵的人會以為我是被威脅才妥協的。那我的麵子往哪擱?”
多嘎·紮西貢布說的義正言辭,慷慨激昂,底氣十足。但是隨著老人向著倒在地上的多嘎·紮西貢布投來了一個充滿殺意的眼神之後,多嘎·紮西貢布瞬間不出聲了,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如果可以的話,相信這時的多嘎·紮西貢布最好希望自己連呼吸都沒有才是最棒的。
多嘎·紮西貢布會嚇成這樣也是在所難免的。畢竟雖然隻有一瞬間,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從老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可怕的殺氣,仿佛要將周圍所有的事物全都抹除幹淨。
而和老人相處時間最久的多嘎·紮西貢布也很清楚自己的這位老師生氣起來是什麽樣子的。那可不是一般的可怕···記得有一次他和師傅從城外返回皇城之中。因為是夜裏,走的又是山路。所以就有其他皇子的支持者雇了殺手想要呈這個不可多得的機會將多嘎·紮西貢布抹殺掉。
多嘎·紮西貢布清楚的記得,當時幾個殺手都是不論在吐蕃還是在中原都能喊的上名號的高手(因為多嘎·紮西貢布一直想要吞並中原,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所以多嘎·紮西貢布認認真真的研究了中原的曆史,鑽研了中原的兵書。同時也會時常去關注中原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一些事情,關注一些在中原能掀得起風浪的人。所以多嘎·紮西貢布還是認得不少中原的高手的。不過,多嘎·紮西貢布雖然想要吞並中原,但是他從來沒有瞧不起漢人,特別是讀了漢人寫的兵書之後,更是對漢人的智慧欽佩)。
他清楚的記得,當時那群傻子認為對付一個小孩加上一個老人應該是十分的輕鬆。所以仗著自己人多勢眾而且都是年輕人,就開始嘲諷他和他的師傅。但是,多嘎·紮西貢布知道,老人家平日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別人不尊重自己,瞧不起自己。所以,老人家很理所當然的生氣了。
隻是一瞬間的事情,隻是一小片的雲遮住了月光,隻是大地稍微昏暗了一點,隻是稍微影響了人的視力。那段時間,就是那短短的一段時間。老人化身成為了修羅,成為了地獄的惡鬼。好好地給這幾位不懂得尊重自己的年輕人上了一課。但是老人的學費有點貴,那就是,這幾個人的性命。
就在那短短的一小段時間,多嘎·紮西貢布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但是,他能感受到自己師傅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令人窒息的內力和怒火,以及那幾個不懂得尊重老人的狂妄自大的殺手的恐懼。
沒過一會兒,月亮再一次出現了。師傅依舊站在自己的身邊,身上沒有沾染到一絲血跡,但是眼前已經不再是幾個活蹦亂跳,口出狂言的殺手了,而是幾具倒在地上,腦袋和身體分家的屍體。
就連多嘎·紮西貢布也不知道,自己的師傅是如何在手無寸鐵的情況下殺了那幾個殺手的,因為殺手的武器好像也沒有被動過。最關鍵的就是,自己的師傅,身上沒有沾染一絲血跡。
當然,這隻不過是多嘎·紮西貢布對自己師傅強勁實力的一個印象比較深刻的記憶,還有很多這樣的記憶。但是,令多嘎·紮西貢布最害怕的,莫過於師傅的教鞭了。
“可是···可是我的麵子···”原本寧死不屈,嘴上從來沒有服軟的多嘎·紮西貢布隻是被老人瞪了一眼之後,語氣立馬變了,變成了孩子跟長輩撒嬌的語氣。
“麵子?!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麵子這種東西是自己掙來的,不是別人施舍給你的。就說今天這個事情。你以為你寧死不屈就是光榮的麽?你也不想想,要是這幾個人真的把你弄死了,然後投奔了別的皇子,那你不但沒有皇位坐,就連你的死,都要死的不明不白的。”老人說。
“為什麽···”多嘎·紮西貢布不能理解。
“你不是廢話麽。你也不想想,一個皇族,被自己押回來的俘虜殺了,還是屠家,一個大家族的人全都死在了俘虜的手上。這種事情怎麽可能能夠讓它傳出去。這要是被百姓,你們吐蕃皇室的臉往哪擱?”老人說著說著,越說越生氣,站起身子就走到了多嘎·紮西貢布的麵前,用手狠狠的敲了幾下多嘎·紮西貢布的頭,衣服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這孩子,什麽時候才能不讓我操心?”老人一邊說,一邊繼續打著多嘎·紮西貢布的頭。
“我錯了,我錯了師傅,我錯了師傅。別打了,別打了。我聽您的,我聽您的···”換做平常,多嘎·紮西貢布早就掉頭就跑了,就算是不跑,最起碼也會用手護住自己的腦袋,但是現在,自己被安祿天壓在了地上動彈不得,隻能任由老人打。
“這···你就放過他這一次吧···教小孩不能這麽教,不能這麽打···”突然上演的這戲劇性的一幕,讓安祿天他們幾個都看傻眼了。就連本來十分強硬的安祿天,此刻也在勸說老人饒了多嘎·紮西貢布這一次吧。
“少年你不要攔著我。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育教育他。這些東西我都跟他說了不知道多少遍了。說了考慮事情要考慮完全,不能意氣用事,不能別人隨便一激你你就上頭。你說說,就他這個樣子,怎麽成為皇帝?!”老人一邊說,一邊繼續打著多嘎·紮西貢布,“平時我一揍你你就跑,現在好了,我看你怎麽跑!”
“別打了!”安祿天見勸不下來老人,就上手想要將老人攔下。
但是,老人仿佛就是在等安祿天出手。安祿天這一出手,老人早有準備,馬上一個反手,就將安祿天的手牢牢地鎖死。但是,安祿天也不是吃素的。在老人即將完成鎖死的動作的前一秒,安祿天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同時用自己的胳膊肘抵住了老人的進攻。
但是老人的反應也同樣出乎了安祿天的預料,他沒有想到,一個頭發和胡子已經完全白光了的老頭,居然有這樣的反應。因為就在安祿天擋住了老人的一次進攻之後,老人瞬間就調整好了狀態,再次攻了過來。
但是,安祿天也不是吃素的,再一次擋了回去,而且還做到了攻守兼備。
就這樣,幾個回合下來了,雙方都沒有占到上風。突然,老人一個發力,用了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出招速度,瞬間就抓住了安祿天的胳膊,剛好這個時候還是安祿天向前發力的時候,老人一個借力打力,直接將安祿天扔了出去。
“哈哈哈···這位少年的武功真是不錯呀。難怪可以將我的徒兒壓製的這麽死。”老人笑著說。但是,在林芸的眼中,似乎看到了老人在將安祿天扔出去的一瞬間,臉色變得有些惆悵。
說著,老人將多嘎·紮西貢布從地上扶了起來。大概是因為一直以非常難受的姿勢躺在地上,所以,此時的多嘎·紮西貢布全身都麻了。稍微動一下就渾身難受。
“剛才跟這位少年動手,就是想要試探試探各位的底細。想必中原人都知道一點,叫做以武會友。剛剛的比試中,我能理解到這位少年確實有不小的本事,而且少年並不想要害我這個傻徒兒的性命,不然剛才也不會那麽認真的上前保護我的徒兒。”老人重新坐回了座位上,喝了一口茶,然後看了安祿天等人一眼,說,“那就接著剛才那個話題。怎麽想我證明,你們有那個實力?那個可以保證我這個傻徒兒當上皇帝的實力?”
此時,安祿天從地上爬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到了一個椅子旁邊坐了下來,看來這一跤摔得不輕。邱雯連忙跑過去查看安祿天的傷勢。此時林芸注意到,安祿天向自己使了一個顏色,看來,接下來又要自己上場了。
但是不礙事,此時的林芸已經恢複了冷靜。
“咳咳···”林芸清了清嗓子,走到了老人的麵前,“看您的樣子和說話的方式,不像是土生土長的吐蕃人。”
“哦?”老人笑了,“那你說說看,我想什麽地方的人?”
“根據您的說話方式和長相,以及喝茶坐下的方式,比起吐蕃人,到更像是個土生土長的中原人。”林芸揮動著自己手中的玉扇,此時重新回到了林芸的掌控之中,“依照剛剛老人家您的身手,應該不是個等閑之輩,肯定在中原能叫得上名號的。但是,在我的印象中,中原卻沒有任何一個像老人家您這樣年齡的高手的記憶。”
“那麽,根據我的推斷,老人家肯定是在至少二十年前,就‘死’在了中原,當時老人您的名號,也就隨著那一次假死,永遠的在中原畫上了句號。而那一次,您死裏逃生,或者幹脆就是故意‘死’在了中原,而孤身一人來到了吐蕃,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因為一次機緣巧合,成為了現在這位吐蕃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的師傅。”
“哈哈哈···”老人笑了,“說的真不錯,接著說。”
此時,多嘎·紮西貢布已經發出了十分驚愕的眼神望著林芸,因為他確實是在三歲的時候,因為頑皮偷跑出了軍營,然後在山林中迷了路,還碰到了老虎,就在自己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他的師傅出現了,救下了自己,之後又陰差陽錯的成為了自己的師傅。沒想到,這個林芸居然能猜的這麽準。
“好,那我就接著說了。根據我所了解的事情來推斷。二十年前,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因為意外去世而且是那種可能生還但是生還率不高的人,隻有一個,明明有一身本領,卻隱居山林中的高人——山隱。”林芸合上了玉扇,說。
“哈哈哈···”老人聽了之後,連著鼓掌,大笑的說,“不錯不錯,果然厲害,真不愧是鬼穀派的小姑娘,真是厲害。”
“什麽?!他怎麽知道我們是鬼穀派的?”林蘇突然緊張了起來。確實,從進來開始,她和林芸就沒有任何一個人提到過自己是鬼穀派的人,而且也沒有露出過自己身上的標誌。但是,這個老人卻知道她們倆的身份,肯定不是等閑之輩。
林芸和林蘇的師傅曾經告訴過她們,鬼穀派之所以能過一直延續到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因為它十分的隱蔽,十分的神秘,世上大部分人都以為這是個傳說,所以不會有什麽雜七雜八的人進入他們的門派,將門派給毀掉。所以特意囑咐了她們倆,如果在外麵碰到了認出她們是鬼穀派的人,而且還是她們二人不放心的人,一定要除掉,不然後患無窮。所以此刻,林蘇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了。
“不必慌張,把武器收好。山隱老前輩本來就和我們師傅是好朋友,知道我們二人的事情不稀奇。看來,師傅應該是為數不多知道您沒有死的人之一。”林芸說。
“哈哈哈···不愧是鬼穀子那個老頭子教出來的徒弟。果然厲害。不錯不錯。一個身手非凡,一個頭腦發達。唉···我怎麽就沒有這麽好的命,碰到這麽好的徒弟呢?”老人看著林芸她們倆,眼神中充滿了羨慕。
“所以?前輩您是同意和我們的交易咯?”林芸問。
“當然,這是一筆穩賺不虧的交易,為什麽不做?而且還都是一群我放心的人,當然要做!”
“這麽說,我們算是達成共識了?”林芸問。
“是,我正愁找不到人才來輔佐這個傻小子。”老人說著說著,臉色變得越發的凝重,“雖然確實有不少人支持這小子,但是,來的基本上都是一些粗人,帶兵打仗一個比一個厲害,但是,勾心鬥角,出謀劃策,那就是一群和豬沒什麽兩樣的人,根本指望不上。每次遇到點小問題,幾個人說出來的話都一樣,不是帶兵鎮壓就是帶兵殺了其他量為皇子,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提的意見一點用都沒有。”
“所以現在基本上遇到問題都是我一個人想辦法解決。我這把老骨頭,還想著頤養天年,結果沒想到到了這古稀之年,還攤上這麽個費腦子的事情。有的時候真的是忙不過來。”
老人一邊說一邊歎氣。
“為什麽?這吐蕃內亂難道不就是因為三位皇子都有人支持才會遲遲無法定下來究竟是誰繼承皇位的麽?”林華問,“那為何會出現現在多嘎·紮西貢布手下無人可用的地步?”
“別提了,”老人擺了擺手,說,“這個傻小子從小在軍中長大,幾乎沒有怎麽在朝政上露過麵,雖然和大部分的將軍關係都甚好,但是和朝廷上的那些文官是一點也不熟悉。那些文官自然不會投靠這個一點也不熟悉的三皇子。而且那些文官大部分都是官場的老鳥,一個比一個陰險,各種勾心鬥角,暗度陳倉的事情都幹過,套路這個傻小子和身後一群指揮打仗的傻子不就跟在手心裏玩一樣簡單。”
“確實···”林華點了點頭。
事情就是這麽現實,人肯定會向著對自己有利的一方。而現在三皇子是最不被看好的一個皇子。畢竟二皇子有民心,這些年二皇子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微服私訪,體察民情。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到最後,二皇子的身份都會被拆穿,而且是在幫助民眾的情況下被拆穿。
所以,二皇子在民眾那裏有非常好的口碑。再加上二皇子天生麗質,不少民眾都對他無比的傾心。強大的民眾基礎,就是二皇子的最有利的武器。
而大皇子則是混跡宮廷和朝政多年,跟不少官員都有交涉,因為身份的原因,甚至還幫助過前任國王處理過文案。是朝廷中大部分官員看好的皇位繼承人,有不少的朝廷官員都是大皇子一派的,所以能夠幫助他出謀劃策的人特別多。
所以現在的局勢就是,大皇子手下有朝廷官員撐腰,二皇子手下集結了不少民間的有誌之士幫助他出謀劃策。所以現在的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是陷入窘境的那一位。
“嗯···確實,這樣一看,三皇子的處境確實十分的尷尬。”林芸點了點頭,說。
“你不用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你不是早就看出來了麽?林芸姑娘?”老人說。
“嗯?何出此言呀?”、
“你若是不知道我這個傻徒兒陷入了這般境地,你怎麽會出那麽個主意來引起我們的注意呢?”老人問,“你之所以會選擇帶領八萬的朝廷官兵追擊你們進入吐蕃境內,不就是知道我們不可能放過這個可以向國民展示自己實力的機會麽?若是我們真的是三足鼎立,那麽這一次的危機又何需多嘎·紮西貢布親自出馬帶兵解決?我們直接拍一個將軍出馬不就行了麽。”
“所以,你林芸是早就知道了我們在爭奪皇位的這場戰鬥中處於下風,急需一個機會來翻身喘喘氣,否則,怕是會被提前踢下比武台。”
確實,在安祿天他們來的之前,多嘎·紮西貢布已經在皇位的爭奪戰中處於下風,幾乎沒有民眾和官員的支持,要不是手握重兵,估計早就沒有機會參與皇位的競爭了。現在基本上都是他的兩位哥哥在台上比試,多嘎·紮西貢布在一旁看戲的情況。
“嗯···看來我在老前輩的麵前時一點事情都藏不住呀。”林芸笑著說,“不錯,我通過我們鬼穀派的情報網知道了多嘎·紮西貢布的窘境,所以才會想出那個主意。用可能威脅到吐蕃安全的方式來引起多嘎·紮西貢布的注意,這樣也就方便我們見到多嘎·紮西貢布。但是我還在即便進入大牢,該怎麽好好的跟你見麵提條件的時候,沒想到你居然是安祿天的手下敗將,那就很好說話了。所以,我才說,我們已經送了一份大禮給你們了。”
“你這個小丫頭真是古靈精怪的。不錯不錯。”老人摸著胡子,點了點頭,“那你覺得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
“依我之見,我們應該和一位皇子結盟,先鏟除一個對手為好。”林芸擺弄起手中的玉扇。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但是,其他兩位皇子對我的這個傻徒兒都是愛答不理的,要是可以結盟,我們早就結盟了。”老人說。
“這點不用擔心,結盟之事我早有主意。放心的交給我就行了。”林芸說,“依現在來看,最有希望繼承帝位的人,應該就是大皇子。畢竟他曾經幫助過前任皇上處理過文案,而且也是最得大臣欣賞的皇子。所以,我們應該聯合二皇子一起,先出掉大皇子為好。”
“你為何能過如此自信的認為二皇子會和我們結盟?”老人皺了皺眉頭,“你若不能說明理由,叫我如何信你?”
林芸收起了玉扇,皺了皺眉頭。因為她討厭別人質疑她的實力。但是確實,所說眼前的這個老人和自己的師傅是舊時,而且是好朋友,但是說到底和自己的交情不深,也不知道自己的底細,自然會有顧慮。
“首先,二皇子在世人的麵前展現的是博愛、仁厚這副麵孔。所以,若是我們高調的向世人宣揚二皇子和我們的關係十分的密切,依照二皇子的性格,是不會正麵否認的,必然會旁敲側擊的回絕。那樣就給了世人時間,到時候我們再在暗處煽風點火,讓這個消息傳的逼真一點,傳到大皇子的親信,或者直接傳到大皇子的耳中,讓大皇子那邊認為我們已經結盟即可。”
“這樣就可以徹底讓二皇子和大皇子的關係僵化,讓他們之間的矛盾升級,變得一發不可收拾。當然,二皇子也不是個傻子,從小就知道積攢民心,想必也是個聰明人。知道如果真的事情發生到那個地步,自己不得不和自己的哥哥大皇子起正麵衝突,那肯定是知道自己的實力不如自己的哥哥的。”
“因為即便有民心,但是朝野中的大部分實權還是掌握在大部分官員支持的大皇子手上的。權利是什麽?權利就是少部分人統治大部分的武器。到那時,自己依舊不是自己的哥哥的對手。所以到那個時候,即便他不願意,也必須要和我們聯手。為了讓他有資本留在角逐場上。畢竟沒有權利,就必須要武力。有我們這個掌握兵權的三皇弟的幫助,想必加上他二皇子的民眾基礎,想要與大皇子抗衡也不是不可能的。甚至,實力還有可能在大皇子之上。”
“隻要這兩兄弟齊心協力,肯定沒有辦不成的事。”
林芸合上了自己的玉扇,說完了自己的想法。
“嗯···確實是個不錯的計劃,可行度也很高···”老人點了點頭。
“什麽?!你們讓我跟那個惡心人的二哥合作?我不要!”多嘎·紮西貢布一聽要自己和自己的二哥合作,立馬不高興了。
實際上,比起大哥,多嘎·紮西貢布更討厭自己的二哥。雖然平時相處的時候,大哥總是瞧不起自己,認為自己是在軍營中長大的野孩子,沒有教養,不配住進皇宮。每當這個時候,二哥都會替自己說話。自己隻要犯了什麽錯,都是二哥幫自己說話,每次都是他在父親麵前替自己求情,讓父親不要責罰自己的。自己以前也挺喜歡二哥的,總覺得他是真的向著自己,喜歡自己,是真心對自己好。
但是,直到一次他去找二哥玩的時候,不小心聽到了他和自己部下的對話。
“二爺,今天那個野娃子又闖禍了。真是目中無人,不知道為什麽皇上會有這麽樣的兒子。”正在他房中閑談的一個當官的說。
“小孩子嘛,頑皮一點很正常。”二皇子說。
“唉···二爺您也是辛苦了,每次那個野娃子闖禍,都是您擔待著,我們也知道您的苦衷,要不是那個野娃子和不少將軍的關係很好,您怎麽可能圍著他屁股後頭轉呢?”
“怎麽說話呢?”二皇子突然放下了手中的茶,“有些話該說,有些話就該藏在心裏,這點道理你都不懂麽?”
“是是是···二爺教訓的是。小的這不是看這裏沒外人麽···”
“記住一點,隔牆有耳。凡事小心總是沒有錯的。做什麽事都不要太過張揚,這樣對自己好。”
“是是是···”
聽到這段話的多嘎·紮西貢布瞬間感覺自己之前認識的二哥都是假的,原來二哥隻是單純的為了利用自己才接近自己的。本來平穩的氣息因為突然知曉的真想而變得紊亂。被二皇子身邊的一個會武功的下人發現了。
“二爺!有人在門外偷聽!”說著,下人衝了出來,“什麽人!”
然而,衝出門外之後,卻沒有發現任何人。原來,在下人即將發現多嘎·紮西貢布的關鍵時刻,多嘎·紮西貢布被自己的師傅抱上了房頂。
“徒兒,知道我為什麽讓你在那個時刻去找你二哥了麽?”回到多嘎·紮西貢布的寢宮之後,老人問他。
“為什麽?為什麽師傅要將如此殘忍的事實告訴我?如果在宮中連二哥都是為了利用我而接近我的,那麽整個皇宮就沒有一個人是真心對我好的了···”多嘎·紮西貢布的語氣中帶著哭腔。
從小在軍營中長大這個事實,讓多嘎·紮西貢布在宮中十分的不受待見。偌大的一個皇宮,居然沒有一個人是真心對自己的,換成是誰,誰都會傷心。這個孩子,承受的太多了。
“如果是這樣,那麽我寧願不知道真想,以為二哥是真的對我好。”多嘎·紮西貢布孩子氣的說。
但是,換來的,確實老人的一個耳光。
“如果你知道了真想卻讓你一蹶不振,那麽說明你不是當君主的料。”
“那樣我寧願不當什麽君主!如果為了當一個君主,讓全天下的人都不願意真心對我,那我寧願不當君主!”
“你以為你不當君主,你的兄弟就會放過你?你隻要手握兵權···不對,你隻要身上流著皇族的血,你就是他們的對手,你這輩子就不可能過得安穩!”
“···”多嘎·紮西貢布低頭不語。
“我跟你說過了。並不是因為你要不要成為君王而讓整個皇宮的人都討厭你。實際上是因為你有成為君王的實力,所以皇宮中的人才會討厭你,更多的是畏懼你,你的皇兄們,還有他們的手下才會畏懼你。所以,要麽你登上皇位,要你,你被全天下的人都討厭。你選一個吧。”
“不要,我不要全天下的人都討厭我!”
“那就對了。”老人摸了摸多嘎·紮西貢布的頭,“所以,今天我讓你去找你二哥的原因就是想要告訴你。知人知麵不知心。以後不管是誰,都要多留一個心眼,不會有人沒有目的的接近你。你一定要記住這一句話。”
“好的!”
所以,這就是多嘎·紮西貢布討厭他的二哥的原因。雖然大哥一直諷刺自己,瞧不起自己,但是,起碼大哥沒有帶著麵具生活。而二哥的城府太深了,過多的牽扯,讓多嘎·紮西貢布覺得自己也會被吸進去。
“一定要和二哥在一起麽?不能換過來麽?”多嘎·紮西貢布問。
“不成,隻有二皇子,這個計劃才能實施。”然而,林芸拒絕了他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