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落敗
“你給我讓開!!!”看著姚夢瑤遠去的背影,梁逸斐想要奮力的追趕上去,奈何自己的麵前,有一個人阻擋了去路。
“恕難從命,梁少俠。”拿著長刀的男人絲毫沒有要讓開路的意思,依舊擋在梁逸斐的麵前,“我等是奉教主之命,前來邀請梁逸斐梁少俠歸順歸夜教的。梁少俠可知,教主對梁少俠甚是想念。所以,還請梁少俠放棄抵抗,跟我等一起走吧。”
“邀請我?!哼···邀請我?!”梁逸斐聽了男人說的話,笑了,“我梁逸斐今生何德何能,能收到他朱慶元的邀請?”
“梁少俠,請···”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梁逸斐打斷了。
“他朱慶元當日帶著那群忘恩負義之人做出那種事情,就說明和我梁逸斐從此不共戴天,我們永遠都不可能走到一起。大仇不報,我梁逸斐怎麽對得起地下的陳澤宇師父,他朱慶元就能心安理得的活在這個這個世上麽?就算當初師父殺了他的父親,那也是情勢所逼,而且師父對他的這二十年的養育之情,他朱慶元一點也不知道要報恩嗎?!他朱慶元,真的是人麽?!!!”
沒人知道朱慶元他們幾個殺了陳澤宇後,將梁逸斐一個人扔在銅官山上,梁逸斐這兩年在銅官山上是怎麽過來的。梁逸斐經曆過絕望,想過自殺,整天以酒度日,以淚洗麵。不敢回到當年他們幾個人和陳澤宇一起居住的地方,即便現在那個地方已經變成了一片焦土,但是,還是會讓梁逸斐觸景生情。
所謂的愛的越深,恨得越切,說的就是梁逸斐。多年的兄弟感情讓梁逸斐對於朱慶元的恨意可以說是不把朱慶元親手血刃,絕對不能平息梁逸斐的怒火。畢竟,梁逸斐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決定走上這條道路的。
“成就大師,就必須要有犧牲。相信你們的師父陳澤宇也應該教過你們這一點。沒有人能夠不付出任何的代價就能變成人上人。你認為當初教主決定要殺了養育自己二十年的陳澤宇的時候,心情就比你好到哪去麽?要知道,親手血刃別人,要比任何人都痛苦。當初要不是教主念在昔日舊情上,你還能活著站在這裏給教主添亂麽?”
“那就不要念舊情,和我真刀真槍的打一場,看看究竟誰更強!”
“你別在這裏胡鬧了,就憑現在的你,連我的對手都算不上,怎麽可能會是教主的對手?!別再妨礙教主的大業了,好好的待在銅官山不好麽?非要出來趟這趟渾水!乖乖的跟我走,還能免了你的皮肉之苦!”男人也動怒了。畢竟,執行這次任務的,都是朱慶元最忠心的手下,都是誓死效忠與朱慶元的。
朱慶元手下的高手很多,為什麽單單選出了這幾個來?原因就是,這幾個人會絕對服從朱慶元的命令。既然朱慶元的命令是活著帶回梁逸斐,那麽他們即便下手再狠,也會有分寸,留梁逸斐一條命,隻要人還活著,朱慶元就有方法給他治回來。但是,換做別人,可能就會覺得梁逸斐太礙事了(確實也是妨礙到了朱慶元,雖然現在還不算是太大的麻煩,但是照著梁逸斐現在的路發展下去,日後肯定是個大麻煩),直接將梁逸斐殺了都有可能。
“別跟我廢話!快放我過去,我要去救她!”梁逸斐已經跟自己麵前的這個人說的夠多的了,再耽誤點時間,姚夢瑤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但是,梁逸斐麵前的這個人在聽了梁逸斐的話之後,依舊紋絲不動,完全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你給我滾開!”梁逸斐怒了,直接一劍砍了過去,但是,不知道是因為梁逸斐的左胳膊手上了,還是別的什麽原因。梁逸斐覺得自己是全力揮出去的一劍,很輕鬆的就被男人用自己的長刀擋了下來。
“梁少俠的意思,是要和在下動粗了?”男人的表情重新恢複了平靜。在和梁逸斐之前的對話中,可以看得出來,男人對於梁逸斐有一種厭惡之情。但是,現在男人說話的方式,相當的冷靜,完全沒有了感情。
“是又怎樣?!”現在的梁逸斐一心隻想衝出去救姚夢瑤,完全顧不上別的事情。
男人沒有說話,臉上麵無表情的注視著遠方,完全沒有看梁逸斐一眼。
就在梁逸斐準備出下一招的時候。突然,感覺背後一涼。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的氣場完全變了。在男人的身邊,就能感覺得到,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那深深的寒意。男人的殺意如同爆發了出來一般,瞬間,讓梁逸斐的警戒心提升到了極致。
梁逸斐連忙閃到了一邊,擺好了架勢。此刻的梁逸斐雖然依舊很想趕快衝過去幫助姚夢瑤,但是,他的心裏也很清楚,自己麵對著的這個敵人,絕不是什麽好對付的角色,若是稍有大意,可能就會被對方抓住機會,將自己打敗,這樣實在是太危險了。
而且,梁逸斐現在有傷在身,雖說不影響拿劍,但是,傷口的傷痛感,或多或少還是會有點影響的。畢竟,左護法在出招的時候,還是用了不少的內力的。
就在梁逸斐還在想著如何對付麵前的這個男人的時候,男人已經提著自己的長刀朝著梁逸斐衝了過來。明明長刀看上去十分的笨重,但是,在男人的手上,仿佛沒有重量一般,男人的速度依舊是那麽的快,和梁逸斐之間的那點距離,沒一會兒男人就衝到了梁逸斐的麵前。
這也讓梁逸斐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個男人有這樣的速度。梁逸斐連忙躲過了男人的進攻,再次閃到了一邊。但是,男人並沒有給梁逸斐喘息的機會,雖然這一擊男人衝的很快,但是,男人很快便調整好了方向,再次向梁逸斐逃離的方向衝了過去。這樣的反應速度,是淩駕於梁逸斐之上的。
所以,梁逸斐這次來不及閃躲,隻得迎擊。梁逸斐剛剛將劍架起來,準備抵擋男人的進攻。然而,梁逸斐剛剛做好架勢準備格擋,本想著男人離自己還有點距離,自己的這次格擋應該可以成功,到時候在反擊也不遲。結果不成想,梁逸斐認為遠的距離是對於梁逸斐手中的劍來說的,但是,對於男人手中的長刀,就不是這樣的了。男人將長刀的刀柄處握住,使勁往上一挑,直接將梁逸斐的劍挑了起來。
本來梁逸斐就是應急性的做出的反應,可以說是常年累月的修行過程中,身體自己留下的記憶,一旦出現了這樣的狀況,身體就會自己動起來,保護自己的主人。所以,這次格擋並不能完全算是梁逸斐有意為之,因此也就算不上準備充分,再加上現在梁逸斐隻能一隻手握劍,力氣沒有那麽大。
而且,男人的力量出奇的大,正常狀態下的梁逸斐擋下來都有點難,更別說是現在這樣措手不及的狀態,而且手臂還受傷情況了。所以,梁逸斐很自然的沒有防下來這一招。而且,因為男人巨大的力量,震的梁逸斐手臂都有點發麻,所以,梁逸斐就往後退了幾步。而男人也抓住了這個機會,一掌打了過去。
幸虧梁逸斐的反應快,在那一掌快要命中自己的那一瞬間,稍微轉動了一下身子。也多虧了這一下的轉動,讓梁逸斐的武功生涯才沒有結束。
男人的這一掌叫做封穴斷脈掌,可以讓被擊中者身上的經脈寸斷。剛剛男人是對著梁逸斐的胸脯的心髒部位打過去的。雖說這一掌威力不小,而且還是對著心髒這樣關鍵的器官打過去的,但是隻要內力拿捏得準確,就可以免了被命中者的死,讓他活下去。
隻不過,被命中者全身的經脈都會寸斷,穴位都會封住,畢竟,心髒是連同全身經脈和穴位的關鍵之處,若是心髒受傷,絕對會牽連到全身的經脈和穴位,那可不是開玩笑的。而且,按照男人剛剛那樣的內力,若是真的命中了,那麽估計日後不經過什麽奇人異士的特殊調理,怕是這輩子都要在床上度過了,更別說是什麽習武了。
而男人之所以會下如此狠手,原因很簡單,就是可以方便將梁逸斐帶回歸夜教。說實話,男人是站在除掉梁逸斐,永絕後患一派的,因為他覺得梁逸斐這個小鬼太不識好歹了,先不說他不知道他們教主所做的事情是多麽偉大,就說教主屢次給他機會,他都不知道珍惜,而且還屢次妨礙教主,實在是該死。
要不是因為教主的命令,男人根本不會手下留情,還留梁逸斐一命的。
再說梁逸斐這邊,雖然讓心髒躲過了這一擊,但是還是不能說是完全躲過了,畢竟這一掌還是實打實的打在了梁逸斐的身上。
梁逸斐趁著男人收掌的空隙,連忙跳到了一邊。這時,梁逸斐開始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異樣。剛開始受到這一掌的時候,自己感覺自己體內有一口血快要湧出來了,而且劇痛無比。但是,這才過了沒一會兒功夫,現在那個被擊中的地方居然不疼了。
與其說是不疼了,實際上是沒有感覺了,身體上被那一掌擊中的地方的那一大片都失去了直覺,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樣,空蕩蕩的。
“看你的樣子,左邊的上半身,應該沒有知覺了吧。所以你就不要硬撐著了乖乖和我回去吧,不要再浪費大家的時間了。”男人看見梁逸斐的左手已經不想剛才那樣有動作了,而是耷拉著垂了下去。
“···”梁逸斐沒有回答,這是稍微看了一眼。確實,正如男人所說,雖然看不出來,但是實際上梁逸斐正在努力的想要將左胳膊抬起來,然而,這隻是徒勞的,無論梁逸斐如何用力,左邊的胳膊就是不聽使喚,根本抬不起來。
但是,卻對梁逸斐來說是件好事。雖然左邊的胳膊抬不起來了,而且失去了直覺。但是,實際上就算抬得起來,這個左胳膊也派不上什麽用場,畢竟受了傷,根本使不上勁。而且沒有了直覺,也就感受不到左邊胳膊受傷處傳來的那陣陣的刺痛感。那麽本來就派不上用場的胳膊,現在沒了知覺還是一樣的沒用,但是沒有了其他的幹擾,所以對梁逸斐來說還是件好事。
如此安慰自己的梁逸斐,再一次衝了上去。這次,梁逸斐明顯感覺沒有了左胳膊的那種痛楚,自己的動作靈敏了很多。這一次梁逸斐的進攻,躲過了男人的長刀,差點就對男人造成了傷害,但是,還是被男人躲開了。
但是,長刀說到底還是長刀,即便使用者再怎麽厲害,他也改變不了長刀的屬性,就是沒有劍好用。所以,男人的進攻被沒有任何阻礙的情況下還是很輕鬆的躲過了男人的攻擊。
雖說現在梁逸斐可以躲過男人的進攻,但是,想要真的打中男人,還是有點困難的。
幾輪交鋒下來,梁逸斐和男人都沒有對對方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都是一方進攻,一方躲避。男人似乎有些厭煩了。
“不愧是梁少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怪不得教主那麽器重你,確實不簡單。半邊身子沒了知覺還能和我糾纏到這個地步,可以可以,在下佩服,佩服。”男人說,“但是,玩鬧就此結束吧,我還是抓緊時間完成任務,去幫幫其他人吧。雖然我覺得他們也不需要我的幫助···”
“你什麽意思?”梁逸斐感到了困惑,因為他感覺男人已經拿出了真實的實力,既然和自己打的難解難分,那麽就說明自己和他的實力應該不會差太多,為何男人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看著就知道了。”說著,男人將自己的長刀戳在了地上,拔掉了長劍上的劍鞘。
“風吟·十字斬。”
男人拔掉了長劍上的劍鞘,劍體裸露在了月光之下,反射著晶瑩剔透的月光。梁逸斐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長的劍、如此剔透的劍。
男人將劍鞘扔到了一邊,雙手握在劍柄上,將劍舉了起來,對準了梁逸斐,輕聲說道:
“風吟·十字斬。”話說完的那一個瞬間,整個長劍散發出驚人的劍氣,直衝著梁逸斐的臉上飛了過去。梁逸斐立刻覺得大事不妙,如此強烈的劍氣,絕非一般的招式。梁逸斐立刻將自己從銅官山上帶下來的恩師梁逸斐的佩劍橫架在麵前,再將自己身上大部分的內力注入劍中,希望可以擋下這一擊。
說時遲,那時快,男人在說完招式的名稱之後,快速的在空中交叉著揮動了兩下長劍,瞬間,就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十字的劍氣向著梁逸斐衝了過來,斬斷了沿途所有碰到的植物。劍氣在逼近梁逸斐的途中不但沒有減弱,反倒是有增強的趨勢,而且越變越大。
到了梁逸斐的麵前,梁逸斐拚命抵擋住了劍氣中心處交叉的位置,其餘的沒有碰到梁逸斐的劍氣則繼續向後飛去,砍斷了一公裏內所有的樹木,在最後消失的時候,還在一棵大約有了上百年年齡的參天大樹上留下了印記才消失的。
因為梁逸斐擋住的是劍氣交叉的地方,所以是整個招式中最難以抵擋的地方。梁逸斐又隻有一隻手,可以說是拚了命在抵擋。實際上,梁逸斐已經被這股劍氣推得退後了好多距離了,距離他接觸到劍氣的那個地方,已經在地上留下了兩道深深的痕跡。
梁逸斐用一隻胳膊抵擋著劍氣,使出了吃奶的勁。這兩股劍氣不是一般的強大,雖說梁逸斐有武器,而且上麵有著自己的內力加上真氣的環繞,但是自己的胳膊還被劍氣的餘波所傷,上麵的衣服已經完全被撕裂,咬牙堅持也已經將梁逸斐的嘴巴咬出了血,鮮血順著梁逸斐的臉頰向地上滴著。
“這哪是人能發出的劍氣呀···”梁逸斐心中想。確實,實在是難以想象,這歌招式花費了男人多少的內力。梁逸斐用眼神的餘光開了一眼男人,然而,男人的表現卻讓梁逸斐大吃一驚,因為男人完全沒有吃力的表現,連大喘氣都沒有。
一個人若是內力使用過度會出現體力不支的症狀,最明顯的就是大喘氣。這個症狀奈何是天下第一的武功高手也是無法避免的。畢竟在強的高手,也需要內力的支撐。
也就是說,這個男人在和自己糾纏了那麽久之後,再次使用出了這麽強大的一招,也沒有讓這個男人的內力見底。那麽梁逸斐認為這個和自己實力差不多的男人,真實的實力究竟有多強?
然而,令梁逸斐更加絕望的事情還在後麵,突然,從遠處傳來了一聲巨響,不知道是什麽地方發生了爆炸。而也是這一聲爆炸吸引了梁逸斐一點點的注意力,讓注入在劍上的內力稍微少了一點點。就是這一點點,讓梁逸斐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梁逸斐沒有想到,這兩股劍氣居然如此之強,直接將附有梁逸斐內力和真氣的恩師陳澤宇的佩劍,而且居然還有餘威能直接砍到了梁逸斐的身上。頓時,梁逸斐的胸口直接被砍出了一個十字的大口子,鮮血直接彪了出來。梁逸斐也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男人撿起了劍柄,將長劍收了起來,走到了梁逸斐麵前,用長劍戳了戳梁逸斐,確定梁逸斐已經暈了過去之後,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黃色的信號彈,發射到了空中,“終於解決了···”
走之前,朱慶元給了他們每人三個信號彈,一個黃色的是代表目標搞定,一個紅色的是代表需要支援,一個綠色的代表撤退。然而,他們所有人都不可能用的一個信號彈,就是撤退,若完成不了任務,那就死在外麵。這是他們出來時達成的一致決定。
“看來那邊已經完成了。”左護法看著天上的信號彈,說,“我這邊也不能磨嘰了,趕緊解決吧。”
確實,左護法這邊也快要解決了。因為就在姚夢瑤要使用秘術解放自己全身的力量的時候,左護法不知道做了什麽,現在姚夢瑤不但沒有解放自己的力量,而且連真氣都無法調度,內力也在全身胡亂的遊走,完全無法集中。
無法集中內力,無法調度真氣,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資本跟別人打架,現在的姚夢瑤急得要命,因為她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情況。她也明白,在這樣危機的關頭,現在的自己卻隻相當於一個普通人,這該怎麽辦?
“你做了什麽!”姚夢瑤朝著左護法吼道。
“怎麽?急了?”左護法不慌不忙的說,“這個就是你的絕招?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若是自己的這個招數被別人封住了,該怎麽解決接下來的戰鬥麽?果然還是太年輕了···”
“別跟我廢話!”姚夢瑤想趁著現在左護法掉以輕心的時候,再一次嚐試著調度真氣,解開自己身體的束縛,希望可以反敗為勝,扭轉戰局。然而,這都是徒勞的。
“不著急不著急,你慢慢試,反正他們最後都要到我這裏集合,到時候在殺了你也不遲。”左護法看著姚夢瑤急的汗都流了出來,幹脆坐了下來看戲。
確實,不論姚夢瑤如何的努力,都沒有用,全身的經脈在剛剛左護法的那一擊中被完全的打亂了,根本無法調度起來。
“你到底做了什麽!”姚夢瑤急了。
“哈哈哈···”左護法仰天大笑,“小姑娘,你知不知道,你的那一招雖然好用,但是有一個致命的弱點。你的這個招數是解開全身所有穴脈的限製,這樣就可以完全解除身體的限製。人身體各個穴脈都有限製,為了防止使用過度而損傷,這是身體對自己的保護。”
“但是,你在解開全身穴脈的時候,有一個瞬間需要解除全身的真氣,這一瞬間,你的身體是完全沒有防備的。雖然時間很短,但是,對於我來說打亂你全身經脈已經足夠了,現在的你,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心機很重的小丫頭片子。”
左護法解釋著自己剛剛幹了什麽。
“哎呀···說了這麽多,你也明白了發生了什麽。我也不在你這裏耽誤時間了,免得到時候被他們嘲笑功力退不了。永別了,小姑娘。”說著,左護法舉起了自己的初火,衝到了姚夢瑤的麵前,一劍揮了下去。
“哎呀,那邊已經完事了呀···”和尚看著天空的信號彈說。此時,他正扶著棍子站著。不要誤會,並不是他被小和尚打敗了,而是站久了,站的有點累了,想要靠在棍子上休息休息。因為他和小和尚之間的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小招式中的一點一滴的細微差距,積少成多之後,也變成了十分遙遠的距離。說到底,還是經驗的差距。
“你還有空東張西望的麽?!”小和尚握住了棍子,衝了上去。
“唉···說了多少次了,你這麽出手,會讓接下來的連招銜接的十分的奇怪,會讓對手有可趁之機的。”和尚輕鬆地躲過了小和尚的攻擊,然後,用棍子重重捅了小和尚肚子一下。小和尚捂住肚子,痛苦的倒在地上。
此時的小和尚已經滿頭是血,光是站起來就已經要費勁全身力氣了。
“唉···你是棵好苗子,怎麽就會跟著這群人後麵混了吧,當初要是加入我們歸夜教多好···現在也不必讓我下次狠手是不是。”和尚看著倒在地上捂住肚子痛苦不已的小和尚說,看上去,這個和尚多少還是有些惜材的感覺。
“少···少廢話···我···我一定···一定會打敗你!”小和尚再一次握住了棍子,拚了命站了起來。此時的小和尚,嘴巴裏麵全部都是鮮血,頭上青筋都爆了出來,隻不過是為了站起來而已。
“我們之間的差距你還沒有看出來麽?為什麽還要站起來,早點倒下不好麽?非要白白多受這麽多苦,何苦呢?”和尚搞不明白。
“因為···因為我不能輸!我不能在這裏倒下!”小和尚咆哮著,他用著全身的力氣,發出了自出生以來最大聲音的咆哮,鮮血直流的雙手緊握住了棍子,再一次的朝著和尚衝了過去。
然而,很多事情並不能靠著氣勢來解決,很多擋路困難並不是大吼一聲就可以給你讓路的,這一次,就屬於那些大部分的情況。雙方的實力差距實在是太過於懸殊,奈何小和尚拚盡全力想要力挽狂瀾,奈何還是實力有限。又一次的倒在了和尚的腳下。
“不能輸···”男人同樣的握著棍子,看著倒在地上的小和尚仍然緊握著自己的武器,微微的點了點頭,“好小子,有骨氣,那我也就不在折磨你了,今天的課就上到這,我這就給你個痛快!”
說著,男人轉動了一下棍子上端的機關,一把利刃從棍子的下端刺了出來。男人舉起了棍子,將帶有尖刺的那一端對準了小和尚,然後用力的戳了下去。
在密林中和拿著流星錘的男人周旋的唐瑜,現在也陷入了麻煩當中。
唐瑜本來用輕功在樹上來回的遊走盡量和那個男人拉開距離,但是,唐瑜因為太過於注重男人流星錘的動向以及雙方之間的暗器鬥爭而忽視了男人本身的小動作。等到唐瑜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遲了。
現在唐瑜的左腿上多出了一道口子,那並不是男人的暗器或是流星錘所傷,因為若是這些所傷,唐瑜就不會還能躲在樹上了。這一道口子是唐瑜在樹上被劃傷的。原來,男人一邊追趕著唐瑜,同他周旋,一邊還將細小而又堅硬的線纏繞在了樹枝之上。
而唐瑜以為對方是跟著自己後麵跑的也是男人給唐瑜營造的一種假象,實際上唐瑜早就開始按照男人的意思移動了。因為男人可以用暗器和流星錘改變唐瑜的走向,雖然不能命中,但是可以幹擾他的路線,不知不覺中,唐瑜就陷入了敵人的陷阱之中。
現在,捕鼠用的籠子已經完成了,而唐瑜,就是那個陷入陷阱之中的上躥下跳的老鼠。
那些用來對付唐瑜的身繩子十分的細,即便是在太陽的照射下也要仔細的辨認,更別說是夜晚的密林之中了,根本就看不見。而且這個繩子非常的牢固,唐瑜試了試,完全扯不斷,而且因為太細了,手稍微一用勁,就會被繩子割傷。
一想到現在這片林子中四處都是這樣的繩子,唐瑜就覺得惡心。因為稍有不慎,就可能少了一個胳膊或是一條腿的。然而,同樣的環境,為什麽那個男人就可以巧妙的避開繩子的地方。要是唐瑜的話,肯定不會選擇這種方法,因為自己也要承受同樣的風險。難道是那個男人的記憶力很好?能夠完全記住自己放了陷阱的地方?
然而,男人並沒有給唐瑜過多的思考的時間,很快便追了過來。唐瑜連忙躲開了男人投擲過來的暗器,而為了防止自己被旁邊的繩子所割傷,還要躲開樹幹,隻剩下一個方位給唐瑜逃跑,唐瑜也沒有別的時間來思考這個方向是不是敵人留下的陷阱,就朝著那個方向跑了過去。結果,一個巨大的流星錘直接撞到了唐瑜的身上,將他從樹上打到了地上。
“終於抓到你了。”男人走了過來,看著倒在地上呻吟的、渾身是血的唐瑜,拔出了流星錘上的暗器,朝著唐瑜丟了過去。要知道,這些暗器上也和唐瑜的一樣,塗滿了致命的毒藥。
就這樣,梁逸斐幾個人,完全被歸夜教的五位高手壓製,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