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荒蕪
“教主!教主!”九華山上,左護法和他帶著的四個人衝回了歸夜教中,大呼小叫的喊著教主。
“教主在哪?教主在哪!”幾個人抓到人就問朱慶元在什麽地方,問了好多人都是一臉懵逼,完全弄不起清楚發生了什麽,終於,幾個人引起的騷亂傳到了朱慶元的耳朵中。於是,朱慶元下令將幾個人帶到自己的房間中。
“你們在幹什麽?!”朱慶元看見五個人衝進了房門,絲毫沒有往日的禮節,什麽敲門,什麽下跪,完全都沒有了,“你們怎麽了?”
“教主···教主···教主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左護法衝到了朱慶元的身邊,一拉住了朱慶元的手,激動地說,“我還以為我效忠於教主,幫助教主實現大業的夢想又破滅了···”
被弄的懵了的朱慶元一臉疑惑的安慰了半天,才將幾個人的情緒穩定下來。情緒穩定下來的幾個人,也注意到了自己的無禮,乖乖的跪倒了下麵。
“所以,你們這麽急衝衝的回來,究竟是為了什麽?原因是什麽?還有,梁逸斐人呢?我怎麽沒看見。我不是說抓到他送回教中的第一時間就帶到我的房中來麽?人呢?還有,梁逸斐身邊的那幾個人,你們對付的怎麽樣?”朱慶元坐了下來,問。
“教主···你這是什麽意思?”以左護法帶頭的幾個人,跪在地上一臉懵逼的,仿佛根本聽不懂朱慶元在說什麽。
“你們裝什麽裝!我告訴你們,任務方麵的事情我最討厭別人跟我開玩笑了。趕快匯報任務進展的情況。”朱慶元有點生氣了。
“啊?奧···是。梁逸斐梁少俠一行人已經經過我們的教訓,全部都受了重傷,現在應該在什麽地方療傷,一切都按照教主的吩咐。”左護法說,“不過教主,既然任務內容有變,就應該提前通知我們,這樣搞的我們很被動,差一點就給殺了,還好阻止的及時···”
“等等!你什麽意思?”朱慶元聽了左護法的匯報之後,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你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梁逸斐你沒給我抓回來,而且他身邊的那群狐朋狗友一個都沒死?是不是這個意思?”
“是,教主!一切都按照你的意思。”左護法說的理直氣壯,仿佛他覺得自己任務完成的十分不錯。
“按照我的意思?好···好···”朱慶元聽了之後,站了起來,圍著自己的桌子走了幾圈,“放屁!!!”
無法抑製住自己心中的怒火的朱慶元一掌將自己的檀木桌子劈成了兩半。掌擊的力度之大,甚至波及到了地麵,就連地板都被震裂了。
“按我的意思?到底是我口齒不清,表達能力不行,還是你老了,聽不明白了?難道我在召集你們來的時候沒有說清楚麽?好,我現在在跟你們幾個說一遍,我布置下去的任務是:將梁逸斐捉到九華山的歸夜教內,進教之後第一時間帶到我的房間中,另外,盡自己可能,將梁逸斐身邊的狐朋狗友全部都給我除掉。我的意思是這個!你們聽明白了麽!”朱慶元吼道。
“是,教主,我們明白當時您的意思···”左護法等人被朱慶元突然的怒火弄得也是一頭霧水,因為,他們確實是按照朱慶元的意思,完成的任務,“可是,就在我們準備殺了梁逸斐少俠身邊的幾個朋友的時候,你再次傳來密令,讓我們變更了任務內容,我們也確實是這麽做的···”
“什!!!”朱慶元氣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平緩了一下心情之後,他發現這件事情並不簡單。因為這幾個人都是自己挑選出來的心腹,是絕對聽從自己的命令的,不可能會出現集體違背自己命令的情況,別說是集體了,就算是一個人,哪怕是隻是動動這個腦筋都不可能存在,那麽為什麽,他們會一口咬定他們確實是按照自己的意思完成的任務。也確實,他們完成不了任務,也不會回來。
“你們把當時發生的事情在說給我聽聽···”朱慶元平複心情,冷靜下來後,跟他們幾個人說。
“是,教主。那是三天前的夜裏,我們再跟他們的戰鬥中都取得了優勢,正當我們準備除掉他們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蒙麵的黑衣神秘人,手持月神令,讓我們手下留情···”左護法說。
“等等!你說什麽?黑衣神秘人手持月神令?”朱慶元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自己在那之後,壓根沒有使用過月神令。要知道,持有月神令的人在歸夜教中的地位相當於教主,因此,月神令可以說是歸夜教中最重要的東西。月神令的數量也極其稀少,整個歸夜教中隻有三個,而且全部都是收在朱慶元的手中,沒有人知道正確藏有月神令的地方。
月神令數量稀少的一個原因是因為實在是太過貴重,不宜製造太多。而另一個重要的原因是材料。月神令的材料是從天外飛來的一塊大石頭中所包裹的一大塊玉石做成的,整個玉石最多隻能製造三塊令牌,而這塊玉石在月光的照射下會散發出微微的白光,因此令牌的名字才叫做月神令。
而自己的這幾位部下都不可能存在認錯月神令的情況,那到底是什麽情況···
朱慶元想了想這兩天有沒有可能有人有任何的渠道得到自己的月神令。朱慶元想了想,應該沒有人知道自己將月神令藏在什麽地方,畢竟那個地方隻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其他人他一個都沒有告訴,就連當初跟隨自己的那幾個師弟師妹他都沒有告訴。過了一會兒,朱慶元仿佛意識到了月神令泄露的原因。
“你過來,”朱慶元招呼門外站崗的一個人進來,“你去吧那天進來匯報情況的探子給我叫來。”
“稟報教主,那個人現在不在教內。”門衛說。
“不在教內?那去哪了?”朱慶元問。
“稟報教主,他出去巡視去了。”
“好,趕快把他給我叫過來,越快越好。”
“是!”說完,門衛就一陣小跑離開了。
“你接著說。”朱慶元示意左護法接著說那天晚上的事情。
“是!”左護法接著說,“蒙麵黑衣人手持月神令讓我們手下留情。說是教主您的意思,他說教主您經過思前想後之後,還是無法對梁逸斐少俠下如此狠手,所以希望我們給了他們足夠的教訓之後,就手下留情,饒他們一命,也不需要將梁逸斐少俠押回教中,隻是希望他們不要在插手江湖的事情。我們將他們教訓到這個地步就可以了,接下來交給他就行了。”
“然後我有點不解,因為我們都知道,教主不是那樣心慈手軟,猶豫寡斷的人,所以我們自然提出了質疑。但是黑衣人示意我們跟他走遠點,這裏不適宜說。我們心想,反正他們都受了這麽重的傷了,不可能還能動得了,於是就跟他走了。”
“然後在較遠的地方,黑衣人反複確認梁逸斐他們聽不到之後,偷偷告訴我們,說是教主在外出處理教中事務的時候收到小人暗算,恐怕時日不多了,所以現在已經無心管轄其他事情,希望我等立刻返回教中,好跟我們交代教中的事情。不過還好···教主無事···無事就好···無事就好···”說到這,左護法的情緒又激動了。
過了一會兒,左護法的情緒平複下來之後,才接著說。
“因為那個人帶著月神令,而且確實是真的月神令,所以屬下們才不敢質疑,那個人說的時候也確實像那麽一回事,於是屬下們也就顧不得多想,立刻就返回教中了。那個人還讓我們帶著月神令回到教中,防止月神令落入歹人手中,給歸夜教帶來禍端。”
說著,左護法從胸口掏出了月神令遞給了朱慶元。朱慶元接過月神令,放在手中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果然,這是真的月神令的一號令牌,是當初自己交給那個人用來傳達命令的令牌,這段時間忙於公務,朱慶元居然會忘記回收,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你知道那個蒙麵黑衣人是男是女麽?”朱慶元問,他現在想要知道更多的關於那個蒙麵黑衣人的信息。
“這個···”左護法看了看其他四個人,幾個人都搖了搖頭,“屬下無能,屬下不知。因為那個人蒙著麵,根本看不出來麵容,說話聲音也是很中性的感覺,說是男人也成,說是女人也成,看身材也看不出來什麽,實在是看不出來···”
“這樣···”朱慶元說。
“但是,教主,屬下確實有一點線索,不知道能不能用,”左護法說。
“快說快說。”朱慶元著急的原因也很正常,現在就有人能偷到月神令那就說明現在月神令已經不安全了,而且這個人偷到了月神令,居然用來救梁逸斐他們,不知道是何居心,因為根據朱慶元的情報,梁逸斐他們的身邊應該沒有這樣的人才對。
“就是,這個人的內力,十分的讓屬下熟悉,仿佛以前感覺過一樣···當然,屬下遊曆江湖這麽多年,也可能是以前碰到的,實在是想不起來了。”左護法說。
“這樣···”就在朱慶元在想會是誰的時候,那個之前拿了月神令發布命令的人回來了。
“教主,您找我?”男人問。
“我問你,之前我交給你的月神令想,現在何處?”朱慶元明知故問,他想試一試這個人的反應,再決定如何處置他,因為他弄丟了月神令如此重要的東西,懲罰是肯定免不了的了。
“那個···”男人自進殿看到朱慶元開始,就顯得格外的緊張,一聽到月神令,就更加心虛了,“那個教主···月神令在···在···在我家的櫃子中,我把它藏好了,因為是這麽重要的東西,小的自然不敢隨身帶著,怕弄丟了,正準備趁著教主不忙的時候給教主送過來,這幾天教主你不是忙麽?”
男人的臉上擠滿了笑容,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男人此刻心虛到了不行,額頭上都已經滿是大汗了。
“好,那就現在送過來吧,我現在就有空。白護法,你和他一起前去取回月神令。”朱慶元對著左護法說。
“是!”左護法說,“走吧。”
“不不不···這種事情就不用勞煩護法了,小人自己前去就可以了。”男人連忙推脫。
“不行,月神令是我教中最重要的物件,教主的意思也就是不放心,所以派我前去。”左護法仿佛明白了朱慶元是什麽意思,於是也在一旁迎合到。
“那···那好吧···”男人嘴上答應了,但是一轉身,就撒腿往殿外跑。然而,現在在朱慶元殿中聚集著的都是什麽樣的高手,大家也都是知道的,男人怎麽可能跑的掉。沒一會兒,男人就被左護法抓了回來。
“你跑什麽?那麽急著去拿月神令麽?”朱慶元看著跪在下麵的男人,說。
“教主···教主···屬下錯了···屬下錯了···”男人仿佛也意識到了朱慶元已經知道了自己把月神令弄丟的事情,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教主,是屬下不好,將月神令弄丟了···但是···但是屬下敢用性命擔保,月神令絕對就在教中,不可能落入別人手中。”
“此話怎講?”
“嗯?”男人覺得很詫異,因為教主居然沒有發火,於是,男人也就認為自己還有一線生機,立刻解釋了起來,“屬下也是第一次接過月神令,於是在教主沒有讓屬下還回去的時候,就天天帶在身上,跟周圍的兄弟們炫耀,接過,一次喝酒喝多了後,醒來就發現月神令不見了。但是,我們歸夜教外人是進不來的,所以,肯定還在教中。”
“外人進不來···”朱慶元聽了男人的話,點了點頭。確實,歸夜教中戒備森嚴,不可能有外人可以平安入內在平安出去,也就是說···歸夜教中,有內鬼!
歸夜教中居然有內鬼?!朱慶元有點不能接受自己的判斷,因為在本教中的這些人都是最初追隨自己的一批人,或者是從很早就入教的幾批人中篩選出來的,有資格留在本教中的人。實力和忠心程度都是不可能出差錯的。
歸夜教中的等級製度相當明確。每一階的人都會被明確的規定可以做的事情以及可以知道的事情。等級越高,接觸歸夜教中私密的事情就越多,涉水就越深,同樣的,實力和忠心度也就越高。像這次被朱慶元派出去執行任務的幾個人就屬於護法級別的,左右兩個護法是除了朱慶元這個教主以及幾位當初從銅官山一路追隨的他的幾位師弟師妹以外的等級最高的人。
在左右護法下麵還有八大護法。這八大護法是同時接受左右護法的調配的。在左右護法身上各有半塊玉佩,想要調度這八大護法隻有左右護法的兩塊玉佩合二為一成為調度令,而且兩位護法同時在場宣布命令才可以調度,或者是有教主的密令,也就是月神令才可以,否則沒有任何人能夠命令八大護法。
這八個人都是朱慶元通過一場場的試煉選出來的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人住處,而且各個武功高強,都是不輸給左右護法的。之所以沒有左右護法的職位高,是因為他們的曆練還不如左右護法,在一些事情的處理之上沒有左右護法處理的周全。說白了就是缺少經驗。另外,朱慶元將調度令設為兩塊交給左右護法同時保管的一個目的,就是防止兩位護法結黨營私,亂了歸夜教的規矩。
然後,每一位八大護法手下都有一支隊伍,隻服從與那一位管理隊伍的護法的命令,其他人的命令都可以不聽,除非有教主的月神令才行。這些隊伍中的人都是護法自己選的,其他人不得過問,其中,每一支隊伍中都有一位管理,負責協助護法管理隊伍。然而,真實的目的是監視隊伍和護法,這些管理都是直接聽從朱慶元的,所以,這也算是朱慶元對各個隊伍上的一道保險,不然,萬一哪一個護法起了謀權篡位之心,自己連知道都不知道,而且他們的隊伍自己也不知道有什麽人,實在是不放心。
除了這八支隊伍以外,還有一支專屬於教主管理的隊伍,那就是歸夜教中人人都知道的最精銳的暗殺部隊——隱月部隊。這一支部隊的每一個人都是身懷絕技的高手,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身世,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來曆,沒有人知道朱慶元是怎麽找到他們的。隱月部隊負責的事情有很多,比如教內的肅清,敵方教派的滲透、暗殺,還有現在最重要的工作——滲透朝廷。當今國師就是隱月部隊的人。想要調度這一支部隊隻有一個方法,那就是教主和月神令同在才行。
而當初跟隨朱慶元一起上山的那些他的師弟師妹們負責的事情就是教派中的類似於財政、人員管理、教派宣講與擴大之類的事情的總管理,他們每個人手下也有一支屬於自己的部隊,同樣是沒有月神令就無法調度。
這就是歸夜教中大致的職務分配。從中可以看得出來,有了月神令,幾乎可以在教中橫著走,幾乎可以調度教中所有的部隊。所以,月神令的珍貴也就可以看得出來了。但是,這些人都是經過朱慶元或者是他的心腹的嚴格審查下才入的教,才能留在本教的,才能待在九華山頂上的,不可能有內鬼呀。
可是,按照現在的情況來分析,隻有可能是有內鬼這一種情況才對。但是,會是什麽地方進了內鬼呢?
雖然現在這是十分關鍵的問題,但是,也急不得一時,眼下的問題是要將這個男人處理掉。將月神令占位私有不歸還教主、弄丟了月神令,這兩條中的任何一條都夠這個男人喝一壺的了。
“你的解釋說完了?”朱慶元問。
“說···說完了···說完了···小的說完了。”男人跪在地上,一直在磕頭。
“既然弄丟了月神令,為何還要說就在你的住處?為何要騙我!”朱慶元問。
突然的大聲直接將男人下的連著磕了幾個響頭,連額頭都磕破了。同時,男人的下端已經濕了,看來是嚇尿了。
“教···教主···教主···原諒小人一次吧···原諒小人一次吧···”男人瘋狂的給自己求情,希望朱慶元可以擾了自己一次,“小人願意接受任何懲罰,隻要教主能饒小人一條賤命,小人一定會好好報答教主的恩情,絕對不會再犯這種蠢事了。”
“你確定你說的都是實話?”
“小人句句屬實,絕對不敢在騙教主,絕對不敢,絕對不敢···”男人一直跪在地上哭。
“嗯···那好吧。我就不用極刑了···”朱慶元說。
“謝謝教主···謝謝教主不殺之恩,謝謝教主,謝謝教主···”男人把頭抬了起來,感謝著朱慶元的不殺之恩,畢竟,男人心裏也清楚,自己犯下來的罪到底有多大。
“但是,死罪能免,活罪難逃。你剛剛說隻要我留你一命是麽?”朱慶元眯起了眼睛,看著男人,“那就這樣吧,你們把他送到黑崖窟中,三日之後在放出來。”
男人一聽,慌了。因為他知道,這個懲罰和死沒什麽兩樣。因為,黑崖窟是歸夜教專門用來飼養毒蟲的地方,裏麵都會毒物,關三日?!那自己就算是不死,也跟半殘沒什麽區別了。
男人一直在給自己求情,希望朱慶元給自己換一個懲罰的措施,但是,朱慶元壓根不睬他。在男人被壓下去後,朱慶元特地給押送他的人打了招呼。雖說黑崖窟中都是毒蟲,但是也是分區域的,畢竟有些毒蟲是不能共存的,把它們放在一起可能會相互殘殺,所以,黑崖窟中也是分區域的。
朱慶元的意思是將男人放在毒性較弱的攝魂蟲那一片。這種蟲子的毒性不是很強,但是可以會在人的身體裏麵安家,在侵入人體之後,需要三天時間來產卵,然後安家。然後睡去,不會對人體造成什麽傷害。但是,若是別人有什麽特定的方法,可以激活攝魂蟲,那麽被寄生的人就會體驗到生不如死的感受。
朱慶元的意思是,這個男人經過了這一次的教訓肯定會長記性,而且,自己若是饒了他一命,就算是有恩與他,可以讓他打入其他人的內部,幫自己在暗中調查誰是內奸。不然,依照朱慶元的脾氣,就算是男人又十條命,都不夠他殺得。
“你們幾位護法留一下,其他人都下去吧,把門給我帶上。”處理過男人之後,朱慶元示意在場的除了這次執行任務護法以外的人都離開。因為當下不知道誰是內奸的時候,任何人都不值得信任,隻有這幾位護法才能信任。
“我要告訴你們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朱慶元等到所有人都走遠之後,語重心長的說,“我們歸夜教中,出了叛徒···”
“這是···哪?”姚夢瑤艱難的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你終於醒了。”一旁的梁逸斐馬上湊了過來,他的手還是濕的,在他的旁邊放著一個盆,看來,姚夢瑤昏迷的這段時間,梁逸斐一直在照顧她。
“我是···怎麽了?”姚夢瑤想要坐起來,但是發現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坐起來。
“你就躺著吧,”梁逸斐立馬上前組織,“你現在全身的精氣還沒有完全好,還是有點紊亂,造成你的穴脈有些是堵塞的,給你吃的藥是一種調理的藥,因為那種立刻見效的藥對身體的傷害太大了,這種藥隻可以算是一種引子,是引導你身體裏麵的氣去正確的地方,因此相當耗費體力,所以,你就乖乖躺好吧。”
確實,姚夢瑤現在身體這麽虛弱也是情有可原的,首先,在於左護法對陣的時候,全身的真氣都被左護法強製打破了,這是十分傷身體的,同時自己體內的內力和真氣也被左護法的內力所幹擾,現在正在自己體內胡亂的遊動,這也是十分傷身體的,再加上左護法的初火,能活下來已經是相當不容易得了。
“···”姚夢瑤回憶起了當晚的事情,自己被左護法打敗的事情,按理說自己應該是死了才對,因為對方不像是會手下留情的對手,“為什麽我們會在這裏?這裏是什麽地方?”
“你會有疑問也難怪,”梁逸斐沉重的說,“當時我雖然身受重傷,但是,在關鍵時刻我還是醒了的,當時有一個黑衣蒙麵人前來救了我們。不知道他手裏拿了什麽東西,就讓那群歸夜教的人都離開了。然後他請來了幾個人,把我們帶到了這個地方,這裏具體是什麽地方,我也不清楚,雖然我清醒了一會兒,但是很快也就昏了過去。”
“帶我們過來的?”姚夢瑤很奇怪,“我昏迷多久了?”
“大概七天了,這幾天都是那些人在照顧我們。我第一個醒的,然後他們也陸陸續續的醒了,你受的傷最重,所以最後醒。說來也是,他們當中可以說是最強的,居然會去欺負我們當中最弱的,而且還是個女孩子,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
梁逸斐當然不能明白,當晚為什麽是左護法親自去對付姚夢瑤,因為在他的心裏,姚夢瑤的形象還是那個武功不是很好的弱女子,但是,左護法心裏清楚真正的姚夢瑤是什麽樣子的,所以才會去親自找她。
另外一件讓梁逸斐不解的事情是,那晚過來救他們那個黑衣蒙麵人的內力讓梁逸斐覺得十分的熟悉,好像很久之前自己遇見過。而且,在梁逸斐快要昏過去的時候,梁逸斐好像聽到了很久沒有聽到過的聲音,一個非常讓他懷念的聲音。
又過了兩天,姚夢瑤終於可以下地了,於是她迫不及待的來到了外麵走動,這也是梁逸斐不能理解的,為什麽姚夢瑤這麽著急著下床?外麵這麽吸引她麽?
而來到外麵的姚夢瑤被嚇到了,因為這個地方,是他們一族的療傷聖地,是在一大片密林中的荒蕪之地,這片地區十分的特別。
在這片土地的中央有一眼泉水,泉水的覆蓋麵積是一個大圓。這個泉水流過的地方寸草不生,而泉水隻要滴在了植物或者其他動物上,那個植物和動物就會立刻死去,而且全身都會發黑,死相極慘。但是,神奇的是,這個泉水對人體特別好,會加速人體所受的傷的恢複,而且可以解開天下所有的毒。
另外,這個泉水隻要離開泉眼超過四個時辰,那麽,這個泉水就會變成劇毒,人隻要稍微碰到,就會和外麵的那些植物和動物一樣,全身發黑,迅速的死去。所以,隻有拉掉這個地方,才能療傷,因為光是這個地方外麵圍繞的密林,一般人走四個時辰都走不出去。
而且,這裏離他們所在的密州十分的遠,按理說他們所受的傷,不可能能撐到這個地方才對。
“那天帶我們來的人是誰?用的什麽武功?”姚夢瑤問梁逸斐。
“是誰我也不知道,至於武功嘛,我倒是聽到了,那個人跟他們聊天的時候好像是說了,告訴那些人帶我們來這個叫什麽荒蕪密泉的地方,用什麽···追···追···追風逐日,對,追風逐日。”
“···”姚夢瑤聽了之後沒有任何的反應,是因為她被驚訝的說不出話了,因為這個地方的名字是隻有他們一族知道的,而追風逐日,則是他們一族中,最厲害的輕功,“他們用了多久送我們到這個地方來?”
“不清楚,好像沒幾天,但是這裏應該不是很遠吧。”梁逸斐說,因為在他的印象中,沒有那麽厲害的輕功。
“···”但是姚夢瑤的心中清楚,追風逐日在幾天中,可以跑多少路,看來,這裏確實就是自己一族中的療傷聖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