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北伐
隨著石頭再到地板上的響聲以及人的慘叫聲漸漸小下來,終於,這座不知道在這個地方矗立了多少年的建築徹底消失在了人類的曆史上,孔副將以及其他在外麵等待進去的部隊凱旋的人並不清楚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麽,建築崩塌的時候也不敢貿然闖入查看情況,隻能傻傻的在外麵等著。
由於建築十分高大,崩塌時產生的灰塵簡直可以用遮天蔽日來形容。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終於,灰塵散去了,此時,那座原來宏偉的建築,現在隻剩下一個大門還站在那裏。先前進去的部隊也好,還是孔副將認為的藏在宮殿裏的革命軍也好,一個人都不剩,全都消失不見了。孔副將覺得好奇,這人難不成還能人間蒸發了不成?於是,領著幾個手下走到近處去查看情況,果然,是一個活人都不剩,全都掉落到地底的那個布滿尖刺的大坑中,死相極其慘烈,有的人被砸的血肉模糊,根本不能辨認出人的形狀,有的人被尖刺貫穿身體,人已經落到底下了,可腸子還掛在尖刺的頂端,還有的人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運,被尖刺從股間刺入,從嘴部竄出,但是並沒有死掉,仿佛尖刺巧妙地避開了致命的地方,也算得上是一種幸運吧,可是,在這個時候,這種幸運反而變成了不幸,因為沒有第一時間死去,所以他必須承受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在掙紮中慢慢死去。
場麵實在是太過慘烈,即便是常年征戰的人大概都沒有見過這麽慘烈的景象——一個如同絞肉機的萬人坑,一個如同是用來剁碎肉的屠宰場。前去查看情況的幾個人,除了孔副將以外,其他人都吐了。
“這個衣服···”孔副將仔細辨認著因為被血液浸染、被石頭砸壞、被尖刺戳穿的衣服,“這是···這是···這是朝廷的兵服···是我們的兵···”當孔副將確認死了的人都是自己的兵的一瞬間,雙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兩···兩萬五千人···整整一支兩萬五千人的部隊,還沒見到叛軍就死得一個不剩···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孔副將碎碎的念著,心想著這下糟了,葉樺交給自己六萬兵力是希望自己將叛軍一個不留的抓起來或者是殺幹淨,而現在這個情況要是讓葉樺知道自己還沒見到叛軍就已經損失了兩萬五千的兵力,不知道葉樺會怎麽處置自己。
“將···將軍!”一個探子回來了,“在這個叛軍聚集地的建築後麵發現了一大堆雜亂無章的腳印,疑似叛軍逃跑時留下的痕跡。”
“叛軍的痕跡?”孔副將重新抬起了絕望的頭,臉上再次出現了笑容,“叛軍弄這個陷阱,就是想要讓我沒有力氣去追擊他們,為他們的逃跑爭取時間,那麽說明他們果然不敵我們,肯定是實力懸殊,如果正麵較量就毫無勝算,如果現在我把他們一網打盡,回去就跟葉華將軍說這幫叛軍寧死反抗,害得我損失了很多兵力,這樣葉樺將軍也就不會怪罪我了。”
此刻的孔副將已經被憤怒和恐懼衝昏了頭腦,根本沒有考慮過這可能是革命軍設下的第二個陷阱。
“你們給我聽好了!!!”孔副將朝著手下的幾個士兵喊,“回去帶著你們的人,給我把這個地方仔仔細細的搜一遍,這個山穀隻有一個出口,他們不可能逃得出去,記住,遇到叛軍格殺勿論。”
“整···整個山穀麽?”
“廢話!還不快去!”
“是···是!”手下的幾個人連滾帶爬的向著自己的部隊衝去。
“等等!”孔副將突然想起了什麽,“記住,讓你們手下的人給我小心一點,不要再給我死人了!”
就這樣,剩下的三萬五千人,隻留了五千人把手山穀的唯一出口,其他的三萬人被分開成了各個小組,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進入了這片陌生的叢林。本來在朝廷軍在人數上有的優勢因為突然損失的兩萬五千人,以及現在被分開來搜查叢林,兵力十分分散,所以這個優勢已經徹底沒有了。而且在還不熟悉這一片地理環境的情況下將兵力分散後貿然進入,就連本身有的地理優勢也變成了劣勢,畢竟再怎麽說,革命軍肯定要比朝廷的軍隊熟悉這一片。
而且,這片叢林裏還到處安葬殺機,被分開的部隊進入叢林搜查的朝廷軍隊在還沒到半個時辰的功夫,已經被各種各樣致命或不致命的陷阱弄得損失慘重,算上死亡以及手上不能繼續進行搜查的人,大概已經從剛進叢林的三萬人直接降到了一萬八千人左右。而且,孔副將也沒有考慮到由於叢林複雜的地理環境以及茂密的植被,在叢林中作戰如果不是事先說好,否則是很難做到指揮軍隊的。現在的這隻部隊,如同無頭蒼蠅一樣,在這片叢林裏亂飛,還不是觸發各式各樣的陷阱,然而,他們現在還不知道,在接下來的一段非常短暫的時間,他們會成為待宰的羔羊,任人屠宰。
“在經曆了意想不到的打擊之後,失去了本該有的判斷力和冷靜,有這樣的將領在,我們的計劃怎麽可能不順利?”和邱雯一起躲著的安祿天光是聽著各個方向傳來的慘叫聲就可以猜得出來,他所製定下的計劃正在對方將領的幫助下非常完美的進行著,“也差不多了吧,是適合收尾了。記住,待會千萬別放手。”安祿天還是不放心邱雯,最後叮囑了一句。
“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邱雯點了點頭。
“好,那麽這場屠殺的好戲,就要上演最終場了。”安祿天看了看四下無人,站了起來(他們倆是躲在樹上的),拉開了信號彈。整個叢林在信號彈炸響的一瞬間沸騰了,那些本來藏好的革命軍們一口氣全部衝了出去,從樹上,從草堆裏,從布滿落葉的落葉堆裏,從那些根本注意不到的地方突然出現,如同神兵天降一般,開始屠殺朝廷的士兵。那些可憐的朝廷士兵本來在叢林中就保持著高度緊張的神經,再加上已經被叢林中各種各樣的陷阱以及同伴從這個叢林各種地方發出的慘叫折磨的不行了,突然殺出來的這群人嚇了他們一大跳,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死在了刀下。而之前安祿天讓革命軍們準備的穿好紅衣服的樹樁也讓已經失去判斷力的朝廷軍隊不知道這群革命軍到底有多少人,現在這群已經嚇破膽的朝廷士兵的腦子裏覺得,四處都是革命軍的人,自己已經被團團圍住,絲毫沒有還手的餘地,就在一瞬間,革命軍潰不成軍,紛紛丟下了武器開始四散逃亡,當然,所有進入叢林的朝廷士兵不是死在了革命軍的刀下,就是中了陷阱,永遠的留在了這片叢林裏。
而那位孔副將則在手下的幫助下逃出了叢林,來到了山穀的入口。
“快!快!別他媽扶著我了!快去讓部隊做好作戰準備!今天一個叛軍的人都不能被活著放出去!”孔副將向著自己的手下怒吼道。然而此刻已經為時已晚,無數的革命軍從叢林中衝了出來,那被留下來守著山穀的五千人,在其他人進入叢林的時候,就在外麵聽到同伴的慘叫聲不斷地從叢林裏傳出來就已經被下的夠重了,而且看見幾位從叢林中逃出來的人驚魂未定、全身是血的樣子更是怕得不行,現在看到眼前這些感覺有無窮無盡的人的革命軍,哪還有膽量和心思守著穀口?一個一個全部都丟下兵器逃走了。
而寵出來的革命軍則是由安祿天衝在最前麵帶的頭,這一幕被孔副將牢牢的記載了腦海裏。之後,革命軍趁勝追擊,殺的朝廷的軍隊是片甲不留,最後因為再追下去就有危險了,放走了大概五六百人的樣子。而這場不論是天時地利還是人和都是己方不利的戰鬥,在安祿天的指揮下扭轉了局勢,以僅僅有二百多人受傷、零人死亡的代價大破朝廷軍隊。這場戰役的勝利對後麵安祿天奪取天下有著重要的意義,這次勝利,安祿天成為了民間反對朝廷勢力的一個傳說,一個象征,同時,也讓朝廷重新注意起了那個已經漸漸被淡忘的名字——安祿天。而這場戰役所發生的地方,在那之後再也沒有人踏入過,有人把它看成是聖地,有人認為裏麵的亡魂太多。
“安將軍,殺出來之後,接下來該怎麽辦?”此刻的尤一務一改對待安祿天的態度,現在的他,已經對安祿天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何必喊我安將軍,我可不是什麽將軍,這支軍隊是你的。”
“不,要不是安將軍的英明指導,那片叢林大概就變成我們的葬生之所了。果然,論才華,在下還是連安將軍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你這是什麽話,依我來看,你隻是缺少鍛煉,隻要教的好,日後必成大器。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想好好教導教導你,可要叨擾你一段時間了。”
“真的麽!”一聽到安祿天要教自己,尤一務開心的不行,“叨擾多久都沒關係···啊,不對,安將軍怎麽能說是叨擾呢?”
“嗯,大家安靜!聽我說!”安祿天轉身麵向正在慶祝勝利的革命軍,“接下來,我希望大家可以回家去,該幹什麽還幹什麽。就如我之前所說,我們現在的力量還不夠,需要在隱忍一段時間,所以希望各位可以再忍耐一段時間。我承諾,我安祿天必定會奪取這天下,到時候,還需要各位的幫助呀。當然,在這段時間內,也希望各位不要閑著,可以在拉多一點人加入我們!明白的話,就地解散吧。”
“好!!!”現在的這群人,也已經對安祿天十分的敬重,心裏都已經承認他就是大將軍,他的命令,自然不會有任何含糊,沒過一會兒,兩萬人就散的幹幹淨淨。
“哎呀,沒想到打了這麽厲害的一個打勝仗,我認為你會贏,但是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可是你遠遠超出了我的預估,不愧是安大將軍呀。”林芸領著眾人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出來了。
“你們怎麽在這裏?”安祿天也很好奇。
“嗯···話說,你們二位還真是要好呀~”林芸用扇子指了指安祿天和邱雯,到現在為止,安祿天還是緊緊的拉著邱雯的手。
“啊···”邱雯看到之後,臉刷的一下就紅了,連忙抽開手,“不是的,事情是···”
“那安大將軍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呢?”林芸根本沒有理睬邱雯的解釋,把她晾到了一邊,讓邱雯對著空氣解釋了。
“我想接下來好好教一下這位尤兄弟,既然是你讓我務必要詔安的,那肯定是個人才,但是依照我和他相處的這段時間來看,他需要學習的還有很多。”
“嗯,你們可以住在我的宅子,我家還算是比較有錢,宅子應該夠各位居住···不過,我現在也是朝廷通緝的人了,那個地方大概也不安全了。”尤一務說。
“這點你大可放心,朝廷隻知道有人要造反,但並不知道誰是頭頭,而現在連誰要造反朝廷都不知道了,所以就住你家,很安全。”林芸說。
“你怎麽知道?”尤一務問她。
“你不必知道我怎麽知道的,你隻要知道我知道就行了。咱們走吧。”於是,安祿天他們就隨著尤一務前去了他的住宅。
“我給你帶去討伐叛軍的兵力,是六萬人。”看著逃了回來,跪在地下的孔副將,葉樺悠悠的說,“現在你給我帶回來了加上你一共五百七十六人。如此實力懸殊的戰役,你輸地是一敗塗地。嗬嗬···你來說說你是怎麽打的敗仗的,把過程說出來。”
“將···將軍···我···”
“快說!”葉樺吼道。
“是···是!將軍!”孔副將跪在地上,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通通詳細的向葉樺說了一遍。
“這樣呀。”葉樺聽後點了點頭,“大意輕敵、失去冷靜、用兵不善、指揮不當,這幾個兵家打仗的大忌,你一條不少的全都給我犯了。你可真有能耐呀。本來,這次剿匪,給你派的任務是最輕鬆的,想著讓你鍛煉鍛煉,你可倒好,不但沒有剿匪成功,反而給我賠了那麽多兵!”
“可是···可是對方的主將是安祿天!”孔副將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說。
“安祿天?就是那個安祿天?你沒有看錯?”
“末將敢用性命擔保就是他。”
“啊~這樣呀。如果是那個人出手,確實怎樣的戰役取勝都不稀奇。這不怪你。”說著,葉樺走過去把孔副將扶了起來。
“謝···謝謝將軍。”孔副將驚魂未定的站了起來。
“嗯,確實,以你的閱曆,根本不是安祿天的對手。”葉樺背對著孔副將,走了幾步,“但是,這次的敗仗,必定成為天下的笑柄。想必,你也不想成為天下的笑柄,苟活於世吧。”葉樺狠狠的瞪了孔副將一眼,“不管是為了你的麵子,還是軍紀,你都必須得死!不過你放心,孔副將在於叛軍交戰之中,英勇奮戰,最後被叛軍暗算,死在了沙場。我會這麽對外說的。”
“不要···不要呀將軍,不要呀將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孔副將跪倒在了地上,痛哭流涕,“將軍,將軍你在給我一次機會,再給我六萬,不五萬,四萬,四萬就夠,再給我四萬兵力,末將一定殺回去,取他安祿天的首級!”
“再給你四萬兵力讓你送他們去死麽!”葉樺吼道,“行了行了,”他揮了揮手,“拉下去,砍了吧。”
從外麵進來兩個士兵,將孔副將拖了下去,孔副將就伴隨著他殺豬般的哭喊聲越來越遠。過了一會,哭喊聲乍然而至,從此,孔副將就葬生在了那片有著將近六萬人的屍骸的叢林。
“安祿天···”葉樺默默的說了這個名字,“安祿天···安祿天···真是一個讓人著迷的男人。”
“這就是我住的地方。”安祿天一行人跟著尤一務來到了他所住的地方。說實話,尤一務住的地方確實是個好地方,是在鄉下自己蓋的一座房子,所說是鄉下,但是房子是相當氣派,別說住安祿天他們七個人,就是再來七個,也能住得下,“這本是我和大哥二哥一起住的地方,因為考慮到可能會有其他的有誌之士,所以當初蓋的時候蓋得稍微大了一點。”
“你這也叫,稍微大了一點?”安祿天笑著問。
“嗯···安大個不喜歡麽?”尤一務問。
“沒有沒有,喜歡喜歡。”安祿天連忙否認。
“話說,林兄,我大哥二哥他們真的···”
“嗯,我們收到了朝廷要派兵圍剿你們的消息後就星夜兼程分開去找你們,希望可以讓你們在安全時間裏撤離,但是你們不愧是兄弟,不聽勸這一方麵是一模一樣的,而我們又沒有安祿天那樣的軍事才能,所以在朝廷大軍逼近的時候,趁著還能跑掉就先跑了,然後,你的大哥二哥,就被各路朝廷兵馬給圍剿了,我得到消息,你大哥二哥以及他們手下的兵馬,一個也沒剩下,全都被殺了。”林芸傷心的說。當然,林芸說的這一切都是胡扯,他們幾個壓根也沒去找其他兩路兵馬的人談,等到安祿天和邱雯二人啟程後不久,其他幾個人也就尾隨他們和他們一起走了,哪有什麽勸他們撤退這回事兒,自然,這件事情隻有處安祿天和邱雯以外的他們幾個人知道。
“朝廷那幫畜生!!!”尤一務聽後十分憤怒,“可憐我大哥二哥···唉···”
“你也別太傷心了,”安祿天安慰他,“對了,林芸,這次我們待多久?”雖說是教導尤一務用兵之道,但是總要有個期限吧,之前所有的時間都是林芸安排的,安祿天這一次自然也去問的林芸。
“嗯···”林芸想了一下,“這教他一時半夥也是教不會的,我看著時間···咱們就在這過完年再走吧。”確實,現在已經是十一月初了,再過些時日就要過年了。
“今年也快過完了呀···”安祿天一聽到過年,立馬感慨了起來,“這一年,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大部分都是出乎我意料的事呀···不過,咱們真的可以在這裏過年麽?剛剛才鬧出那麽大的動靜,朝廷難道不會追查麽?”
“放心,以那位葉樺將軍的性格,他是不會打擾平常百姓的生活的,現在那支軍隊消失在了人海之中,除非一個一個百姓抓起來審問,不過他不是做這種事的人,當然,除非是朝廷的命令···但是,現在的朝廷,可沒有功夫管我們。”
朝廷——————
“國師,你叫我?”於子健推開宮門,走了進來。
“嗯,子健來啦,”此刻,那位被尊為國師的男人正在批閱奏折,他太摳看了一眼於子健,“怎麽?心情不好?臉色這麽難看。”
“唉,別提了。國師找我來是有什麽事?”於子健隨便找了個地方做了下來。
“你看看這個···”國師遞給了於子健一個奏折。
“什麽東西?”於子健接過奏折,看了幾眼,然後惡狠狠的將奏折摔到了地上,“這個國家養的兵都是廢物麽!!!”
“你冷靜點,子健。”國師也被於子健突然發的脾氣給嚇到了。
“我跟你說,國師,”然而,於子健依舊平靜不起來,“昨天,我收到密報,說在江南道,饒州城附近發現了安祿天的蹤跡。”
“這不是件好事麽?”
“好事,你知道是怎麽發現的麽?安祿天帶著兩萬名叛軍,就是一群由農夫、土匪、窮秀才組成的烏合之眾,在地理位置極差的,應該被人按在家裏打的地方,大破朝廷六萬精兵,殺的是片甲不留,整整六萬人,活著回來的隻有五百多人。你知道這讓朝廷蒙受了多大的恥辱麽?現在又告訴我北方戰事告急,北方遊牧民族居然在一個月的時間內連下5城?!他們居然還有來發奏折來請求救援?”
“所以,我找你來正是為了此事,雖說他們都是些廢物,確實不配活著,但是,畢竟那也是我們的國土,就這樣拱手相讓,怎麽也說不過去。所以,請你立刻帶著五十萬大軍,在三天後啟程,北上討伐那群蠻族。”
“在這個節骨眼讓我北上?!我本身打算南下親自去抓安祿天的,現在正是大好的時機。”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現在比起南方的那些小騷亂,北方的戰情才是大問題,一個小小安祿天暫時還掀不起什麽大的風浪。”
“可是,現在關於那場戰役的傳聞已經在軍隊裏傳的是有鼻子有眼,有的人說安祿天他靠著謀略以六十人大破朝廷六十萬軍隊,有的人說安祿天是天選之子,在朝廷軍隊討伐他的關鍵時刻,十萬個天兵天將從天而降,殺得朝廷的軍隊是片甲不留,之後天兵天將就返回天宮,當時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呀。有的人直接就說安祿天是神仙下凡,單靠一個人就用法術把朝廷的軍隊給殺的是片甲不留。現在全國各地的朝廷兵馬是人心惶惶,一個一個都對安祿天怕的要死,生怕他出現在自己的領地,此刻要是不抓住安祿天,那不是要天下大亂了?”
“哈哈哈···”國師聽了於子健的一番言論笑了,“不好意思子健,實在是太有意思了。跟聽說書的一樣。但是,你為什麽不把那些傳謠的人抓起來就地正法,來穩定軍心呢?”
“你以為我不想?現在要是把傳謠的給正法了,那全天下的朝廷軍隊大概得死一大半,而且在這個關頭胡亂殺人,不就等於承認了他們說的是實話麽?這樣不但起不到穩定軍心的作用,反而會使軍心大亂呀。”
“嗯···你說得有理,在治軍方麵我不是你的對手,但這總歸是謠言,放任一段時間自然會消失的,不管怎麽說,北伐才是要緊事,你快回去準備準備吧。”
“可是···”
“別再可是了,要是延誤了軍機,我可要拿你是問。”
“好···好吧。”
三天之後,滿朝文武全部來到京城城門外給於子健送行。
“將軍此去,望可以重揚我國威!好好教教那些前來侵犯我們國土的人,什麽事情能做,什麽事不能做。”國師說。
“某將領命!”於子健站在戰馬之前,身著大將軍鎧甲,鎧甲在日光下閃閃發光,說完,於子健跨上了戰馬,“全軍出擊!!!”出征號吹響了,身後一個五十萬的軍隊,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大將軍一路小心呀!!!”滿朝文武全都裝模作樣的給他送別。當然,即便是於子健不在朝中,這群不是歸夜教的官員也不會有什麽好日子過得。
經過數天的長途跋涉,於子健的部隊來到了當下最危急的城中,剛到城中,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打了敗仗的將領全部壓倒了自己的帳前。
“一個月被連下五城的感覺怎麽樣?”於子健坐在帳中問。
“將···將軍···末將···末將知罪···但···但是,希望將軍可以給末將一個機會,讓末將戴罪立功。”下麵跪著的人中,官兒最大的說話了。
“戴罪立功?”於子健笑了,“我這個人從來不會輕易給人機會,但是會給人說服我給他機會的時間,說吧,你憑什麽讓我饒你這一次?”
“是。事情是這樣的,本來邊關十分太平,由末將等把守,那群放羊的根本攻不進來,但是有一天突然那批放羊的集結了幾十萬大軍,來攻打我們,按理說他們那個地方屁大點地都能有好幾個部族,十分不團結,不應該可以湊出這麽多人數的部隊,之後因為城中的守軍人數不足,所以第一座城不信落入敵人手中,但是之後末將立刻從周邊的城中調兵遣將,準備把那群放羊的打回老家,但是,末將手下居然出了一名叛徒,這個叛徒將軍機全部都告訴了那幫放羊的,結果末將的軍隊在路上就被阻擊全部被殺,導致其餘四城沒有軍隊防守,這才落入敵人手中。若不是那個叛徒,根本就不會有這些事。”
“叛徒?”於子健問,“那麽,那名叛徒抓到了麽?”
“稟告大將軍,那名叛徒在帶著家室準備逃跑的時候被我們抓住了。”
“把他壓上來。我要親自會會他。”
過了一會,一位遍體鱗傷的男人被拖進了於子健的帳中。
“水···水···”男人嘴唇已經泛白,一直在含糊不清的說著什麽。
“快,給他拿水來。”於子健連忙讓手下的人給男人拿了一桶水。男人見到水,立刻衝了上去,抱著桶就喝了起來。緩了一會之後,男人也重新活了過來、
“你就是那個叛徒?”於子健問他。
“稟報大將軍···是我。”男人沒有任何狡辯。
“喲~有點膽識哈,我欣賞你。”於子健又笑了,“真有意思。這軍中出了叛徒呀,我一直認為,是因為那些官職比較大的人的問題,畢竟,手下的人都管不好,還有什麽用?這次出一個叛徒,那麽以後就可能又出一個,這要是一個一個的,那我們這軍隊還不得完了?更不用指望他們可以帶兵打勝仗了。你們說,我說的是不是呀?”於子健看似問的是帳中的說所有人,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他說這話的意思是什麽。
“對!”帳中那些跟著於子健來到此地的於子健的心腹們笑著回答。
“大···大將軍···大將軍···末將們知罪了,求大將軍給末將們,不···就算是我一個人也好,給我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我就算是當牛做馬也會報答大將軍這份恩情,大···大將軍,您···您可以貶末將的官,讓末將當一名士兵,衝鋒陷陣也行,就算是喂馬也行,求求大將軍再給我一次機會吧。”那位官兒最大的人聽了於子健的話之後,立馬開始求饒。
“嗯···我說過,我這個人從來不會輕易給人第二次機會,而且,你剛才的理由也沒有說服我···”於子健臉色突然一變,“你損失了整整三十萬的大軍,外加五座城,還想要戴罪立功?你還沒有長大麽?想法還那麽天真?你和你手下的將領,全部都得死。”於子健揮了揮手,“來人,把他們拖下去,全都殺頭,然後把頭掛在城門外示眾。我要讓所有人都看看,在我手下打了敗仗還找理由是什麽樣的下場。”
隨著於子健的一聲令下,帳外進來了一群士兵,而那些打了敗仗的將領們就在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中,被拉上了砍頭台。
目睹著自己曾經的上司和同僚落到這麽個下場,緩過神來的叛徒也嚇得不輕。
“那麽,你能說說,你為什麽要叛變麽?”於子健開始詢問男人。
“那···那日被蒙軍···那群放羊的破的城中,有我的家室,他們沒有來得及撤離,被抓了起來,然後那群人就用我的家室來威脅我,我也是無可奈何···將軍,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把我貶成庶民,讓我過一輩子貧窮的日子都行,求求你放過我。”
“為了家室呀···嗯,為了家人那也是無可奈何的,畢竟,你是一家之主,保護好自己的家人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沒有必要自責自己,這件事我也會懲罰你,畢竟在這方麵你沒有錯。起來吧。”說著,於子健把跪在地上的男人扶了起來。
“謝將軍不殺之恩,”男人痛哭流涕,“這份恩情,末將一定會以命相報。”
“沒事沒事,”於子健扶起他來後,衝洗重新回到了他的椅子上,“雖然,你因為保護家人而選擇叛變是無可奈何的事···但是···”於子健的臉色再次變了,變得異常的憤怒、暴躁,“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被你害死的那三十萬士兵以及被破的五城中的黎民百姓的家人會怎麽辦!!!我說了我不會因為你為了家人選擇叛變這一條來治你得罪,但是,因為你朝廷損失了三十萬的兵力和五座城池,這條罪,夠你死無數次了吧!還想貶為庶民,想借此機會帶著自己的老婆孩子逃之夭夭然後過上清閑的日子?想的美!”
“將軍!將軍!那末將隻有一個請求,就是請將軍不要對末將的家室下手,末將的父母年事已高,媳婦也有身孕,求求將軍放過他們,有什麽事衝著我來就行了。”男人再次跪了下來。
“我說了吧,你是一家之主,一個家的頂梁柱,這個家少了你怎麽行?傳我軍令,這個叛徒,誅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