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崛起
歸夜教中居然有內鬼?!朱慶元有點不能接受自己的判斷,因為在本教中的這些人都是最初追隨自己的一批人,或者是從很早就入教的幾批人中篩選出來的,有資格留在本教中的人。實力和忠心程度都是不可能出差錯的。
歸夜教中的等級製度相當明確。每一階的人都會被明確的規定可以做的事情以及可以知道的事情。等級越高,接觸歸夜教中私密的事情就越多,涉水就越深,同樣的,實力和忠心度也就越高。像這次被朱慶元派出去執行任務的幾個人就屬於護法級別的,左右兩個護法是除了朱慶元這個教主以及幾位當初從銅官山一路追隨的他的幾位師弟師妹以外的等級最高的人。
在左右護法下麵還有八大護法。這八大護法是同時接受左右護法的調配的。在左右護法身上各有半塊玉佩,想要調度這八大護法隻有左右護法的兩塊玉佩合二為一成為調度令,而且兩位護法同時在場宣布命令才可以調度,或者是有教主的密令,也就是月神令才可以,否則沒有任何人能夠命令八大護法。
這八個人都是朱慶元通過一場場的試煉選出來的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人住處,而且各個武功高強,都是不輸給左右護法的。之所以沒有左右護法的職位高,是因為他們的曆練還不如左右護法,在一些事情的處理之上沒有左右護法處理的周全。說白了就是缺少經驗。另外,朱慶元將調度令設為兩塊交給左右護法同時保管的一個目的,就是防止兩位護法結黨營私,亂了歸夜教的規矩。
然後,每一位八大護法手下都有一支隊伍,隻服從與那一位管理隊伍的護法的命令,其他人的命令都可以不聽,除非有教主的月神令才行。這些隊伍中的人都是護法自己選的,其他人不得過問,其中,每一支隊伍中都有一位管理,負責協助護法管理隊伍。然而,真實的目的是監視隊伍和護法,這些管理都是直接聽從朱慶元的,所以,這也算是朱慶元對各個隊伍上的一道保險,不然,萬一哪一個護法起了謀權篡位之心,自己連知道都不知道,而且他們的隊伍自己也不知道有什麽人,實在是不放心。
除了這八支隊伍以外,還有一支專屬於教主管理的隊伍,那就是歸夜教中人人都知道的最精銳的暗殺部隊——隱月部隊。這一支部隊的每一個人都是身懷絕技的高手,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身世,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來曆,沒有人知道朱慶元是怎麽找到他們的。隱月部隊負責的事情有很多,比如教內的肅清,敵方教派的滲透、暗殺,還有現在最重要的工作——滲透朝廷。當今國師就是隱月部隊的人。想要調度這一支部隊隻有一個方法,那就是教主和月神令同在才行。
而當初跟隨朱慶元一起上山的那些他的師弟師妹們負責的事情就是教派中的類似於財政、人員管理、教派宣講與擴大之類的事情的總管理,他們每個人手下也有一支屬於自己的部隊,同樣是沒有月神令就無法調度。
這就是歸夜教中大致的職務分配。從中可以看得出來,有了月神令,幾乎可以在教中橫著走,幾乎可以調度教中所有的部隊。所以,月神令的珍貴也就可以看得出來了。但是,這些人都是經過朱慶元或者是他的心腹的嚴格審查下才入的教,才能留在本教的,才能待在九華山頂上的,不可能有內鬼呀。
可是,按照現在的情況來分析,隻有可能是有內鬼這一種情況才對。但是,會是什麽地方進了內鬼呢?
雖然現在這是十分關鍵的問題,但是,也急不得一時,眼下的問題是要將這個男人處理掉。將月神令占位私有不歸還教主、弄丟了月神令,這兩條中的任何一條都夠這個男人喝一壺的了。
“你的解釋說完了?”朱慶元問。
“說···說完了···說完了···小的說完了。”男人跪在地上,一直在磕頭。
“既然弄丟了月神令,為何還要說就在你的住處?為何要騙我!”朱慶元問。
突然的大聲直接將男人下的連著磕了幾個響頭,連額頭都磕破了。同時,男人的下端已經濕了,看來是嚇尿了。
“教···教主···教主···原諒小人一次吧···原諒小人一次吧···”男人瘋狂的給自己求情,希望朱慶元可以擾了自己一次,“小人願意接受任何懲罰,隻要教主能饒小人一條賤命,小人一定會好好報答教主的恩情,絕對不會再犯這種蠢事了。”
“你確定你說的都是實話?”
“小人句句屬實,絕對不敢在騙教主,絕對不敢,絕對不敢···”男人一直跪在地上哭。
“嗯···那好吧。我就不用極刑了···”朱慶元說。
“謝謝教主···謝謝教主不殺之恩,謝謝教主,謝謝教主···”男人把頭抬了起來,感謝著朱慶元的不殺之恩,畢竟,男人心裏也清楚,自己犯下來的罪到底有多大。
“但是,死罪能免,活罪難逃。你剛剛說隻要我留你一命是麽?”朱慶元眯起了眼睛,看著男人,“那就這樣吧,你們把他送到黑崖窟中,三日之後在放出來。”
男人一聽,慌了。因為他知道,這個懲罰和死沒什麽兩樣。因為,黑崖窟是歸夜教專門用來飼養毒蟲的地方,裏麵都會毒物,關三日?!那自己就算是不死,也跟半殘沒什麽區別了。
男人一直在給自己求情,希望朱慶元給自己換一個懲罰的措施,但是,朱慶元壓根不睬他。在男人被壓下去後,朱慶元特地給押送他的人打了招呼。雖說黑崖窟中都是毒蟲,但是也是分區域的,畢竟有些毒蟲是不能共存的,把它們放在一起可能會相互殘殺,所以,黑崖窟中也是分區域的。
朱慶元的意思是將男人放在毒性較弱的攝魂蟲那一片。這種蟲子的毒性不是很強,但是可以會在人的身體裏麵安家,在侵入人體之後,需要三天時間來產卵,然後安家。然後睡去,不會對人體造成什麽傷害。但是,若是別人有什麽特定的方法,可以激活攝魂蟲,那麽被寄生的人就會體驗到生不如死的感受。
朱慶元的意思是,這個男人經過了這一次的教訓肯定會長記性,而且,自己若是饒了他一命,就算是有恩與他,可以讓他打入其他人的內部,幫自己在暗中調查誰是內奸。不然,依照朱慶元的脾氣,就算是男人又十條命,都不夠他殺得。
“你們幾位護法留一下,其他人都下去吧,把門給我帶上。”處理過男人之後,朱慶元示意在場的除了這次執行任務護法以外的人都離開。因為當下不知道誰是內奸的時候,任何人都不值得信任,隻有這幾位護法才能信任。
“我要告訴你們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朱慶元等到所有人都走遠之後,語重心長的說,“我們歸夜教中,出了叛徒···”
“這是···哪?”姚夢瑤艱難的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你終於醒了。”一旁的梁逸斐馬上湊了過來,他的手還是濕的,在他的旁邊放著一個盆,看來,姚夢瑤昏迷的這段時間,梁逸斐一直在照顧她。
“我是···怎麽了?”姚夢瑤想要坐起來,但是發現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坐起來。
“你就躺著吧,”梁逸斐立馬上前組織,“你現在全身的精氣還沒有完全好,還是有點紊亂,造成你的穴脈有些是堵塞的,給你吃的藥是一種調理的藥,因為那種立刻見效的藥對身體的傷害太大了,這種藥隻可以算是一種引子,是引導你身體裏麵的氣去正確的地方,因此相當耗費體力,所以,你就乖乖躺好吧。”
確實,姚夢瑤現在身體這麽虛弱也是情有可原的,首先,在於左護法對陣的時候,全身的真氣都被左護法強製打破了,這是十分傷身體的,同時自己體內的內力和真氣也被左護法的內力所幹擾,現在正在自己體內胡亂的遊動,這也是十分傷身體的,再加上左護法的初火,能活下來已經是相當不容易得了。
“···”姚夢瑤回憶起了當晚的事情,自己被左護法打敗的事情,按理說自己應該是死了才對,因為對方不像是會手下留情的對手,“為什麽我們會在這裏?這裏是什麽地方?”
“你會有疑問也難怪,”梁逸斐沉重的說,“當時我雖然身受重傷,但是,在關鍵時刻我還是醒了的,當時有一個黑衣蒙麵人前來救了我們。不知道他手裏拿了什麽東西,就讓那群歸夜教的人都離開了。然後他請來了幾個人,把我們帶到了這個地方,這裏具體是什麽地方,我也不清楚,雖然我清醒了一會兒,但是很快也就昏了過去。”
“帶我們過來的?”姚夢瑤很奇怪,“我昏迷多久了?”
“大概七天了,這幾天都是那些人在照顧我們。我第一個醒的,然後他們也陸陸續續的醒了,你受的傷最重,所以最後醒。說來也是,他們當中可以說是最強的,居然會去欺負我們當中最弱的,而且還是個女孩子,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
梁逸斐當然不能明白,當晚為什麽是左護法親自去對付姚夢瑤,因為在他的心裏,姚夢瑤的形象還是那個武功不是很好的弱女子,但是,左護法心裏清楚真正的姚夢瑤是什麽樣子的,所以才會去親自找她。
另外一件讓梁逸斐不解的事情是,那晚過來救他們那個黑衣蒙麵人的內力讓梁逸斐覺得十分的熟悉,好像很久之前自己遇見過。而且,在梁逸斐快要昏過去的時候,梁逸斐好像聽到了很久沒有聽到過的聲音,一個非常讓他懷念的聲音。
又過了兩天,姚夢瑤終於可以下地了,於是她迫不及待的來到了外麵走動,這也是梁逸斐不能理解的,為什麽姚夢瑤這麽著急著下床?外麵這麽吸引她麽?
而來到外麵的姚夢瑤被嚇到了,因為這個地方,是他們一族的療傷聖地,是在一大片密林中的荒蕪之地,這片地區十分的特別。
在這片土地的中央有一眼泉水,泉水的覆蓋麵積是一個大圓。這個泉水流過的地方寸草不生,而泉水隻要滴在了植物或者其他動物上,那個植物和動物就會立刻死去,而且全身都會發黑,死相極慘。但是,神奇的是,這個泉水對人體特別好,會加速人體所受的傷的恢複,而且可以解開天下所有的毒。
另外,這個泉水隻要離開泉眼超過四個時辰,那麽,這個泉水就會變成劇毒,人隻要稍微碰到,就會和外麵的那些植物和動物一樣,全身發黑,迅速的死去。所以,隻有拉掉這個地方,才能療傷,因為光是這個地方外麵圍繞的密林,一般人走四個時辰都走不出去。
而且,這裏離他們所在的密州十分的遠,按理說他們所受的傷,不可能能撐到這個地方才對。
“那天帶我們來的人是誰?用的什麽武功?”姚夢瑤問梁逸斐。
“是誰我也不知道,至於武功嘛,我倒是聽到了,那個人跟他們聊天的時候好像是說了,告訴那些人帶我們來這個叫什麽荒蕪密泉的地方,用什麽···追···追···追風逐日,對,追風逐日。”
“···”姚夢瑤聽了之後沒有任何的反應,是因為她被驚訝的說不出話了,因為這個地方的名字是隻有他們一族知道的,而追風逐日,則是他們一族中,最厲害的輕功,“他們用了多久送我們到這個地方來?”
“不清楚,好像沒幾天,但是這裏應該不是很遠吧。”梁逸斐說,因為在他的印象中,沒有那麽厲害的輕功。
“···”但是姚夢瑤的心中清楚,追風逐日在幾天中,可以跑多少路,看來,這裏確實就是自己一族中的療傷聖地了。
梁逸斐他們一行人在這片名為荒龍崗的地方調養生息。確實,不得不承認,這裏真的是個養生的好地方,雖然這裏是一片黃土地,什麽都沒有,因為根據童策歡說的,荒龍崗中央的龍泉裏的那一隻龍死的這麽些年,含有死亡之力的龍血早已滲透進了這片土地的每一個地方,這裏的土地早就死了,根本不可能長出什麽其他東西來。
而其他的動物也本能的繞開這個地方,不知道為什麽,在一些特殊的方麵,動物的感覺總是比人類的要靈敏很多。
而這些天,姚夢瑤都仿佛在刻意的躲避童策歡,從來不會主動找童策歡說話,童策歡找她說話姚夢瑤也隻是隨便應付應付,從來不會說就一個話題聊下去,仿佛有什麽不能讓別人知道的小秘密被童策歡知道了一樣。
這幾天和童策歡相處下來,梁逸斐他們發現,這個人骨子裏還是不錯的,對人很客氣,也很有禮貌,醫術和武功都相當了得,為人也不錯,隻是性格方麵跟他自己說的一樣,對待自己不尊重的人是打心底裏的瞧不起。梁逸斐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麽他瞧不起他們一群人還會這麽盡心盡力的照顧他們,即便是和人約定好,也不用做到日後還要加入他們照顧他們這個地步吧。
“你在幹什麽呢?”梁逸斐看見童策歡站在龍泉的泉眼處,就是那個龍頭的地方,“我看你這幾天沒事就會來到這裏看看,出了什麽事情麽?”
“喲,梁少俠你好呀。沒想到梁少俠還會注意到我的動向麽?真是受寵若驚。”習慣性的諷刺一句,梁逸斐可以說是在這幾天和童策歡的相處中沒少被他諷刺,都已經習慣了,也許這就是童策歡說話的方式吧,“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是這幾天泉眼這裏出水有點奇怪,出水量有點高於平常了,這是這麽多年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出水量過高有什麽壞處麽?”梁逸斐問。
“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是可能會因為出水量過多,造成滲透的範圍變大,最多也就是這片密林死去罷了。”童策歡淡定的說著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這麽嚴重的麽···”梁逸斐看了一眼童策歡的臉,發現他並沒有在開玩笑,也許這個水真的像童策歡說的那麽邪乎呢,“那我也看看。”
說著,梁逸斐也湊了過去,想看看這個龍泉的泉眼是怎麽出水的,他們都說是從龍嘴中流出來的,但是上次梁逸斐剛在遠處看了一眼就被童策歡給弄到了,還被用針灸封了穴位,動彈不得了好幾個時辰,也沒看仔細,正好趁現在有機會,梁逸斐也想近距離看看這個龍嘴裏是怎麽吐水的。
結果,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就在梁逸斐湊過去的一瞬間,龍嘴中突然吐出一大口的泉水,和之前的涓涓細流完全不同,就如同一個橫過來的瀑布一樣,直接將梁逸斐給衝到了。
“我靠!”梁逸斐被泉水衝的在地上滾了一圈,全身濕漉漉的站了起來,全身都因為都被水浸濕了而滾了一身的黃土,“什麽玩意,真的是···”
梁逸斐想要開口大罵,但是也不知道該罵誰,隻好憋了回去,轉身離開了,準備回去換一身衣服。留童策歡一臉驚愕的留在原地。
“這···這···這不可能···”童策歡望著龍頭的變化,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站在那裏,久久沒有把眼神轉到其他地方去。因為童策歡心裏明白,龍頭的變化意味著什麽。
沒一條龍在死之後,他的靈魂都不會離開自己的肉體,因為龍的級別太高了,沒有地方可以收納下他們的靈魂,所以,所有的龍在死後靈魂都會留在自己的身體裏,具體來說,是留在自己的脊椎之中。
而想要解放龍魂隻有一個方法,那就是讓龍魂附著在其他的活物之上,與那個活物的靈魂融為一體,這樣龍的高貴的級別就會因為附著的活物而降低自己級別,這樣就可以在那個活物死的時候,隨著活物的靈魂一起淪入輪回之中,重新變為龍。
在這之前,也提到了,龍是一種高貴的生物,所以他們不會隨便選擇生物成為自己的宿主,一般龍魂都會選擇神物附身,而人類都非常少,因為大部分的人類的靈魂都是汙穢不堪的,一般龍是瞧不上的。
但是,現在發生在童策歡的麵前的事情,就是龍魂已經選擇了自己的主人,那就是梁逸斐。
這個梁逸斐身上究竟有什麽可貴之處,可以讓高貴的龍瞧上,而且還是在龍中算得上是十分高貴的物種了,代表死亡的龍,被眾神討伐之後才隕落於此的龍,死後以及在腐蝕著大地的生命力的龍,居然會看上梁逸斐?!為什麽?童策歡想不明白。
此刻的童策歡自然想不明白,但是,日後的童策歡在經曆過一些事情之後,才明白了為什麽,這條龍會選擇梁逸斐,為什麽,不是別的龍,偏偏是這條代表死亡的龍。
這件事情一直埋在了童策歡的心裏,因為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梁逸斐,因為如果龍的脊椎被抽了出來,龍魂也就會被剝離,那麽,這一片神奇的土地將蕩然無存。而且,梁逸斐身上現在完全讓童策歡看不到任何的閃光點,他不清楚是不是因為龍魂的時間太久了,在不選擇生物的靈魂寄宿就會因為時間過長而魂飛魄散才胡亂選擇了一個主人。因為這個龍的屬性,造成這一片寸草不生,沒有其他生物會踏足這片土地,所以龍魂沒有了別的選擇,才會選擇梁逸斐。
這一點,就是童策歡最擔心的,因為龍魂雖然厲害,但是,同樣的難以駕馭,若是宿主的靈魂無法承受的起龍魂的力量,那麽龍魂將隨著宿主的靈魂一起崩塌,然後魂飛魄散,同時宿主的肉體也會灰飛煙滅。總而言之,龍魂是一把雙刃劍,而童策歡的任務是照顧好梁逸斐,而不是創造讓梁逸斐不得好死的機會。
又是幾天的休息,梁逸斐他們好的差不多了,讓梁逸斐不能理解的是,明明姚夢瑤是他們當中武功最差的,而且也是受傷最嚴重的,為什麽會恢複的這麽快?可能是人家身體本身就好吧,梁逸斐這麽安慰自己,讓自己不要去多想,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讓梁逸斐開始覺得漸漸看不透自己眼前的這個從這段旅程一開始就陪在自己身邊的朝夕相處的女孩了。
梁逸斐他們好的差不多了,就準備上路了。但是,就在他們收拾行李準備繼續踏上聯合武林對付邪教歸夜教的征程時,卻被童策歡阻止了。
“各位請稍安勿躁,為什麽這麽急著走呢?”童策歡站在他們的門前,問。
“當然著急了,就在我們休息的時候,又不知道天下有多少百姓和武林人士受到了歸夜教的迫害,也不知道在我們休息的這段時間,歸夜教的勢力有壯大到了何種地步,怎麽能不著急?!”梁逸斐一邊收拾行李一邊解釋。
“那按照我的意思,我希望大家不要急著離開,這裏是個風水寶地,何不在這裏多住些時日,好好調養調養身體在離開?”童策歡接著說。
“不好意思,若是你想調養,那麽就請你留下來吧,我們沒有那個閑工夫。麻煩結果一下。”說著,梁逸斐就扛起了行李,準備離開了。
“梁少俠稍安勿躁。依我看,你們此次出發怕是凶多吉少。”童策歡直接橫在了門前,用身體擋住了梁逸斐的去路。
“用不著你操這份閑心。我們什麽實力我們自己清楚,感謝童兄這幾日的照顧,我們就此別過。”梁逸斐懶得聽他囉嗦,想要將童策歡給推開,然後離開。但是,梁逸斐發現童策歡並不是單純的站在門前,而是運功站住了腳,就是故意不讓梁逸斐他們離開的,梁逸斐廢了挺大的勁還沒有將那個男人給推開。
“你們什麽實力你們清楚?!你們是真的清楚麽?”童策歡笑了,又是那種輕蔑的笑容,他望著梁逸斐說,“你們不會真的以為那一晚得全麵落敗隻是因為他們偷襲你們你們才落敗的吧。我告訴你們,那就是你們和歸夜教的頂尖實力的差距,看到了麽?那就是你們之間的差距。”
“你們自認為自己是高手,但是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們在真正的高手麵前,連人家的一根手指頭都碰不到,還好意思說自己的實力自己清楚。若是真的看得清,那麽現在就不會傻了吧唧的選擇離開。”
“首先,這外麵是一片密林,知道路的人都要饒三四個時辰,你們這一群不知道自己怎麽來的人,還不知道要繞道什麽時候去。第二,你們現在本來都應該是一具具的死屍了,要不是那一夜有貴人相助,你們還能活著說話麽?那一夜的貴人是用計將歸夜教的幾個人騙回去的,那麽他們的教主朱慶元知道後肯定會加大力度來搜尋你們,現在出去,你們是急著去投胎麽?”
“你!!!”梁逸斐被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雖然童策歡說的話很氣人,但是確實,他說的都是實話。
“所以我建議梁少俠你們先不要著急著出去,有句話叫做磨刀不誤砍柴工。你們不如現在這個好地方好好修煉一段時間,等到你們的實力可以與歸夜教的頂端實力相抗衡的時候再出去也不遲。”童策歡突然將雙手搭在梁逸斐的肩膀上,將梁逸斐推回了屋子中。
“我說過了,這裏是被龍血浸泡過的土地,雖然其他生物無法接受,但是對於人體來說絕對是一塊好地方。在這裏你們可以一邊修煉一邊吸收土地中殘留的龍的力量,絕對可以做到事半功倍。提升自己的內力,絕對也是一種好事。不是麽?”童策歡對著坐在屋中的幾個人說。
確實,這幾日他們在這裏住著,確實感受到了這片土地神奇的力量,因為他們受的傷都非常嚴重,有的需要很長時間的調理,有的甚至按理說一輩子都不會好。但是,在這荒龍崗居住的幾日,基本上內力已經恢複完全了,全身受的傷也差不多好了,以及身上的經脈也都打通了,非常的神奇。
而且,在這裏,他們每天都是調養生息,完全沒有練過功,但是每天晚上睡前,都感覺自己像是練了一天的功的那種受益,但是身體卻不疲憊。確實,如果是這裏的話,真的會讓人再短時間內大幅提升自身的能力。而且,確實,梁逸斐他們與歸夜教的頂尖實力之間的差距不是一點兩點。
“···我覺得這個提議,挺好的。”眾人沉默了一會兒,梁逸斐先開口了。他好好思考了一會兒,確實覺得童策歡的這個提議很不錯。
“那我們也就留下來。反正也是跟著你混,而且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提議,我同意了。”唐瑜說。
接著,林拾、小和尚普玄也都表示了同意。於是眾人將目光同時投向了一直沒有表態的姚夢瑤。自打來到這個地方,姚夢瑤就變得話特別少。
“啊?我···我也同意。”沒辦法,姚夢瑤雖然一刻都不想跟這個童策歡待下去了,但是,迫於壓力,也隻能同意,確實,沒有什麽好的地方可以反駁。
“好,那咱們明天就開始好好修煉吧。”童策歡看著眾人都同意了,於是滿意的準備走了,走到一半,又跑了回來。
“對了,梁逸斐少俠,我有一件事情忘了跟你說了,明天早上起早點,好好曬曬太陽,把身體弄得舒舒服服的,盡量做到完全可以放鬆的狀態,明天上午,有挺重要的事情,要找你。”童策歡對梁逸斐說。
“什麽事?”
“你的劍不是斷了麽?”說完,童策歡鬼魅的一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