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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九章:激戰

  梁逸斐他們正在朝著接下來的目標前進著。隊伍中少了那兩位鬼穀派的弟子,不知為何梁逸斐的這支隊伍就仿佛少了點什麽。雖說新加入的唐瑜給人的感覺十分不好相處,但是骨子裏確實有點逗。剛開始那幾天不願意和梁逸斐他們交流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剛剛見麵,唐瑜和他們不是很熟,而且唐瑜想要給他們營造出一種自己很高冷的感覺。


  然而,骨子之中是逗逼的屬性是永遠改變不了的。沒過兩天,唐瑜便和梁逸斐他們混熟了,然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從前幾天問他話都愛答不理到現在一路上嘴都不帶停的說,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一行人可以說是氣氛非常好的前進著。雖然路上遇到過山賊,遇到過強盜,遇到過土匪。或是打劫別人,或是作死自己惹上梁逸斐他們的,而且加上唐瑜那種嫉惡如仇的性格(可能是因為唐門滅門的事情對他的影響太深,他不希望自己的眼前再出現那種被屠殺的慘案了,所以現在才會如此的嫉惡如仇),每次一遇到這種事,最先動手的都肯定是唐瑜。


  所以,也就沒有什麽談判一說。畢竟姚夢瑤是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希望一行人能夠把精力都放在團結武林上麵,不要參與鬥毆這種浪費時間的事情,雖說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是對方可能人數很多,如果糾纏起來,這也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而且可能會惹上官府。


  但是,這都是一些小問題,畢竟梁逸斐他們都不是吃素的,雖然可能在人數上處於劣勢,但是,雙方的實力實在是太過於懸殊,所以,雖然說是花了一點時間,但是都解決了。總的來說,這段路走得還算是比較輕鬆地。


  沒有歸夜教的阻攔,大家都很開心,沒有了鬼穀派的林芸、林蘇,特別是沒有了林芸,這讓姚夢瑤很開心,不用天天演戲(雖然現在她也在演戲),不用時刻提防著林芸了。畢竟依照林芸的觀察力,還是讓姚夢瑤十分放心不下的,她一直認為林芸已經看出了端倪,但是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沒有挑明。現在林芸和林蘇走了,她終於可以睡一個好覺了。


  同樣,因為梁逸斐他們也沒有弄出什麽大的風浪,或者說他們弄出了大的風浪朝廷並不知道,官府並不知道,所以官府也沒有來找他們麻煩,可以說是一路順風。雖然此刻的梁逸斐並不知道,他們砸了天下第一賭場是犯了多大得罪,要不是自己一直憎恨的師兄朱慶元在背後暗箱操作,自己和同伴早就是朝廷要犯、抓捕的告示滿世界飛了。


  而唐瑜也很好奇,為什麽砸了那個天下第一賭場,居然什麽事都沒有。自己當初決定跟梁逸斐他們一起上路的原因除了自己下定的決心,要除掉歸夜教,要匡複唐門以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砸了那個天下第一賭場,擔心自己會被通緝,連累了那兩位老人。但是到現在也沒有人提起抓捕逃犯的事情,實在是讓唐瑜想不明白。難道是因為那個天下第一賭場的後台垮了?或者是什麽別的原因?不清楚。


  但是,總的來說,這一段路走的還是很舒服的。然而,梁逸斐他們沒有任何一個人注意到了,在他們的身後,有一群強敵正在慢慢靠近。無論是少林的小和尚、體內寄宿著佛教的魔王波旬的普玄,還是陳澤宇的弟子梁逸斐,又或者是唐門的少主唐瑜以及那個深藏不露的姚夢瑤,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了那群人的殺氣,那群人的內力。


  因為那群人在接近梁逸斐他們的過程中,使用了屏息術,這種秘術是可以將自己的內力和殺氣給壓製住的一種招式。梁逸斐他們之所以不知道姚夢瑤的真實實力原因也是這個,那就是姚夢瑤無時無刻不在使用這種秘術壓製住自己體內的內力,讓常人感覺不到她是很厲害的角色。


  這種秘術的好處就是可以讓對手無法察覺到自己的實力,讓目標無法感覺到自己的接近,而且這種秘術對身體無傷,和江湖上流傳的其他的壓低自己的殺氣和內力想必,這個屏息術最好的一點就是不會對身體造成任何的傷害,不會有損內力,不會造成內傷,而且使用的好,可以完全的掩蓋住自己的實力和殺氣。


  歸夜教幾乎所有的高手都在歸夜教的暗殺部隊當中,而這支部隊所有人都會屏息術,是那位名叫於子健的教眾所教的。


  這天晚上,梁逸斐他們因為沒有找到任何住宿的地方,隻能露宿在山林之中。


  “唉···今天白天讓你們不要跟那群山賊糾纏,你們非不聽我的,結果耽誤我們的行程了,不然我們也不會露宿在山林之中。”姚夢瑤抱怨的說。


  “那你能放著那群山賊欺壓百姓麽?”唐瑜說,“我們可都是行俠仗義之人,能看見那種事情不管麽?”


  “唉···也不能怪那些山賊,”梁逸斐一邊生火一邊說,“畢竟都是現在的形式所逼,誰不願意在家裏安安分分的,誰願意出來幹這種事情,幹了上頓沒下頓,而且還可能有生命危險的。”


  “再說了,都過去了這麽久了,你還沒有摸清楚唐瑜大哥的性情麽?哪天我們成功的達成了我們的目標的?你就應該在規劃行程的時候空出來一段時間專門給我們行俠仗義才對···”


  梁逸斐本來想要諷刺一下唐瑜,結果,話還沒說完,一把劍戳在了火堆裏,劍氣逼人,直接將火堆中的木頭全部都吹飛了。


  “在下歸夜教左護法,恭迎梁逸斐梁少俠歸教。”隨著劍氣的到來,以一個人為首,身後跟著四個人的隊伍也出現在了梁逸斐他們的眼前。在見到梁逸斐的一瞬間,那個領頭的人就跪了下來,身後跟著的幾個人也跪了下來。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在劍戳中火堆的一瞬間,梁逸斐就立刻逃到了安全範圍之外,麵對眼前發生的一切,梁逸斐也有點反應不過來。


  “在下歸夜教左護法,特帶專人接梁逸斐梁少俠回歸歸夜教。”那個男人繼續跪在地上,又將剛才的話說了一遍。


  “···是朱慶元派你們過來的?”梁逸斐問。


  “沒錯,我們是接到了教主的月神令特地來接梁少俠回去的。”那個男人跪在地上回答到。


  “那你們回去告訴我的那個滅了我師門、殺了我們的師父陳澤宇的大師兄,讓他把脖子洗幹淨等好了,總有一天,我要殺回九華山,殺到歸夜教,親自取下他的腦子。”梁逸斐惡狠狠的說,“但是,不是今天,不是現在。趁我不想動手,你們快滾吧!”


  梁逸斐心中覺得好笑,當日在自己麵前如此折磨自己的大師兄朱慶元為何現在想要將自己拉入歸夜教?而且他朱慶元心裏沒點數麽?自己怎麽可能會和他同流合汙呢?


  然而,那幾個人並沒有站起來,依舊跪在地上不起。


  “你們認為這樣就能讓我跟著你們走了麽?”梁逸斐覺得十分的好笑,這群人也是老大不小的了,居然還用這種可笑的手段威脅自己,“你們就算跪死我的麵前,我也不可能跟你們走的。”


  “那麽梁少俠是下定決定不跟我們走了?”領頭的那個男人問。


  “是!”梁逸斐絲毫沒有猶豫。


  “好,聽到梁少俠這麽說,在下就放心了。”男人從地上站了起來,“第一,我們教主如此看重的人,不是一個軟骨頭。這第二嘛···就是我們可以放心大膽的出手了···教主有令!不論用什麽手段,今天一定要將梁逸斐帶回九華山,歸夜教中!”


  說完,男人拔出了插在火堆中的劍,劍身被火燒的通紅,在月光下閃爍著微微的紅光。男人去掉了待在頭上的帽子,猙獰的麵孔毫無保留的暴露在了月光之下。可能是因為月光不是很明亮,而男人的頭上坑坑窪窪的,所以有些地方是黑的,有些地方是亮了,顯得更加的嚇人。


  “眾人聽令,在場除了梁逸斐以外,一個不留。”左護法說完,帶頭衝了上去。


  因為要和梁逸斐他們動手,左護法解除了屏息術,瞬間並發出來的內力和殺氣震驚了在場的梁逸斐那一方的所有人,這麽強大的內力,這麽強大的殺氣,居然可以悄無聲息接近梁逸斐他們到這麽近,實在是讓人驚歎這群人的實力究竟有多高深。


  而其他人也先後跟著左護法的腳步,衝了上去。同樣的,在接觸屏息術的瞬間,爆發出來的殺氣和內力都是驚人的數量。梁逸斐他在一瞬間就明白,自己麵對著的是對麽恐怖的對手,自己麵對著的,是多麽強大的對手。


  “快散開!!!”梁逸斐望著朝著他們衝過來的歸夜教的高手,大聲的喊,因為梁逸斐知道,在麵對這幾個人的時候,稍有不慎,就真的可能會被殺掉。


  幾個人也反應了過來,立刻散開了,躲開了那四個人的攻擊。然而,麵對四個人當中可能是實力最強的左護法的姚夢瑤,卻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愣住了。


  因為她無法理解,在自己一族中流傳的秘術:屏息術,為何這群人也會,而且用的如此之好。這讓姚夢瑤感覺到了恐懼,感覺到了害怕,開始擔心自己的身份暴露。而就在姚夢瑤開小差的這一小段時間裏,那個左護法以非常快的速度出現在了姚夢瑤的麵前,那把被火燒紅的劍,也即將戳穿姚夢瑤纖細的喉嚨。


  “你在幹什麽?!!!”梁逸斐的一聲大喊,將姚夢瑤拉回了現實。


  此刻的梁逸斐壓在了姚夢瑤的身上,二人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原來,在那把利劍即將刺穿姚夢瑤的喉嚨的一瞬間,梁逸斐衝了過來,撲到了姚夢瑤。但是,因為出劍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即便是梁逸斐的那種反應力再加上那樣的速度,都沒有完全躲過那把利劍。利劍的劍頭還是劃破了梁逸斐的胳膊。


  而就在這個時候,梁逸斐才知道,那把劍並不是被火燒成紅色的,而是本身就是紅色的。那把劍全身散發著巨大的熱量。雖說梁逸斐隻是被劍頭稍稍蹭到了,但是,傷口處現在已經被燙傷了,而且使不上勁。


  “你··你沒事吧?”反應過來的姚夢瑤看見梁逸斐的胳膊,連忙問到。


  “現在別管我,快準備應戰!”梁逸斐站了起來,拔出了自己的武器。萬幸的是,受傷的是左胳膊,右胳膊還是完好無損的,所以,還可以勉強應對。


  “幾位少俠不愧是梁逸斐選中的夥伴,果然都有兩把刷子,居然可以躲過我們的攻。”左護法對他們進行了誇獎,“但是,剛才的一擊不過是見麵禮,真正的好戲,這才剛剛開始。”


  說完,左護法就準備帶著手下,進行下一輪的進攻。


  “既然知道我們武功很不錯,那就應該防範一點,不應該這麽隨意。”唐瑜笑著說。


  “哦?”左護法表示不解,“這位少俠的意思是,這幾樣東西?”


  說著,左護法和他的幾位手下,往唐瑜的麵前扔了幾粒骰子。原來,唐瑜在剛剛說話的時候,偷偷用了暗器,希望可以點住這群人的穴位,因為一旦穴位被封住,那麽想要運功就不可能了,那就和普通人沒什麽兩樣了。


  然而,唐瑜低估了這群人的實力,他的那些小動作,其實早就被歸夜教的這群人仔仔細細的看在了眼裏,所以那些骰子在扔過來的一瞬間,就被他們用手接住了。


  “看來,一場惡戰,是免不了了···”唐瑜望著自己的被扔在地上的骰子,苦笑著說。


  “那麽,我們就不客氣了,請各位盡情享受吧。”說完,左護法領著手下,衝了上來。


  左護法的一聲令下,幾個人再次衝向了梁逸斐他們幾個。一場惡戰是躲不掉了。


  月色正濃,本來入夜的山林應該格外的寧靜,此時卻傳來了鐵器不斷碰撞的聲音。


  跟在唐瑜身後的,是歸夜教中使用暗器的高手,暗器使用的可以說是爐火純青,大概整個中原都找不到幾個能和他較量暗器的人了。參與此次任務的,都是歸夜教中的頂尖,而他能參加此次任務的原因,並不是他的暗器能力驚人,而是他的一手流星錘,可以說是在武林上已無對手。


  唐瑜是個出了名的暗器高手,能在遠處陰死別人就絕不出麵,這是唐瑜的座右銘。再加上自己精通穴位,以及自家唐門的毒,而且唐瑜手還挺巧的,會做各種各樣的東西。因此,唐瑜的暗器基本上都是他自己做的,所以暗器中會藏有一些小機關。


  雖說這些小機關都不能對人造成多大的傷害,而且還容易躲開。但是,加上了唐門的毒以及配在暗器之上那就完全不同了。要知道,唐門可是以用毒聞名中原的門派,唐門中有很多毒都是劇毒,隻要一點點就可以置人於死地。所以,這些機關隻要將人的身上劃出一道口子,那麽,機關上的毒也能置人於死地了。


  雖然說這些機關很好躲(畢竟唐瑜也不是精通機關之術的人,隻是稍微會一點兒),但是,唐瑜使用暗器很厲害,想要躲開暗器就很費事了,再加上上麵有機關,那就更費事了。


  但是,即便是如此厲害的唐瑜,麵對自己身後的這個敵人,還是顯得十分的吃力。唐瑜一直想要拉開距離,在遠處用暗器將敵人弄死。但是,唐瑜麵對著的,也是一位使用暗器的高手。使用暗器的一個非常關鍵的地方,就是眼神要好。因為你要精準的命中目標,而很多目標可能不會站在原地不動讓你打,而且可能機會隻有一次,所以,使用暗器的人都需要訓練的一點就是攻擊移動的生物。


  另外要學習的,就是可以觀察到細小的東西,因為你可能會離目標很遠,所以,目標在你的眼裏可能會非常的小。因此,在使用暗器的人的眼中,即便是那些在常人的眼中十分細小的東西,也會變得格外矚目。隻要是他們想要觀察的東西。


  所以,即便唐瑜拉開了距離,利用自己隨身攜帶的那些個骰子當做暗器,希望可以封住這個歸夜教的教眾的穴道,即便是封不住穴道,骰子身上的暗器,也夠這個人喝一壺的了。但是,唐瑜還是太年輕。


  那個人仿佛能提前知道唐瑜要幹什麽一樣,每當唐瑜出手扔出暗器的時候,男人都能提前做出反應,然後用他的那個流星錘將暗器擊飛。按理說,那麽大的流星錘應該相當的沉重才對,然而,在那個男人的手裏,流星錘就像是空心的一樣,輕巧自如,可以最初很多的動作,而且可以飛快的擊退唐瑜投擲出去的骰子。


  雖說唐瑜的骰子都被擊飛了,但是他們之間的距離並沒有拉近。唐瑜覺得,隻要不是近身,就有機會,他就不信了,自己所有的暗器難不成都會被躲掉?自己的運氣也沒有那麽差,萬一又一次擊中了呢?即便一次,那都是夠了的。


  然而,事實證明,唐瑜想多了。經過了好一陣子的糾纏,唐瑜的骰子一個都沒有擊中那個男人。反倒是那個男人不再單純的追擊了,開始了反擊。在男人的流星錘上,也有著許許多多的機關。


  特別是流星錘上的尖刺,在男人的操縱下,變成了暗器,從流星錘上一個接著一個的發射出去,朝著唐瑜飛去。現在,變成了唐瑜要來解決那些犯人的暗器了。


  “我靠,暗器居然這麽煩人,解決起來,真是麻煩。”唐瑜一邊跑一邊躲避暗器的攻擊,不禁抱怨了起來。


  現在的唐瑜已經分不出精力來繼續投擲暗器了,因為他現在不僅要和那個男人拉開距離,還需要躲避暗器,實在是沒有精力在做其他事情了。


  但是,可能是因為要躲避暗器的原因吧,唐瑜的腳步仿佛慢了下來,男人和唐瑜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眼看著唐瑜就要進入男人的流星錘的攻擊範圍了,這樣是真的進入了,那可就糟了,畢竟近身不是唐瑜的強項。


  再看小和尚這邊,和他對陣的也是一個光頭,貌似曾經也是少林的和尚。


  “這位施主,我們都是少林的和尚,為什麽非要拚個你死我活呢?”普玄問。


  “我曾經是少林的人,但是,在當年的九華山上時,當和尚的我已經死了,現在的我是歸夜教的教眾,教主有令,不得不從。”那個和尚說。


  “為何施主要說這種話?”普玄不解的問,“施主現在不就好好的站在這裏麽?怎麽說自己死了呢?”


  “是心死了。”和尚說,“當年在九華之上,我見到了太多的死亡,什麽出家人不殺生,都是放屁,當年在九華山上所謂的武林聯軍變成了屠夫,不論是不是歸夜教的人,隻要是住在九華山上的人,見到就殺,不論男女老少。當年的那群和尚,也沒見著什麽出家人不殺生,殺的人不比別人少。”


  “倒是歸夜教的人,一直在救人,有人為了救人,即便雙方有著巨大的實力差距,也會不要命的往上衝,即便是知道可能兩個人都會死,但是也沒有退卻。當年的九華山上這樣的歸夜教中不在少數,我當初所堅持的正派反而成為了人人見了就要跑的魔鬼,那麽,既然如此,那我為什麽不去追逐我心中的光。所以,我現在才會站在這裏,和你對陣。”


  “···少林的和尚也殺了很多人麽···”普玄聽了那個和尚說的話,低下了頭,他雖然不想相信,但是看那個和尚的表情,不像是說謊,“那麽···我的師傅也殺人了···可···可能是因為需要犧牲或是什麽其他的原因,所以和尚才會需要殺人也說不定。”


  “那麽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婦人和剛剛出生的小嬰兒也是必要的犧牲?”和尚問。


  “這···這···”小和尚普玄回答不上來了。


  “孩子,你還年輕,有很多事情都不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你看見的是黑,不代表他就是黑,你看到的是白,不代表他就是白。有很多事情需要你慢慢去體會···”和尚說,“但是,你怕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說著,和尚就拿起了手中的棍子,向普玄出手了。


  普玄可能不知道,自己麵前的這個和尚,其實是自己的師兄,是當年少林寺中同輩裏麵最出名的武僧,潛質可以說是整個少林無人能及。而且這個人的佛性極高,非常容易就能參透經書,因此會的少林武功相當之多。


  但是因為經曆了九華之戰之後,就開始懷疑起了自己究竟該不該留在少林。他會選擇少林的原因一是為了修身養心,二就是覺得少林和其他門派不一樣,少林並不在乎那些所謂的江湖上的打打殺殺。然而,九華之戰讓他迷茫了,他看到了少林武僧殘殺九華民眾的情景,而且還不止一次,不是個例。


  原本用來保護別人的少林武功現在變成了殺人利器,讓他根本無法接受。在九華之戰沒過多久之後,男人就離開了少林寺,自己去遊曆去了。而在江湖遊曆這麽多年,男人也越發的看不清誰是正派誰是反派了。


  當年在九華山之上的一個反派為了一個素昧相識的陌生人用身體去擋下正派的劍的畫麵一直在他的腦中,揮之不去。那是的反派完全不像一個反派,他做的事情、他所說的話,都很難讓人想象到他是一個反派。而那個揮劍的正派臉上的那猙獰的笑容,永遠讓他忘不了。


  那場九華之戰,說是為了武林的未來,要根除邪教,但是戰鬥到了後麵,就變成了屠殺大會,所有的人都殺紅了眼,打著除掉邪教的旗號濫殺無辜,因為他們心裏都清楚,就在今天,不論他們殺了誰,那怕是自己的父母,隻要一口咬定他和邪教有關聯,那麽都是沒有罪過的。


  那天的血腥場麵讓和尚實在是受不了。而在江湖遊曆的這些年,他也見到了當年九華之巔上決戰中死掉的歸夜教中的父母,有些父母覺得自己的孩子當初是滿懷信念才上的九華山的,怎麽會變成邪教教眾了呢?

  所以,他現在加入了歸夜教,有一個目的就是贖罪。而他當初在少林的發號,叫做普濟,也是普玄的師傅心中的永遠的痛。


  小和尚劍普濟衝了上來,也馬上握緊了手中的棍子。小和尚打架從來都不喜歡陷入被動。所以,看見普濟衝了上來,進入了自己的攻擊範圍,小和尚馬上就用出了少林棍法,想要先發製人。


  但是,普玄忘了,眼前的這個人是自己的師兄,在少林寺待的時間不比自己斷,對於少林武功的領悟和佛法的研究不比自己差,甚至可以說是在自己之上。那麽,作為少林武功的基礎的少林棍法,他又怎麽可能不會呢?

  所以,自打小和尚出手的那一瞬間開始,對於普玄來說,就根本不存在什麽優勢了。處處都被普濟壓製著打,但是,明明都使用的少林棍法,為什麽小和尚就無法壓製住他呢?


  打著打著,普玄發現了端倪。在一些招式中,有一些小小的改動,比如有一招的收尾是需要將棍子從敵人的頭上劈下來,但是,普濟在使用這招的時候,收尾是橫戳出去的。因為不需要將棍子抬高,所以招式之間的銜接快了很多,打的小和尚是措手不及。


  類似這樣的招式還有很多,雖然說都是稍微改了一點,但是整體下來,就和之前完全不同了。整體給別人的感覺就是比普玄使用的少林棍法要流暢很多。


  幾個回合下來,普玄已經被完全壓製住了。所以普玄虛晃一招,然後利用普濟反應的時間,跳到了安全距離外。


  “你的少林功夫使用的不錯,”普濟將棍子戳在土中,誇獎了一句小和尚,“少林棍法雖說是少林武功的基礎,但是想要練好還是不容易的,但是,你的少林棍法使用的非常熟練,可見你的底子相當好,特別是剛剛的虛晃,非常完美,拉開了你我之間的距離。”


  “你選擇不和我繼續糾纏是正確的,因為這樣下去,你肯定不是我的對手。但是,你既然會選擇和我拉開距離,就應該是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了吧。想必你也注意到了,我使用的也是少林棍法,但是,為什麽你不是我的對手?”


  “在這麽多年的遊曆中,我也有幸認識了很多江湖中的奇人高手。拓開了眼界,讓我能夠不在局限於少林武功當中。因此,我發現了少林棍法很多的弊端,雖然都是一招中的一個小式,但是,整體使用起來就會變成大問題。因此,我自己進行了修改,這也就是為什麽你會不是我的對手的原因。”


  月色正濃,本應是萬物都該沉睡的時候了,但是,這片原本應該十分寂靜的山林,此刻卻十分的吵鬧,完全沒有要靜下來的意思。此時雙方的對陣的結果,似乎已經快要很明了了。現在,梁逸斐著一邊所有的點,都被對方壓製住了,雖然梁逸斐他們還能支撐一段時間,但是,被攻破也隻是時間問題了。


  現在的情況是,隻要梁逸斐他們五個人當中有任何一個人被幹掉,那麽剩下的人就有可能麵領著一對二的狀況,但是,事實上是,他們一對一都費勁,所以,隻要一個人被擊破,那麽剩下的人,也就撐不住了。


  就在雙方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個倩影在樹林中穿梭,向著梁逸斐他們激戰的場所快速的移動著。


  “一定要趕上···”樹葉落下,倩影輕輕的說了一句話,就迅速的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戰鬥剛剛開始的時候,歸夜教的五個人就將梁逸斐他們五個人給分散開來了,打算逐個擊破。確實,在武力方麵,歸夜教這邊不論是誰,都淩駕於梁逸斐那一方的任何一位,逐個擊破省時省力,對於歸夜教的五人組來說,是最好的方法。


  但是,居然是對於敵人來說非常好的方法那麽,對於梁逸斐他們來說,就是相當糟糕的局麵了。雖然,梁逸斐他們想要擺脫這種局麵,希望可以將己方的力量聯合起來,這樣可以優勢互補,會讓他們不必陷入如此尷尬的局麵。但是,梁逸斐這一方的人可以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畢竟從一開始就是被壓製打,可以說是被對方牽著鼻子走,梁逸斐他們能感覺得到,他們的所有的動作,仿佛都在按照他們的意思行動。


  眾人被分開之後,林拾選擇了一塊大的平原與歸夜教的高手過招,畢竟操縱傀儡不適合在障礙物多的地方開戰。


  當林拾將背後背著的蒲耀順放出來的時候,對方果然還是吃了一驚。但是,並不是被蒲耀順的長相所嚇到了,也不是被林拾的進攻方式嚇到了。而是,林拾麵對著的人,對於林拾居然會使用和自己一樣的武功而吃驚。


  “沒想到教主說的居然是真的···”那個男人說,“不對,瞧我這話說得,教主從來就沒有騙過我。該掌嘴,該掌嘴。”


  說著,男人就抽了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不過還是嚇了我一跳,居然還真有人會操控傀儡來進攻···”男人端詳著林拾操控的蒲耀順,“這個人偶看上去,和普通的有點不一樣呀···小姑娘,能把這個人偶借我耍耍麽?你要是借我耍耍,我就讓你死的痛快一點。如何?”


  “你····你···你放···放屁···”林拾憋了半天,罵了一句,“我···我懶得跟你···跟你廢話,快出招···”


  “哈哈哈···小姑娘說話還不利索呀···”男人笑了,“你先來,我讓你先出招,讓我看看,你都有什麽能耐。”


  聽見男人輕蔑的語氣,林拾氣不打一處來。


  “好···既然···既然你這麽···這麽說了,那就···那就別後悔!”說著,林拾操縱著蒲耀順就衝了上去。


  但是,既然是歸夜教派來捉拿梁逸斐的人,就不可能是吃素的。既然敢說出這種話,就不是那種可以被隨意打敗的人。所以,理所當然的,蒲耀順的這一擊沒有擊中。然而,林拾在跟著操手這麽多年的時間裏,雖然意識不是清醒的,但是,身體還是記住了操手操控傀儡的方法。


  所以,這一擊打不中也是在林拾的意料之中的。這一招隻不過是為了接下來的攻擊創造環境。說著,林拾手指微微一動,蒲耀順就迅速的向著男人逃脫的方向飛了過去。男人因為剛剛落腳,還沒有站穩就迎來了下一個進攻,所以重心不穩,隻能通過倒地來躲過蒲耀順的攻擊。


  而倒地,也正是林拾想要的。在男人倒地之後,林拾迅速的操縱著蒲耀順快速的攻擊倒在地上的男人。因為男人倒在地上,所以,他沒有別的方法可以躲避攻擊,隻能來回滾來滾去的躲開蒲耀順的進攻。


  但是,隨著男人越滾越遠,很快就要撞到一塊大石頭了,而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那麽所有的退路就會被石頭擋住,而中了蒲耀順的一擊。蒲耀順的這一擊可不簡單,特別製作好的劍頭,為四方形,每一處都是刀鋒,完全無法用手接住,而劍上又圖有劇毒,稍微粘上一點就會置人於死地。


  眼看著就要到大石頭處了,而其他的退路都被蒲耀順的進攻所堵死了。仿佛當下的局勢已經是一邊倒了,完全是臨時占據了上風,歸夜教的這個男人被林拾的進攻推入了死角,已經無路可退,估計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完了···沒退路了···”男人也發現了自己的身後抵了一塊大石頭,沒有辦法在躲了,抱怨了一句,然後用雙手護在了腦子前。


  “這就是···小看我···的下場···”林拾說著,將男人逼到了大石頭處,然後操縱著蒲耀順,向著男人狠狠的戳了下去。


  正當林拾以為自己已經解決了男人的時候,準備回去找梁逸斐他們,順便幫幫他們的時候,男人突然將蒲耀順踹飛了,然後毫發無損的站了起來。


  “怎麽···可能?!”看到這一幕的林拾驚了,受到自己那樣強烈的進攻,為什麽會一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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