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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看來恢複得不錯

  張兆全帶人離開之後,顏承荀看著依舊圍堵在侯府門口的百姓,眼神微冷,看向自己身邊的侍衛,“查,看風聲是從哪裏傳出來的。”


  “是。”那侍衛應著,轉身離開。


  顏承荀冷眼看著此刻就似瘋了一般在門口鬧著,砸著的百姓,眼眸微冷。


  這些年,很多事情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到底還是縱得很多人都失了分寸,從而讓她們的膽子越發得大了,如今這陰謀詭計都用到他的兒女身上去了。


  —


  居竹苑。


  下人房。


  “白神醫,要不還是讓我來吧,你進去不也有感染的風險嗎?何況你進去也不合適啊。”鳶落看著端著藥碗站在丫鬟房門口深呼吸的白沐塵,忍不住出聲道。


  “我知道怎麽避免感染,你進去胡亂碰觸才容易感染,”白沐塵著,微微蹙眉,“有沒有香包?”


  “有,您稍等。”鳶落著快步離開,沒一會取了一個香包回來,遞到了白沐塵麵前。


  白沐塵還是像方才一樣將口鼻掩住,然後再將那香包直接拿繩子拴在脖頸處,這才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推門進去了。


  蓮兒高燒了許多日,此刻早就燒迷糊了,也難為她每日竟還有力氣爬下來吃飯。


  白沐塵看了一眼髒汙不堪的床鋪,先取了銀針給自己紮了一針,不然此刻他就能嘔出來。


  強製壓下那嘔吐的欲望之後,他這才端著藥碗走到了蓮兒身側。


  “喂,你自己能起來喝藥嗎?”白沐塵看了一眼此刻躺在床上臉色慘白,都不知道是否還有氣的蓮兒,不報什麽希望地隨口問道。


  “娘,娘……”突然,蓮兒動了一下,掙紮著喊出了聲,“不要傷害我娘。”


  “娘?”白沐塵翻了個白眼,“我才不是你娘,我還是個如花似玉,啊呸,玉樹臨風的美男子。”


  白沐塵完,自己都被自己惡心到了,這種環境裏,也無暇繼續開玩笑,隻得在手上墊了一塊東西之後,輕輕將蓮兒的頭扶起來,端著藥碗湊近,仔細地將藥喂了進去。


  還好,她還知道吞咽,一碗藥湊到她唇邊也沒費多少力氣就被她吞咽下去了。


  白沐塵鬆了一口氣,剛想讓她躺回到床上去,蓮兒卻突然一把抓住了他雪白衣袍的前襟。


  烏黑髒臭的手立刻在前襟上留下了印記。


  白沐塵猛地瞪大了雙眼,眼神中滿是驚恐和憤怒,那樣子,好似恨不得將她這隻手給剁了。


  “你,鬆,開。”白沐塵一字一句,近乎咬牙切齒地出聲道。


  “救,救我,母親,求你……”蓮兒此刻依舊虛弱不堪,也顧不得白沐塵那要殺人一般的眼神,哀求道。


  她如今這個樣子還願意走進這間房間的人,應該是會幫她的吧。


  “這是你侯府的家事,與我無關。”


  白沐塵冷冷地道,然後鬆手讓她躺回到床上,將藥碗擱在了桌上,黑著臉走了出去。


  鳶落依舊守在門口,見著白沐塵出來,剛想上去問情況,就看到他胸前的兩個黑手印,整個人頓時怔住。


  “守一盞茶的時間,她若是無事,就端給顏姑娘喝,我等下再寫個方子,你們將那些藥草混在一起,如若她無事了,就將她抬出來,將藥草放在裏麵點火熏上個兩三日再進去打掃,顏姑娘的房間也如此熏上個兩三日,這樣就應該無事了。”


  白沐塵黑著一張臉囑咐著,此時此刻,他的理智已經在崩潰的邊緣咆哮了,他無比想衝回去沐浴,然後趕緊將這袍子給換下來扔了。


  “是,多謝白神醫。”鳶落聽著,急忙道謝。


  “白某還有事,就先告辭了,你去與顏姑娘知會一聲,恕在下無禮了。”白沐塵著,快步向著居竹苑外走去。


  鳶落當然知道他急著做什麽,隻是在他麵前不好意思笑出來,此刻見她走遠了,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


  潔白衣服上那兩個黑手印還真是尤為明顯,白神醫長到這麽大,應該第一次被人這般襲擊吧。


  —


  白沐塵離開之後,鳶落便一直守在這屋子門口,冷不丁聽到裏麵‘咚’的一聲,心中一驚,急忙推開房門看了進去,蓮兒此刻正努力想要起身,剛剛的聲音是她路過桌子的時候打翻了白沐塵放在桌上的碗造成的。


  鳶落隻是開著門在門口站了一會就差點沒被那熏臭的氣息給熏暈過去,心中不由得有些佩服白沐塵方才的勇氣了。


  “鳶落姐姐……”蓮兒一邊搖搖晃晃地往外走著,一邊出聲喚道。


  鳶落蹙眉,想著白沐塵的話,便將蓮兒帶到了隔壁的丫鬟房安置下來,又找了兩個丫鬟給她換衣服沐浴,再拿著白沐塵配好的草藥去熏方才那臭氣熏的屋子,順便囑咐丫鬟把蓮兒身上換下來的衣服一起給燒了,弄好這一切之後,鳶落估算著時間差不多了,便急忙端了另一碗藥進了裏間。


  “姐,藥熬好了。”鳶落遞了過去。


  顏卿霜接過,也沒多問,一口喝了下去。


  藥效發作得很快,顏卿霜全身先是滾燙如火燒,但是沒過多久便發了一身的汗,那種灼燙難受的感覺便隨即消失了。


  “姐,你覺得怎麽樣,有哪裏不舒服嗎?”


  顏卿霜一直很能隱忍,藥喝下去之後,一聲未吭,隔著紗簾,鳶落也不知道她這會到底感覺如何,隻能急急地問道。


  顏卿霜緩了一會,伸展了一下,覺得這幾日一直困擾著自己的那種徹骨的嗜痛感好似真的消失了,心下不由得鬆了口氣,“應該成了,白神醫呢,還需他來確診一下。”


  “他,跑了。”鳶落想到白神醫那落荒而逃的樣子,便忍不住帶了幾絲笑意。


  “跑了?”顏卿霜詫異出聲,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


  鳶落見著顏卿霜精神好似頗好,便細細地將方才發生的事情都與她聽了。


  顏卿霜聽著,越發錯愕,“所以他拿蓮兒試藥了?還去了蓮兒那多日不曾有人進去過的屋子?”


  顏卿霜覺得難以相信,白沐塵此人性喜淨,畏髒如虎,那般環境,他竟然能進得去?

  “是,出來就吐了,吐得稀裏嘩啦,酸水都吐出來了。”鳶落雖然覺得這般不厚道,但是還是忍不住笑道。


  “倒是難為他了。”


  “他讓我與姐一聲,他先回去了,我估計他是急著回去換衣服,蓮兒那兩個手印也確實是相當可怖,不過姐,他是當真有勇氣,方才我不過是在那屋子門口開著門站了一會,就差點嘔了出來,若是要我在裏麵待上那麽久,我估計我也得連酸水都吐出來。”鳶落毫不誇張地道。


  著,突然想到了正事。


  “姐,蓮兒,該如何處置?”


  “今日先讓她養著吧,明日等她有精神了,再好好審,這院子裏不能留不忠之人。”顏卿霜淺淡地道。


  “是,”鳶落自然明白顏卿霜的意思,“姐,那你先歇著,我去拿草藥過來熏熏,熏個兩三日,這疫症便沒問題了。”


  —


  宸親王府,偏殿門口。


  鳳潯生看了一眼緊閉著的門,轉頭看向淺刃,“你他泡了多久了?”


  “快兩個時辰了。”淺刃如實回道。


  “兩個時辰?”鳳潯生微微蹙眉,“他這是怎麽了?”


  “屬下不知,隻知道他身上的白袍之上有烏黑的手印,他一回來,就喚了丫鬟抬了浴桶和熱水過來,換下衣服便沐浴到此刻,還囑咐屬下把他的白袍子給燒了。”淺刃看著鳳潯生如實道。


  其實他也很好奇白沐塵究竟遇到了什麽事,尤其是那兩個手掌印也太可怕了些。


  鳳潯生聽著,越發狐疑了。


  他不是就去了一趟侯府看了一下霜兒,怎麽聽著好像遭遇了什麽一般?

  鳳潯生想著,一把推開了偏殿的大門,走了進去,繞過屏風。


  “哇,鳳潯生,你,你該不會有龍陽之癖吧,你居然來偷看我洗澡!”白沐塵正在用力地搓著胸口,見著鳳潯生進來,不由得吐槽出聲。


  “你究竟怎麽了?”鳳潯生看著他搓得渾身皮膚都隱隱發紅了,沉眸問道。


  “你還好意思問,我跟你鳳潯生,你欠我一個大的人情,這輩子都還不清了。”白沐塵往下縮了縮身子,頗有些哀怨地道。


  “。”鳳潯生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座,看著白沐塵,等著他出這個巨大的人情。


  白沐塵也不客氣,添油加醋地將居竹苑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鳳潯生,“若不是因為你,我才不會進那個死丫頭的房間,你是不知道,那個氣味,我如今覺得我渾身上下都散發著……”


  白沐塵著,不覺一陣惡心,險些又吐了出來。


  鳳潯生看著他這般樣子,嘴角淺淺勾起,“那照你這麽,霜兒她應該無礙了?”


  “鳳潯生,你還是人嗎?你兄弟我受了這麽大的罪,你心裏就隻有你那個丫頭?”白沐塵氣得差點就從浴桶裏翻出來打人了。


  “這個恩情我記下了,”鳳潯生著,淺笑著站起身,“欠你的,隨時可以來要。”


  著,轉身向外走去。


  白沐塵看著他的背影,眸光深深。


  他從不輕易許諾,白沐塵知他甚深,他許下這樣的諾言,來日自己所求即便是刀山火海他也定會相助。


  為了一個丫頭,許下這樣的諾言,看來是真的動心了。


  白沐塵想著,起身,扯過袍子,穿好。


  感情這東西啊,還真是奇妙啊。


  白沐塵想著,心口突然猛地一陣刺痛,一閃而過。


  他不由得慘笑了一下,看來心疾又犯了。


  —


  居竹苑。


  顏卿霜早間服過藥之後便覺得神清氣爽,一直到這會,也不曾有過不適,心中不免鬆了口氣,想來是當真好了,這白沐塵也確實是難得的醫學奇才,自己簡單回憶了上一世的幾味藥材,他竟然就連夜研製出了藥方。


  會醫術果然好,不止可以救人,關鍵時刻還能自救。


  這個想著,一個念頭便湧入了顏卿霜的腦海之鄭


  若是能跟白沐塵學些醫術,哪怕隻是皮毛,日後不定關鍵時刻也能派上用處呢?

  隻是自己與白沐塵並不熟識,若是貿然之間提出這樣的要求會不會有些冒昧?


  顏卿霜正想的入神,腰肢突然之間被一雙寬厚的臂膀環住。


  顏卿霜一驚,下意識地抬起手肘想要襲擊身後的人,沉思之人被人這般環住,這近乎是本能反應。


  鳳潯生輕輕避過,雙手依舊環著她,輕笑聲在她耳畔溢出。


  “怎麽,身子才好些就要對我對手了?”鳳潯生從身後環著她,唇瓣就在她耳畔,低聲道,聲音醇厚溫潤,帶著絲絲邪魅。


  顏卿霜的耳廓頓時就紅了,原本正準備打架的架勢自然也就收回了,“你怎麽來了。”


  “來看看你恢複得怎麽樣,”鳳潯生著,依舊淺淺地笑著,“如今看來恢複得頗好。”


  明明他的話聽似並沒有什麽問題,但是也許是他話的語調過於曖昧,顏卿霜隻覺得火熱從耳廓一直延伸到臉頰,滾燙一片。


  “你,你先鬆開……”


  顏卿霜話間,伸手,想要把他扣在自己腰間的手扯開,卻被他反手一把緊緊扣住。


  “鳳潯生,你鬆手,鳶落馬上就要進來了。”顏卿霜有些焦急地出聲道。


  白沐塵囑咐了這屋子也要熏上個三日,方才鳶落出去換草藥了,他竟就趁著這當口悄無聲息地進來了。


  可是鳶落換個草藥應該很快就能回來的,若是她進來看到這一幕,顏卿霜隻覺得臉上灼燙無比。


  畢竟如今的她還隻是個閨閣姑娘,即便內裏靈魂已經三十歲了,但是終究還是掩不住那翻騰的羞窘。


  “她暫時不會進來。”鳳潯生輕笑著回道。


  “你該不會,又把她打暈了吧?”顏卿霜驚聲問道。


  那個丫頭若是再暈上一夜,明日還不知道要用什麽眼神看她了。


  “沒有,她替我開的門,也是她將院裏的丫鬟都支開的。”鳳潯生一本正經道。


  ……


  顏卿霜這下無語了,好一個死丫頭,如今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鳳潯生,跟你商量個事。”顏卿霜突然認真道。


  “何事?”鳳潯生見她認真,語氣也帶上了幾分認真。


  “淺刃如今可有娶妻,或者,可有未婚妻?”顏卿霜在他懷中輕輕轉過身,一臉認真問道。


  “都沒有,”鳳潯生依舊摟著她的腰,如今兩人距離靠的極近,她又這般突然轉身,鳳潯生的眸子不由微深,“無端問他做什麽?”


  “我要把鳶落許給他。”顏卿霜看著鳳潯生,突然狡黠一笑,隨即臉上閃過一抹壞笑,“讓她背主。”


  鳳潯生原本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如今聽著她這番言論,不由得笑著捏上她的下顎,俯身靠近她,“你若是嫁給了我,她自是陪嫁丫鬟,倒是我幫你把她指給淺刃就是,這有何難。”


  鳳潯生話間,細細地盯著她看著,眼角眉梢都是暖意,那副模樣,太過於讓人沉淪。


  顏卿霜急忙避開他的雙眸,“我如今與你探討的是鳶落,你無端往我身上扯什麽?”


  “淺刃這樣的人,你也放心把鳶落交給他?”鳳潯生看著顏卿霜那嬌羞的模樣,心情大好,不由得出聲調侃道。


  屋簷上,奉命保護居竹苑安危的淺刃險些從屋頂上摔下來。


  他雖不是故意偷聽,但是卻真真切切地聽見了,他這樣的人?他怎樣了?總比他這個主子人前人後兩副麵孔要好上許多吧。


  淺刃想著,冷不丁聽到鳶落低喝了一聲‘誰’,眼前便衣袍一閃,被鳶落一把從屋頂上踹了下來。


  他方才分神,沒有留意,險險落地,蹙眉看向此刻正一臉怒意瞪著自己的鳶落,眉心微跳,這也能稱之為姑娘?


  “是你?”淺刃落地,鳶落這才認出了他來。


  “不然呢,若不是我,我家王爺在裏麵,能發現不了這屋頂是有人?”淺刃輕拍了一下身上的塵土,一臉無語,冷聲道,“每次好心都被打,真是夠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他這麽一,鳶落不由得想起上一次他救自己的場景,臉上一紅,話便有些結巴。


  “不是故意的都下手這麽狠。”淺刃冷嗤了一聲,冷不丁想要屋內兩饒對話,細細看了一眼鳶落,後背無端如冷風吹過一般。


  “你一個男的怎麽如此計較,到底還不是你技不如人,否則也不至於被我一劍就給挑下來了。”鳶落見著他那怪異的表情,心中也不爽起來,吐槽道。


  技不如人?

  淺刃已經不想與她爭論了,若不是方才屋內兩個所的話題太過於駭人,他至於一時不察被她這三腳貓的功夫給挑下來?

  淺刃沒有再話,腳尖輕踮,到了另一側的屋簷上。


  鳶落看了一眼黑夜中幾乎與屋簷融為一體的淺刃,心中無端冒出火氣,這人什麽態度啊,還有他方才看自己的那個眼神,怪異得讓人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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