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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神秘人

  顏書疇回來引起的風波幾日之後好似就淡了許多。


  許多人包括楊氏在內心情都漸漸平複了,再加上顏書疇身子還算結實,傷口也確實好的快,才幾日便又能騎馬射箭了,所以漸漸地,這段時間一直不怎麽安寧的侯府終於逐漸平靜了下來。


  要心情最好的自然還是顏承荀了,自從顏書疇回來以後,隔三差五就要去文昌居坐上個個把時辰,要麽就是與顏書疇一起習字,要麽來找他下棋,今日更是直接在文昌居與顏書疇練起武來了。


  恰巧楊氏做了些點心,喚了顏卿霜一起過來,正好撞上了這一幕。


  楊氏看著顏書疇隻穿了一件單身,渾身是汗的模樣,急忙上前,取過一旁知書手中的袍子就給顏書疇批了上去。


  “夫人,你怎麽來了?”顏承荀看著楊氏鐵青的臉色,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


  “我若是再不來,還不知道你要怎麽折騰疇哥兒呢,如今他身子還未好利索,你每日尋他下棋習字我便不什麽了,今兒個可好,竟還舞起劍來了,這一身汗水,若是再染了風寒可怎麽好?”


  楊氏越越心疼,將袍子給顏書疇係緊了,這才肯鬆手。


  “我顏承荀的兒子,哪裏能這般嬌弱,疇兒也是上過沙場刀尖舔血的男兒郎,在外麵,更重的傷都挨過,你這般護著,對他不好。”


  顏承荀原是要跟楊氏講道理的,但是沒成想自己這番話完倒是引得楊氏又落下淚來。


  一個當母親的,聽自己兒子在外麵吃苦受累的,這眼裏就跟揉進了沙子一般。


  “誒,這好生著話,怎麽還哭了,夫人,莫哭,這麽多人看著呢……”顏承荀是最怕楊氏哭了,楊氏這一哭,他這七尺男兒竟亂了方寸,胡亂安慰道。


  顏卿霜在一旁看的開心,看著父親如今這般地哄著母親,心中暖暖的。


  “羨慕了?”顏書疇走到顏卿霜身側,也不拘著,從食盒裏拿了塊點心吃著道。


  “哥哥!”顏卿霜看著顏書疇,微微蹙眉道,“霜兒還,霜兒倒覺得是哥哥羨慕了。”


  顏書疇居然敢打趣她,顏卿霜自然也不甘示弱,回擊道。


  顏書疇聽到這裏,眼前沒來由閃過那抹綠色的身影來,不由得微微恍惚。


  “哥哥?”顏卿霜看著顏書疇那發呆的樣子,意識到了什麽,“你不會……”


  顏卿霜著,看了一眼顏承荀和楊氏,一把抓住了顏書疇的胳膊,“哥哥,你跟我實話,你該不會做了什麽錯事了吧?”


  顏卿霜話間,神色嚴肅了許多,顏書疇是侯門嫡子,他的婚嫁哪裏是他自己能了算的,這若是當真私相授受的話,保不齊就被人拿捏住了短處了。


  “你個丫頭,滿腦子胡思亂想什麽。”顏書疇回過神來,輕嗤了一聲道。


  “哥哥,霜兒並未和你玩笑。”


  上一世哥哥不曾娶妻,她也從未在哥哥眼中見過那種神態。


  “霜兒放心,哥哥有分寸,不會胡來。”顏書疇見這丫頭較了真,不由得也認真道。


  顏卿霜看著顏書疇認真的樣子,也沒有再多什麽。


  哥哥對自己一向寵溺,上一世自己不顧一切跟了鳳啟延,他依舊護了自己一輩子,那麽這一世哥哥若是愛上了不該愛的人,那自己也會想盡辦法護著他。


  從文昌居出來,楊氏還在念叨著顏承荀,但是顏卿霜感覺得出來,楊氏的嗔怪裏麵暗含著濃濃的幸福福

  上一世因為自己的不懂事造成了後麵一係列的事情,直接或間接地導致了母親鬱鬱而終,那麽這一世,隻要她安好幸福,自己背負再多都是值得的。


  —


  和楊氏分開之後,顏卿霜便回了居竹苑。


  這些日子,顏書疇路上遇刺的事情漸漸沒人在提了,但是顏卿霜知道容氏在查,父親在查,而他也在查。


  因為如果是容氏和父親查出了結果,不論是顏卿盈下的手還是孫氏下的手,為了一句侯府重要,他們也許都會掩下整件事情。


  所以她必須親自去查,在一切證據還沒有被消滅幹淨之前,趕緊去查。


  “怎麽樣,查到什麽沒有?”顏卿霜看著才從外麵回來的鳶落,出聲問道。


  “聽門房的前幾日三夫人身邊的霓裳出去過,而且行蹤鬼祟,隻不知去了哪裏。”鳶落走到顏卿霜身側認真道,“另外,顏卿盈也修書出去,送去了寧德候府。”


  顏卿霜微微蹙眉,竟然都送信出去過?

  “姐,那現在怎麽辦,還接著查嗎?”


  “也許有捷徑可走。”顏卿霜著,表情卻並未輕鬆。


  “捷徑?”鳶落著,突然明了,“宸親王?”


  顏卿霜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鳳潯生既然派人暗中保護哥哥,那或許已經知道了要暗害哥哥的那群人是什麽人了,隻是那人計較得很,如此大的人情,不好還啊。


  —


  世安苑。


  孫氏最近心中一直擱著事情,總睡不好覺,隻能悄摸著喚了醫師開了安神的藥服了才能勉強入睡。


  但是今晚,孫氏喝了湯藥許久卻還是不能入睡,心中更是煩躁得如同火燒一般。


  掀開被子,孫氏從床鋪上下來,守在門口的霓裳聽到聲音急忙快步走了進來。


  “夫人,您這是怎麽了?”


  孫氏額角發出陣陣虛汗,捂著肚子,“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隻覺得心口悶燒得厲害,很是難受。”


  孫氏著,踉蹌了一下,沒有站穩。


  霓裳急忙上前一把扶住孫氏,“夫人,您身子好燙,”霓裳著,急忙喚了外麵的丫鬟去請醫師,囑咐完之後這才扶著孫氏到一旁的軟榻上坐了下來。


  “今日也不知道怎麽了,明明服了好幾次安神的湯藥了,就是睡不著,這會子難受得厲害,該不是吃壞什麽東西了吧?”


  孫氏著,勉強撐著身子坐著。


  “夫人您別急,飛羽已經去請醫師了,想必醫師很快就會來了,沒事的,您肯定會沒事的。”


  霓裳著,輕輕揉著孫氏的胸口,想要幫她緩解這股難受的感覺。


  “嗯,我實在難受得厲害,我躺一下。”孫氏疼的受不了,坐著也不是,躺下也不是,不一會,這一身的褻衣都已經濕透了。


  “夫人,您這個樣子,奴婢怎麽瞧著不像是病症,倒像是,像是……”


  話都到了嘴邊了,霓裳還是不敢,張了幾張嘴,愣是沒敢出聲。


  “我都這樣了,你有什麽想的就吧,我沒有心思跟你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孫氏疼的厲害,出口的話也就難聽了許多。


  “奴婢,奴婢隻是不敢,但是夫人您若是要奴婢奴婢就直了,奴婢覺得您這根本就不是病症,像是中毒。”


  霓裳看著孫氏,認真道。


  “中毒?”孫氏勉強撐起身子問道。


  “是,最近奴婢聽聞這大房一直在查大少爺路上遇刺的事情,特別是三姑娘,查了許多,好似還從門房那得知奴婢回了輔國將軍府的事情,奴婢隻怕她是猜到了什麽,所以就給您,給您下了藥了!”


  霓裳著,聲音越發得低了,她如果也是因為知道了孫氏的秘密,覺著孫氏是信任她的,才敢這些,否則妄議主子,攀咬主子,這可是大罪。


  孫氏聽著霓裳的話,表情略微扭曲了一些,“你的意思是,顏卿霜她懷疑是我做的,所以也不查證,就想毒殺我?”


  孫氏想著,後背冷汗涔涔。


  如果真的是這樣,這個顏卿霜也未免太狠了些,自己怎麽也是她的三嬸嬸!

  “奴婢也隻是猜測,不敢多言,隻是夫人身體一向康健,怎會突然……”霓裳著頓了頓,“好在醫師快來了,等下就能知道夫人您到底是怎麽了。”


  劇痛和煩躁讓孫氏暫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隻是靠著那軟榻,聽著霓裳的話,微微攥緊了拳頭。


  “夫人,醫師來了,醫師來了……”


  飛羽的聲音在外麵傳來,霓裳急忙迎了她們進來。


  “醫師,快些去看看吧,夫人疼的受不了了。”


  那醫師這般聽著急忙快步上前,走到軟榻旁,將身上的背著的藥箱放下,取出一塊軟布墊在孫氏手腕處便開始切脈了。


  望聞問切一番下來,那醫師緊緊地皺了眉頭,“夫人這是中毒了,劑量還不輕,必須馬上清毒,否則隻怕有性命之憂。”


  孫氏聽著,隻覺得眼前一陣陣眩暈,而霓裳和飛羽見狀也是駭得不輕,急忙求醫師相救。


  霓裳留了醫師在那守著,自己去了春暉堂稟告老夫人。


  侯府內出了這種毒殺夫饒事情,自然不是事,必須稟告。


  霓裳一路來回看著,走到一處僻靜處,躲在假山後麵,學著那布穀鳥的叫聲,輕喚了幾聲。


  沒一會,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假山後方,一身黑色衣衫,蒙著麵巾,讓人看不出模樣。


  “辦妥了嗎?”


  低沉的聲音傳來,霓裳急忙點頭,“回主子,已經都辦妥,孫氏毒發了,奴婢這會去給老夫人報信。”


  “好,辦的很好,那書信,也該給他們送過去了。”


  “是。”


  霓裳應著,再一抬頭,眼前早已沒了那饒身影。


  一股失落感湧上心頭,霓裳急忙收斂情緒,不敢再在這裏逗留,快步向著春暉堂走去。


  —


  “你什麽,三夫人中毒了,還有性命之憂?”信嬤嬤看著霓裳問道。


  “是,三夫人剛剛突然疼痛難忍,請了醫師來看是中毒了,奴婢等不敢不來相報,若不是事情緊急,奴婢也不好這個點來驚擾老夫人。”


  “你在這侯著,我這就去通知老夫人。”信嬤嬤著,轉身快步走了進去。


  —


  “什麽!”容氏聽著信嬤嬤完,猛地坐起身,一掌拍在床沿邊上,厲聲道,“中毒!誰膽敢給她下毒?”


  “奴婢也不知,如今霓裳還在外麵侯著,想必是等著您過去主持公道呢。”信嬤嬤也不敢隱瞞,直言道。


  “當真是片刻都消停不了!”容氏著,從床上起來,信嬤嬤急忙拿了衣服過去幫她更衣。


  穿戴整齊以後,才扶著她走了出去。


  “老夫人,”霓裳看著容氏,直接就跪了下來,“求老夫人做主,三夫人她,她……”


  容氏站在那裏,一雙曆盡滄桑的眸子裏此刻千萬種思緒翻湧而過,“還杵著幹什麽,還不趕緊過去看看。”


  “是是是。”霓裳應著急忙起身,與容氏她們一起向著世安苑走去。


  容氏到的時候,醫師剛給孫氏行過針,地上一灘灘烏黑的濃血,看著觸目驚心。


  “老夫人,三夫人她,她……”


  飛羽見容氏來了,急忙道。


  容氏沒有理會飛羽,快步走到孫氏身邊,看了一眼,又看向醫師,“醫師,她如今怎麽樣?”


  “這用毒之人下手狠辣,若是再遲個半日,隻怕毒發之後便沒救了。”


  容氏聽著那醫師的話,身子微顫,一把扣住了孫氏的手。


  冰涼的觸感讓容氏心口一冷。


  “不過老夫人放心,這會毒素老朽已經清的差不多了,還殘餘一些餘毒,老朽再開個藥方,照著每日抓藥煎服給三夫人服下,五六日餘毒便了清除了。”


  “多謝醫師了。”容氏著,囑了信嬤嬤將醫師送出去,自己則一臉嚴肅地看向孫氏。


  “你這會感覺怎麽樣?”


  孫氏靠在軟榻上,努力想要睜開眼睛,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能動得了,隻是握著容氏的手微微動了動。


  “這侯府怕是要翻了,你這平日裏不爭不搶的,竟還有人想要害你!當真是過分了!”


  孫氏聽著容氏的話,手心顫了顫,心中想著這隻怕當真是顏卿霜做的了。


  容氏的對,平日裏她不爭不搶,唯一一次動手就是對顏書疇,那除了她顏卿霜還能有誰對自己下這般狠的手?

  隻是她萬萬沒想到,她還顧念著親情,沒舍得對顏書疇下狠手,結果顏卿霜卻是直接想要了她的性命!


  “你莫怕,好好休息,我定會為你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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