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少勝多
聽了林芸的話之後,安祿天和邱雯二人立馬開始趕路,前往革命軍的聚集地,希望可以救下這支生力軍,為以後反攻朝廷屯蓄力量。
“這大半個月,在城裏麵過得舒服麽?”閑來無事,安祿天首先起了個頭,當然,這並不是關心,隻是單純的不服氣,畢竟自己在荒郊野嶺的睡了大半個月,還是和一個男人。
“啊?奧,其實之前還挺好的···住的挺舒服的···那個薛厚安待我們也挺不錯的···”但是一想到那天晚上之後的三天,邱雯臉色就變得特別差,“不過後來···不提也罷。”
“薛厚安?”安祿天對這個名字有反應,“我記得我曾經想要詔安一個將才也是叫這個名字,不會那麽巧吧。”
“沒有錯沒有錯,就是你當年放了的那個薛厚安。”
“什麽?當年我想詔安他,他就拿不想幫朝廷做事搪塞我的,現在怎麽還是成了朝廷的走狗?”
“為了他的夫人。不過說實話,那個人對他的夫人是真的好,絕對是那種為了夫人可以連性命都不要的人,想必他的夫人也肯定很愛他吧。”邱雯用羨慕的語氣說。
“怎麽?你很羨慕他夫人?”
“那當然,能和一個願意為自己付出一切的男人喜結連理是全天下所有女孩的夢想。”
“那你的夢想也是這個?”
“當然~人家好歹也是女孩子嘛。”
“那你可能已經碰到了喲~”安祿天小聲的說。
“什麽?”
“沒事兒,我們準備準備就在這個地方過夜吧,看地圖還有不少路,今天就先到這吧。”
接下來的幾天,安祿天帶著邱雯,為了在官兵到來之前趕到地點,隻能減少休息的時間,雖然安祿天吃得消,但是邱雯就不行了,每當邱雯累得走不動的時候,安祿天都會去背著她繼續趕路,可見時間之緊迫。
終於,經過數天的緊趕慢趕,總算是來到山穀的入口處了。
“哇,這個地方選的怎麽這麽差,隻有一個出口,這不讓別人堵在家裏打?”邱雯看到這個地理位置,不由得說。
確實,這個地理位置實在是差到極點,隻要有點常識的人都不會選擇這裏做大本營,不過說隱蔽也確實很隱蔽,那位林芸口中值得培養的革命軍首領將軍大概就是看中了這點才會把大本營設置在這裏吧。
“看來,這位將軍還需要經過不少磨練才行呀。玉不琢,不成器呀。”安祿天語重心長的說。確實,雖說安祿天年紀並不是很大,但是但論打仗,他的經驗大概在現在這個世道上沒有人能比得上他。
“我們快去會會那位犯了兵家大忌的將軍吧。”安祿天說。
“好。”邱雯跟著安祿天進了穀。
這穀中四處雜草叢生,大部分地方都覆蓋著濃密的植被,即便是有人藏在這裏麵,大概隻要衣服稍微穿深色一點,來這的人不是十分認真的觀察,應該是察覺不出來裏麵躲藏有人的,雖說現在已是深秋,但是山穀中還是有不少將那這邊特有的常青樹,,雖然現在已是深秋,但是依舊有著墨綠色的樹葉,而且這些樹木應該有著不小的年齡了,幾乎全都是枝繁葉茂的。當然,也有不少落葉樹,所以現在地上還有一層厚厚的落葉,真是讓人驚歎這裏的自然景觀。
“你跟在我後麵,我走一步你走一步,千萬要小心。既然他們選擇了這個地方,那肯定就會有防範外敵的陷阱,這裏這麽好布置陷阱,不如說不布置才是傻子。”安祿天牽著邱雯的手,小心翼翼的用腳探路。
“奧···奧···”剛準備跟著安祿天走的邱雯,突然意識到有點不對勁,“你等一會兒。”
“怎麽了?”安祿天被邱雯喊停了下來,看見邱雯東找西找,在找什麽東西,“你在找什麽?”
“你想呀,這麽一片叢林,幾乎所有地方都被這些植物用來生長了,人如果想要到深處去,肯定需要從這些植物上踩過去,那就一定會留下什麽痕跡,”說著,邱雯做了一個示範,她隨便在一個地方踩了一腳,果然留下了一個和周圍環境很明顯不同的印記,“看,一個人都是如此,那更別提是一支兩萬人的大軍了···奇了怪了,這兩萬人從這裏經過怎麽痕跡就這麽難找呢?會不會是林芸的情報有誤···那應該是不可能的吧···”邱雯回頭看了一眼安祿天,發現他就在那裏傻站著,看著自己找,“你就在這裏站著呀?放哨?還不會幫我一起找。”
“奧···奧奧奧。”安祿天也彎下腰,和邱雯一起尋找大軍經過叢林留下來的痕跡。
“啊,找到了~”經過挺長一段時間的尋找,邱雯終於找到了在一塊地方找到了蛛絲馬跡,“沒想到入口就這麽大,找個痕跡還花了不少時間。”
“在哪在哪?”安祿天問詢跑了過來。
“那,就那兒。”邱雯指了指找到的地方,“你看,這個痕跡一直延續到叢林深處,應該就是這沒錯。”
“哪兒呢?我怎麽什麽都沒看見?”安祿天順著邱雯指的方向看過去,依舊什麽都沒有發現。
“唉,這你就跟著我走吧,我經常上山采藥,走過比這還要難走的路,相信我,這方麵我比你強。”結果,本來是安祿天害怕邱雯中了陷阱,想要自己在前麵帶路,卻沒成想變成自己不如邱雯,隻能跟在邱雯後麵了。
有邱雯在前麵引路,安祿天很快就到了山穀的內部,這次真的是靠邱雯了,且不說要是自己要走多久,在這一路上可能碰到多少危險都不知道,這次事情真是讓安祿天對邱雯刮目相看。
在山穀深處,出現在安祿天他們倆眼前的,是一個類似廟宇的地方,但是和一般的廟又有很大的不同之處,這個廟宇完全是由石頭做的,而且相當之大,容下個兩萬人應該是不成問題的,而且,廟宇上麵早已被植被覆蓋,看上去有不少年頭了,確實是個藏身和秘密集會的好地方。
安祿天也沒有想著偷偷摸摸的混進去,畢竟現在情況緊急,他和邱雯為了避免和朝廷的部隊碰上,所以都是走的沒有人的小路,有時候甚至連路都沒有,雖然說比朝廷的軍隊提早出發三天,但是,這一路上,安祿天他們確實饒了不少彎路,而且安祿天背著邱雯走路的時候,速度也適相當慢的,這和朝廷的兵馬的腳力是沒得比的,所以,現在,朝廷的兵馬應該也快到了,為了避免被堵在山穀了屠殺,還是要盡快讓這幫人撤離出去的。
“你小子是誰?怎麽進來的?”安祿天還沒進門,就被兩個在外麵守門的家夥攔下來了,“喲~還帶著個妞兒,長得還挺不錯~”看門的兩個人上下打量著邱雯,還準備動手摸邱雯的臉,想要調戲調戲她。
“我勸你最好住手!”安祿天一把抓住了那隻伸向邱雯的手。
“我要是不住手呢?”看門的想要把安祿天推倒一邊去,但是,自己並沒有那麽大的力氣,“你···你你給我放手!”
“哼!”安祿天把他的手一甩,“快讓我們進去,我們有緊急的事情要跟尤一務將軍說。”
“你說進去就能讓你進去?!你當這裏是茶樓麽?弟兄們!”剛剛被安祿天教訓過的人不服氣,沒過一會,又來了六個大漢,將安祿天和邱雯團團圍住。
“這下糟了···”邱雯躲在安祿天的身後。
“沒事兒,我也正愁好久沒有施展過拳腳,覺得渾身有點難受。”安祿天把邱雯護在自己身後,“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讓你受一點傷。”
另一邊,在安祿天和邱雯二人沒走多久,林芸他們也就跟上了,此刻正在山穀外麵的一個地方躲著,準備看看形勢,如果有危險,就立刻衝進去救出安祿天和邱雯。
“話說,你就不擔心安祿天領著邱雯衝進去被群毆?”林華問林芸,“可別忘了,他曾經是個朝廷鎮壓叛軍的大將軍呀。”
“哼~”林芸笑了,“他安祿天之所以那麽年輕就當上統帥全軍的大將軍,除了他精通戰法戰術,治軍有方以外,還有一個特別重要的原因,你知道是什麽嗎?”
“不···不知道。”林華搖了搖頭。
“當年選舉大將軍中有一項就是比武,畢竟,如果將軍本人都沒有過人的戰鬥能力,那這個軍隊注定是個孬種。光說不練假把式嘛。而在那場武試當中,沒有一個人能在安祿天的手下撐過三個回合的。”
“那是一對一,這次可能是一對一群人,這不一樣。”
“誰說是一對一了?”林芸揮了揮玉扇,接著說,“當時比武的時候,皇上覺得看安祿天的比試太沒勁,所以在安祿天最後一場比武的時候,皇上特地給他增加了難度,讓安祿天對陣十二位當時在各個考場勝出的人,結果是什麽,你不會不知道吧~”
“不···不知道呀,你不說我怎麽知道。”
“我說你怎麽那麽笨?”林芸搖了搖頭,“他要是輸了,還能當上大將軍麽。”
“奧~對對對。”林華恍然大悟,“可是這次還跟了一個邱雯呀?”
“唉,如果他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我們還怎麽指望他拯救著天下。”林芸揮動著扇子,悠悠的望著前路,“好戲,就快開場了。”
“一個不是我的對手,就打算一起上麽?”安祿天看著這個架勢說,“行吧,剛好也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一起解決起來也快。”
“媽的,你也就現在能狂了!兄弟們,上!
“兄弟們!!!在現在這個世道,想要過上安穩的日子,除了自己,一個靠得上的人都沒有了。官府?那不過是一群隻顧自己的人渣。朝廷?裏麵都是不管人民死活的垃圾。皇上?就是現在的這位皇上,害得我們落到這般田地。所以,隻有靠著我們的雙手,才能獲得我們想要的安穩的日子!饒州隻是一個開始,我們總有一天要打到京城,殺了狗皇帝,換我們一個可以過安穩日子的天下!!!”尤一務正站在台上做著行軍前的動員演講,“所以兄弟們,不要害怕流血,不流血,是換不來···”
這一句是“事換不來和平世道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大門被撞開的聲音,大家的目光瞬間就被吸引過去了,隻看見,大概七八個人的樣子從門外飛了進來。
“尤一務!我有話要說!”門外站著一個男人,身後跟著一個楚楚動人的少女。尤一務定睛一看,認出了這個男人。
“這不是朝廷重犯安祿天麽?怎麽跑到我們這個小地方來了?”尤一務說,同時,他也小聲的跟身邊的一個手下說,“叫你出去望風,你說沒事,沒有人找得到這裏,這不是就有人找過來了麽!還不快出去望風,要是計劃泡湯了,你我都得死!”
“是···是···”尤一務的手下聽後,立馬屁顛屁顛的跑出去望風了。
“所以,是什麽風把你安祿天吹到我這個小地方來了?”尤一務向著安祿天走去。
“實不相瞞,在下得到可靠情報,朝廷已經知道了你們的這次計劃,現在正派重兵過來掃到,由將軍的這個所在地雖說隱蔽,但是地理位置實在不好,容易被堵在裏麵打,而現在地點已經暴露,地點隱蔽這個唯一的優點也沒有了,所以為了保護好力量,以後可以徹底推翻朝廷的統治,請將軍快快領著弟兄們跑。”
“安祿天呀安祿天,沒想到你都已經是朝廷重犯了,居然還在替朝廷做事,我真懷疑你那個朝廷給你按得叛國罪是不是故意的,讓你來接近我們這些起義軍,然後把我們一句殲滅。我告訴你安祿天,我們這個地方不可能泄露出去,雖然不知道你小子是怎麽混進來的,但是我敢肯定的告訴你,我手下的弟兄們團結的很,不可能出賣我們!”
“那可能是其他什麽人說出去的。反正不要管這些,朝廷的重兵就快到了,別說這些廢話了,咱們快撤吧!”
“別看玩笑了,我們馬上就要去攻打饒州,現在會聽你的麽?那豈不是賣了我的其他兩位兄弟?!”
“攻打饒州?!”安祿天見這個人這麽倔,不聽勸也有些急了,“你告訴我你們怎麽拿下饒州?饒州現在又朝廷派下來的將軍鎮守,光是那位將軍帶來的士兵就有大約十萬人,再加上饒州城內本身就有的守軍和一些雜七雜八的人,怎麽說守軍至少也有十五萬,就憑你們那六萬人能拿得下饒州?!沒有內有,你們隻能強攻,你們連大型的攻城器械都沒有,怎麽強攻?”
“···我自有辦法。”看著尤一務不慌不忙的樣子,可能真的有什麽法子。
“那好,就算是你攻下了饒州,之後呢?你能攻下饒州,肯定是傷亡慘重,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你都必須重新養精蓄銳,重新招兵買馬,重新訓練部隊,而且還要安撫城中的百姓。但是這段時間要是朝廷派重兵來攻打你怎麽辦?就算是朝廷不想費那個力氣,那你饒州城可就是一座孤城了,你難道指望著周圍那些被朝廷控製的城池來和你進行貿易往來麽?你讓饒州城內的商人怎麽辦?長此以往,難道不會民心不穩,在饒州城內掀起內亂?這些你都考慮過麽?你以為城池攻下來就行了,不需要管理麽?我告訴你,城池攻下來之後,管理才是最麻煩的事!”
“這···這···這我大哥自有辦法。”尤一務還真沒有想過安祿天所說的事情,“這點就不勞您操心了!”
“自有辦法?哼!能有什麽···”
“報!!!報!!!”剛剛出去把風的男人衝了回來,“報···報告將軍···不遠處看到一支軍隊像我們這過來了,看樣子應該是朝廷的軍隊,還有半個時辰不到的時間就要到穀口了!”
“什麽!!!”尤一務慌了,“怎麽可能!!!我們這裏怎麽會暴露!!!現在怎麽辦,怎麽辦!逃跑!不行,現在出去可定會和他們撞上,出去等於自殺!那怎麽辦怎麽辦!!!”
尤一務是整隻軍隊的將軍,他這一慌,瞬間軍心就亂了,所有人都急的焦頭爛額,整個會場都充滿了絕望的叫喊聲。
“遇到突發情況不能冷靜應對。這個將軍,還需要更多的磨練呀。”安祿天看著眼前這位林芸千叮嚀萬囑咐要拉攏的男人,安祿天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緩緩地向著之前尤一務做動員演講的台子走去,一步一步爬上了台子,在台前深吸一口氣:
“呼————都給我閉嘴!!!”
雖是亂世,但是酒館依舊人來人往,不知道這次會收集到什麽有用的情報。林芸和林蘇二人來到了酒館,找了一處不起眼的地方坐了下來,開始認真聽周圍人的談話內容。
幾個人在城外就是分批進的城,為的就是不要讓人懷疑,哪怕是一點點嫌疑都最好避免。林芸和林蘇是最後一批進城的。不過說實話,城中鬧市的景色已經好久都沒有看到過了,雖然談不上懷念,但總歸有種親切感,這些天趕路的日子,看的最多的就是樹了。邱雯和衛酥按照計劃去采購藥品,畢竟趕路的時候要是有點什麽意外,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就算是有邱雯這個神醫在,但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藥還是沒辦法的。這次采購,林芸還特地囑咐林華去弄些毒藥出來,或者是材料也行,畢竟下毒也是殺人的好辦法,而邱雯不但是一代神醫,而且還對毒藥頗有研究,特別是在黃山周邊的那個無名鎮上的時候,更是得到了高人的真傳,想必日後會派上用場的。
林芸和林蘇二人坐在酒館裏喝茶——畢竟都是兩個妙齡少女,在一起喝酒實在不好,而且,林芸的酒量十分的差,喝醉之後幹出來的事也是出人預料,這一點林蘇是知道的,所以二人才選擇的喝茶——一邊聽著周圍人的談話。實際上有用的信息並不多,畢竟酒館這種地方是給大部分人用來吹牛逼的地方,收集來的信息有都是假的占多數,而且就算是真的,也有誇大奇談的可能性,水分可能非常多。但是,畢竟不論什麽言論總有原型在那,能通過收集來的信息找到原型,才是林芸她倆來的目的。
“你們聽說了麽?”隔壁酒桌的人開始聊起天來,“最近咱們城新來的那個守城將軍有個親信的娘子得了重病。”
“我知道,說是臉上生瘡,身上時而冷時而熱,全身乏力,而且還天天咳嗽,聽說現在已經到了每次都咳血的地步了。”另一個人抿了一口酒,接著說,“可惜了,他那個娘子長得是真可以,怎麽就染了這麽個怪病?”
“唉,還不是壞事做多了的報應,不知道這個朝廷派下來的守城將軍手上有多少條人命。”
“是呀,既然是他的親信,肯定也殺了不少人。報應全到自己老婆身上了。”
“這個咱們就別瞎說了,萬一叫什麽人聽去了,把咱們給舉報了,那又要給按上個什麽通敵叛國的罪名。”
“嗯···話說,那個病難治麽?”
“難治,全城的大夫都瞧過了,全都說沒見過這種病,去了的大夫都束手無策。”
“各位兄台談論的事情,在下十分感興趣。”這時,林芸湊了過來,“可否,詳細的跟在下說說?”
“你是什麽人?跟你有什麽好說的?”
“實不相瞞,我們二人是雲遊四海的大夫,專門治療疑難雜症,想要讓自己的醫術更上一層樓。最近才到這饒州,方才兄台們所說之事在下十分感興趣···小二,把你們這最好的酒給這裏上一壇。”林芸招呼小二,“不知兄台們,願不願意跟在下細說?”
幾個人一看上了壇這麽好的酒,立馬樂了,有酒就是朋友,剛剛才見到林芸,立馬就稱兄道弟的。
“哎呀,小兄弟是外鄉人呀,”一個男人迫不及待的嚐了一口美酒,“好酒好酒。怪不得不知道,那個副將的娘子來了我們饒州之後不知識什麽原因,染了重疾,現在已經臥床不起,聽說就剩下半口氣了,全城的大夫都沒有辦法,最近這不是開始懸賞,誰要是治好了他娘子的病,就賞五百兩銀子,但是若是治不好,過去耽誤時間的,就直接殺頭,現在已經有十幾個人因為濫竽充數,衝著銀子去被殺頭了。”
“那小哥可知道那位副將的娘子染病的症狀是什麽樣的?”
“臉上生瘡,全身無力,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咳嗽出血什麽的,但這都是別人傳出來的,我也是聽說,具體什麽樣,我也不清楚。”
“這樣···那兄台可知道那位副將的姓名?”
“嗯···薛···厚安,對,薛厚安。”
“薛厚安?”林芸聽了這個名字之後,閉上眼,在腦中迅速開始搜索有關這個男人的情報,現在在她的腦中有所有關於朝廷任命官員的具體情報。這個薛厚安,是葉樺的親信、副將,而葉樺是於子健的親信,這樣一層一層的剝去,最終,終於在腦中查到了薛厚安的情報。林芸睜開了眼,微笑著說,“走吧,蘇兒,我想到好主意了。”
林芸領著林蘇在街上找懸賞的告示,這時候的林蘇已經開心到不行了。
“蘇兒···嘿嘿嘿···蘇兒···”林芸平時都會稱呼自己為林蘇,從不會喊什麽昵稱,隻有在外麵扮演夫妻的時候才會喊蘇兒,為了顯得更加親密。
“行了行了,你也清醒清醒吧,快幫我找找懸賞告示。”
二人經過一番尋找,在鬧市區的中心找到了告示。告示上說了那個女人的病症,根本沒有什麽臉上生瘡,隻是時冷時熱,全身乏力,常咳嗽,已經到了咳血的地步。
“是要幫她治療麽?”林蘇問。
“嗯。”
“那幹什麽還不揭榜呢?”說著,林蘇就打算去揭榜。
“別,”林芸製止了她,“揭榜去治太過招搖,我不想被太多人知道,這樣不利於行動,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林芸抬頭看了一眼太陽,“天色不早了,我們先回林華的客棧和他們匯合。”
到了客棧預定的房間,邱雯和衛酥已經回來了,看樣子,藥品采購的十分順利。
“邱雯,有件事先問問你。”林芸開門見山的說了。
“什麽事?”
“有一種病,得病的人會全身乏力,一會兒冷一會兒熱,還會咳血,這種病,你能治的了麽?”
“嗯···還是要具體看到病人,號了脈之後才能下定論,”邱雯想了想說,“不過···天下沒有我治不好的病。”
“那就好。”林芸回過頭跟林蘇說,“我們準備準備,明晚子時,你帶著我們兩個人進入那個薛厚安的家中,可以吧。”
“小事一樁。”
到了第二天夜裏,三個人偷摸著溜到了薛厚安宅府的後麵。
“林蘇,拜托你了。”林芸說。
“交給我吧~”說完,林蘇把林芸和邱雯兩個人直接扛到了肩上。
“什···什麽情況···”突然被別人扛走了,邱雯一時之間慌了神。
以林蘇的體力和力氣來說,扛著兩名少女根本就是灑灑水的事情,輕輕鬆鬆就翻過了薛厚安宅府的牆,可能是因為邱雯大叫的原因,驚動了警衛,剛剛落地,就被人團團圍住。林蘇把兩人放下,剛準備大展身手,就被林芸攔下了,這一步都是在她的計算之中的。
“這位不要緊張,我等是來替將軍夫人治病的。”林芸展開了手中的玉扇。
“治病不在白天揭榜走正門,大半夜翻牆進來,你說你是治病的,誰信?”
“我等治病不圖名利,隻想單純的長進醫術,若是大白天的大肆宣揚,待將軍夫人的病治好後,肯定會有很多人慕名前來找我們治病,這是我們不想要的,我們喜歡低調行事。”
“呦吼?口氣還不小,不就是一個江湖郎中麽?我告訴你,我們將軍夫人得的病可是那些城中有名的大夫都看不好的病,你個江湖郎中有什麽本事?你要是治不好,可是要殺頭的。”
“哼~城中那些個糟老頭還敢自稱自己是大夫?在我們麵前他們什麽都算不上。而且,不是疑難雜症,我們連看都不會看。”
“小小年紀,口氣不小。”
“怎麽回事?”一個男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薛將軍,抓到一個翻進將軍府的賊人,說是來幫夫人看病的。”看來,這個男人就是薛厚安了,是之前村莊最後處置吳老頭兒的男人。
“幫我夫人治病?”薛厚安上下打量了一下林芸她們,“就你們幾個?”看樣子,是十分不信任。
“將軍不要因為我們年輕就看不上我們,要知道,我們的醫術比那些個城中知名的大夫要好上千萬倍,將軍夫人的病,我們保證可以治好。”
“···”薛厚安沉默了,他知道,再這麽耗下去,自己的夫人等不起了,城中能看病的家夥都來過了,和尚道士也請來驅過邪了,但是夫人的病就是不見好轉,既然現在這幾個人說自己有本事,那就讓他們試試吧,反正死馬當活馬醫了,“那好,你們隨我來,但是,我先跟你們說好了,若是治不好我夫人的病,你們幾個人的腦袋都要掉。”
“將軍請放心,這天底下沒有我們治不好的病,”林芸合上了折扇,“但是,若是治好了將軍夫人的病,我們也有幾個條件···不知將軍可否答應?”
“別說幾個,你們若是能治好我夫人的病,幾十個、幾百個條件,隻要我能做到,我都會滿足。”
“那好,第一,治病的時候,我們要求房間內隻能有我們三人和將軍您以及將軍夫人五人,不準有將軍的手下,門外也不準有將軍手下把守,這是為了防止泄露我們的藥方也不想有人打擾到我們,畢竟治病是需要集中精神的。如何?”
“將軍,這樣不妥吧,這樣是賊人想要害你性命怎麽辦?”將軍手下說。
“無妨,照他說的辦。”薛厚安心想,這一個小毛孩還不到二十,還有兩個女孩家的,能把自己怎麽樣,自己所說不是身經百戰,但是也是常常訓練,還敢不過這幾個小毛孩?
“好,這第二就是,若是我們治好了病,希望將軍不要宣揚,我們不喜歡太多人來找我們治病,我們隻想治我們想治的病,喜歡低調行事。”
“好,你們都聽見了,若是這三人真的治好了我夫人的病,你們不許對外說。”薛厚安覺得,如果是高人都會有些怪習慣,這大概就是他們的怪習慣,也就沒有深追。
“這第三,高人也是要銀子的,若是治好了,那五百兩的賞銀一文錢都不能少。”
“好好好,我答應你。”
“那行了,咱們就走吧,事不宜遲。”林芸說,“還站在那幹什麽,還不快帶路,耽誤了治療時間,你擔待得起麽?”
“啊?奧奧,這邊走。”
來到了薛厚安夫人的閨房中,簾子中躺著一個女人,那個應該就是薛厚安的夫人了。
“最近夫人已經不單單是咳血了,連日的高燒不退,已經昏迷了四天了。”薛厚安摸著女人的手,十分傷心的說,“若是可以換,我寧願生病的人是我,我實在不想看到我的夫人受這般苦難。”
“那行,你們都出去吧。”邱雯開始趕人了,“你們都到外麵候著,好了我自會叫你們。”
“我想陪著我夫人。”
“不行,說了治療的時候不能有人打擾,出去出去。”
“我們也要出去麽?”林蘇問。
“對,出去出去,都出去。”結果,三個人都被邱雯趕了出去。
在外麵候著的時候,林芸閑的無事,就主動開口聊天:“看來將軍對夫人是一往情深呀。”
“是呀,她跟在我後麵十多年了,一直都在吃苦,好不容易我混出來了個人模人樣,可以讓她稍微過得舒服一點了,但沒想到她居然得了這種病,是我對不起她呀···若是就這麽失去她···”
“將軍和夫人有不少故事呀。”關於這個薛厚安和他夫人的故事,林芸隻曉得比哪個都清楚,現在隻是閑著無聊,看看薛厚安會不會自己說一遍。
“是有不少故事,”薛厚安苦笑著說,“但都過去了,不提也罷。”
“這樣···”林芸展開了玉扇,笑了笑。
過了兩個時辰,關著的大門終於打開了,邱雯從裏麵走了出來:“哎呀,累死我了,你到底給你夫人吃了什麽東西,能染上這種惡疾?”
“沒···沒吃什麽呀···”薛厚安回憶著夫人此前吃過的所有東西,“夫人和我吃的都一樣,我也沒什麽事呀···”
“唉,算了,你們這群男人,以後要特別注意你夫人的身體,這次就算是治好了,日後她的身子也會非常虛弱,要是不好加調理,還是有可能再次倒下的。”邱雯說,“我幫她紮了幾針,然後給她吃了點藥,現在燒已經推了,呼吸也平穩了,過不了一會就···”
“厚安···是來客人了麽?”房間裏傳出來了女人的聲音。
“就會醒了。”
“夫人···夫人!!!”薛厚安立刻跑到了床邊,握著女人的手開始哭了起來,“你終於醒了!!!你終於醒了!!!各位真是神醫呀!!!神醫!!!是我薛厚安這輩子最大的恩人!!!”
“聲音小點!!!”邱雯發火了,“病人現在需要靜養!!!”
“不好意思大夫,我太興奮了。”薛厚安連聲道歉,然後又望著床上的女人,“慧兒,你真是讓我擔心死了···”
“我待會給你開個藥方,按照我開的藥方連著吃半個月,我在紮針半個月,差不多就可以痊愈了,之後就是調養了。”邱雯說。
“好的大夫,一切都聽您的,這半個月你們就住在我府上,我肯定好吃好喝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